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殺人同步小說:死亡約會

第02章 殺人同步小說:死亡約會

《龍面具殺人計劃》第十九章:死亡約會作者:渴望鐐銬的a先生

見過衛菲的人都說,她是個混血兒,那火辣的身段,勾人的眼神,基本完爆一大眾二三流女明星。

如果說這種女孩出現在大城市,一點兒都不奇怪,可她偏偏妖嬈在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小鄉鎮。

聽說她母親年輕時是個妓.女,生下她后就將她拋棄在山間一座廟裏。對於她的父親,有人說是個俄羅斯人,有人說是美國人,也有人說是個印度人。

就在衛菲被遺棄的那個冰天雪地的日子,一對無法生養的善良夫婦去廟裏燒香求子,撿到了襁褓中的衛菲。他們收養了她,對她視如己出。

人們很快發現,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不僅長相出眾,而且天質聰穎,做什麼事都拔尖兒。成績優異、顏值巨高的她一度成為上帝的寵兒,老師眼中的佼佼者,眾男生暗戀的對象。

有人將她的照片上傳到了網上,稱最美鄉村女高中生。結果引來大量網民的點擊和關注,更有諸多公子哥兒追到了她的學校門口。

而她卻獨獨戀上了h市的一名實習警察。他是她的一道曙光,相見之時整個生命就被照亮了。

那道曙光就是一個名叫唐一冰的白馬王子。

兩人就這麼相親相愛了。他們也並沒有被城市與鄉村的遙遠距離所阻隔,每個周末,他們都會秘密見面。

只可惜老天爺並沒有預祝天下所有有情人皆成眷屬。

由於兩人的身份家世太過懸殊,衛菲註定跟這個出身公檢法世家的優秀男孩無緣,在男方父母的強烈干預下,她終於被無情拋棄了。

衛菲的人生從此千瘡百孔。

誰都不知道,衛菲心中其實有個天大的秘密,沒人知道她內心的秘密,因為無法說出來,說出來只會被認為是瘋子。

擁有一個妓.女母親已經夠悲慘的了,可是她的秘密比這個還要可怕一百倍。她不能跟任何人分享,包括他的白馬王子。

她逃課,抽煙,徹夜不歸,沒有考上大學,也性情大變,在一群水性楊花的同學誘導下,成了一個失足少女。真不愧是妓.女生的,衛菲勾引起男人來真不比她母親差。這不,在同學方朵兒的召集下,衛菲和其他四個高中同學都來到了青靈鎮繭站打工。

打工?笑話!

她們願意到又臟又苦的繭站靠勞力賺錢才怪。還不是看上了繭站副站長梅森林,這個梅森林,為人相當地風流倜儻,家中的絲綢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在青靈鎮算得上一富二代。

蔡小雪,黃佳,謝靜,夏愛麗,衛菲,方朵兒,這六個混過風月場的女孩都有各自獨特的稱謂。前五個人合稱為“白毛浮綠水”,因為她們的“藝名”就叫白白,毛毛,浮浮,綠綠,水水。而方朵兒叫做紅紅,與其他姐妹屬於另一個編組,“紅掌撥清波”。

“這群鵝”約了一場比賽,誰能幹掉李芙蓉,搶走梅森林,誰就是御姐老大!

李芙蓉,青靈鎮鎮長的女兒,梅森林的現任女朋友。為人囂張跋扈,整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我爸是李缸”,事實上,她老爸確實叫李缸,司馬光砸缸的缸。

這女人在繭站隨便掛了個技術員的職,領着工資人卻連臉都懶得露。這繭站本就是個忙時無休,閑時無事的地方。一年到頭也不過春蠶、夏末初秋蠶、深秋蠶三季,每季收繭短短二十來天,她李芙蓉偶爾去一趟繭站也就罷了,還嫌食堂師傅燒得飯菜不好吃而破口大罵。

