第199章 情知起202
第二百零二章
江劭崢婚禮第二天,江家小兩口就坐船環遊世界去了。
在這一點上,顧家小兩口顯然比不上他們,都結婚三個月了,還沒有度成蜜月。
不過兩人最終達成了一致,顧震蘇答應了牧錦的要求,帶她去海島度假,並且教她游泳和潛水。
“阿錦,不要勉強自己。”上飛機時,顧震蘇還在一個勁的叮囑,“如果你覺得不適就告訴我,我們馬上離開海島,好嗎?”
“沒問題的,你別擔心了好嗎。”牧錦笑吟吟靠在他身上,“這個季節不去海島去哪裏啊?我就想去太平洋上一個暖洋洋的小島上坐着曬太陽……你不想看我穿泳裝嗎?”
顧震蘇一聽,鳳眸都被點亮了,那神情,似乎馬上就想看見牧錦穿泳裝一般,惹得牧錦笑個不停。
機組人員見夫妻倆親熱,也不過來打擾。聽着機艙時不時傳來的輕笑聲,都十分羨慕的對視一眼。
這次兩人選擇的是英屬維京群島的一個私人島嶼,有非常完善的設施,來到島嶼,一切有專人服務。
顧震蘇想給牧錦的初次海島游一個非常美好的開端,所以才選擇了這樣的小島。如果是他自己,享樂是次要的,刺激才是首要的。
牧錦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她以為放下了心結,可以接近水了,但是在飛機低空掠過群島之上時,她隨意往外面瞥了一眼,湛藍清澈的海面令人欣喜,而她卻像是被鎚子重重地在心房上打了一錘,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阿錦!”顧震蘇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異常,緊緊摟住她,吻着她的額頭,焦慮地問:“你沒事吧?不舒服?那我們馬上就回到大陸上!”
牧錦面色蒼白,卻竭力擠出微笑,“不是不舒服,我只是有點緊張。”
顧震蘇不信,依然喊乘務員,“通知機長,返航!”
乘務員嚇了一跳,“顧先生,怎麼了?還差半小時就可以降落了。”
“不降落,返航!”顧震蘇堅決道,“或者聯繫波多黎各,在那裏的大港口停。”
乘務員見他堅決要求,只得去通知機長。
牧錦已經感覺好些了,連忙說:“跟你說了我沒事,你別半途而廢。”
“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可以改變一下行程。”顧震蘇摟着她不放,“早知道就去乘坐歐洲列車或者印度列車了,那個也挺有趣的。”
牧錦無奈。
片刻,乘務員回報,“顧先生,機長說,因為飛行時間過長,必須停靠在目的地加油,否則機上的燃油不夠飛到附近的大陸。”
顧震蘇沉默。
牧錦接過話頭,“那好,不用返航或者改變航線,還是按照之前的線路,停靠在預定島嶼。”
乘務員瞟了瞟顧震蘇,見他沒反對,於是點頭,“好的。”趕緊去了駕駛室。
顧震蘇面色有點難看,“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怎麼會?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不能讓飛機沒油還飛行呀。”牧錦笑了,調皮地親着他的唇角,“好啦,笑一個,我喜歡你的笑容。”
顧震蘇聞言微彎嘴角,啄着她的粉唇,“加了油,我們馬上就走,你不要下飛機。”
“不。”牧錦反對,“我有害怕的反應是正常的,你不能因為我害怕就不讓我嘗試。上次在瑞士,是因為我真的不想也不敢,而現在,我想,我也敢,所以你不要阻止我。我需要你的幫助。”
顧震蘇長嘆一口氣,“我覺得我不是個稱職的丈夫。”
“要說不稱職還輪不到你,”牧錦嘟嘴,“我才不稱職……討厭,我們真的要這樣說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影響度假的心情嗎?”
“當然不!”顧震蘇重振精神,“你確定不走?”
