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逃之夭夭
駱鈞和袁晗雙雙相擁,他們側着身眼睛相互對望着,笑着,駱鈞道:“袁晗,這一輩子我能娶到你無憾了。”
“我也是,駱鈞你說我們今天晚上不睡覺了行嗎?”袁晗當新娘子太過高興了,一點睡意都沒有。
駱鈞捧着袁晗的笑臉詫異道:“什麼,說一晚上的話?不行,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忘了,我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之前叫你那麼久你都不理我,我現在沒有心情了。”袁晗扭捏着退了駱鈞一下,煩了身背對着駱鈞。
駱鈞聽了不禁有些懊悔,抱怨道:“說來說去都怪李恪昭和洪濤,我說了讓他們幫着我一點兒的。”
“你就別怨別人了。”袁晗臉上的禁開始泛起了紅暈。
駱鈞卻不死心,搖着袁晗的肩膀害羞道:“袁晗,你可先別睡着啊,明天早上咱們怎麼交差啊,而且爹娘還等着抱孫子呢。”
“誰說的成親了就一定要生孩子,”袁晗聽了皺了皺眉眉,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委屈,“駱鈞,生孩子好疼啊,我怕疼。”
駱鈞聽了犯難了,他是男人,不用生孩子,但是女人生孩子的痛他也明白,只是人生就是這樣啊,成了親自然就會懷孕自然會生孩子,這是多麼自然而然的啊,“我陪你疼,我......”
“你怎麼陪我疼啊,”袁晗撅了撅嘴,“好了,夜已深,我們就不要廢話了。陪我聊天。”
駱鈞揪了揪鼻子,強打着精神陪袁晗說話。
駱老頭和駱嬸兒今天可興奮了,兩個人躺在床上竊竊私語,再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抱孫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駱嬸兒夫婦就早早地收拾好了,不管怎麼說,這新婦進門頭一天。請安敬茶。他們總該受着。
可是都要日上三竿了,新房裏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駱嬸兒等的不耐煩了。拍了個丫環去敲門,好半天裏面才傳出聲音,“誰啊?”
“少爺少夫人,該起床了。老爺夫人在等着呢。”丫環偷偷地捂着嘴笑了,看來少爺和少夫人昨天晚上夠拼的。都這會兒了還沒起床。
駱老頭夫婦聽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讓丫環們準備了洗漱用品,在門外候着。
袁晗和駱鈞聽到丫環的叫聲的時候一跟頭就起來了。昨晚他們真的說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兩個人終於熬不住了,所以才睡了過去。袁晗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真是的。都怪你,害得你爹娘好等,到時候一定會責備我這個兒媳婦兒的。”
“沒事兒,等一下去了我就說是我的關係,”駱鈞揉了揉眼睛,捏了袁晗的小臉一把,“你說昨晚咱們什麼也沒幹卻累得這樣了。”
“好了,快穿好衣服咱們出去吧。”袁晗不跟駱鈞貧嘴,催促駱鈞快點洗漱。
就在駱嬸兒準備拂袖走人的時候,駱鈞帶着袁晗匆匆地來了,“兒子攜兒媳前來給父親母親請安。”
袁晗雖然不喜歡這一套,但是也知道這是規矩,便安安心心地給駱老頭夫婦請了安。
駱嬸兒雖說心裏有些不滿意,但是也沒說什麼,喝了媳婦兒茶之後,便有丫環拖着一方托盤上來,上面的白絹上什麼也沒有,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心裏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這是什麼意思,是什麼都沒做呢還是袁晗早已經失貞了啊,“鈞兒。”
袁晗當然知道駱嬸兒憂心的是什麼,見駱嬸兒這麼一臉的沉重,她趕忙解釋着,“母親,你別著急,我們昨晚聊天來着,沒有干別的,所以千萬別誤會啊。”
駱嬸兒不太相信,又看了駱鈞一眼,見駱鈞也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本來想說他們兩句但是又無從說起,你說好端端的洞房花燭夜怎麼只說話,浪費大好時光啊。
