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約會?
晚上六點,喬洋陽穿着一身隨時邀請男人侵犯自己的超短迷你裙,等着她家男人到場。
同一時間,等候廳左前方,坐着一名偉岸男子,翹着二郎腿,也在等人。
帥氣的男人備受矚目很正常。花季少女喬洋陽自然免不得投給對方一道道欣賞的目光。她好奇,究竟什麼樣的女人,能配得上那麼帥氣的男人?而且還那麼幸福,讓他為她等。
想到這兒,喬洋陽不停看着時間。都快七點十五分了,司千大哥怎麼還沒來?再看看對方,那男人也在不停看着手錶,越看,眉頭擰得越緊。
終於,那女孩子出現了。喬洋陽只看見那女孩子的背影,咬着牙,忍着好奇心,沒繞去那女孩前面看她長啥樣。
只聽那男人盯着那女人上上下下,滿臉的不爽。
“你怎麼回事?你罵我意見太多,說要自己買衣服,趕我先來樓上等你!你挑了一個多小時的衣服,就給自己買了這麼一身?”男人怒吼。
女人幽幽地說話,聲音跟蚊子似得,“我覺得這樣穿很好啊。天都快涼了呢!”
“好什麼?這牛仔褲穿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
男人這話一出口,候廳內,所有情侶都把目光投放到他身上,臉上那曖昧的表情像是在調侃他,‘其實這丫的想說,牛仔褲脫起來太麻煩了’才對。
知不知道這場電影放的是啥?情侶小電影裏,都是那種催情的鏡頭,他們情侶相約來看電影,女的都穿短裙,目的就是為了給身邊男伴增加福利。
這丫頭也太厲害了點,進電影場前,竟然給自己換了這身行頭,難怪她的男伴要這樣子吼她。
“走,我再給你買套新衣服。”男人作勢要摟着女人離開。
女人忙喊,“電影都快開始了啊,來不及了吧?”
男人吐氣,又吼,“你這死丫頭,你故意在折騰我是不是?”
他一邊說,一邊叉腰吐氣,吸氣,可最後,他垮了肩頭說,“行了,咱們進場吧。”說完,他把胳膊往她肩膀上輕輕一掛,摟着她進了電影大門。
就在那女人轉身的那一瞬間,喬洋陽看見那女人的側臉,心口噗通一跳,眼珠子暴突。
那個女人不就是……
喬洋陽捏着掌心,咬牙切齒的坐在候廳。看看時間,電影都已經開播了五分鐘了,她約的男人還沒來。整個候廳就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等着。
這種感覺,有點委屈!
不!不是一點委屈!是特委屈!
終於,某男姍姍來遲,他走到喬洋陽身前,輕輕一站,“對不起,我來晚了。局裏有點事要忙,耽擱了一些時間。”
男人一說話,奇怪,喬洋陽心裏所有委屈瞬間煙消雲散,她立馬楊開甜蜜的微笑,說,“忙是好事,證明你頂頭上司看得重你!哥,咱們快點進場吧,電影都開始了呢?”
“嗯。走吧。”
喬洋陽急忙腕上男人的胳膊,牽着他進了電影院內。
情侶劇院果真不同凡響,才開篇五分鐘,那對激情狗男女就在床上滾了一回,雖然三點沒露,可被子蓋住的交纏身影,動作逼真到讓人看着,春情直流。才短短五分鐘,劇院內一對對情侶,就急不可耐的勾肩搭背嗨了起來。
喬洋陽看着周圍那些狗男女,心裏又委屈了起來。什麼情況?為什麼她身邊的男人那麼正人君子,眼睛盯着電影大屏幕,手和腳,一動也不動。難道這種事,也要讓她主動不成?這男人到底是不是柳下惠?身邊放着這麼漂亮的大美人,還不下手,他到底想幹嘛?
