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狗血的兄妹關係
墨曜做為男主角,倒是閑得很,湊到東以藍旁邊坐了下來。東以藍臉上的情緒被他輕易的看穿,“你是不是也在擔心小野?”
東以藍點點頭,“我右眼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傻丫頭,”墨曜揉揉她的臉蛋,“今天是你和爺大婚的日子,不許胡思亂想,小野吉人有天相,菩薩都向著她,一定不會有事!”
墨曜的幾句話勝過Amy安撫她的半個多小時,她終於又露出笑容。
Amy心酸的撇嘴,“虧我剛才說得口乾舌燥,你連個笑臉都不肯賞我。人家一句話,你心裏立馬踏實了。這叫什麼來着……”
Amy裝模作樣的咬着手指想了半天,才說:“有異性,沒人性!”
“胡說!”東以藍嗔怒,作勢要打她,她哈哈笑着躲開。
墨曜精明的眼底認過絲愉悅,笑道:“蘇桀來了,在海邊。”
“啊!”Amy立刻擺出一幅受驚的表情,“他來參加你們婚禮?他跟你們又不熟……”
“那你猜他為什麼要來呢?”墨曜笑得別有一番深意。蘇桀上次離開之後,就再沒跟他們聯繫,東以藍知道Amy對蘇桀的心思,就試探着讓墨曜給蘇桀打了個電話,邀請他來參加婚禮。
意外的是,蘇桀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那種迫切,好像一直在等他電話一樣。
後來他可能也覺得自己答應的太突兀,還解釋了一下。說上次打牌覺得很投緣,所以想等他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親自過來送禮上祝福。
送祝福是假,見Amy是真!
“他現在在哪兒?”Amy已經按捺不住了。
“現在應該在婚禮現場,一會你就能見到了。”墨曜笑着說,如果能成就Amy和蘇桀,他和以藍這算不算做了紅娘,功德圓滿?
又花了幾千塊紅包,一雙鞋子找到了。
紅色的鞋子代表着吉祥喜慶,也寓意着兩人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墨曜小心翼翼的把鞋子套在東以藍腳上,然後把她抱了起來。
“緊不緊張?”柔聲在她耳畔問。
“不緊張。”她摟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體掛在他身上。嘴上雖然說著不緊張,心裏卻害怕的要命。
“墨太太,你該增肥了。”墨曜戲謔道,一百斤都不到,抱在懷裏一點份量都沒有。
東以藍臉一紅,把頭深深的埋進他懷裏,出了房間,無數的鎂光燈圍上來,共同見證着這一幸福時刻。墨曜抱着她,一直走到婚禮現場才停下來,幾百米的路程,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大姐,你今天好美哦!”一身燕尾服,優雅如小紳士的東程橙走過來,伸出兩條小短手,抱住了東以藍,“讓我抱一下,我要沾喜氣,交女朋友!”
墨曜,“……”
據說東程橙小朋友的老師曾經找家長談話,因為他在班上太招蜂引蝶,害得大家都無法好好學習,導致整個班的學習成績下降……
“小甜橙,你是不是又皮癢了?”東以藍出聲威脅,臉上掛着優雅大方的笑容。
小甜橙立刻鬆開雙手,後退了三步,“女王息怒,新娘子不可以生氣!”
