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生傲氣夫人教子 讓亂兵魏延救主
一群人緩緩前行,似乎是經歷了殺氣一般,二十餘個村民已經變得幾分自信,走路也不再象開始一般猥瑣。剩下的五個士兵也不在走在隊伍前後,而是紛紛圍繞在麋夫人和劉禪周圍。
距劉禪最近的士兵便是剛才最先揮刀的那一個,現在他隱然已經是這幾個士兵的頭目。個頭並不高大,一條精壯的漢子,摸約20來歲,標準的職業軍人,經過剛才的洗禮,已經為他贏來了自信。很快他便已經感覺到了劉禪的眼光,趕緊跪道:“公子,請恕在下不尊軍令之罪,”劉禪忙將他托起,卻哪裏拉得動他半分,只得說道:“主辱臣死,你本無罪。我年幼無知,少經戰事,今後一路上,還靠諸位將軍多多擔待。”頓時餘下的士兵紛紛跪下道:“敢不盡心效力。”這下動作一大,其他村民紛紛駐足觀看。
劉禪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裏一股滿足油然升起,彷彿天下我有一般,環顧四野,正見麋夫人正狠狠瞪着自己。趕緊清醒過來,忙頻頻施禮謝道:“小子何德何能,今日能得諸位相助,已是天大榮幸。安敢受此大禮?”士兵們紛紛謝過起身。唯方才那個士兵,並不起身,並再拜道:“臨戰之時,在下有違小將軍軍令,軍令不行,無以成軍,請將軍責罰。”
劉禪頓時想到,這正是自己立威施恩之時,如果把握得好,我就有了第一個親信。於是我故做沉吟,待眾人都將眼光聚來之時,方道:“臨戰之時,違背軍令,按律當斬。當如今非常之時,更需非常之士,行非常之事。你違背軍令的過錯,這次就允許你今後代罪立功。但現在也必須有所懲戒。等下到了村莊,便罰你在大家休息的時候,又你在村口擔當警戒。”那士兵欣然受罰,起身謝過。麋夫人一聲令下,一干人等便繼續前行。
劉禪喚來那士兵,言道:“我年少不懂軍事,此後你要多多建議。”那士兵卻面露疑色道:“少將軍行事,均合兵法,怎麼能說不懂軍事?”見我疑惑,他趕緊解釋道:“方才那三個騎兵來襲,若是見我們有士兵,必然依靠馬的速度,用弓箭盡可把我們全部射殺。幸好少將軍讓我們卧倒,既而吸引騎兵注意,讓我們有機會斬殺戰馬,贏得生機。怎麼會是不通軍事呢?”
劉禪一時無言,暗想:當時我只是被逼沒辦法,忽然想起岳飛對付金國騎兵的方法,想不到還有這麼多妙處。但見這個士兵言談舉止很是得當,想來不是普通人,便問他姓名,答是向充,字定鄉,年僅十七歲。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三國有沒有這一號人物。正要囑咐他幾句,那探路的士兵已經拍馬回來,見向充與劉禪走在一起,便向劉禪回道:“村莊裏,青壯年帶着小孩已經全部逃跑,只剩下老人,在下四處打探,並不敵兵,但老人們也不肯出來相見。”
劉禪想了想,答道:“如此正好,我們儘快趕到村裡,不要擾民。稍做休息,再繼續向南。”眾人紛紛應諾。加快腳步向村莊奔去。那探路的士兵將馬讓給麋夫人騎上,便與向充一起伴我同行,問之,乃是向充的族弟,向條,字靖鄉,比向充小了不足一月。
進得村來,但見四周田地里都已經收割乾淨,房屋整潔,小道上一個人影都不見。便與麋夫人商議好,安排幾個村民在一個斷牆邊靠井水處架上火堆,向條與幾個村民利索的打出井水,便開始準備阿森(劉禪)來這個世界的第一餐——烤馬肉。向充則騎馬到村外警戒。
想自己做點什麼,卻早已被見機的向條接過手去,劉禪便只好自己到村間走走。轉過矮牆,便是一條小道,將數十戶村民分割開來。各家各戶差不多都是土牆木門,除了陣陣秋風吹過,連點聲音也沒有。到三國這幾個小時以來,一直都在逃跑,難得有這個閑暇,正好可以想想自己的去處。想來想去,卻發現只能是等趙雲的出現,但是又擔心麋夫人的生死……
“禪兒在想什麼?”正想見,身後傳來了麋夫人的聲音。“可是在為路上被我責備生氣?”
“二娘”劉禪忙迎上前施禮道“二娘不在裏面休息,怎麼出來了?”