“算啦,起來吧,我知道袁晗不是受管制的,我也就免了那些晨昏定省了,但是有一點我得在這裏告訴袁晗,那就是以後的相夫教子,我知道你有生意,恐怕要你停下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在外一定得恪守婦道,不得作出有辱家風的事情。”
袁晗沒想到結個婚會這麼麻煩,自己又沒有做什麼道德敗壞的事情,用得着這麼一大堆嗎?就連袁嬸兒那麼刻薄的人泉水娶春兒也沒有說這麼多的話啊。
駱鈞看到袁晗氣鼓鼓的表情了,生怕新婚的頭一天他最愛的兩個女人就發生衝突,趕忙調解道:“娘,你扯得那麼遠幹什麼,袁晗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駱嬸兒這才意識到她把話說重了,可不是因為那塊兒白絹嘛,便笑了笑,“你看我,袁晗你別多心啊。”
袁晗知道見好就收,畢竟這也是駱鈞的娘,她笑了笑,“我一定會做個好媳婦兒的。”
“這就好,”駱鈞見袁晗對駱嬸兒很客氣,也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便讓管家把府里的下人都叫來,“你們來見過少夫人。”
底下的丫環小廝給袁晗見了禮,袁晗是比較隨和的,笑着讓他們起來,“謝謝你們啊,我啊平時比較忙,家裏邊還要靠你們多多幫襯着啊,你們不用戰戰兢兢的,私下裏大家可以叫我晗姐啊。”
大家都竊竊私語,覺得袁晗人漂亮又隨和,官家道:“我們可是天天盼着少夫人來啊,總算把您給盼來了,對了,少夫人想吃什麼。”
袁晗和官家說了幾句客氣話,道:“早飯我就不吃了,不用準備我的,我得回去一趟。”
駱嬸兒聽了趕忙道:“袁晗,你這新婚的頭一天就回去啊,這多不吉利啊,等回門兒的時候再回去吧。”她要是這麼就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這裏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袁晗玉手一揮,笑道:“不講究這個。父親母親,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啊。”
袁晗說著就拉着駱鈞出去了,駱鈞不安道:“我也去啊,到時候不得把娘給氣死。”
“說真的,我倒不怕把你娘給氣死,你爹倒是的。這一早上也沒有插上什麼話。咱們那天好好感謝你的爹娘一下好嗎?”袁晗呵呵一笑,覺得駱老頭人還不錯,對他沒有太多的挑剔。
袁嬸兒一家人自從被袁燦的底下人喝住以後就乖乖地回房間去了。但是袁嬸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啊,她覺得袁晗的心硬如鐵石,恐怕想要奪過袁晗手裏的一切是沒有希望了,她現在改變主意了。只要能大撈上一筆她們一家四口就遠走高飛。
袁嬸兒的着點兒心思沒有能瞞住袁晗,自從拆穿袁嬸兒的真面目以後袁晗就開始想對策了。反正現在婚也結了,要是還把他們留在府上,她一個照顧不着,到時候受委屈的就是老何頭夫婦了。
“駱鈞。你說怎麼才能讓袁嬸兒一家人走呢。”袁晗其實想要把他們掃地出門了。
駱鈞聽了覺得很為難,以為內他們畢竟是袁晗的父母,“這個。你想干他們走啊,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他們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你覺得我趕他們走太殘忍了?”袁晗倒是不以為然,話早就說了,安分了就可以常住,不安分了就早早地滾蛋。
“他們現在無處可去,你趕走它們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駱鈞覺得能忍就忍一下,畢竟多他們幾口人也不是什麼問題。
袁晗跟駱鈞商量道:“我是這麼想的,我打算給他們一筆銀子讓他們走,這樣我們也輕鬆,他們也能夠過下去。”
“就依你吧,反正別讓他們走上絕路就是了。”駱鈞在這件事情上不想發表過多的言論,因為不管怎麼說都覺得有些欠妥,既然袁晗不喜歡和他們住在一起,至少也的讓他們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這樣才能無愧於心。
袁晗聽了點了點頭,“跟我想的一樣啊,你以為你老婆是多麼鐵石心腸的人啊,我雖然討厭他們,但是也不至於做到那麼絕情的地步,放心吧,我打算給他們一筆銀子讓他們去生活的。”