喬洋陽根本沒心思看電影,心頭還在糾結為什麼她的男伴不對自己下手,眼珠子一滑溜,看見司千的視線也不在大屏幕上,而是看着左前方那對狗男女身上。
喬洋陽順着司千的視線看了過去。一看,她眉頭又鎖了起來。
左前方那對狗男女,男的,她不認識。可那女的,她死也不會忘記!
喬洋陽一把撲到司千身上,藉著機會找話題和他聊天,“哥,今個真巧。我同學也和她男朋友來看戲呢!”
“哦?哪個?”司千挑眉問。
“就那邊那個!那個女的,是我同學,今天剛轉校過來的新生。”
“哦,是么?”司千露出一記迷人的微笑,“要不要過去和她打聲招呼?”
喬洋陽搖頭,“不用。我和她不熟,而且那女生的人品不太好,我不怎麼喜歡她。”
司千一聽,立馬伸手捏她下巴,“她討你厭了?”
“嗯,很討厭,特討厭。”喬洋陽撒嬌似得說,“我還從沒看不順眼過誰,她是第一個。真想叫人把她趕出我們學校去。”
她說這話的用意,他應該聽明白的吧?他接下去的話,應該哄她,迎合她說,‘好,明天我就叫人幫你把人趕出去。’之類。
哪知道,司千說,“同學之間要友好相處。有時間就多和她聊聊天,聊着聊着就成朋友了嘛!小乖乖,別生氣,咱們先看電影。這電影可好看呢!”
喬洋陽小臉一垮,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她在這男人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他都不想幫她一把么?竟然連對方的名字問也不問,只是叫她和對方好好交朋友?開玩笑!她要是可以和那女生交朋友,她還用得着跟他開口說要把對方趕出學校么?
還有,這個男人是不是玻璃啊?怎麼這麼不上枱面?她都把身子挺起來讓他調戲了,他都不知道要把爪子湊過來的么?
左前方,一道輕微的怒罵聲傳了過來。
“你還拗?你的牛仔褲穿這麼緊,我連一點福利都享受不到,我現在就跟你蹭點小油水,你也不肯給我?你到底想怎樣?”男人那不爽的聲音,引來好幾道竊笑聲。
甚至,司千也捂着嘴巴在偷笑。
那女人憋憋地回應,“我第一次和你來看電影,你就不能安分點么?”
“我哪裏不安分了?你給我回頭看看四周,他們一個個都快把衣服脫光了當場辦事。我連個熱吻都吻到嘴裏,你自己說,我到底安不安份?”
周圍再度傳來偷笑聲,司千捂着嘴角,肩頭聳動得厲害。他家老大的確是第一次來電影院裏看戲,不過每個男人對電影都沒興趣。
不過像這種事,大多都不會放在嘴巴里說的吧?估計也就這對奇葩小倆口,能擠出這麼搞笑的對白來。
整個電影院,嘲笑聲接連不斷。就只有喬洋陽一人,眉頭鎖得死緊。
左前方,那女人驚呼,“你小聲點,都被人家給聽見了。”
“那你給我主動一些,身子過來一點。”
“你看電影就看電影嘛,別亂搞了行不行?我們第一次約會,給我留個好印象啊。”
男人聽着就急,“死丫頭,我只跟你要點小福利,你還敢拒絕我?”
“看電影嘛,哥!”
這一聲哥,男人骨頭一酥,咕嚕一聲噎氣,軟趴趴地說,“行,不碰你了。”
司千聽完,當下嗤鼻。他家老大也太嫩了吧?
小嫂脾氣不能軟,一軟,他家老大就比她更軟,軟得什麼都願意聽她。可要是小嫂脾氣硬起來,他老大也會跟着硬。兩人硬碰硬,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
可惜了,小嫂她不開竅,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控制他家老大。要不然,他也沒必要跑到這個姓喬的騷女人身邊,當她什麼鬼男朋友。只要小嫂躺在他家老大身下,勾着他脖子軟綿綿的喊聲一聲,哥,幫幫我唄。什麼麻煩事都能一秒內幫她解決了不是?
