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足球夢鄉
"晴天,你為什麼叫晴天啊。"剛探親回家的陳雷野抱起跑到自己面前的小不點笑着打趣道。
陳晴天一邊用手摸着他胸前的勳章一邊無聊的回答:"小叔,你好幼稚啊,這問題你去年走的時候就問過了,我都5歲了還有可能不知道嗎。"
陳雷野邊和旁邊的人問候着邊拍拍晴天的小頭:"那晴天你有多聰明啊,能回答叔叔這個問題了嗎。"
陳晴天一下跳下他剛爬上去的肩膀,小臉正色一下:"爺爺說了,我這名字是很有含義的。5年以前我來的時候我們這裏可正在發洪水啊,我叫晴天當然會保佑我們有好的天氣了。我叫天可是志比天高的啊。爺爺對不對啊。"說完抓過桌上的一大把奶糖。
陳震泊笑着打掉他伸出來正準備繼續行動的第二隻手:"對,只要你能做到就可以了還拿,想做小胖豬啊。"
"好好,晴天聰明。給,小叔給晴天帶的禮物哦。"陳雷野從包里拿出一個足球。
"皮球,我要玩,小叔真好,以後我叫小芳姐姐多陪你的。"說完,陳晴天嘟嘟小嘴朝陳雷野的臉上親了一下。溜下了小叔的懷抱招呼自己的小夥伴們向外面跑了。
陳雷野苦着個臉看着旁邊的一個女人,自己是他叔叔,他卻叫自己所愛的女人為姐姐,看來晚上要頭疼了。
晴天跑到外面叫上一群玩伴就是開始利用起手上剛拿到的足球了。
晚上則是帶着足球進入夢鄉。
清晨,旭日東升,西邊的月亮也漸漸地失去了她矯捷的身軀;微風吹拂着熟睡中的人們。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天兒,起來吃飯拉。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學啊,可不要遲到拉。那會被老師和同學笑的哦。"晴天母在廚房向樓上喊到。
"知道拉老媽。都怪三爺爺昨天講秦叔寶講的那麼晚。害的我都睡遲了。"剛醒過來的陳晴天一邊揉着剛睜開的眼睛,一邊快速的穿上新裝,嘴裏還嘟嘟個不休。
三步一跨地衝下樓,一頭鑽進廚房,刷牙、洗臉一氣完成。三口兩下的解決了媽媽做的新生點心,嘴巴里還塞着個雞蛋的陳晴天拿起書包就向門口衝去,嘴裏還是不清楚地喊道"四姐、五娃,上學去拉,再不走就要遲到拉。"
四姐叫陳小琴,五娃名陳晴恩,都是同歲的本家姐弟。三人今天是同時入學,不知道二人是否已經起床的陳晴天熱心的叫着。
"來拉來拉,四哥等等我啊。"比陳晴天晚出生兩個月的五娃陳晴恩嘴裏咬着個大鴨蛋,左手拿根油條,右手提着書包跑出了家門。絲毫不理母親叫他小心走路的聲音,惟恐來遲了以後四哥就不允許自己一起玩那個漂亮而有趣的足球了。陳小琴也文雅的走出了自家的大門。
"大懶豬,第一天就起的這麼遲,不怕遲到啊你們。"陳小琴不高興的看着他們的吃像說道。
"怕、怕、怕,四姐、五娃(四哥)快跑。"兩個聲音是同時的響起在陳小琴的耳邊。
三家大人瞧着漸漸遠去的三個小身影,同時發出了會心的一笑。又回屋去忙各自的家務活了。
陳晴天的母親搖着頭笑着轉身回屋,卻不由想起了點點滴滴:
自從三年前從小叔那裏得到那個小型的足球以後,自己兒子的生活中就又多了一個節目:足球,它與武術可以說是兒子的生命組成之一了。
如果不是家裏四位老人的堅持,足球或許還會超越武術而在兒子的心中佔據第一的位置。自己則看不出這兩項運動對兒子有什麼好處。