“吉時到了,新郎先入場,新娘準備好。”婚禮執行師提醒。
墨曜捧起東以藍的臉,在她美艷地唇上啄了啄,“老婆,我過去等你。”說完快步繞過人群,向舞台走去。
甜蜜的動作引得周圍人們一陣起鬨,東以藍站在人群最前面,漲紅了臉。
舒緩的優雅的音樂聲響起,伴着主持人抒情的聲調:“傳說,每位降臨到人間的女孩,都是一位天使,她為了尋找前世的愛人,折斷雙翼留在人間。今天在這個美好浪漫的日子裏,我們的天使找到了她的歸宿,她的白馬王子,下面,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請出今天的新郎新娘。”
掌聲雷動,一道修長的身影舞台一側走了過來。
銀色的西裝在陽光下照射熠熠發光,精緻的眉角,黑色的瞳仁,微微上揚的薄唇,以及肆意張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孤傲輕慢……舉手投足間,華麗高貴絕代風華。
掌聲不斷,舞台下發出一陣陣歡呼甚至是細微的抽氣聲。
女人們的目光緊盯着這個魅惑如天神的男人,心中小鹿亂撞,而男人們更多的在期待新娘登場。
這樣的男人空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與之匹配,恐怕也是女神級的人物。新娘是JH國際的千金大小姐,只在慈善晚會露過一次面,聽說當時艷驚四位,冠壓群芳。
一些沒有見過東以藍的人,心裏又多了一層期待。
墨曜的目光一直鎖在不遠處鮮花搭起的拱門上,一層輕紗曼舞的白紗,阻隔了他的視線。
不知什麼時候,東楚桭到了花門前。
東以藍心如擂鼓,今天是她新婚的日子,激動的竟然聽不清台上主持人在說什麼,前面花拱門上的輕紗被掀開,墨曜修長的身影映進眼中。
眾多人群中,他的身影格外奪目。
嫌他搶眼讓人換了銀色的西裝,還是一樣的光彩照人。有的人你就是給他穿粗布麻衫,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萬丈光芒。
音樂切換,墨曜從台上走下來,刻意放緩的腳步向他們走來。
東以藍挽起東楚桭的手臂,迎着他走過去。
坐在兩側的嘉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男人們驚艷於東以藍的美貌,而女人們則懷揣小鹿盯着墨曜出神。
三人的腳步同時停在舞台與拱門中間的花亭下。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待主持人開口,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慢慢前移。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是父親的心頭肉,今天,東楚桭先生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的手,親自交給到了新郎墨曜手中。父親,您有什麼話要對女婿說嗎?”
東楚桭望着墨曜,語重心長的說:“我的女兒,我養了二十年,身上沒留下一道傷疤,今天,我把她交給你,希望你能像我一樣,把她保護好。”
二十年,沒有一道傷疤,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多年來的細心呵護。
墨曜長舒一口氣,“爸,請您放心,我會保護好以藍,就算我受傷,也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東楚桭拉過墨曜的手,將女兒的手鄭重的放到他的掌心,心裏卻在說,“明成,當初魯卡欠下你的,如今我替他完成了,如果你泉下有知,原諒他吧。”
“父親,是不是有話要向女兒交待?”主持人問。
“寶貝兒,今天之後,你就長大了,不要像以前一樣任性,凡事多為對方想一想。”東楚桭看着美麗無比的女兒,伸手幫她一縷髮絲掖到耳後,“婚後別只顧自己的小日子,常回家看看。”
東楚桭眼中隱有淚光,一個女兒出嫁,另一個女兒生死未卜,東楚桭的內心是崩潰的。
“爸……”沙啞的聲音卡在喉嚨,千言萬語化成這一聲低喃,她張開雙臂,抱緊了自己的爹地……
她何其不幸,7歲遇害,全家被滅門,一生坎坷。又是何其幸運,一生遇到這兩個男人。一個願意為她痴痴等待十七年,一個不怕危險,把她帶在身邊撫養長大。
經久不停的掌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東楚桭最終推開了女兒。
“寶貝兒不哭,妝花就不好看了。”輕輕幫她拭去眼角的水氣,再次把手交到墨曜掌心,“交給你了。”
鋼琴的聲音響起,是Amy特別幫她邀請來的著名鋼琴家羅斯。
羅斯是意大利人,金髮藍眸皮膚白皙。他十五歲時就被譽為鋼琴王子,手尖在琴鍵上跳躍,天籟般的聲音便從指間傳出。
一首經典浪漫的《婚禮進行曲》在他的指間傳出,如行雲流水,蕩氣迴腸。
東以藍挽着墨曜,走向舞台。在哪裏,她們將完成交換戒指等傳統儀式。經過剛才的心情起伏,現在她已經不緊張了,挽着他的手臂,她驕傲的如同美麗的公主。
東程橙和方遠的小女兒方軒軒跟在後面,用力向上揚着花瓣。
花童這活,還挺辛苦的,他的兩條小短胳膊都酸了,小甜橙算計着等姐姐婚禮結束,要不要主動提出學習武術以鍛煉身體呢?
“等一下,他們不能結婚!”一道女聲在人群中響起,不太和諧的意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墨曜和東以藍腳步頓住,轉身向這邊看過來。
人們很自覺的閃出一道通道,讓女人走了進來。
Ellen?!墨曜不敢置信的盯着走過來的女人,他潛意識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今天現場誰負責安全,竟然敢放這個女人進來搗亂,回去他就要撤了他的職!
