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血煞盟一朝盡毀

第三百零八章 血煞盟一朝盡毀

“都給本公主滾開!”本是嬌俏可愛的女子,此刻卻是滿目怒火,面對攔住她去路的兩對男女。

“公主,奴才求您了,您就回屋吧,閣主交待過,不能讓您出府,您行行好,不要為難奴才們了。”因那女子的執着與怒氣,讓攔着她的兩對男女皆害怕的跪在地上祈求着。

他們只是這府里最低下的奴才,在起初剛知道眼前這位姑娘的身份時,原本覺得,在有生之年,能夠侍候一回公主殿下,那也是幸事,可直到他們真正與這位公主接觸後方知自己曾經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閣主?叫你們家閣主出來見本宮,本宮親自與他說,本宮倒是想問問他,為何將本宮囚禁於此?”頭一次聽說閣主的名號,那女子顯得有些愕然。

也不怪她,誰讓她在這海邊的小漁村生活了將近一月,不說從不曾見過所謂的閣主,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兒,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異常,若不是此處面向大海,后被大山環繞,再加上她人生地不熟的,她早就偷偷跑了出去。

不過,這偷跑出去也僅是她痴人說夢罷了,試問,一個連青天白日想要出門都成妄想的人哪來的自由可由呢?

“閣主……閣主……”跪在那女子面前,其中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吱吱唔唔的,不知該如何回她。

“你這狗奴才,莫不是胡言亂語,想要矇騙本宮。”那自稱本宮的女子惱怒之下居然抬起腳來,一腳便踢向那回話的小廝。

小廝吃了那一腳,倒在一旁,但卻對自己所受到的遭遇無可奈何。

不論那女子如何鬧騰,她後來仍是沒能走出那座府邸,反而被這院子裏隨後聞聲而來的侍從給架回了屋內。

這一幕,對整個漁村的漁民來說並不陌生,每日為生活而勞作奔波的他們,也不記得從何時起,這整個村子裏最為富裕的員外府,每日都會上演這樣一幕,但每一次都是以那可愛的姑娘被重新請回屋裏而作罷。

是以,對這麼一幕,村子裏的漁民看得多了,也就不足為怪了,甚至,連看熱鬧的心思都淡了,畢竟,日子有長短,為了餬口,他們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又怎會有那閑心看個小姑娘撒嬌耍潑呢。

只是,漁民們對這幕不感興趣,可不意味着就沒人注意這一幕。

就好比如此時此刻,離這座員外府不遠處的後山某個山峰上,隱藏在那顆粗壯的大樹枝丫后的兩雙眼眸,此刻可不正注視着這一幕。

“喂,你真能確定那女子便是那位和親的九公主?”大樹旁,一根手臂粗的枝丫上,一位身着草綠色襦裙的女子很不確定的問着身旁那一襲黑衣的俊美男子。

“你說你,怎就那麼不信我呢?咱們都觀察這麼些日子了,若是不確定,我何苦拉着你陪着我一塊兒受罪,我自己倒是無所謂,讓你陪着我吹風受寒的,若不是無奈之舉,我可捨不得。”男子那溺愛的眼神心滿意足的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很是堅定的說道。

“討厭,死不正經。”女子嗔了眼甜言蜜語的男子,隨後便不再看見,重新將目光轉移到離她們不遠處的那座邸,只是,她嘴角明顯的勾起,足以表明,男人的甜言蜜語,她其實也喜歡的緊。

女子的嬌嗔,男子似乎已是習以為常,除了那寵溺的挪不開的眼神,他嘴角的笑意也是越來越明顯。

“萱,你且先在這兒盯着,熠表兄估計就快到了,我得去約定的地點接應一下。”男子在說到這些時,眸光中明顯有些不舍。

“去吧,自己小心着點兒。”女子倒是懂得他那份情誼,只是覺得有些羞赧。

“好,你也小心,注意隱藏好自己,等着我回來。”男子說完,趁女子不備,快速的偷了個香,接着轉瞬間已是離了她半丈之遠。

女子的臉更紅了,只是,那偷香的賊人已遠去,她這會兒想表示啥也是觸不可及。

沒錯,這隱藏在樹上的兩人便是自雲王世子滿月之喜那日不見了蹤影的慕家三小姐以及雲家少爺。

斯人已遠去,靖萱臉頰發燙,一雙芊芊素手輕撫着被雲擎的唇滾燙過的地方,久久的,心境無法平靜。

兩人相處近兩個月,自兩人表明心跡后,這樣的親密行為也不是頭一次發生,只是,每一次她仍是覺得很是羞澀,總覺得她們這樣有些於禮不合。

****

“熠哥,你總算是到了,我可不管,這一次,你可得好好犒勞我和靖萱,咱們倆兒風餐露宿的,可是為你盯了那勞神子公主好些日子,咱們兄弟之間,就算了,可靖萱你必須得有所表示。”