方朵兒,作為食堂師傅的女兒,她怎麼忍得下這口氣,苦思對策之後,終於召集同夥進行一場奪愛大戰。

而對於那些在貧瘠的土地上生長,在凜冽的西北風摧殘下開花的農村女孩來說,找到一個陽光暖房尤其重要!24歲了,是到了愁嫁的年齡了。

2012年11月11日18:09--20:21

衛菲(以下稱水水)懶洋洋地伸手撈過手機。昨夜加了個通宵的班,腰酸背疼。

暮秋的蠶豆雨從天上撒下來,猶如戰鼓般擊打着頭頂的黑瓦,那聲音自早上起就淹沒了繭站這一片獨有的嘈雜。女工宿舍里卻異常靜默。

水水打開短訊,驚喜地發現有梅森林發來的短訊。

“親愛的水水,我想我已經愛上你了,今晚請來龍珠山鋸木廠好嗎?我一定要見你。記住時間:11月11日20:21,這個時間有重大意義,請提前10分鐘到達!世界末日前的光棍節,讓我們在一起。森林哥。”

哈哈,今天原來是光棍節!森林哥,他終於約我了。

水水撥了個回電過去,想確認一下。不過無人接聽。然後手機提醒她有個語音電話,對方是梅森林的聲音。

“你一定要來哦,風雨無阻,我等你!”

水水微微一笑,應該沒問題的,梅森林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疲憊的身軀立即像充足了氣的氣球向上飄浮起來。

(只是她不會想到,氣球一旦爆炸,就會粉身碎骨。)

她收拾洗漱用品去澡堂洗了個冷水澡。她向來喜歡洗冷水澡,那樣健康,無損容顏。

洗去鉛華,洗去塵土。假如人生的污點也能洗去,該有多好?

一冰,我們從此真的相忘於江湖了嗎?水水撫摸着自己水潤白皙的身體,淚流滿面。

可是,愛情是我們這種人所能奢望的嗎?現實的殘酷早就教會我必須利用青春美貌去換取最大的利益!

將近一個小時后,水水回到宿舍,又花了半個多鐘頭精心化妝,然後對着鏡子,扭了扭水蛇似的的纖腰,信心滿滿地說,有錢有勢的李芙蓉,嬌媚可人的方紅紅,性感十足的蔡白白,白靜文雅的黃毛毛,有藝術氣質的謝浮浮,時尚靚麗的夏綠綠,今晚過後,你們都out了!

水水披上紅色雨衣,蹬上高筒套鞋,因為外邊的雨勢幾個時辰以來根本就沒有動搖過,依然是雷電交加,山崩地裂的勢頭。

水水想去見王森林的決心也絲毫都沒有動搖。

(其實,她卻不知道,自己正在邁向地獄。)

森林哥說時間很重要,說不定給會我個驚喜呢。現在是19:45分,要20:10分到達的話還早了點。平常從繭站快步去河對岸的鋸木廠一般不會超過15分鐘。不過,水水已經等不及了,而且像今天這麼惡劣的天氣,或許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也說不定,早點出發總不會錯。

下樓梯后,值夜班的技術員凌村迎上來,眼神中閃出一種特別亮的光。

“衛菲,雨下那麼大,你去哪兒?”

看得出他神情十分關切,她想,如果沒有梅森林,其實這個做事認真、細心體貼的清秀男孩也是不錯的選擇。

水水朝他嫣然一笑,擠眉弄眼地說了聲“保密”。然後也不理會他逕自走了。

凌村望着她的背影獃獃地出神,嘆道,我怎樣才能讓她注意到我呢!

(這個凌村,怎麼就沒有攔住她不去死呢?)

水水走出繭站西大門,外邊的世界正天昏地暗中,雨霧以橫掃千軍之勢席捲大地。

她覺得刺激極了!

