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歸,是一條漫漫長途

第二章 回歸,是一條漫漫長途

87_87530過了很久。老人的目光從天空收回。靜靜地注視着少年。語氣異常沉重地說道:“阿決,這是一塊矽金膠。”

“矽金膠?一寸矽膠價值一百顆上等靈晶石的矽金膠?這就是傳說中的矽金膠?”少年的聲音中帶着微微的激動和顫抖。

“對。這個我確定。不過矽金膠一般只用於第二十一級或以上的改造人,那是一個多麼遙不可及的等級啊。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父母或者是你的家族前輩中存在過一個厲害的高級改造師。因為只有高級改造師才能用得上這個。”老人說著。目光死死地盯住少年。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難怪我覺得你學習什麼都非常有天賦。這個就是答案了。在我們五洲大陸。頂級改造師不過兩三人而已。高級改造師也不過區區十數人,平均一個帝國還沒有一個高級改造師。如果你的祖輩出現過這樣一個人。那麼就憑藉你的血脈傳承即使達不到他們的高度至少一定可以成為低級改造師的。”

少年聽到此話不屑地哼了一聲。把他的水晶盒認認真真地放入他的兜中。眼睛看向地上的那具屍體。

“臭小子,你不要看不起低級改造師。就是我們剛才遭遇到的這個晉帝國數十億人口中,也不過才三百個低級改造師而已。當你有了這個境界。那無盡的財富只是信手拈來。”老人在少年的身後無限財迷地說道。一副站着說話也腰疼的樣子。

“老頭。我們就此別過吧,三年後我會回來找你的。還是那句話,我希望那時見到的是活着的你。而不是你冰冷的屍體。”少年說著。他的的眼睛仍然繼續盯着地上的屍體。沒有任何動作地就這樣看着。

老人止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眼睛流露出濃濃地關切。略微沉默了一下。他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似的。毅然從他的懷中拿出一張獸皮卷。走到少年的面前。咬牙,閉目把這張他極為看重的手卷遞給了少年。

少年詫異地看着老人極度肉疼的樣子。含笑接過獸皮卷。展開略略一看。眼中立即精光大閃。

這是一本名曰《催眠術》奧術手卷。在當今的世俗世界中除了秘術手卷就是數這種奧術手卷最為難得。在現今的五洲大陸幾乎很難見到這類手卷。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奧術手卷幾乎可以說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失傳。因為在近一千年中人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一本奧術手卷的面世。

“小子,我老人家對你還不錯吧?這張手卷可是無價之寶。比起我剛剛得到十顆高級靈晶石一點不差。最適合你們這種普通人修習。你要好好地參酌。不要讓我三年後見不到你。”老人說著,他的嘴角隱隱浮出一種令人不易察覺的心疼。

少年收起獸皮卷,眼睛裏是漫天的星光。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滴,水,之,恩,涌,泉,報。”

“世路艱難,你滿身傷殘。且行且珍重。”老人的話語沉重,神情哀傷。滿是滄桑的臉上帶着無盡的擔憂。他抬眼凝視着少年。這個跟了他七年的夥伴。一旦真的離開他之時他的心裏隱隱有萬箭穿心之痛。

“老頭,不用這樣,我有一天會成為高貴的改造人的。我會踏入修鍊之途。當我一旦解開我身上的矽金膠之秘,那就是我最終踏上成為頂級改造師征途的時候。”少年走到老人的身邊,看着他。認真地說道。像是一種對老人的承諾。

老人的眼睛裏有水汽朦朧。再次看了一眼少年。然後咬牙。轉身,大步而去。

……

當陳長天從滿身酸疼中醒來之時已經是十天之後。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坐在他旁邊的一塊大方石上,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陳長天努力掙起身來。他的身體除了感到酸疼外基本已經無礙。

這是一個不大的山洞。他靠在洞壁上。聽着山洞頂滴答滴答的滴水聲,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認識這個少年。從他的烈光5型中他清晰地看見過這個少年。那時他正和狼王站在一起。此時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怎麼會救自己?

這是一個他想不清楚的問題。

沉默是不可能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的。於是他問道:“我這是在哪裏?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救我?我的兄弟們還有活着的嗎?”