也許不只是撤職這麼簡單!
遠遠的有個黑色西裝的小夥子,指着Ellen向北影喊:“就是她,她剛才拿了假邀請函混起來了。”
黑色西裝的小夥子在門口負責檢查客人的邀請函,結果核查時,他發現有張假的,立刻通知了負責安保的北影。北影怕發生意外,立刻帶着他趕過來找人。
“Ellen,如果你是來送祝福的,我歡迎,否則……”狹長的眸危險的眯起,墨曜話語裏多了幾分威脅的意味。如果不是自己的婚禮,又當著這麼多人面,他真想一腳把她踢到太平洋,讓她永遠滾出自己的世界。
“如果你和正常人結婚,我當然會祝福。”Ellen冷冷一哼,細長的指指向東以藍,“可惜她不行!”
北影已經快步走來。
“老子跟誰結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墨曜戾了臉色,黑眸醞釀著風暴,沒等他發火,東以藍先笑了,“你說正常人和曜結婚你都會祝福,但是我不行,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正常么?”
她挽住墨曜的手,彷彿是在宣誓主權,還故意往他身邊靠了近了一點,以勝利者的姿態望着她。
Ellen在看守所呆了半個月才允許被保釋。這半個月,她為了求證一個事實東奔西走,皮膚晒黑了不說,今天匆匆趕來這裏,沒來得及整理妝容,就連頭髮也顯得有些蓬亂。與穿着高貴華麗的婚紗,高高在上如同公主一般的東以藍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東以藍對態度她更加的不屑,這一點狠狠的刺傷了她高傲的自尊心。。
“走吧,別耽誤了吉時。”墨曜提醒以藍。
眼角的餘光看到北影到了跟前,心想着Ellen也作不出什麼大動作,他乾脆不再理會,牽過東以藍的手,繼續向舞台出去。
“墨曜,你真的要娶她?”Ellen惡狠狠的盯着東以藍的背影,恨不能在她身上盯個窟窿出來。
“呵,笑話!”墨曜腳步一頓,冰冷的聲音彷彿從天際傳來:“Ellen,看在這些年你為W。T做過不少貢獻的份上,現在離開,我當你沒來過,不要一次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
說完,頭也不迴向前走,婚禮進行曲一直在繼續……
“他是你妹妹!”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墨曜的腳步驟然停住。
“你說什麼?”墨曜轉過身,一字一頓地問。陰厲的聲音,如龍捲風般席捲了整個婚禮現場。
一瞬間,現場安靜的只剩下鋼琴彈奏的聲音。
北影已經到了Ellen身邊,看到這種情景,不知道是帶她走好,還是讓她說完好,一猶豫就在邊上站了下來。媒體和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來參加個婚禮,竟然能看到這麼狗血八卦的事情,所有人為爆料者捏了一把汗的同時,又都齊刷刷的豎起了耳朵。
這種重磅級別的八卦,百年難得一見!
東楚桭的女兒竟然是墨曜的妹妹,有錢的人世界真精彩啊。
台下的人們各懷心思,眼巴巴的望着,內心都不希望那個被叫作Ellen的女人被帶走。甚至也有人眼尖的認出Ellen是W。T的特別助理,也就是執行副總裁。
墨曜是W。T總裁,W。T內部還傳出過總裁非副總裁不娶的新聞,這樣一來,事情就更有看頭了。
難道是Ellen記恨墨曜另娶新歡,所以來報復,但不管兄弟一說成立不成立,婚禮上鬧這麼一出,總歸是很熱鬧的,甚至有的人已經把手機拿出來當錄像報備,開始記錄這精彩的時刻。
東以藍怔住了,傻傻的望着Ellen,又看看墨曜。她完全聽不懂Ellen說的什麼,她和墨曜的婚事,是多年前父親宗明成與墨曜父親訂下的,如果他們是兄妹,兩位父親怎麼會訂這門親?
與東以藍心思的百轉千回比起來,墨曜更簡單粗暴,“北影,墨家養着你是吃閑飯的么?”
一聲怒吼,嚇得北影渾身一抖,忙低頭認錯,“對不起,七爺,是手下疏忽。”
拖起Ellen就走。
Ellen拚命掙扎用力捶打北影,想掙脫他的鉗制,無果,只能向墨曜大喊大叫:“墨曜,你心裏沒鬼,你敢讓我把真相說出來么!”