半小時一過,隨着電影劇情越演越深,影院內的喘息聲越來越多,大多都是女人們在嬌喘。八成那些女人裙下,都風光一片。整個劇院內,身心寂寞空蕩的,除了喬洋陽之外,就只剩下左前方的那對。只是不同的事,喬洋陽空蕩,是因為她身邊的男人不樂意把手伸來,而左前方那對,是因為那女人穿了一條特緊身的牛仔褲,她男伴想動賊手,卻苦無門路。
想到這兩者區別,喬洋陽心頭再度失落兼委屈。
第二天上學,上課的時候,班裏無緣無故多出來好幾名男生。那些男生的校服,血紅一片。看見那校服的顏色,七班的人都縮去角落裏。紅色校服的男生,大大方方霸佔了課堂內的桌椅,零星幾個,坐得很散。他們都沒什麼交談,只有少許眼神交流。
蘇溪米抱着本本一進課堂,刷刷地目光不停往她身上掃來。
昨天她只參加了專業課,其他課程聽說都沒老師過來講解,想着這課上不上無所謂。所以就沒進七班的教室。
今天第一次進,這班裏的放着一張張沙發,軟椅,茶几書桌,書桌上擺滿了棋盤等益智遊戲工具。還有角落裏有咖啡吧,裏面的東西像是隨意使喚一樣。
她忘記了。這學校的學費,狄先生替她付了三十萬。
三十萬的學費,來這學校要是不好好享受一翻,那真太對不起那一疊疊紅抄了不是?
黑色校服的學生,縮在咔吧邊上,玩着煮咖啡遊戲。紅色校服的學生,則霸佔了最舒適的軟椅。
他們看見蘇溪米進來,眼睛利索往她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
“還真像。”
蘇溪米抱着本本躲去角落裏。心頭堵得慌。
以前在T大,她同校的男生就算追得再迫切,他們看她的眼神不會這樣帶着十足侵略性。因為他們把她捧成女神,只知道追着她的身影,絕對不會對她有任何褻瀆行為。
但是這裏不同。這裏任何一個男生,身後的背景,地位,都不能用簡單一句話概括清楚。那些男生要是喜歡某個女人,直接出手搶人。在那些男生眼裏,要麼,這個女人是他完全碰不得的。要麼,這個女人就是屬於自己的。
蘇溪米雖然踏入了這所貴族學校,可她的身份資料擺在那邊,有心人一查就能把她查個底朝天。
而她,就是屬於後者。
她是那種可以隨時被人侵犯的女人,不管她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
一個男生手指頭輕輕一勾,他身邊的墨鏡保鏢就拿着一個禮盒,送到蘇溪米手邊。
蘇溪米沖那保鏢眨眼。
保鏢二話不說,替她把禮盒打開。
禮盒內,靜靜躺着一件黑色衣裙。那件黑色衣裙十分眼熟,更誇張的是,那黑色衣裙上面,還放着一條黑色的釘子小內褲。
紅色校服的男生們見狀,紛紛掩嘴偷笑,“李董明,你還真夠直接的?寶寶穿過的那套衣服被你搶走了?今個兒,你是打算物歸原主?”
那些男生一邊調侃李董明,一邊看着蘇溪米。想從她臉上發現一絲絲慌亂的跡象。藉此證明,這衣服,的確是她曾經穿過的。
慌亂?她是很慌亂,可她再慌亂,她依然能維持外表的冷靜。這是她近日來在自家男人身邊歷練出來的結果。
李董明無視周圍的調侃,對着蘇溪米說了句,“學妹。這裏有更衣室,你去更衣室里,把衣服換上。”
這句話,是句命令。
緊接着,劉文也叫了貼身管家把禮盒送到蘇溪米手裏,禮盒一開,那朵銀白色簪花靜靜躺在盒子裏。
“還有這個也給我帶上。”
劉文和李董明手裏兩樣東西一加起來,就是那日她在海報上的那身行頭。
蘇溪米安安靜靜的坐在原位,輕飄飄地說,“我拒絕。”
三個字一出口,教室內,所有七班的學生紛紛抽氣。
紅色校服的男生,紛紛捂嘴,或是偷笑,或是哼笑,或是冷笑。
李董明和劉文相視了一眼后,劉文咧嘴說了句,“你不換這身行頭也行。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寶寶?”