麋夫人擺了擺手,道:“禪兒可知你今日之失?”劉禪趕緊躬身答道:“禪兒知錯了。今日裏,禪兒不知輕重緩急,稍有可取,便面露得色。讓二娘操心了。”
“若你只是往常一般,只求錦衣玉食,我便處處都依你。”麋夫人說道:“但今日裏,你已經向那張道長應道,要學你父親一般平天下亂世,救天下子民。怎麼可以為一點小小的成就得意呢?天下之大,如果得意於這一絲一毫的成績,那救天下人不就是一句空話了嗎?”
劉禪只得默默點頭。正要扶麋夫人要去,忽然聽到一聲馬嘶。回過頭來,正見向充左手扶助右臂,拍馬過來,見我們在這裏,忙叫到:“夫人快帶小將軍回去,有一莽漢要來搶馬。”
話音未落,便看見一圓臉大漢追着向充奔來。此時,牆后的村民也紛紛出來,見向充被追,也二話不說,就向那大漢圍去。向充也跑到劉禪身邊跳下馬來,帶着向條緊張的盯着那大漢。只見那大漢將手中大刀反握。招招專用刀背打人的小腿,沒過幾天,便讓這二十來人躺了一地。那大漢走上前來,向氏兄弟趕緊迎上前去。劉禪見那大漢並不傷人性命,邊拉開向氏兄弟,對那大漢道:“壯士好身手,只是無何有一身好本領,不去投軍報國,反要在這裏做一個搶馬賊?”
那大漢並不介意,只是隱隱一笑道:“在下正是要去投軍,只是劉豫州現下不知在何處,我見這位兄弟在村外觀望,以為是那曹操的騎兵,便上前搶那馬匹。以便能早日尋得劉將軍。現在見你們,卻不象是曹操部隊,敢問小將軍可是劉將軍的隊伍?”劉禪一聽,但覺奇怪,現在劉備已如立錐之地,想不到還有人要去投他,而且看來這大漢並不認識劉備。於是便道:“我父親正是劉豫州,”那大漢聽了我的話,也不多言,劉禪也不介意,便介紹麋夫人與他認識。
麋夫人向前微微一施禮,那大漢趕緊跪下道:“在下乃是荊州義陽人,姓魏名延字文長。半月前,義陽為曹賊所破,幸好在下早有預料已將家人移居長沙。今日延南來,一是要歸家一趟,另外就是想要投奔劉豫州。”
魏延!一聽這名字,劉禪便趕緊跪下將他扶起,言道:“壯士既然有意利天下,我父親必然倒履相迎。”說完,便領着魏延,與剛剛爬起來的一干人等來到火堆邊。
向充將烤熟的馬肉分來,盛與麋夫人與我。那魏延卻也不客氣,自用大刀到火堆上切下一大塊,便與眾人一起蘸上村民帶來的鹽水,大吃起來。正吃間,劉禪不由得望下魏延的後腦。卻並未見得什麼異常。那魏延卻是非常的警覺,向劉禪笑道:“小將軍莫笑,延自義陽到此,有錢卻也沒能吃到一頓好飯菜。”那邊向充接道:“當初,主公駐守新野時,新野城裏什麼東西買不到啊……只恨那曹賊畏懼主公名望,侵我城池……”麋夫人黯然道:“只是苦了諸位將軍與這荊州百姓,妾在此代夫向諸位謝過了……”一干人等趕緊還禮,魏延道:“夫人且不可這樣說,如今天下亂世,都是那曹賊所為。劉將軍寬厚待人,禮賢下士,正是我等效力的名主。卻不知夫人現在如何打算?”
麋夫人謝過眾人,道:“如今我等數十人,均是壯年,要逃離此處想來並不難。我等打算飯後繼續南行至漢津口。如果無意外,就可與主公回合,到時得二叔水軍。必可安然撤退到江夏。”
魏延瞪了向充一眼,道:“只有一匹馬,對於現在所有人等,確實杯水車薪,如果要迅速逃出一兩人,卻是非常容易。如此,請夫人與公子先行上馬南去,我等與眾人一起南下,如此則夫人與公子必可保全。”
麋夫人道:“諸位與我一同從新野逃難於此,不忍相棄。魏將軍所言也甚是在理,如此請將軍帶劉禪上馬先走,我等隨後南行。”魏延正要再說,麋夫人接着道:“我一婦道人家。如遇敵兵追來,只能落得母子着難。望將軍可憐他父親飄蕩半世,只有這一點骨血,將軍可護持此子,教他得見父面,妾死無恨矣!”向充聞言,趕緊率一干人等一起跪道:“望將軍護持公子南下,我等死不恨矣!”
魏延起身道:“夫人言重,延但有命在,必讓此子得見主公!”說罷,並不多禮,將劉禪攔腰抱起,飛身上馬而立。望眾人一禮,向村南奔去!
作者:二十四史
作品:最後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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