“不走。”牧錦重重點頭。
“那麼飛機停下我們先到租好的別墅住下,什麼時候你不怕了,再到沙灘上散步。一步一步來。”
“好。”
這座島嶼的主人是一位五百強企業集團的老闆,買下這座島就是為了時不時過來招待好友。同時,也提供私人出租服務,租下這座島嶼的時間內,島上所有的人都會為你服務,盡心儘力。
顧震蘇預付了三個月的租金,三個月內,這座島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屬於他和牧錦的。
島嶼不小,但是建築群不多,主人大屋裏有25個卧室,12個浴室,與3個廚房,島上有傭人、廚師、園丁、保鏢,可以保證租客的安全與舒適。
牧錦熬過最初的不良反應之後,臉頰開始回復紅潤,她走進主宅里,選擇了一個面朝大海的卧室。
顧震蘇有些擔心,“如果睡在這裏,每天早晚都會看見海水,我怕你會……”
“這個很好,真的。”牧錦笑道:“另外一個卧室有室內游泳池,如果你覺得這個不好,那麼就選那個?”
顧震蘇颳了她的鼻子一下,“小調皮。”
他明白,嬌妻是想逼迫一下她自己,快速的適應海島的日子。
其實顧震蘇也有些期盼,如果牧錦真能將恐水症完全克制住,他們可以選擇的娛樂會更多。
這天兩人比較疲憊,沒有興緻去參觀海島,住下之後,吃了一頓南美風情的大餐,便在屋中休息。
牧錦打開窗子,吹着海風,聆聽着海潮的聲音,漸漸接受了這十分新鮮的一切。
“不錯。”她評價道。
顧震蘇聽見這句評價,眼皮跳了跳,眸中閃現着興奮的光芒。
相擁而眠是最好的休息方式,肌膚緊貼在一起,目光中掩藏着難言的激情,海潮聲穿插着輕微的喘息與細碎的呻-吟,一切浪漫到極致。
一早,牧錦醒過來,大床上只有她自己,但是身邊的床單上,尚留着餘溫。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牧錦知道顧震蘇已經起了床。
昨晚比較盡興,她的腰有些酸脹,懶洋洋地窩在白色的床單上一動不動地趴着。
好一會兒,她才爬起來,卻沒有穿上自己的睡衣,而是隨手撈過顧震蘇的一年寬大的白襯衣,長度正好及臀下,露出兩條白膩光潔的大腿。
牧錦在鏡子面前照了一下,偷偷笑。這個形象,男人肯定喜歡吧?
她鬆鬆地挽着頭髮,站到了窗邊,向外面的海灘望去。
只是有淡淡的緊張,很快就消散在空氣中。
一天比一天能夠適應了呢。她心想。這真是好現象!
浴室的水聲停下,片刻,門被拉開,顧震蘇怕吵醒牧錦,輕輕地走出來,但視線觸及床單,卻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發現了站在窗前的佳人,穿着他的白襯衣,光着兩條長腿,光腳丫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白嫩的腳踝粉嫩透明,纖纖背影看上去就已經美得驚心動魄。
而當她回眸一笑,顧震蘇的魂都被勾走了。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急匆匆走過來,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
然而,這個吻的度沒有把握好,很快,天雷勾動地火,變成了一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歡-愉。
“嗯,窗子外面有人怎麼辦?”牧錦伏在窗前的沙發靠背上,圓潤的肩頭因為緊張而微顫。
“不會的,我已經吩咐過了,我們卧室的前面不許有人經過……”顧震蘇站在她身後,貼在她耳邊說著,聲音沙啞而磁性。
牧錦閉上了眼睛,“啊……”
兩位主人直到中午才出門享用海島的早午餐,來自古巴的廚師製作了風味十足的古菜,精緻不足,味道卻很令人驚喜。
