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在飛翔
陽光普照大地,微風吹佛着海面。七月的海面上難得有這一日的平靜,遠離颱風的大海是如此的安詳。
一艘半新的漁船在海面上快速的飛馳着,船上是兩大三小五個人。
時間是已經農曆7月20,今天是陳晴天的生日。為此他特地帶上自己的兩個要好的兄弟陳晴恩和陳晴澤到小月島上和眾生靈慶祝生日。
也為自己離家求學和陳晴恩離家去少林學藝送行。
八年的時間不長不短,陳家小一輩的人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小叔陳雷野已經從小鳳鄉人人武部部長升任為龍城縣公安局局長。
陳家大孫子陳晴興也已經是人民解放軍海軍陸戰對的一名上尉連長了。
二娃子陳晴益是浙江大學二年級的學生,只是他立志要以科學為自己的終身職業,不考慮陳家家業和傳統。頗令陳家四老不滿。
三哥陳晴明已於今年春天離家到北京去當兵了。
五娃陳晴恩也將於八月初去武學聖地少林寺拜師學藝。陳晴天實在是想不通這個老實的大塊頭弟弟會迷上武術,並想成為中國武學第一人(陳晴恩十五歲的人生理想,只有陳晴天和陳晴澤兩個人知道,連陳晴恩自己都不知。因為這是陳晴恩十五歲生日時兩兄弟為他慶祝生日是的酒後之語,當時的陳晴恩是醉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喝酒。)
更讓陳晴天想不明白的是當陳晴恩想家裏提出想去學武時,四大巨頭更是出人意料的是大力支持,態度與在陳洪益的問題上是截然相反。
最奇怪的是前不久少林方長居然親自來信,說什麼願意收陳晴恩為俗家弟子,讓小一輩人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對四巨頭的神秘感自然是又增加了一分。
幾個兄弟可以說是走的走,離的離,只有自己和陳晴澤是留守家中了,可是自己不久也將離家去縣城上高中了。想到如斯如此,陳晴天不禁有點心酸。自己眼見家中四老漸老,卻無力盡孝。雖無人怪自己不孝,但是自己卻感不安。恐只有待自己學業有成後方可歸家盡孝了。
停船,靠岸,上島。
小鳳島依舊的美麗,看的三位兄弟依舊的是如痴如醉。拿出足球,三人又開始了上島后的第一件事——踢球。遠處是大人們漸漸遠出為生計勞累的小漁船。
小鳳島的中央是座小山,山前的沙灘不是很大,但是今天的海風不是很大。海浪、沙灘、青山構成了一幅畫,畫裏的詩就是三個活動的小黑點。
三個人如同玩雜技般的享受着足球的快樂。只見陳晴澤右腳將球高高踢起,在球落地的一瞬間,陳晴天和陳晴恩兩個人在球的左右分別用手支撐地面,面對面的倒地凌空用雙腳將球用從新送上了天空。兩人的攻防瞬間在這一刻停留。完美的將雜技、武術、足球美崙美奐的演藝在一起。
球微向後飄的落下,陳晴澤沒等球完全落地就是一個凌空抽射,球正好從陳晴天和陳晴恩凌空伸腿形成的一個小橢圓當中飛過,重重地擊中了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又折飛向大海。
在大海里玩足球,不可說是后無來着,但至少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三個小夥子在海里更是玩的不亦樂乎。
三個人用身體的任何可用部位擊球,保證足球不落入海中,也幸虧今天海面上風平浪靜,不然他們也休想玩的起。
陳晴澤從海中猛的一躍,將球遠遠的頂了出去。
陳晴恩魚一般的划向球的落點,身體上半身一個猛子扎入水中,後腳跟分毫不差的將球勾了回來,穩穩的掉在陳晴天的頭上。
晴天順勢讓球滾向前胸,雙手向前一推,整個身體快速的向後退去,身體接着再次向後一倒,右腳已經伸出海面,剛好擊向空中的足球。一個漂亮的水中倒掛將足球右踢到了岸上。
"開始了,我要進攻拉。"陳晴天用腳踩着足球向正在商量對方自己的兩個兄弟喊到。