“不是。”她的回答緊跟其後,像是她早就知道他要問什麼似得。
可是這個答案,在場所有人都不滿意。
李董明索性起身,走到蘇溪米面前,伸出那隻原本插在褲子口袋裏的手,輕輕勾起禮盒裏的丁字褲,“雖然我買不到原版的那套。不過我叫人訂購了一套一模一樣的!你去把它換上,讓我看一眼。如果真的不是,我馬上走人。”
不可能!那些衣服根本不能稱之為衣服。這裙子開叉到腰際,她一走動,身側全部曝光。她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裸體秀。
“我拒絕。”
依然是那三個字。李董明眉頭深深蹙了起來,“小丫頭脾氣挺倔的?看樣子你還沒有正式融入咱們學校大家庭?不懂這兒的規矩呢?是吧?”
聽不聽得出來,他字裏行間帶着多少威脅的味道。
劉文突然吭氣說,“姓李的。對她溫柔點!好歹人家也是個姑娘。”
“姑娘又怎麼了?就算她真的是寶寶,她也不過是被人拍的高級婊子。”
這話一出口,劉文刷拉一下站了起來,雙手一叉腰,滿臉不爽的模樣,“你既然不喜歡她,幹嘛還跑過來湊熱鬧?你要想招妓,就回家跟你爸要錢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這個丫頭,我要了。”
李董明當下回嘴過去,“本少爺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你找打是不是?”
劉文立馬拉開嗓子發話,“怎麼著?想打架啊?”
若是這種事發生在他們學校里,估計周圍圍觀的人,要麼勸架,要麼轟嚷助架。但是這裏的人,除了冷眼旁觀外,不會做第二個表情。
沒人勸架,也沒人轟嚷。他們只管看好戲。
唯一勸架的,就是李董明的貼身保鏢,還有劉文的貼身管家。
兩個隨從你一言我一語,拉着兩位小少爺,不讓他們亂來。
作為這次口角站的中心人物,她正噼里啪啦發著短訊。
短訊是六班的喬洋陽發過來的。
她說,給她一百萬,算是封口費,願不願意。
蘇溪米自然不樂意,回給她一句,一百萬,她拿着她的作品去和別人交易都不值這個價,喬洋陽她想白拿名譽不成?
六百萬,一個字都不能少。
喬洋陽又發了短訊給她,別不識好歹,如果她不肯接受這個價格,那她寧願把錢砸在流氓身上,也不會給她半毛錢。到時候,她想走官司,看看整個J城,有哪個律師敢接她的生意。
蘇溪米心煩得要死。看見喬洋陽短訊就煩,聽見李董明和劉文吵架她也煩。她卻不知自己那緊鎖的眉頭,憂慮萬分的模樣是有多迷人。
突然——
蘇溪米下顎被人輕輕一勾,她被逼抬頭看向頭頂上的男生。
“女人,這邊都要為你火燒眉毛了。你倒好,還有這心情發短訊?”李董明捏着她下巴,擺着一副隨時都能侵犯她的模樣。
蘇溪米還來不及甩開那隻豬蹄,劉文率先一把揮開他的爪子,“別動手動腳的。注意你的身份,姓李的。”
李董明一眯眼,徹底光火了起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騎士了不成?老子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啊!少爺別!”
“等衝動!劉少爺!”