牧錦親手拌了一道蔬菜沙拉,用叉子插着,送進顧震蘇的口中。
她大而圓的杏眼濕漉漉水汪汪,嫵媚的風情不經意之間就流露了出來。傭人和廚師都不敢往她身上看,因為只要視線一動,就會被男主人狠狠地瞪過去。
下午,牧錦和顧震蘇攜手,在保鏢和導遊的帶領下,進了海島內部的熱帶林里探險了一番。這裏基本沒有什麼大動物,都被清理乾淨了,只有些留着展示野趣的兔子松鼠之類,也不怎麼怕人,憨態可掬地站在窩邊、樹上,好奇地探頭探腦看着來人。
小島盡頭是一個小小的懸崖,斷崖對面有些不大的類似礁石的存在,想來多少年前是連在一起的,後來在地殼運動的作用下分離開來。
海上的一切對於牧錦來說都是新鮮的,她從未有過如此的經歷。
現在看到海面她已經不會再害怕了,將之想像成藍色的、會流動的陸地也就是了。
顧震蘇從旁觀察着她的臉色,非常欣喜。
這晚在主宅里,宅子的管家在大宅前的空地上,組織了一場小型的歡迎晚宴。
這些傭人在沒有人過來的時候也會守候在這裏,但是吃穿上、薪水上就會差許多,而一旦有客人租用小島,對他們來說就是改善伙食和增加收入的好事。
除了工資之外,大方的客人還會打賞小費,那就全部都是屬於他們的,所以他們會很用心的招待和服侍客人,真心地感謝客人。
靠近南美洲的人,怎麼可能不會跳舞呢?幾乎每個傭人都上來跳了一段舞,看得牧錦心思活絡,當機長、副機長,幾個乘務員都忍不住上去跳舞之後,牧錦拉着顧震蘇的衣領,也來了一段熱情的桑巴。
兩人很多年前,在淑女盛會上就合作過,後來也曾經在許多場合跳過舞,也算是舞林高手,一曲舞跳下來,歡聲雷動。
當地的傭人都紛紛豎起了大拇指,稱讚他們的舞藝。
第二天,在大宅後院的游泳池中,牧錦終於扭扭捏捏地換上了——泳裝!
她選擇了一件略微保守的兩截式運動型泳裝,上半身是紅色的小背心,下半身是黑色的短褲。
她是最完美的沙漏型身材,胸大腰細腿長屁股翹,手臂細長舒展,脖子線條優美,背部還有漂亮的蝴蝶骨,紮起的黑髮高高頂在腦後,活力四射。
顧震蘇又是開心又是小小的遺憾,“我送你的那件你怎麼不穿?”
牧錦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送的那一件是最省布料的綁帶式比基尼,這要是一不小心就會走光的呀!
顧震蘇涎皮賴臉摟着她,“我要看,你穿給我看吧,一定很美……”
“……在室內泳池再穿!”牧錦終是沒有一口回絕,而是採取了折中的辦法。
的確,雖然顧震蘇命令了不許有人過來室外泳池這邊,但是沒有一萬隻有萬一,若是他的阿錦穿着那件黑色短小的比基尼被別的男人看見了,顧震蘇覺得自己肯定要發狂的。
牧錦沒有時間去思考顧震蘇的想法了,因為她已經靠近了泳池。
藍映映的池水看起來非常清澈乾淨,泳池的形狀好似一顆淚珠,牧錦就站在淚珠的尖頭部位。
她沒走近一步就會深呼吸一口氣,先是緊緊閉着雙眼,然後緩慢的睜開,看看天,看看地,不停地催眠自己:不用怕,沒有事,我很好!
顧震蘇一直站在她身後,盯着她的背影,絲毫不敢鬆懈。他就怕牧錦看見水就會腿軟,跌進池中就不妙了。
“震蘇……”牧錦站在池邊,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她已經開始冒虛汗,手腳發軟,儘管硬撐着站直,雙腿卻越來越顫抖。
“好了好了,夠了,就到這裏吧,沒事了……”顧震蘇聽見她的呼喚,立刻上前,將她擁在懷中,“很好了,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真棒。”
他像獎勵小孩子一樣,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牧錦放鬆了自己的身體,貼在他的胸口。
顧震蘇乾脆把她公主抱,放到離泳池較遠的太陽椅上坐下,“怎麼樣?”