"來把,今天我們一定不會放水的。"兩個兄弟同時回答到。
晴天運着足球首先對上了陳晴澤。
陳晴澤雙眼緊緊地盯着足球,用餘光偷看陳晴天的面部表情。左腳穩穩的站在沙灘上,自己長長的右腳卻是不停的擺動着,做出一幅隨時要出擊的肢勢。
晴天咧着嘴偷偷的一笑,用右腳輕輕的向後搓球,上身微微的搖動着快速的變動自己的重心。身體和球是慢慢的向後面退去以求尋找最佳機會。
陳晴澤緊緊的跟着足球,卻始終沒有出腳截球的意思。
沙灘有點鬆軟,陳晴天右腳踩球不小心稍微用力大了點,球有點陷入沙子中,腳也沒有及時的踩住,只有一小點的腳指頭在球的後上方。
陳晴澤見此機會,心中一喜,眼睛往上一翻,從陳晴天的臉上一劃而過,右腳是很很的向足球踢去。
"來了。"陳晴天微微一笑,右腳順勢劃下足球,內移下切。用外腳背在球的下面輕輕地一頂,足球劃過一道小小的弧線,貼着陳晴澤的右腳向前飛去。自己則以左腳為支撐點就是一個360度的大轉身。時間很短,但拉回來的右腳已經讓陳晴澤出擊的右腳碰了一下。
不理會腳上傳來的痛感,將陳晴澤拉在身後的陳晴天用右腳接住輕輕落下的足球,快速的向陳晴恩發起進攻。邊跑邊調整因為陳晴澤剛才的那一下而帶來的不平衡感。
轉身追上來的陳晴澤沒有理會陳晴天的動作而是直接向陳晴恩身後跑去,不知為何。
對上陳晴恩強壯的身軀,晴天沒有絲毫的停留。在陳晴恩出腳想截住滯留在空中的足球時,他迅速提起正在落地的右腳,在足球的左後方輕輕的一搓。
足球如流水般的滑過陳晴恩的大腿向前飛去,只是球比剛才稍微高了一點點。但是這一次陳晴天收腳的速度更快。在觸球的一瞬間身體重心已經向左轉移,收回來的右腳在途中快速的向左邊邁出,過人後用膝蓋將球頂了一下再控球向前跑去。
第三道防線鎮守的是剛退下來嚴陣以待的陳晴澤,而後面的陳晴恩也不甘心的正快速的往回追來。
兩面夾擊的陳晴天對陳晴澤是露出了燦爛的一笑,趁他出神的一剎那用左腳猛的將球踩住,右腳又向前跨出一小步,身體快速的向後轉了180度,正好將笑臉的最後一瞬間留給了趕上來的陳晴恩。
回過神來的陳晴澤也是飛快的出腳向依然被踩住的足球踢去,陳晴天趁他出腳的機會身體微向後傾,再次以右腳為支撐點向陳晴澤的左方向轉去,而左腳則是搓到了球的下面,將足球輕輕的帶起來。轉過身來,左腳站穩,右腳連續兩次空中顛球,不理身後二個的喊聲,就是一腳力量十足的重炮抽射。
足球擊中當做球門的岩石后高高地飛向空中。
三個人座在沙灘上喘氣,短短的幾十米距離,一次的對抗就讓三人感覺不怎麼好受,陳晴天揉着被陳晴澤用硬功碰了一下的右腳跟,惱怒的看着兩個在偷笑的傢伙。
"五哥,早知道讓你在前面了,你的工夫肯定會讓四哥受不了的叫起來的。"陳晴澤是一臉的賊笑。
"呵呵,四哥的腳我可不敢碰,要不然他還是殺了我啊。"陳晴恩也是在一旁落井下石。
"你們兩個傢伙說好了不用硬功的,還這樣對待我啊,我可憐的右腳啊你好命苦啊。
又為我們偉大的足球獻身拉,被兩個混蛋糟蹋拉。"陳晴天也開始訴苦了,
島上傳出一陣的哈哈大笑。
夕陽西下,海面開始起風了,潮水也漸漸地向上湧來。
陳晴天三人座在沙灘上等着大人的漁船。陳晴天頭靠着足球躺在沙灘上。
陳晴恩依舊是打坐的姿勢座在沙灘上,感覺他已經提前進入了和尚的行列。
陳晴澤則是優雅的將自己埋在沙子之中,只露出了一個頭。雙手沈著頭問道:"四哥,你說我們的水平怎麼樣啊,我怎麼感覺現在想踢就怎麼踢了,可是為什麼每次我和五哥都攔不住你啊。"
陳晴恩睜開眯着的眼睛說道:"就是啊,四哥,我們都是小叔從小教出來的,怎麼你的動作就使的怎麼好啊。我們想攔的時候都沒有辦法了。"
陳晴天的眼睛望着高空中徐徐移動的白雲,嘴巴里叼着一根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小草,笑着對兩個兄弟說:"你們說我們現在踢球的水平怎麼樣啊。"
陳晴恩道:"小叔說我們很厲害了,可我還是不是你的對手啊。"