“你所謂的真相,不聽也罷!”墨曜冷哼,十分嫌惡。
“娶了她,你會身敗名裂!”Ellen被北影拖拽,歇斯底里的大喊,“北影,你盲目的服務只會害了他,他要娶的女人,是他的妹妹,親妹妹!”
北影一愣,竟然停住了腳步。
人群中傳出小聲議論的聲音,緩過神來的記者更是抓住機會,拿起相機,從各個角度記錄下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豪門秘史,絕對是賣座的熱點新聞!
墨曜怒不可遏,精緻的五官瀰漫著駭人的殺氣,“Ellne,你是活夠了么?”敢在自己婚禮上,當著眾多媒體和各大家族的面威脅要殺人,整個D市估計只有墨曜能幹出來。
厲目一掃,射向北影,“還不帶她走,你在等什麼?”
北影迅速反應過來,拖着Ellen就走。
“等等。”一直愣住的東以藍終於回過神來,“你說我們是兄妹,你有什麼證據?”
“以藍,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墨曜一聽她要證據,心裏慌了。以他對Ellen的了解,她一定是收集了足夠的證據才會來鬧場,不管什麼證據,他不能讓以藍看到!
“馬上讓這個女人消失!”
“墨曜你一直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你現在心虛!”Ellen瘋狂的向媒體和眾人叫喊,“他們是兄妹,你們看到了嗎,今天要結婚的這兩個人是兄妹!哈哈哈哈,他們這是亂`倫,亂`倫!”
“北影你站住!”東以藍上前一步,大有北影再拖着Ellen走一步,就當場殺了他的架勢。
“以藍……”墨曜拉住她,深邃的眼底帶了一抹心痛,“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該死的Ellen,她現在不應該在監獄或者看守所里獃著嗎?怎麼跑出來了,這些連事情他都沒調查完清楚,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婚禮就要開始了,所以更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東以藍固執的盯着墨曜的黑眸,掃開了他抓在她手臂上的手。
“Ellne,如果你膽敢說謊,我就捏死你!”東以藍狠起來,氣勢絲毫不亞於墨曜,兩側看戲的人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退到自己以為安全的地帶。
墨曜無法阻止以藍,警告的眼神落在Ellen身上,這個女人膽敢胡言亂語,他一定讓她後悔今生為人!
東楚桭、程諾,杜文祁等人全部趕了過來。
他們距離這邊比較遠,聽到爭吵聲忙趕了過來。程諾一看形勢不對,連忙拉着東程橙和方軒軒閃到一旁,一是怕起衝擊誤傷兩個孩子,二是覺得他們的話題少兒不宜。
東楚桭厭惡的看着Ellen。他本想這邊婚禮一結束,就去龍軒總部看小野情況怎麼樣了。Ellen這一鬧,婚禮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關鍵的是,Ellen說的事情,他竟也一無所知。
什麼時候墨曜變成以藍的哥哥了?
北影鉗着Ellen,左右為難。七爺讓他帶她走,可看少奶奶的架勢,隨時可能一掌劈過來。據說少奶奶身手恐怖,他可能吃不消,更不想給Ellen陪葬。
趁着北影走神的機會,Ellen用力掙脫鉗制,手伸進包里,向著東以藍沖了過來。
墨曜本能的擋在東以藍身前。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Ellen兇器的時候,她從包里掏出一份資料,扔到東以藍腳下,“你自己看吧,看看你到底是誰的女兒。哼,沒想到,堂堂JH國際的千金,竟然是個私生女!”
此話一說,想像力極豐富的人們,立刻聯想到東楚桭被戴了綠帽子。在這裏年長一點的人,誰不知道他當初消失了五年才回來。人們眼光紛紛落到了程諾和東楚桭的臉上,好奇、揣測,甚至還有,同情的意味。
東楚桭眼中怒火更甚,陰鷙的眼角鋒利如刀,落在Ellen臉上。
Ellen抖了抖,兩個氣場極強的男人同時瞪着她,讓她有種死到臨頭的恐怕感。
腿腳發軟。
東以藍在眾人或期待或好奇的眼光中,矮下身子把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
第一而是DNA報告,打印的字跡顯示着,樣本採集穆念清:骨骼碎片,東以藍:頭髮。結論:經過樣本對比,兩者DNA相似度99。99%,系親子關係。翻開,是穆念清的身份信息,她只看到穆念清的配偶那一欄里,赫然寫着墨琥兩個字。
墨琥是誰?