兩個僕從勸架的本事不過關,劉文和李董明徹底打了起來。
蘇溪米還在和喬洋陽發短訊。
她對喬洋陽說,她手裏有很多證據證明那副作品是屬於它的,那些證據一拿出來,官司穩贏。
沒想到,那喬洋陽發了條短訊回給她,有本事就把證據藏藏好,就怕到時候,證據還沒拿到法官面前就全部消失了呢!到時候,她上告不成,還得反過來叫她賠付名聲損失費!
蘇溪米看見那短訊,當真氣糊塗了。
她想也沒想,直接拿起禮盒裏的黑色晚禮服,用力撕!
撕爛它,撕碎它,把它當喬洋陽的臉一樣,撕到它體無完膚。
這一撕,兩個少爺瞬間打住了所有動作,鼻青臉腫的看着那丫頭撒潑。
劉文突然笑了,李董明臉色越漸陰沉,想罵那丫頭太不給面子,竟然敢當眾撕他送她的東西?
就在李董明發飆的一瞬間,忽然看見那丫頭拿起邊上的銀色花簪,往地上狠狠一砸,砸了還不解氣,非要把它踩爛了才肯罷休。
劉文一見,驚呼,“喂!你幹嘛呢?我可沒招你惹你,我還護着你呢!這花簪可是原版的,和他那盜版的衣服不一樣。你撕的衣服,頂多也就七八萬。我的可有三百多萬!”原版的和盜版的價格區別,當真一個天一個地。
蘇溪米哪裏聽得見劉文在說什麼。她撕完衣服,踩完花簪,把耳鬢凌亂的秀髮隨手往耳根子后一撩,氣鼓鼓地說了句,“不是都送我了?送我了就隨我折騰!你們誰都別吵!這裏是七班,一班的人都給我滾遠點,別來這裏瞎搗蛋,看着礙眼!”
眾人啞然。
這丫頭哪來的脾氣?說發飆就發飆?
李董明惹了她,她不順眼可以理解。可其他的人,沒招她惹她,她也看不順眼?什麼理由?
李董明解開脖子上的領結,撩着袖子,擺着一副要啃死她的模樣,上前三步正要罵她的時候,卻見她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李董明頓了身子,看着她打電話。
蘇溪米拿着手機等對方接聽。
對方手機一掏出來,蘇溪米就直接吼了他一句,“那些人怎麼這麼流氓的?太不像話了!”
聽不聽得出來,她這口氣,說得有多委屈。
就跟紅夫人之前說的那樣,她要叫她知道,委屈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對方溫吞一句,“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是人吃你,就是你吃人。怎麼?擺不平么?擺不平就來找我啊!我可以幫你!”
蘇溪米鼓着腮子吼他,“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你知道的,我思念你嘴巴里的溫度……”
這句流氓話,蘇溪米一聽就懂,她當下吼給他看,“我憑什麼要給你欺負?你滾!這件事我自己搞定!我就不信我搞不定她!”
“好好好,你要是撐不住了,回家來好好舔舔我就行,我等你……”
“啪——”蘇溪米直接把手機往地上砸,砸掉還不算數,她還拿腳往上面踩。
踩完,她瞪着屋裏那群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指着他們鼻子就罵,“一個個人摸狗樣,衣冠禽獸!都他媽去死!”
罵完,蘇溪米抄起小本本頭也不甩一下地離開了教室。
教室里,鴉雀無聲。
一群被她罵的衣冠禽獸,目瞪口呆互相相視。
為什麼他們要被她罵衣冠禽獸?為啥?雖然他們的確有泡她的想法,可他們什麼都沒做啊!這丫頭的反應何必這般激烈?
第二天第三天,蘇溪米再也沒來學校上課。學校同學不住謠傳,她被哪個公子哥給圈禁在家裏?夜夜春歌搞得沒精力來上課?