牧錦輕輕笑了笑,“我覺得……還不錯。”
“嗯,這次到這裏,下次就可以跳進去了!”顧震蘇鼓勵她。
牧錦眼中都是憧憬。
一連幾天,夫妻兩人都在主宅後院的泳池裏做練習。這種行為惹得傭人們竊竊私語,好不容易來了海島,結果不去海灘玩,不出遊艇,居然在宅子游泳池裏玩兒?有錢人真是錢多了燒的,游泳池哪裏沒有,偏要跑到海島上來……
小夫妻不知傭人暗地裏笑話他們,非常認真的進行着克服恐水的心理治療。因為這個泳池最深的水位是一米八,比較高,顧震蘇最後決定還是轉戰室內泳池,那裏的水位低一些,可以控制。
“我就知道你其實是想看我穿比基尼吧,哼……!”牧錦披着浴袍走到了室內泳池的門口。
顧震蘇也不生氣,嘿嘿的笑着,“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看你看誰呢?別人讓我看我還不看呢。”
“歪理!”牧錦捏了捏他的下巴,晃了兩下,“好吧,今日我就大發慈悲讓你看看,但有一點,不許手不規矩哦,不然我馬上就換回去!”
顧震蘇早已等不及,點頭不迭,“好啊好啊好啊!”
牧錦轉過身,將浴袍緩緩的脫下。
她今天將長發全部挽在頭頂,還系了一個俏皮可愛的蝴蝶結。下面是修長優美的脖頸,繫着黑色的細帶。
浴袍下滑,彷彿玉做的肩膀露了出來,兩條纖細的手臂以及一大片瑩白如玉的纖纖美背令人垂涎三尺。
又是兩根黑色的細帶達成一個結扣在一起,再下面便是凹陷的腰線了。
顧震蘇最愛牧錦的細腰,每次巫山雲-雨之時,都能勾起他無窮的征服欲。
臀部和腿還沒有露出來,顧震蘇已經流了口水。
牧錦這時微微回了下頭,笑起來,“呵呵呵,看看你的表情!噗!”
顧震蘇又想抱住她自己去把浴袍剝下來,又不敢唐突她,只好求着,“寶貝兒,別吊我胃口了,我等好久了……”
“哼。”牧錦嬌哼,卻沒有生氣,繼續脫下浴袍。系帶的比基尼三角褲最終展露,挺翹的臀部裹在其中,越發誘人。
兩條完美的長腿,白嫩晶瑩。
她整個人如同一件博物館藏級別的雕塑品,用最純粹的美玉雕刻而成,讓人想要膜拜,又想瘋狂的疼愛。
“阿錦!”顧震蘇再也顧不得了,從後面摟住她的細腰,大手在凝脂般的肌膚上撫摸,“我愛你……”
他低啞地說。
牧錦低頭笑了,回應着,“我也是。”
牽着牧錦的手,顧震蘇走向室內的小型游泳池。
這個泳池是在山崖邊建立的,直接通往外部,此刻池中只有及膝深的水,怎樣都不可能有危險,這是顧震蘇特意安排傭人放的水量。
牧錦又開始焦慮,幾次都想返身回到門口。
“堅持,阿錦,我在你身邊。”顧震蘇也不勉強她,只是停下來安慰鼓勵。
如此三番之後,牧錦終於走到池邊,試探着將小腿探入水中。
“一點都不可怕,平時泡腳也是這樣的,對嗎?”顧震蘇打了個比喻。
牧錦心裏好受一些了,點點頭,兩隻腳都下了水。
溫溫的水包裹着腿部,帶來一種說不出感受,牧錦剛剛平定的心跳又有點不受控制,她想退到池邊,結果剛一走,水的阻力就讓她一個趔趄。
“啊!震蘇!”牧錦害怕了,尖叫起來。
顧震蘇其實就在她身後,剛一聽見她的叫聲就摟住了她,“我說過的,我在你身邊,什麼都不用怕。……水中走路是有阻力的,所以要慢一點,掌握好平衡。”
牧錦靠在他胸膛上,說什麼都不敢再邁步了。
顧震蘇也不催促,只勸說道:“我們慢慢的坐下來,好不好?就像泡浴缸一樣。”
牧錦泡浴缸的次數也屈指可數,除非是太累了,要用spa來調整身心,否則她死也不會泡在水中的。就算泡澡,她也是半泡半裸-露在水面,根本不會讓自己的身體沉下去。
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她由着顧震蘇帶着自己的,慢慢地坐在了水池中。
那種被水包裹,完全無力的感覺又來了。只是這次,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箍着她的腰,所以她的害怕之情並不深厚,最後,喘了一口氣,“我、我很悶。”
顧震蘇靠在池壁上,把她圈在懷中,笑道:“水有壓強,會壓迫胸部,所以覺得悶,慢慢的呼氣、吸氣,漸漸你就習慣了,別怕。”
“嗯。”牧錦乖乖靠在他胸前,一動不敢動。
她沒發現,顧震蘇的嘴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大,眼中的喜悅越來越濃。
阿錦現在已經完全信任自己了!