他是墨曜的親叔叔,也是東以藍從青海回來,在墨家老宅遇到的男人。
東以藍腦海里忽然回想起那一幕,她無意中闖到那個房間,形似枯骨的男人見到她,渾濁的眸子裏竟然閃出一絲亮光。那光亮是喜悅,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他顫抖的手指着她,叫:“清兒”。
穆念清,清兒……她是穆念清的女兒,墨琥沒有見過她,所以把當成了清兒。
她是穆念清和墨琥的女兒!
一個個片斷像電影膠片一樣,在她腦海中閃而過,又彷彿有幾百把利劍,刺穿她的心臟,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墨曜。
“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
她幾乎可以確定。記得他曾抱着她問:無論我們是什麼身份,答應我,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那時候,他就知道真相,知道她是他的妹妹!
眼睛一眨,淚水潸然落下。
她多希望他能斬釘截鐵地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是Ellen設計的騙局,是她編造的謊言,可是他眼中閃爍不定的光芒,讓她感到了死灰一般的絕望。
“你原來什麼都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她用力擦着淚水,卻越擦越多,怎麼擦也擦不幹。
“以藍,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墨曜上去拉她,被她狠狠的推開,“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她無法接受從小就愛着的男人,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她的哥哥。而且,他們還在一起了,呵呵,多麼可笑的關係。東以藍的心,一點點陷入絕望。
她雙腳飛快的後退,一直到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才停了下來。
扭頭看到父親站在身後,一張寵愛她多年的臉,此刻顯得那麼慈祥可親。她恨,恨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自己是他的親生女兒該有多好……無盡的委屈襲上心頭,她撲進了父親的懷裏。
“爸爸……”一聲“爸爸”喊得凄楚又絕望。
東楚桭心裏一酸,抱緊了她。
“爸,對不起。”墨曜低着頭,剛把他的寶貝接過來,承諾還沒來及兌現,就已經失言了。
東楚桭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不怪你。”
宗明成與墨家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他知道不多,此時也沒有多少發言權。但他和以藍的關係真如Ellen所說,那麼這場婚禮,只能取消。
東以藍伏在東楚桭肩頭,淚水濕了他的肩膀。
墨曜心中刺痛,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輕聲說:“寶貝兒,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東以藍沉進海底的心又提起一絲希望,拿淚汪汪的眼睛看他。
“我們其實……”
“事情就是這樣的!”Ellen見墨曜想解釋,立刻奪過話頭,一出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語氣,“你早就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你讓人調查,可是調查到最後,真相越來越讓你無法接受。最後,你害怕了,你讓所有人停止了調查。因為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她是你的親妹妹!你索性就放任自己,因為穆念清死了,宗明成死了,墨琥在你手裏,這個秘密就再也沒有人會知道!”
啪!
墨曜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Ellen臉上,又狠又准,力度之大打得她摔出去兩三米。
圍觀的人本來可以伸手扶住她,忌於墨曜陰戾的眼神,大家整齊的後退三步。地上立刻多出一片空地,Ellen摔倒在地,手臂在草地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耳朵嗡嗡直響,被打的半邊臉甚至眼睛都腫起來,視線有些模糊。
既然如此,她依然咬着牙冷笑道:“墨曜,你也有今天!”
“你還是考慮一下你能不能活到明天吧!”墨曜發了狠。敢來破壞他的婚禮,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北影,三秒鐘內我看不到她消失,你就等着被扔到公海餵魚吧!”
狠戾的聲音衝擊着耳膜,北影誠惶誠恐膽戰心驚,拎小雞一樣一把拎起Ellen,飛快的消失。人們只覺得身邊一股勁風掃過,北影和地上的女人就不見了影子。
“墨曜,我祝你身敗名裂,萬劫不復,哈哈哈哈……”猙獰的笑聲在人群中回蕩,經久不息。
Ellen被帶走了,人們望着哭得梨花帶雨的新郎和一臉冷厲的新郎,不知道這婚禮還繼續不繼續。繼續吧,兩個主角已經被曝出兄妹關係,不繼續,他們是現在退場還是等着喝完喜酒?
就在嘉賓左右為難的時候,婚禮現場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