天很寒冷,畢竟是深秋了,狂風呼嘯陣陣,水水感覺自己簡直寸步難行,她不自覺地裹緊紅色雨衣。

渾黃翻騰着的青靈河水橫在眼前,這河其實不寬,平常快步走過石橋也不過十幾秒鐘工夫。不過石橋沒有護欄,只是一條由青石板鋪成的小路。而此時暴漲的河水竟然已經漫過橋身。

黑夜中,水水望着從上游奔騰而來的河水,翻過石橋傾瀉而下,由於幾米落差形成一道激越的飛瀑,在水潭中盤旋幾圈后,直向下游衝去。

她的心跳得厲害。

在這樣的深秋暴雨夜,要走過一條被湍急河流衝擊的、沒有護欄的、僅兩米多寬的小橋,這是一件多麼瘋狂的事啊!

怎麼辦?回去嗎?

這是唯一一條通向鋸木廠的道路。當然翻山越嶺走夜路一個多小時也是可以到的。不過,她是正常人,正常的邏輯是她只能從這裏蹚過河去。

不,森林哥說“風雨無阻”,如果他去了而我沒有去,那麼可能我會失去這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放棄吧!放棄就給你活路!)

水水小心地拿出用膠袋包好地手機,回發了條短訊過去:森林哥,你在哪兒?雨這麼大要不要改天見面?

很快一條短訊回過來:我已經到了,水水,你快來吧!等你。

水水笑了。

她把手機開到手電筒功能照亮,在泥濘地里找到一根樹枝,拿它在河水裏探了探,還好,目前橋面上水深不足半尺。這個深度平時溪水裏玩得多了,小心點應該沒事的。她可以安全過去。可是有個問題,假如大雨一直不停歇,還是這麼滂沱恣肆,那麼今晚上甚至明天她都休想回來了好吧。

那樣不更好嗎?她和森林哥可以雙宿雙棲,聽風聽雨,酣暢淋漓,放肆地享受兩人世界,絕不會有人打擾。

瘋狂,盡情地瘋狂吧,再不瘋狂就老了!

(腦殘!)

她沒有再猶豫,卯足了勁兒幾乎是一口氣騰騰騰跑過河去,水花濺在她黑色的高筒雨靴上,她絲毫沒有感覺。

昏黃路燈照射下的鋸木廠,輪廓模糊,此刻已成為整片黑暗山脊背景下的焦點。在水水的眼裏,那就是森林哥的縮影。她穿破雨幕,尋着稻田間的泥水路,頭也不回地朝不遠處的鋸木廠奔去。

可是好像有什麼氣味不對,儘管大雨如注,卻依然沖不凈絲絲不安氣息。

天上猛一個閃電,如樹枝般倒插下來。

亮光如晝。

水水嚇了一跳,心裏有些害怕起來,快到門口時她怯怯地喚了聲:“森林哥,你在哪裏?”

應答的只有狂風呼嘯聲和門窗碰撞聲。一聲更比一聲將她的心抽緊。

水水驚恐地顫抖起來,她忽然想到,假如給自己發短訊的人並不是森林哥呢?假如是有人惡作劇呢。自己是不是鬼迷了心竅,風雨交加夜深人靜跑到這種地方來約會?

(回頭吧,還來得及!)

她拿出了手機,想試着打過去。眼角飄到之處,一件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玫瑰花。

一朵藍色的玫瑰花,就插在門把手上。

水水一下子笑了出來。剛才恐懼的內心頃刻間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充盈。

(蠢女人真是他媽好騙!)

她取下玫瑰花,笑魘比那花更嬌艷,她輕輕推開門。

門是虛掩着的,所以一推就開了。

她幾乎要輕笑出來,眼前那一頂紅帳子徹底迷花了她跳躍着燭光的眸子。黑暗中的紅帳子分外妖嬈,一支粉紅色的雕花蠟燭在裏邊透亮着,散發著浪漫光暈。

水水的腳步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輕紗帳里鋪滿了紅色玫瑰花瓣,而荷花型蠟燭正好在心形花瓣層中心,上邊似乎還別了一小頁粉紙箋。

哦,簡直太爛漫了!

