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87_87676在森容心中森柏還是當初那個小子，他的網球技術算不上強，但是比起他在武學上的天賦要好一些，相比較而言，林易就要出色許多，他不管是在武學，還是在網球，都是天賦極高的人，就算森容有前一世的記憶，自問大腦絕不會比別人差，也不得不承認林易確實是個天才一樣的人物，而昨日林易說怎麼也追不上她的腳步，她聽來也是有些複雜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站得很高了，而她卻更喜歡停在半山腰看風景。他與她，早就不是一路了。

比賽進行了幾天，森容並沒有去林易的場地看他打球，不過從偶爾經過的少女興奮的口吻中，她知道這個人打起球來是多麼優雅又是多麼完美，卻沒有興趣。她本來就不是對網球那麼鍾愛的人，她只是為了她想看的人而去看球賽，森柏的倒是看了兩場，可惜他時運不濟，在第三場就碰上了一名職業球員，以7：5輸掉了比賽，頹喪了一陣子才拋開了情緒，其實在其他人看來，高中生能跟職業球員打到第七局，已經是十分驚人的成績了——

更驚人的是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居然晉級了！每組有兩名球員可以晉級，幸村精市打敗了其中一名，而後兩盤卻幸運地沒有遇到另一名職業選手，順利晉級決賽；不二周助也是一樣的情形。更驚人的是立海大的真田打敗了一名職業球員，卻被林易6:2打敗！跡部更是在第四局就碰上了林易，比分同樣是6:2！

森容有些微微的遺憾了，似乎這小子變得很厲害啊，而他和真田、跡部的比賽也確實被傳得十分熱烈，連手塚都十分感興趣，可惜這次活動的比賽密集緊湊，他自己也在不停地比賽，竟然是絲毫抽不出時間去看別人的比賽，只有早早被淘汰的森柏沒有錯過這場比賽。

“小林哥變得這樣厲害。”他站在森容旁邊，表情懨懨的，“五年前他已經很厲害了，現在簡直太可怕了，給人根本不能打敗的感覺。”

森容微微蹙起眉，“畢竟混了這麼幾年，他也參加過不少比賽吧，更何況他本身林家的武學練得那樣好，他林家本就走的精準控制的路子，練起網球來當然事半功倍。”

森柏嘆了口氣，“部長真可惜，偏偏遇上厲害的那個，不過打到7:6，當真差一點就逼死他了！聽說這個也進過美國公開賽的十強呢！高手啊高手。如果不遇上他，部長絕對可以晉級！唔，不過不二也是很厲害的。”

森容點點頭，這次確實是不二比手塚運氣，他們這組中的兩名職業球員一名只是三十名開外五十名以內的球員，並不算十分強，另一位卻有最好成績第六的記錄，世界排名也在前十的老選手，手塚以這種比分輸在他的手上，已經是十分強悍的事情了。

“不過也由此看出，小林哥真是強大啊，聽說這位可是接連兩年在公開賽中被他涮得很慘。”

森容笑起來，“可是接下來就是雙打，你們要和他交手了。”

“嗯。”森柏有些猶豫，“那個，姐啊，那天部長說讓我和他雙打，我根本就還沒睡醒，什麼都沒聽清就定下來了，我根本就不會雙打啊。”他垂着腦袋，不時瞥一眼森容，“而且，這種密集的比賽也沒有時間練習。”

森容點點頭表示理解，“其實沒關係的。你的網球是一味地攻，國光他雖然是純技術型的選手，但是他的網球是經過千錘百鍊練出來的，幾乎沒有破綻的防守縝密，你們應該能夠配合得不錯。”她笑了笑，指指面前的公佈欄，“而且我覺得，林易他根本就不會打雙打。”確實，在這上面林易的搭檔是那位叫卡萊斯的黑人，他是這六名職業球員中最弱的一個，不過也是看上去最好脾氣的一個。

“你是說，他本來就打算以一敵二？”手塚的聲音忽然響起，森容回過頭去，接過手塚遞來的飲料，笑了一笑，“猜想而已。”

手塚若有所思，他修長的指點了點對戰表，“我們第二局就會碰上他！”

“嗯。這傢伙如果還和幾年前一樣幼稚，說不定會刻意把你們打得很慘，不用在意，他從五歲開始打網球，如今也十七年了，國光，你才十七歲而已，輸的不是天賦或者努力，而是時間。”她話語溫然，頓了頓又說，“要是論對網球的執着，他是比不上你的。”甚至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喜歡網球，還只是當初因為她而學了，後來網球能帶給他成功和榮耀而一直不曾放棄。

手塚目光銳利地看着對戰表上寫着的“lin”，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不會那麼簡單的。”他說，“站在球場上，我不會覺得我會輸給任何人。”