這個發現讓顧震蘇心中狂喜。
去年他帶牧錦在瑞士泡溫泉時,牧錦對他的信任並不多,而他也辦了件蠢事,就是強迫她。那樣怎麼可以呢?
怪不得後來他們之間總是隔着一層透明的膜,久久不去。
如今,這層膜終於破掉了,不復存在了。他們之間的信任,終於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感受到牧錦眷戀地在他手臂上蹭動,顧震蘇好似被羽毛搔着心臟,痒痒的,極其快樂。
兩人在池中泡了許久,顧震蘇沒有要求再進一步的動作,而牧錦也心滿意足。
這些年以來,桎梏着她的恐水症,終於有了解決的希望!
她微微的笑了,似乎看見了未來自己和顧震蘇在水中暢遊的場景……
泳池的訓練日復一日,不過似乎又進入了瓶頸期。
牧錦始終不敢走入高過大腿的深水中,一走進去,恐懼便是成倍增長,怎麼也無法阻擋。
但是顧震蘇非常滿意,畢竟,就算自己不在她身邊,她也敢坐到水池裏去了!
至於游泳、潛水什麼的,不着急,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就算這次度假不行,還有下一次,下下次,一生那麼長,總有解決的契機,不是嗎?
過了幾周,牧錦興緻勃勃地提議坐遊艇出海。
“可是,周圍都是水,你能夠忍受嗎?”顧震蘇擔憂。
“我現在真的不怕了,”牧錦笑嘻嘻的,“我想像着,水面就是藍色的陸地,一點都不可怕!”
顧震蘇又道:“可是水面和陸地不一樣的是,船行會顛簸,不像平地那麼安靜,還有海浪的聲音,我怕你不適應。”
“哪有那麼多不適應啦,不用擔心了,我們先繞着海島開一圈,如果我不舒服,下來不就行了?”牧錦拉起他的大手,在手心裏划圈圈,“你現在比我還婆媽,哼。”
說是這麼說,她卻明白顧震蘇是為她好。
顧震蘇無奈地捏住她的指尖,“好吧,總之如果有任何的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你老公,知道嗎?”
“知道,親愛的。”牧錦吻了他一下。
遊艇自然也是在租島範圍之內的,連帶機組人員也一起上船去玩,顧震蘇想,這樣也許能夠讓牧錦分心,不再想着水的事。
不過,第一次航行,牧錦在五分鐘之後,還是白了臉,坐到了船艙里,不敢再出來。
她羨慕地看着機長與乘務員幾人嘻嘻哈哈地坐在船頭喝酒,吃水果。
顧震蘇安慰她,“你也可以的,只是暫時不行而已,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脈,你就一定能享受這一切。”
“噗,任督二脈,武功嗎?”牧錦笑着靠在他的肩頭,“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啊。”顧震蘇穩穩坐着。
牧錦閉着眼睛,感受着腳底下的船板隨着波浪緩緩的蕩漾,其實挺神奇的。
她如夢似幻地說:“我高興的是,遇見了你,和你相愛、結婚。如果錯過你,我不可能會幸福。”
顧震蘇心頭震動,說不出的繾綣溫柔纏繞。
愛情最美好的,就是如此相依相偎的畫面,全心信任,彼此是對方的唯一。
遊艇出海幾日之後,牧錦終於能夠適應站在船艙外面,不用躲到裏面去了,只是還不敢太靠近船舷,就怕掉下去。
顧震蘇自然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時刻與她十指相握。
……
半個月,港口就會迎來一次例行的送貨,由周圍的島嶼和大陸送來島上沒有的新鮮水果、蔬菜、肉類,還有一些日用品。
這次送貨的是個美國船主,穿着花花綠綠的襯衣,嘴裏嚼着口香糖,與島嶼的大管家交談。
“這次來的是華國的大富豪?”他輕佻的問。
“客人的信息我們不方便透露。”大管家是個很有原則的老頭。
美國船主笑道:“別緊張,老頭,我就是問問。”
大管家沒說話,認真地清點着用品。
船主不說話了,有點不太開心。
點完東西,有傭人帶着船主去吃飯。這人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着,遠遠地望到了在沙灘上散步的顧氏小夫妻,眼睛頓時睜得老大,“天哪,華國女人有那麼美嗎?”