雲擎剛離了靖萱,趕到山腳下,依着他們兄弟之間獨有的記號,他很快便找到了隱藏在山腳下樹林中的煜熠等人。

一見看煜熠,他便嚷嚷上了,邀起功來倒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哦?如此看來,待回京之後,為兄替你們求一道賜婚聖旨如何?”煜熠也不揭穿他的戲碼,只是意思明確的出言調侃。

不得不說,煜熠這人還真會拿捏人,對於現在的雲擎來說,可不就是靖萱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他不太明白,按理說,雲擎與靖萱之間,除了靖萱略比雲擎年長兩歲,其他方面倒也門當戶對,般配的很。

再說了,有了靖瑤和靖琪那重關係,按理說,他們倆想要走到一起應該更加順利才是,想必,有着這兩重關係,舅母也不會說道些什麼。

但,為何雲擎還要帶着靖萱離京出走,攪得國公府不得安生呢?

煜熠分析的也不無道理,在他看來,雲擎就是自己在作,他們的事情哪有他和一諾的那般難辦。

當然了,他是早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有了決定,不論任何人阻攔,他都會義無所顧的與一諾一起,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嘿嘿,那敢情好,還是熠哥體貼人,急人之所急呀。”聽了煜熠的話,雲擎欣喜的嘿嘿直笑,那嘴角就沒合攏過。

兄弟倆調侃夠了,雲擎這會兒也有精力注意其他了,當他看到緊緊跟隨在煜熠身邊的一諾時,先是一愣,隨後很快便像是瞭然一般的沖一諾笑了笑,點點頭以示問好。

但當他的眸光觸及到煜熠身後明顯精神不濟的華服男子時,那嘴角的笑立刻換成了另一幅嘴臉。

“喲,我當這誰呢?原來竟是上官太子,哎呀呀,這人啦,變化可真大,怎就幾月不見,上官太子竟是變得如此憔悴,看着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的。”雲擎那張損嘴,若不是他有意的巴結奉承,想從他嘴裏聽到一句好話還真是不太容易。

想那上官宏天,明明年紀與煜熠等人相仿,哪怕這幾日,又是趕路,又是一諾所下的那毒藥折騰着實讓他精神不濟顯得狼狽不堪和憔悴,可怎麼著也不會老了十幾歲不是。

“哎呀,對了,我想起來了,上官太子變成這般,不會是八個月前,我那神醫表嫂給你下那毒留下的後遺症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上官宏天的生命里,他最為惱怒,最為過不去的估計就是被一個女人施計活擒,然後又是被下藥折騰的死去活來了。

也真是因為曾經靖瑤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才讓他在兩軍對峙時,見到站在城樓上一襲紅衣飄然的一諾時,怒極失聰將她當成了靖瑤。

同樣也是因為此,他才會佯裝着休戰,然後與齊霽取得聯繫,讓齊霽另尋一處守衛薄弱之處悄悄放他們進城,又指明了那一日一諾所在之處,才會發生後來淺兮冉與一諾遇襲那一幕。

只是,憤怒讓他昏了頭,直到他追着砍向被白光包圍住的紅衣女子時,他方發現,原來自己怒極之下認錯了人。

“你……咳咳……”上官宏天被氣壞了,特別是遭人揭了傷疤之後,那種氣惱以及難堪,讓他恨不得將那長舌之人撕碎,但是,此刻的他很顯然心有而力不足。

一直保持沉默的一諾心裏則是在想,原來這個叫做上官宏天的男人那麼無用,原來瑤兒曾經也與這廢物對上過,還對他下過手?哈哈,看來還真是緣份妙不可言呢。

“好啦,別貧了,你確定見到了煜陽本人?”煜熠倒是不問那位九公主的下落,其中原因,他心知肚明,自是無需多言。

“那是當然,否則,兄弟我又怎敢誆騙太子表兄,只是這一切說來都是意外收穫,走吧,這些日子,我早已在這山中尋出一條路來,此時,靖萱還在那兒盯着呢,不會生變,你們跟着我進去就好。

對了,熠哥,你就帶這麼點兒可夠?”看了眼煜熠身後區區二十餘人,雲擎心裏還真有些沒譜。

雖說,據他觀察,那血煞盟里似乎除了一些看守院落的侍從,也就只剩下些丫鬟小廝,後來嘛,又多了一個煜陽,還有一個被匆匆送來的傷患。

當然了,這些情況僅僅是他遠遠觀察得來,至於其中的實際情況,他還真有些摸不到底細。

當一行人隨着雲擎順着他找尋到的那條還算好走的山路,翻過山頭,朝着面朝大海的山腳而行時,站在高處的靖萱便已將一切盡收眼底,只是,她並未有所行動,而是時刻注視着山下那座院落的一切情況。