這個謠傳一出來,劉文和李董明又對上了。
劉文喜歡寶寶的是,眾所皆知。李董明雖然沒有劉文那般明目張胆,可他的的確確也喜歡寶寶。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想方設法把寶寶穿過的衣服弄回來,雖然只是個複製品,可聊勝於無。他之前羞辱那丫頭的理由,是因為氣她不把他放在眼裏。她那副冷淡的模樣,他看着討厭。所以想法子激怒她,讓自己在她心裏留有一席之地。
劉文和他正好相反,他只想在那丫頭心中留下好印象,所以一個勁的扮演者騎士的角色。
眼下,蘇溪米曠課沒來,劉文就和李董明杠上了,非說是對方把那丫頭給圈禁了起來,云云。
喬洋陽看見一班兩位公子哥,為了蘇溪米吵成這樣,鬧得這般轟動,她心裏極度不平,於是四處放話說,那丫頭已經被人給包養了。對方是個老頭子,那老頭子前幾日還和她在電影院裏又樓又抱。
喬洋陽把那天她和司千在電影院裏看見的一幕幕,全說了出來,說得有聲有色,一半真一半假,聽在別人耳朵里,那些假話也都變成了真話。
聽見這個消息后,劉文眉頭死鎖着,心裏疙瘩個不停。而李董明則氣惱異常,一直放話破罵那女人是賤貨。
第七天,那個消失了好幾日的女人,終於在學校里露面了。
她一現身,眼睛通紅的直接闖進三年六班教室,找到喬洋陽后,衝到她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喬洋陽不是個善茬,自然不甘落後,她也掄起袖子,二話不說和她扭打了起來。
兩個女人不顧形象的在教室里打個不停。
門外擠來一群圍觀的人,其中自然包括劉文和李董明。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后,二話不說,衝進人群里,把喬洋陽和蘇溪米拉了開來。
蘇溪米臉上掛了點彩,喬洋陽傷勢更嚴重,她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平日裏哪會遇上這種事?很少和人動手的她,自然不是蘇溪米的對手。
蘇溪米有過好幾次打架經歷,像這種貨色,她還不放在眼裏。
劉文扯着蘇溪米,李董明則把喬洋陽拉開。
劉文對着蘇溪米說,“幹什麼?你惱羞成怒也用不着這樣啊?”
李董明也跟着輕斥,“人家不過是把你的艷遇史曝光了而已。你有這臉皮在這兒鬧事,當初就不應該學人家玩包養的遊戲。”
對着兩位大少的指責,蘇溪米根本沒放在眼裏,她只把惡狠狠的目光,瞪向喬洋陽。
喬洋陽昂着頭,對着蘇溪米不停冷笑,笑那兩位大少,竟然幫着她一塊兒羞辱這賤丫頭。
喬洋陽拿起鏡子開始化妝,想把臉上狼狽的東西,用粉餅遮掩過去。她一邊化妝,一邊膩着蘇溪米說,“我說你就省省力氣吧。還是趕緊給我滾回你的貧民窟去!我今個兒心情好,你的莽撞,我不計較!”
聽她那話,覺得這娃肚量特大。
蘇溪米一咬嘴皮子,噴了她句,“你們這種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連人命也敢鬧?”
人命?
兩位大少爺忽然豎起耳根子,眉頭鎖死。
劉文問,“什麼人命?”
只是女人之間的八卦抨擊,學校里這種事,多了去了。根本不會扯上人命才對。
蘇溪米依然不甩劉文,她指着喬洋陽說,“姓喬的。我警告你,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咱倆拿錢辦事,我拿了錢,馬上走人。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報復!”
雖然大家都聽不懂蘇溪米在說什麼,可是他們都聽出來一個信息。喬洋陽和蘇溪米的恩怨,並不是女人三八醜聞揭秘這麼簡單而已。
喬洋陽拿着粉餅繼續補妝,假裝沒聽見蘇溪米的話,不過她那怨毒的目光,不停轉溜在眼皮底下。
蘇溪米哼了口氣,“除了之前的六百萬,我要再追加兩百萬!這是給他家人的喪葬費!你去跟你母親說一聲,明天中午一點,我卡上沒收到賬款。你們就給我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