每天回家一身都是臟西西的。像從泥里爬出來一樣。自己反對他玩這些吧,不僅兒子反對、公爹反對,連老實巴交的丈夫都是差點與自己大吵一架。問起原因,兒子說是好玩,公爹說是使命,丈夫更是直接說自己婦道人家多管閑事,不該管的就不要管。
自此以後,自己就很少管兒子的日常活動了,他也是天天和五娃、六娃幾個兄弟白天跟着當鄉人武部長的小叔陳雷野去鄉政府大院裏玩那個足球,晚上則跟着幾位老人練武。而幾個小孩對此則是喜愛萬分。
特別是自己的兒子,整體是抱着他那個小球,腿上綁着小沙袋。白天跟小叔,晚上則去老人那個準時報導。
三年如一日,簡直是將自己的家當成晚上睡覺白天吃飯的旅館了。想到這裏,陳家母親不禁苦笑一下,轉身回屋。
"四娃、五娃,別玩了,回家拉。"放學后的小琴向正在玩鬧的兩個弟弟喊到。
"遵命,四姐。"回答的是兩聲笑嬉嬉的聲音。
陳晴恩邊跑邊向陳晴天說:"四哥,晚上早點出來啊,三爺爺晚上講武松打虎的故事拉。"
"知道了,是水滸的故事,我聽我爸說過,很好聽的啊。"
吃過晚飯,幾位本家和堂家的兄弟已是早早地來到了陳家兩棟樓之間的涼谷地上,場地東邊的榕樹下擺着四張椅子,涼井邊放着一張桌子,桌上有一個大水壺和幾個茶碗。
夕陽還未完全下山,餘光照在空地上閃閃發光,一片黃亮的慈祥之光。大容樹在東風中嘶嘶的叫着。調皮的小孩往井裏丟小石頭。
早到的陳晴天拿出小叔新送的上學禮物——一隻嶄新的正宗足球。放在空地上,弓足腳,小腿鼓的滿滿的,猛的踢向足球。
"砰"的一聲,十米遠的西牆上傳來一聲巨響,順聲望去是一堵牆,牆上則是一個個的球印,其中有一個印是特別的深,像是被踢中的次數最多,而且它的周圍還有白白的一個圈,像水圈一樣的淡開。
踩住順勢反彈回來的足球,陳晴天將球輕輕一勾擺正,又準備第二次出擊了,那神態是絕對的認真和投入。
"四娃,又踢偏拉,來和三哥打籃球怎麼樣拉。"不遠處幾個用一棵橘子樹做籃球架打籃球的少年當中傳來一句話。
"三哥,你好好打籃球吧,爺爺快來了。你不要又輸拉,不然會被大爺爺罰的哦。"陳晴天笑着回答。
陳晴明聽了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想起幾個老不死的(心裏話)連續幾個小時的魔鬼式馬步站。臉上是冷汗直冒,趕忙是轉身投入籃球大戰中,力求獲勝。
"小兔崽子們,過來站馬步拉,快點,遲了多站一個小時。"聲音從榕樹下傳來,一聽就知道是最火爆的黑臉神陳震河來了,他也是四個老人中最魔鬼的一個人,動不動就來魔鬼是訓練。輕則罰站幾個小時的馬步,重的話就是上山下海的進行難度訓練。還對被罰的小鬼美其名曰: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古人尚如此,爾今我輩身為陳家後人怎能不所為。"每次是訓的他們是啞口無言,不得不痛苦地接受惡魔爺爺的地獄式訓練。
"都來齊拉。呵呵,今天吃的太飽了,先站半小時的馬步放鬆放鬆啊。咯。"絲毫不想是誰吃的太飽誰需要放鬆,自己拿着一個小茶壺,蹺着二郎腿躺在椅子行。眯着眼睛,哼着不知哪裏學來的小曲。毫不擔心前面十幾個小鬼的認真程度。
因為他知道沒有人敢偷懶,就算是最大的三娃和最小的才五歲大的七娃也是不敢的,沒有敢挑戰自己的魔鬼訓練。
想到這裏,惡魔(孩子們對二爺爺的背後尊稱,由陳晴天首創,是小兄弟們特意召開三次大會而一致審議全票通過的。可以說是陳家兄弟們的第一次一致行動)嘿嘿地笑了。
站馬步的小孩望着他那招牌式的魔笑,都在心中為自己己祈禱,甚至有人小聲的**起了‘阿彌佗佛‘,都是被他的獎勵式的惡魔訓練嚇的。
阿門!