是夜,海邊的風更為肆虐,那一陣陣冷風夾帶着海腥味吹在人臉上就像是刀子在割肉似的生疼。

“諾,無礙吧?要不,你與靖萱找處避風處避避可好?”因着心疼一諾大半夜還跟着自己吹着冷風,煜熠心生不舍。

“無礙,多個人多份力量,我沒你想的那麼嬌弱,咱們趕緊的,處理好事情,趕緊離開這兒,這海風吹起來還真是讓人無法承受。”為了安撫煜熠,一諾顯得很是不以為然。

大海,是她最喜歡的旅遊景點,猶記得,在她初來這個時空時,曾聽人說起過,玄尊也是有海的,只是離京都較遠罷了。

那時候,她就在想,若是以後回不去了,她定會找個時間到海邊來瞧瞧,她倒要看看,古代的海與現代有何不同。

現在倒好,她見到海了,只是沒想到是在夜裏,而且還是在寒冬的深夜,這種寒風刺骨的感覺很不好,她可不喜,因此,她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趕緊離開這處。

深夜的海邊,除了那呼嘯的風聲和咆哮的海浪聲,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響。

而這時的步員外宅子裏也顯得猶為寂靜,除了那幽幽的燈光隨風搖曳不定,再也見不到其他。

或許是因為此處太偏僻,深夜時,院子裏也沒人守夜。

為了安全着想,在雲擎的阻止下,煜熠並未深入步府,而一諾自然也被他留在了身邊,至於那上官宏天嘛,他們自是有一百種方法控制他,讓他服服貼貼。

原本雲擎也想將靖萱留在外頭,可是,無奈靖萱主過執拗,說什麼也要與他一起,最終,還是雲擎妥協了。

在看不清摸不透的情況下,時間一分一秒都很難熬,這就好比此刻一諾的心情,相較之,煜熠倒是顯得淡然許多,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一幅凶有成足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裏突然傳來兵刃相駁的聲響,緊接着,院子裏便是燈火通明,打鬥聲中夾雜着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見此,煜熠帶着一諾從步府正門破鬧而入,至於上官宏天,他自是緊緊跟隨其後。

對於眼前這處,他可不陌生,他知曉這裏是皇甫煜陽的地盤,而皇甫煜陽與他則是盟友,而此時此刻的他受制於,或許只有皇甫煜陽能夠救得了他。

前次逼宮,煜陽身負重傷,落荒而逃,自此,京中的形勢他一概不知,甚至連自個皇兄的行蹤也暫時無暇打探。

在他看來,這一次,他是敗了,但不足以說明他就沒了機會,而血煞盟的老巢則是他最後的退路,只要他窩居在這海邊的小漁村養精蓄銳,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東山再起的。

他倒是有足夠的雄心壯志,只是,他人又豈是無庸之輩,會放任他東山再起?

正好雲擎與靖萱這些日子所觀察的那樣,為了逼宮能夠一舉成功,煜陽將血煞盟一眾早就分散潛入皇城,而那盟中各眾,在逼宮行動中,非死即傷,即是那些傷者也皆紛紛入獄。

此刻的血煞盟總部,正如雲擎他們所見,除了那些看守院落的侍從,確實不存在其他勢力。

凰羽軍將士以一抵十的本事兒可不是胡亂吹捧,幾翻打鬥下來,這院裏的一眾皆被制服,甚至都沒讓雲擎和靖萱出手。

因一諾出手而奄奄一息的步仕仁也被從廂房裏抬了出來,看着活死人似的步仕仁,一諾很是不恥,覺得這人就是因果報應,活該如此凄慘。

當然了,她既是動了手,斷不會心慈手軟的想着去救他,這個男人有多麼的狠毒,只要想想杳無音訊的義母,她便一肚子怒火。

再則,她相信,她所下的毒,這世上除了那少數幾人或許能解,再也無人能解,而那幾個興許可以為其解毒人,皆是與她相熟的,試問,那些人中又怎會有人給被她毒害的人解毒?

院子裏的一眾血煞盟成員,想必也是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否則,又怎會被留在老巢而沒去參與逼宮?

思及此,煜熠也算仁慈,只是敲打警醒一翻,便讓他們離開了。

當然了,此時夜深露重的,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可有去處,但他想,只要他們一心向善,下定決心想離開,總是能想要辦法的。

就這樣,原本還有些人氣兒的血煞盟輕易的就被滅了,但至始至終,他們都不曾找出煜陽的身影,甚至連那位九公主也沒了蹤影。

“你們仔細查查,看看這屋子裏是否有暗閣,老子就不信了,明明白天裏還見過那蒼狼的小娘們,老四那傢伙更是自從進了這屋子以後就不曾出去過,奇了怪了,咋就不見人了呢?”雲擎很是費解搜尋不到人,不知覺的,從前那幅痞樣又冒了出來。

見狀,靖萱不動聲色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以示提醒他注意形象,而他則是不以為然的呵呵傻笑幾聲,表示以後會注意。

就在眾人圍着屋子四處搜尋時,府邸後門靠着山腳那處傳來一聲聲響,似乎還有伴隨着女子掙扎哭泣的聲音。

題外話:

不好意思親愛的們,因為時間關係,這一章沒檢查錯字和病句,若有錯得離譜的,麻煩各位指出,我再來修正,本文預計這周完結,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么么噠!!傾世風華,毒醫商妃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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