“這就放心了。”駱鈞看着袁晗笑了笑,兩個人加快了腳步。
等袁晗和駱鈞兩人回去之後倒是把老何頭夫婦給嚇了一跳,直問袁晗怎麼今天就回來了,又問駱鈞是不是袁晗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袁晗見老何頭夫婦一驚一乍的,趕忙勸道:“哎呀,你們擔心什麼呀,我這不是像你們嘛,離的也不是多遠,我就回來了,看你們緊張什麼啊,我們還沒吃早飯呢。”
何嬸兒聽了將信將疑地趕緊給袁晗們準備吃的去了,出門的時候又頭頭推了老何頭一把,暗示老何頭逮着空問問駱鈞。
老何頭招呼駱鈞坐下,這才問:“我們袁晗還聽話吧,有沒有惹什麼麻煩啊。”
“岳父,瞧您說的,袁晗現在可是我的妻子,她哪裏有什麼麻煩啊。”
老何頭見駱鈞話里話外都是對袁晗的維護,又見他們兩個挺和諧的,便也放下心來。
早餐上來了,袁晗一邊吃着早餐一邊問昨天走後的情況,何嬸兒也不願意把袁嬸兒的那些事兒說給袁晗聽,就說了一些零碎的瑣事,袁晗便把她的想法說了。
老何頭聽了臉色凝重,道:“這麼做似乎不妥當啊,他們到底是你的父母啊。”
“有什麼不妥的,剛才駱鈞就跟我說了一大通,現在你們又說,反正我心意已決了,我會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走的。”袁晗覺得這件事情由不得他們不同意,留在家裏誰受得了啊。
老何頭嘆了一口氣,道:“哎,你都這麼說了就依你吧,到時候多給他們一些銀子,他們好歹撫養了你一場。”
“嗯,我知道。”袁晗一邊吃着何嬸兒親手做的早餐一邊耐心地點頭笑了。
袁晗說話又不知道把門兒的,那麼大聲,本來袁嬸兒們還打算來耀武揚威的,誰知道聽到袁晗回來了就長了個心眼,站在外邊一聽才知道袁晗要趕他們走。
袁嬸兒一聽可了不得了,她知道袁晗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想讓他們走,她一聽到要被趕走就心神不寧地拉着一大家子人回屋子去了,後邊的袁晗說要給錢的話一句也沒聽到。
袁嬸兒在屋子裏罵罵咧咧一邊收拾包袱一邊道:“我就看她袁晗能,這也太無情無義了,既然她這麼不講情面,休怪我不客氣,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收拾東西。”
梅香杏香還不想走,在這裏住的好好的,說走就走未免太過可惜了,只是袁嬸兒發了話也不得不從,杏香道:”娘,我們就這麼走了?也太不划算了。”
“你娘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的。”袁嬸兒一陣陰笑,她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一家四口收拾了東西就悄沒聲息地從後門走了,快到佳味軒的時候袁嬸兒便把包袱交給杏香姐妹兩個看管,然後帶着老袁頭去超市了。
超市裏每天除了有袁燦等下午去查收之外,上午一般都沒什麼人的,就一些店員看着,袁嬸兒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問收銀員要錢,說是出門走的急,忘帶了。
收銀員可不敢把錢給袁嬸兒,可是袁嬸兒在一邊連哄帶騙,威逼利誘,又說了好些話,才半搶似的得手,又在鋪子裏拿了一些吃食,走了。
袁嬸兒目前心裏還算是高興,因為收銀盒裏有許多錢,她拿的一個小布袋都過半了,應該有不少吧,袁嬸兒走遠了才對着佳味軒呸了一聲,”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下午的時候,袁晗才知道超市裏的事情,她愣了愣,難怪這一天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啊,原來是先下手為強了啊。
大家都知道袁嬸兒拿走了超市裏的錢,紛紛前來慰問,讓袁晗看開一點,別難過,袁晗愣了半天才哈哈大笑道:“他們真是搞笑啊,要走了為什麼不說一聲呢,我本來給他們準備了兩百兩銀子,誰知道他們卻不稀罕,偏偏要這裏的六七十兩啊,人心難測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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