"嘿嘿,不錯,都挺認真的。好了,現在開始練拳,先打一套長拳。開始,一、二。五娃,下盤要穩;說你呢三娃,別看了,出拳快快快,狠一點,需不需要我們對打幾招啊。記住,出拳快、狠、准;小七,手伸直一點,小心我打下去啊。"
月亮在慢慢的移動,在靜靜地看着這幫努力的孩子們。
"好了,孩子們,今天練到這裏為止拉,聽爺爺我講故事拉。"說話的是永遠一臉笑容的三爺爺。但是大家都知道這笑容背後的可怕程度。
陳震湖是名副其實的老頑童一個,他的整人水平在四個老家活中是最陰的,也是最讓人難忘的。典型的笑面虎一個但是他講的故事卻永遠是最吸引人的。上至幾十歲的中年人,下到哇哇小孩無不愛聽。整個小鳳洲無人不知故事大王陳三老爺子。
"昨天講到武松告別大哥離開家後來到一座山前,你們知道接下來武松要做什麼嗎?"愛吊人胃口的開局。
"要吃飯。"
"先喝酒。"
"要趕路。"
"我知道,我知道。武松要尿尿了。"出聲的是最小的七娃。
"哈哈哈,七娃子最聰明啊,武松就像七娃子說的一樣來到山前小心的尿尿了一下后才繼續向山裡走去。走了不久,看到一個小酒家,門前掛着一道幅,上面寫着"三碗不過崗、、、、、好了,天不早了,大家回去早點睡覺拉。哦對了,明天是星期六啊,你們不用上課的啊,那明天早上五點,你們陪爺爺我去後山登山拉。不要遲到啊,二爺爺也來的哦。呵呵,好了,都回去吧。"
一直都希望有個懶覺睡的小傢伙們都耷拉着腦袋瓜向家中走去。只有陳晴天一人又練了一路拳法,踢了100次足球,才拿起足球回家睡覺。
主樓的二樓房中,四個老傢伙看到這情景,都滿意的笑了。一臉的奸笑。
星期天早上6點,經過一天山上特訓后的陳晴天已是準時的起床、吃飯,向爸媽說了一聲后,就拿上足球跑向了鄉政府大院,因為那裏有很大的一塊草地。
聽小叔說正規的足球就是在特別的草地上踢的。因此草地的質量雖然不怎麼樣好,三年來小晴天還是堅持在這塊長有野草的草地上練球。
顛了幾下球后只見他將球用腳尖一勾,等球落下來時,小腦袋已在下面等着。當球再次下落時,他向前弓着身體,,用右後腳跟將球一頂,迅速直立身體、抬腳,用左腳勾回了已經略向前飛去的足球,再用右腳背稍微把球調整一下,就是一腳外腳背的大力抽射。
大院的圍牆在大清早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仔細的人也可以看出圍牆上也有一個深深的球印與周圍的球印是不同的。
頭球、顛球、抽射、顛球、挑射,內腳背、正腳背、外腳背,輪翻上陣。
停住滾回來的球,又後退了幾步,助跑、抬頭、舉手,右腳45度的踢在足球的左下方,足球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擊中了那個深深的球印。
100下很快就過去,這次一共擊中了56次深球印。
完成了100下的預定目標后,陳晴天又開始帶球在草地邊上繞圈跑動,草地是不規則狀的。因此帶球跑動可以說是比較困難的。但是陳晴天卻是一遍遍的加速、急停、衝刺,看上去比無球跑動差不了多少。
足球不時的在雙腳的八字步中滾動,扭動的身體飛快的向前衝去。
"小叔,接球。"話音未落,跑動中的陳晴天左腳一個長傳,足球穩穩的落在草地另一頭的剛來上班的陳雷野的前面。
陳雷野用手拿住仍在跳動的足球,標準的一個大腳把球開回給陳晴天。陳晴天面對高高落下的足球,挺起胸脯,在球接觸的一瞬間身體迅速微向後仰,前胸挺起,將球穩穩的沾在右胸上。
"漂亮,晴天好樣的啊。"路過的人們不禁為之叫好。陳立葉也是笑着走進了辦公大樓,留下了陳晴天一個人繼續在草地上練球。
不知不覺8點到了,上班的人們也陸續的來了。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來上班的人比平時少了許多。
陳晴天依然熱情的向各位大人問好,一邊等着自家兄弟們的到來。
時間不長,七、八個夥伴也陸續的到來。大家開始加入玩球,個個都是踢的有板有眼的。
"四哥,我們下午做什麼啊。"在回家的路上,陳晴天問陳晴天。
陳晴天想了想笑道:"昨天我們上山了,今天我們就和三叔下海怎麼樣啊。"
"可是我怕爸媽不同意啊。"陳晴天苦着臉回答。
"我們偷偷的去,抓住了就說是三爺爺讓我們去的,三叔怕三爺爺,肯定會替我們保密的。好久沒有上小鳳島去玩了,也不知道上面變的怎麼樣了,好期待哦。"
"什麼啊四哥,我們才十幾天沒有去啊,你怎麼好像是丟了魂似的啊。"
"去死吧你,半個月還不長啊。你沒有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去去去,不和你說了,吃完飯早點出來啊。"
閘門裏的水正快速地向大海飛奔而去,現在是落潮的時候。
停在海邊的各條漁船正紛紛做出海的最後準備。其中一艘20噸級的漁船甲板上3個小孩正跳着蹦着,旁邊放着一個足球。正是陳晴天、陳晴恩,還有一個整天跟在兩個人後面的陳晴澤。
后艙是一位愁眉苦臉的年青人,旁邊的陳晴澤的父親,二大房家的陳立雷國則是笑呵呵對自己的小兄弟說道:"放心吧三弟,他們三個調皮蛋的水性就是在小鳳島上也是可以自己游回來的拉,何況還有我們兩個呢,你還怕出什麼事啊。"
"五哥,我不是怕他們出事拉,我是怕我二嫂和四嫂罵拉,還有我爸、、、、、、"
"呵呵,你爸那裏沒有事的拉,晴天自己會搞定的拉、、、、、、小的們,開船拉。"陳雷國向甲板上的三個小孩喊道。
(快捷鍵:←)1102989.html上一頁index.html返回書目1102998.html下一頁(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