她幾乎歡呼起來,小心地脫去沾滿雨水的雨衣和雨靴,擺放在一邊,生怕弄髒了對方的精心設置。她的雙腳輕輕踏進心形玫瑰花層中間,蹲下。

粉紙箋上打印了兩行字:

請猜出這個謎語,我就出來。

三棵樹木好熱鬧,兩棵樹木相依偎。

水水嘻嘻一笑。

儘管是深秋天,心裏的火焰卻足以驅散一切寒冷,她以自認為最柔美的動作坐下來,嬌嗔道:“謎底就是你的名字啦,森林哥,出來了啦。”

(沒救了!)

等了半晌,沒有人出來。

周圍只有一堆堆的木頭,風刮玻璃發出豁剌剌的抖動聲,還有不知道什麼物體在相互碰擦。

“森林哥,森林哥,快出來,別玩了。我,我害怕。”

她的雙眼瞪得比任何時候都大,脖子似乎都僵住了,機械人般艱難地左右扭動着,然後她的注意力突然定在一樣東西上,那東西就平躺在不遠處的地上。這讓她乍然間渾身一顫。

五個猙獰的面具!

她心裏一緊,這是什麼東西?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紅紗帳與雕花蠟燭突然被拋上了天空,她的視線緊跟着向上看去。

這實在太突然了,以至於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身體就已經被凌空提起來。那圈紅玫瑰花層此刻變成一張惡魔似的的魚網,一剎那間將她這條小魚死死兜住。

(跟你說你會死吧你不信!)

木屋內的電燈兀自一閃一閃地又亮即滅。一陣閃藍的強光亮起,十分耀眼。

水水睜着驚恐萬分的眼睛,她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猶如貨物一般掛在一根傳輸帶上,緩緩前行。

而那隻紅紗帳里的雕花蠟燭在半空中來回飄蕩,就像一個身着紅披風的幽靈在朝她發出尖利的笑聲。

等她繞過遮擋視線的一堆木頭之後,她終於大致看清楚了屋內的情形,重重疊疊的傳輸帶相互穿梭,似乎還連着兩個黑糊糊的什麼大物件,就像一個歧路迷宮。

看樣子她這隻兔子還沒開始探險,還沒開始闖關,就一不小心掉進了獵人設好的陷阱里。而且這樣的糊塗蛋好像不止她一個人,就在距離她十幾米遠的傳輸帶上,還另外吊著四隻魚網,每一隻裏面都兜着一個人。

看樣子好熟悉啊。

藉著亮光,水水終於看清楚,哦,天哪,是綠綠,浮浮,毛毛,白白。

水水死命地掙扎着,但沒什麼用,她嘶聲大叫着:“綠綠!浮浮!毛毛!白白!……”

都沒有應答,似乎早已昏厥了。

只見包裹着夏綠綠的網漸漸接近一台機器模樣的大物件。

(受死吧!)

哦,不,不,天哪,救命哪!水水用盡全身力氣大叫起來。叫喊聲還沒傳開去,就被巨大的風雷吞噬了。

轟,嘎嘎嘎!機器開動了。

她看到了那台機器,也想到了,鋸木廠里會有什麼機器。那分明是切割大木頭用的車床!

砰!夏綠綠的網兜自動落在了車床上。

大概跌落的疼痛弄醒了夏綠綠,她嗯地呻.吟了一聲,隨後發出了撕心裂肺地慘叫聲,鮮血飛濺。

燈還在一閃一滅。

水水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了。她這輩子大概從來都沒這麼驚駭過。她的同伴就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切割了!

而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再下一個就是自己。

沒有人知道她來到這裏,更沒有人會來這裏救自己!

手機,唯一能求救的工具,就在剛才她被網兜吊起來的時候,掉落了下去,求生的奢望與那些紛紛零落的玫瑰花瓣一起被無情地摧殘了。

不,這一切一定是個噩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那麼真實?

“不,不,不,爸爸媽媽,救我!我不想死!”

“唐一冰救我——

“唐一冰……”

水水沒有辦法再喊下去,一種被撕裂的恐懼感瞬間抽空了她的身體,像她的同伴一樣,昏了過去。

她所有的一切,初戀記憶也好,屈辱的生活也好,奪愛計劃也好,都將在20:54這一刻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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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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