少年看着他,依然滿面笑容。雖然對方的語氣很冷很淡,帶着明顯的敵意和戒備。但少年毫不在意。他簡潔地逐一回答道:“我們在一個山洞裏,我叫阿決,是一個流浪在這裏的孤兒。我們同是人族。我用我僅有的三個晉帝國銀幣換取了你的性命。你的兄弟們全部戰死。他們很英勇。”說完。少年抿抿嘴。看着陳長天。像是等待着他的進一步地詢問。

聽着少年的話,他剛才問出的四個問題突然變成了一百個問題。但他不知從何問起。

少年靜靜地看着他。過了好一會兒。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矛盾。

於是少年輕聲地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陰謀。狼王在兩個月前接下了一筆訂單。這只是一個買賣。如果他不做那麼他的兄弟們也會去做的。他的兄弟們只會比他更狠更殘酷的。因為他們非常憎恨戰龍聯盟的人族。”少年說完。又抿了抿嘴。繼續看做陳長天。

陳長天微微地點了一點頭。從這個少年的眼睛裏他看到了一份坦然和真實。他似乎對少年的戒備和惡感少了幾分。他繼續問道:“你這怎麼認識那個狼王的?我的傷是你治好的?”

少年答道:“七年前我流浪到英格拉草原,被這裏的狼王收留。一直和他呆在一起。你的傷是我治好的。其實也沒有什麼。你只是被咬斷十七根神經,五十二處血管爆裂,一百零七處骨頭碎裂而已。對我來說只是小傷。”少年說完。神色依舊平靜。就像是在敘述着別人的事情。

他確實在敘述着別人的傷勢。

如此重傷,在他的嘴裏卻是不值一提。這難道僅僅是一種醫術?

陳長天怔怔地看着少年,他不知道如何來評判現在的形勢。如何評判眼前的這個少年。

少年見陳長天沒有說話。他就繼續敘述道:“在你們這支隊伍覆滅過後,又有兩支普系特種團被團滅。兩天前一支精英系普通戰鬥團也被狼王的力量全數撲殺。”

“什麼?連精英系的普通戰鬥團也全軍覆滅。他們可是初級改造人啊。怎麼會一個團都會遭遇不測?”陳長天不可置信地問道。他實在不願意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兩天前的那一戰,老頭也是損失不輕。恐怕他現在真正頭疼呢。如果帝國一開始就派出精英系的精英軍團或者是精英系的頂級軍團。那麼老狼王只得帶着的狼子狼孫撤回他摩奴大草原的大本營。不過他現在不用擔心了。假如三天內不和你們的強力軍團遭遇。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他的合同到期他就沒有必要繼續出來進行進一步的殺戮了。少年說完,抬頭看着山洞的頂部。

突然他的臉色一震。悄無聲息地站起身來。向著靠在山洞壁邊的陳長天比劃了幾個手勢。

那是他們特種軍團的手語。告訴他有黑狼群這之一帶逡巡。可能在搜索在這草原範圍捏的活着的一切生命。

陳長天微微點頭,用手勢詢問現在的處置辦法。

少年繼續用手勢告訴他現在他們必須立即離開。一旦被黑狼群堵在洞口。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陳長天繼續點頭。然後努力掙扎着站起來。少年走走過去攙扶着他。向著洞口走去。

少年雖然身體單薄。但他的一舉一動卻敏捷有力。

他們兩剛剛走出洞口。一隻身長2米的黑狼突然悄無聲息地撲向少年身旁的陳長天。

少年見此。用他的右手把陳長天一推一帶,堪堪躲過黑狼咬向陳長天咽喉的利齒。陳長天撲通一聲跌倒在少年左手邊的山地上。

少年這時身影如一片落葉毫無重量地飄至黑狼的身上。一手抓住狼耳,一手握住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上的一把薄如蟬翼的三寸小刀從黑狼的咽喉,氣管,頸動脈一路向後一直拉掉了這隻黑狼的整個頭顱。

一隻體型僅次於灰狼的巨大的草原黑狼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倒在少年的腳下。

陳長天站起身來,用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他清楚地看到少年那最後的一擊。如此果決,如此冷血。根本不像一個剛剛才十四歲的少年。而且這個少年的身手一點不弱於他。這對於一名特種軍團的軍官來說是很傷自尊心的事情。

想着這個少年又救了他一次。作為一個軍人,作為一個鐵血男兒他在思考着該如何償還這份巨大的人情。

少年攙扶他往前走出了十幾步又停了下來。

前面是三隻黑狼,正看着他們。綠幽幽狼目里全是嗜血的渴望。

少年放開攙扶陳長天的手,往前走去兩步。從他單薄的身體裏發出了一聲低低地狼嚎。

三隻黑狼也同樣引頸長嚎。聲音清亮。越過小山傳到他們身後更遼闊的草原之上。

少年凝目瞪着前方的三隻黑狼。輕輕地他身後的陳長天說道:“你越過小山一路向南。一百公裡外就有一支晉帝國駐屯師。到了那裏你就安全了。你快走。”少年的語氣很堅決。他的全部身心都注視着他前面的三隻草原黑狼。

陳長天有些不習慣從這個少年口中發出的命令似的語言。他更不習慣讓一個孩子擋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像一個懦夫一樣地逃走。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和你在一起,你死,我死。”他的語氣帶着一種視死如歸。