森容一笑，看着他的目光柔和。眼前這個男孩子雖然才十七歲，卻有這樣卓然的氣勢，俗話說，情人眼中出西施，在她眼中，這個少年自然是最優秀最出色的，不管是輸還是贏，在她的心中，他永遠是獲勝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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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你真的要這樣？”笑出一口白牙的黑人說著，拎起一塊壽司一口吞掉。他雖然在來的六人中是最弱的，不過心態也是最好的，就算是輸給了高中生小鬼也沒對他的情緒造成什麼影響，不像是其他兩個輸在高中生手下的職業球員沮喪到生生把網球拍子摔斷的程度。

“嗯。”林易漫不經心地答，陪着他緩緩往公示欄那邊走去，旁邊不時有女孩子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如果不是前幾天林易非常禮貌的大聲宣佈說“這幾天我都要認真打球，精力有限，十分抱歉不能再與各位簽名合照”，此時一定又被騷擾得很慘。他用了最為溫柔紳士的口吻，作了幾句解釋，而喜歡他的一些女孩子自發地宣傳開不要再打擾他，他才能有這樣子的清凈，不過還是每天會收到很多禮物，比如現在卡萊斯正在吃的壽司就是。

“這群小鬼可是不簡單呢，你也小心些！”

“卡萊斯，你覺得我有可能會輸么？”他的話語雖然溫和，卻有一種斬釘截鐵的自信。

卡萊斯一笑，“說的也是。既然不需要我動手，那就多吃一點好了。”

林易失笑，搖了搖頭，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卡萊斯一愣，詫異說，“怎麼了？”

公示欄那邊人並不少，而這個時候，有兩個人並肩站在一旁，並不如何吸引人的目光，卻灼痛了他的眼睛。

少年身材修長，一向清冷嚴肅的側臉竟是意外地有些平和，女子側着身子，可以看見她微微的笑——他知道她時常是笑着的，柔和、親切，讓人如沐春風，但那樣的笑總有那麼一層隔膜，如果不是同她格外親近的人，根本不易察覺，但這個時候，她的笑卻是真的——那樣如水的溫柔，幾乎讓人一眼看出的親昵。

他們只是站着說話，甚至都並未離得很近，卻自有戀人才有的氛圍，只有與戀人說話的時候，眼眸才會那樣帶着情意的真切關懷。

他們其實已經離得不遠了，而他的目力一向比普通人要強上一些，在這個距離已經可以輕易看出他們臉上的神情，只是忽然覺得，那兩個人似乎很遠，很遠很遠。

就算以林易這樣以為自己已經建起足夠堅硬的防護，依舊感到些微的刺痛。

他眯起眼，覺得今天的太陽實在太過炙熱了，滾燙得灼人。

他轉身大步離開，卡萊斯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跟了上去。

那廂，森容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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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單打，大家對雙打的期待度要弱上一些，雖然來的四所學校中，有不少是出色的雙打選手，但六位職業球員中，只有四位參加了雙打，也就是說只有兩組，其中一組就是林易和卡萊斯的組合。

結果卻大跌人的眼鏡，第一場他們對上的是冰帝的皇牌雙打，那對來自北海道的大猩猩組合，哪知道上場之後卡萊斯就抱着網球拍悠閑地站在角落，這完全是一對二的比賽！可就算是站在場上的這兩位大個子，也絲毫無法對這種輕視有什麼憤怒的情緒，因為即便如此，他們發現他們仍然遠遠不是對面那個男人的對手！

他只是帶着笑，輕鬆、愜意，揮拍、腳步輕移，沒有和林易對陣過的人永遠無法想像他是多麼的強大，彷彿無論你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他構築的蜘蛛網，再如何費勁，再如何努力，明明是一對二，卻是這樣無力！

他們是最佳的組合，無論是技巧、力量還是配合，自信都不會輸給任何人，可是對面那個人，卻根本與自己不是在一個水準上的，精準到可怕，每一球都像是完美的藝術一般，絕不會差之毫厘，每一球的弧線都精妙到極致，彷彿畫家拿着畫筆在畫一個絕世的美人，彷彿音樂家用他靈巧的雙手彈奏着最美妙的音樂，林易的網球，也是藝術！

毫無破綻的防守，巔峰的技巧攻擊，大巧若拙，毫無花俏，沒有一絲的浪費和拖泥帶水。

6:1！他們甚至只拿下了一局！

場外的觀眾固然震驚，只有在與林易交過手的人，才會真正明白他的可怕。

所以當終於到了手塚和森柏的這場，他們要往裏走去時，真田和跡部都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森容挑了挑眉，忽然一笑，“國光，加油！”像那些正在大聲為林易加油的女孩子一樣，這樣的口吻讓森柏不禁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森容見狀不禁“撲哧”一笑。

手塚面色沉凝，“森柏，不要大意地上吧！”握緊了球拍，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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