陳晴澤笑道:"四巨頭說我們現在動作有時過於僵硬了,有時對球的感覺還不能完全判斷正確,身體還不能和足球完全的融為一體。"
陳晴天接道:"是啊,我們的感覺有時確實還到位,三爺爺說是我們功夫現在偏硬,不能很好的發揮自己的功力與球配合的。我本來想現在想辦法改進的。可是下個月還要換沙袋,就不想了。"
陳晴恩點頭說:"我也要換了,真不知道十五斤的感覺怎麼樣。"
陳晴澤又弄了些沙子在自己身上,賊笑着:"味道肯定是好了,我兩年了都還沒有完全將着十斤的傢伙搞定呢,嘿嘿。"
兩兄弟聽了也是苦笑的點頭同意。
"你們說去年法國世界盃上他們踢的怎麼樣啊。"陳晴天向兩個兄弟問道。
陳晴恩搖着頭回答:"他們踢的有點急,配合也不怎麼熟練,跑動也不好,射門更是不準。"
陳晴澤笑道:"我喜歡歐文,如果我身上沒有這些沙子我肯定跑的比他還快的,我想我也可以踢出他進阿根廷的那個球。"
陳晴天拿下嘴裏叼着的小草,做起身子笑道:"你們兩個這麼厲害啊,呵呵,我怎麼不知道啊。五娃你是防守的當然看的準點,但是你沒有看出他們的整體配合。他們是十一個人的整體配合進攻和防守的。你看荷蘭的全攻全守那才叫漂亮拉。以後我們也要打這樣的比賽,不過後面要有五娃你防守我在前面才放心拉。哈哈哈,說實話我喜歡齊達內和費戈,他們的技術是最棒的。特別是齊達內,我的偶像啊。他的意識、技術、精神和他的意志都是一流的,我的最愛啊。"
"恩,我想吐啊。"里哪個個聲音同時響起。
"去死吧你們,你們不覺得嗎,法國隊能拿冠軍有50%的功勞是齊達內的,我以後一定也要穿10號。"
"四哥,你的技術有你那個齊達內好嗎,我們是小孩他們可是大人哦。"陳晴澤小心的提醒。
陳晴天依然自信的說:"我知道,我們現在不行。但是大爺爺說了,只要我們能夠練成醉羅漢就應該能夠完全地控制好足球的。"
陳晴恩在旁邊說:"四哥,我要去少林寺了,就你一個人去城裏上學,你還踢球嗎?"
陳晴天順勢用手敲了了一下陳晴恩,有點嚴肅的說:"當然還踢,不過要先等腿上的新傢伙先適應過來。痛苦啊,最少也要一年多啊,上帝啊,救救我啊!"
"來船了,走拉,回家拉。"陳晴澤眼光望着遠處的小黑點一躍而起。
船,是滿載而歸的船。
海,是波濤燦藍的海。
人,是笑容滿面的人。
五張笑臉是擠在一起說著笑着,船艙里是滿滿的魚蝦,漁船搖搖渙渙地駛向海岸,似乎不滿主人過分的使用自己,隨着海浪的滾動努力地想將五個人送入大海。
三個小子在甲板上是毫不在乎的又叫又跳向岸上的人們揮手。
靠岸,停船,卸貨。今天又是一個大豐收。
跳下船,幫助大人將船上的海鮮卸下之後,三兄弟就結伴向家中走去。
迎面而來的是七娃,當年五歲大的小傢伙如今也以是翩翩少年了。
"四哥,你的通知書到了,大爺爺說晚上替你和五哥送行啊。呵呵,我們又有的吃拉,快走啊。"陳洪心高興的說道。
四個人擁成一團打打鬧鬧的來到主樓前面,四巨頭一起站在主樓前面笑呵呵地等着他們回來。主樓後面的空地上八張八仙桌分兩排整齊擺在那裏。
四個人向老人問好后忙向各自的家中跑去。
陳晴天一到家門口就聽到母親的埋怨聲:"四娃這孩子出海一整天了怎麼還不回來啊,他爸,你倒是去看看啊。爹他們都已經在等了,回來晚了不好的啊。"
陳雷亭呵呵的笑着說:"看不看都一樣的拉,他們玩累了會知道回來的拉。現在都已經漲潮了他們也應該快回來拉。老婆大人有大量,不要着急哦。"
陳晴天被父親的說話聲逗的直笑,連忙推開家門。
"爸,媽。我回來拉。老爸,爺爺叫你過去拉。"陳雷亭聽了忙向門外走去。
母親拿出毛巾遞給陳晴天,陳晴天拿起水龍頭就向頭上衝去,洗去一天的疲憊。
夜幕降臨,八仙桌前以是座滿了在家的人們:八位老人,十六個雷字輩男人中的十二人和十四個兒媳婦座滿了前一排。后一排則都是晴字輩的小孩子了。
一頓歡樂的家宴在月光下進行,也拉開了陳家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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