引他去用餐的傭人也是嘴碎,笑道:“真的很美。不過我們不敢多看,因為那個華國男人很兇,只要多看他的妻子一眼,他就像要用華國功夫教訓我們一樣。”
“真的?”船主的視力很好,眼珠不錯地盯着牧錦的臉蛋和身材,眼中湧起了貪婪,但最後又撇嘴,“怎麼有那麼多保鏢?我記得以前的客人來都沒有多少保鏢。”
“你不知道,這位客人可是華國的巨富,手中幾百個億呢。你想想,光是租用島嶼就要幾百萬美金,那得多有錢?”傭人也撇嘴,“唉,我也想要有錢,有漂亮的女人。”
“哈哈哈,去你的,做夢吧小子。”船主毫不客氣的嘲笑他。
傭人也沒生氣,他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船主最終還是從傭人口中知道了,這次的客人是什麼人,有多少資產,驚訝不已。
他開着自己的船回了大島嶼,晚上來到酒吧里喝酒,與熟人吹噓着自己的見聞。
“他媽的真沒想到現在的華國富豪那麼多,三天兩頭到維京群島來玩。”他唾沫橫飛地說著,“去年就有兩個包下了那邊的小島,今年又有一對小夫妻租了那座大島,你知道要花多少錢嗎?”
他故作神秘地問酒保。
酒保很給面子地問:“多少?”
“我是專門給島子送貨的,什麼都瞞不了我!這個數!租三個月!”船主壓低了嗓音,比劃了幾根手指。
酒保其實早就對此有所耳聞,不過還是配合地睜大眼睛做驚訝狀,“天哪。”
“這些該死的華國人,太有錢了!”船主很不爽地喝了一口酒,又說:“你知道嗎,那女人太漂亮了,我還沒見過身材那麼棒的女人,比維多利亞的秘密天使身材還要棒,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皮膚奶白奶白的,媽的好想……”
後面幾個字他咕嚕着,沒有說出來,但誰都知道他的意思。
酒保搖頭笑了,擦着酒杯,“喜歡華國女人?那就去勾搭幾個唄,你瞧,那邊就有一個,也很辣。”
船主醉醺醺地回頭去瞧,定睛看了幾眼,回頭說:“是不錯,不過……還是那個姓顧的男人老婆更漂亮,他媽的聽說還是一個著名的服裝設計師,在巴黎都開了店,哦!為什麼世界各地都是華國人!難道華國人要佔領地球了嗎!”
酒保悶笑,“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誰給錢不是賺?管他華國人還是法國人,或者西班牙人、荷蘭人!只要給我錢,我什麼都願意干!”
“哼哼。”美國船主很不高興,因為酒保沒說美國人。
兩人又閑聊了片刻,忽然插-進來了一個很特別的嗓音,是個女人,“我聽說,那邊的大島上,來了一對華國小夫妻?你能給我說一說嗎?”
船主回頭一看,就是剛才他去觀察過的那個女人。遠看像是華國人,近看,卻又是個混血兒了。
他笑了,“嗨,小姐,你是在跟我說話?”
“當然。”那女人穿着比較火爆,裏面是比基尼的泳裝,外面隨意套着一件輕薄的紗制外衣,能看見深深的乳-溝。
船主瞟了幾眼,咽了下口水,“是這樣的,我是給私人島嶼送貨的,固定時間從公共島嶼出發,把東西送過去……”
“說重點。”那女人打斷了他,又笑笑,“給我說說那對小夫妻長什麼樣?那個女人,比我還漂亮?”說著挺了挺胸。
船主眼睛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