少年不言,緩緩地抽出短刀,

其薄如紙,見血封喉的短刀握在少年的手中。陽光照在刀面上,發出一種讓人心悸的光芒。

少年猛然發動。身形如閃電一般沖向位於三隻黑狼中間體型最大的那隻雄性草原頭狼。

頭狼見此,也立身飛撲少年。

少年的短刀直刺頭狼的咽喉,同時他帶着精鋼拳套的左手直搗黃龍狠狠地插入黑狼的胸口。

然後少年直退三米。左手拽着還滴答滴血的一個如嬰兒頭般大小的心臟。

頭狼發出一聲慘嚎,倒地身亡。

其他的兩隻黑狼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醒過神來。一愣之間。少年左手上的狼心狠狠地砸向右手邊的一隻母狼,身體則沖向另一隻草原黑狼。

手起刀入,短刀深深地插入黑狼的心臟,少年的手狠狠地攪動。

又一隻草原黑狼帶着破碎的心臟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時,第三隻黑狼已經撲到了少年的身上。一狼一人翻滾在地。

“砰”一聲沉悶的槍響。滾動在地的一人一狼。沒有了動靜。

陳長天急忙走上前去。

子彈從黑狼的後背穿過,徹底擊碎了黑狼的心臟。直穿而過的彈頭死死地嵌入了少年的右胸之上。

看着躺在地上,低沉呼吸的少年。陳長天心裏一陣抽搐。這個少年只有自己女兒一般大。卻有着這樣狠戾的心性。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少年看着陳長天。臉上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

陳長天向著少年伸出手。少年也伸出手。藉助陳長天的力量。少年站起了身。剛才那激烈的搏鬥讓他幾乎脫力。他看看自己還在淌血的胸口。撇撇嘴,直接伸手探人自己的胸口乾凈利落地摳出一個有他拇指大小的彈頭。隨意地扔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痛苦的表情。

陳長天則是一身冷汗。做到這些,那需要多大的毅力?這個少年還是一個人嗎?

少年做完這一切若無其事地看了看陳長天。輕聲地問道:“你還能騎馬嗎?我們還有三十五分鐘的時間。到時黑狼大軍就會趕到這裏。我們下山大約需要要整整五分鐘,往東五公里處是我以前住過的地方。我在那裏曾經放養了一批馬。應該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少年說著,環視周圍。然後蹲身拾起剛才他與黑狼激烈搏鬥時掉落在地的短槍。這是一款帝國最新式的mm6型強力手槍。威力巨大,無後座力。這種槍型只有在帝國精英系列特種軍團中將以上的高級軍官才有資格擁有和佩帶。、

此刻卻落在了一個普通的人族少年的手上,對於人在槍在的帝國高級軍人來說。這支槍一定還着什麼不為人道的隱情。

陳長天見此他的眼瞳開始收縮,他剛才似乎忽略了這支意義巨大的手槍。似乎完全地放棄了對這個少年的一切警惕。現在就是讓他想起這些也覺得背心發涼。

此時極度的不解和懷疑如一把利刃切割着他的神經。他看着少年的一舉一動。似乎可以從這上面得知一些讓他能夠豁然開朗的端倪和線索。

這個少年太過神秘,太過強大。

他看不懂,他不理解。然而從這個少年身上流露出來的對他的無比的善意他卻是清清楚楚的。

這個不需要太多的推理過程。無數次生死邊緣的磨礪讓他的感覺變得無匹的敏銳。

他相信他的感覺。就像相信他自己的身體。

有時理智遠不如直覺來得正確。這是他的人生經驗。

少年收拾停當,走向他,伸手繼續扶住他。

感觸到少年的手。陳長天的身體驟然繃緊。受傷后正在處於恢復中的神經有着被再次拉斷的趨勢。

少年態度從容,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眼睛平靜地看着陳長天,嘴角帶着一種淡淡的笑意。他舉頭看着天際。這時恰好從天空中飛過一隻大雁。他神情肅穆,輕輕地說道:“相信自己的感覺。孤雁行空,唯憑本心。”

陳長天咋一聽得此話。微微一怔。隨即他感覺到他的身體開始不再那麼僵硬。他的神經也沒有了剛才那種撕扯的痛感。

這是一種催眠的效果?那又是誰在施展這種神奇的奧術?

遠處開始隱隱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狼嚎之聲。在清朗的長天之上顯得無盡的恐怖。

攙扶着陳長天的少年的手乾燥而穩定。兩人不急不慢地迎着初升的太陽,向著前方繼續走去。

十分鐘后。在一片廢棄的草場前。少年停下了腳步。看着遠處,一聲清越的呼哨從他的身體中發出。穿越長空,回蕩在草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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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改造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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