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要說這騎馬和馬車有什麼分別呢?

一個是顛的胃酸都吐出來。

而另一個則是顛的花縈大腿內側被磨破,好像都起了泡,而且這會兒火辣辣的疼。

花縈暗自咬牙,那鑽心的疼,讓坐在馬前,背靠着陸子墨的她,此刻一張臉蒼白無比,柳眉皺的死緊。

不是花縈嬌氣,而是大腿內側起的水泡,都被磨破了,那傷口沾着襦褲,馬兒奔跑間,動作摩擦着她的傷口處,那滋味簡直難以言喻。

但因為受傷地方比較隱秘,花縈也不好跟陸子墨說。

而且現在也是在趕時間,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浪費,所以她一直咬牙悶着不吭聲的死撐着。

從昨天夜裏出發,一直是在晚上趕路,二人運氣不錯的是,今晚十五,有着大月亮,月光照的路上清晰無比。

但那月光也僅能照亮路而已,卻沒讓陸子墨發現花縈的不對勁兒。

一直到月亮漸漸躲到雲里,天色漸漸亮起來的時候,騎馬的陸子墨才發現懷裏的花縈有些不對。

要知道昨夜出發后,因為他將她圈在懷中,所以她一直都僵硬個身子坐着,生怕動一下就落到他懷裏了一般。

可現在那一直僵硬坐着的丫頭,此時卻開始無力的往他懷裏倒來。

陸子墨詫異的挑了挑眉頭。

這丫頭難倒打瞌睡了?

這騎馬打瞌睡,她又不肯靠自己懷裏,這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去的,弄得不好脖子都要被摔斷。

想到這裏,陸子墨有些不放心的低頭看去。

結果這一看不打緊,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只見花縈一張小臉煞白,眉頭緊蹙的死咬着下唇,一頭的冷汗珠子都有豆子那麼大,不停的往下流。

陸子墨見狀,一勒烈焰的韁繩,將馬兒停了下來,輕輕拍了拍花縈的臉趕緊問道:“你怎麼了?”

花縈簡直痛的眼淚都要冒出來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騎馬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情,或者說她沒想過,自己接手這個身體,都在那榆樹村磨練了三年,居然還能身嬌體嫩到這個程度。

她敢說,現在她的大腿內側,鐵定是一片血肉模糊。

這會兒見陸子墨停下馬兒,問着她怎麼了的時候,花縈腦袋都有些發暈,有氣無力的吐了個字道:“疼……”

“哪兒疼?我看看……”聞言,陸子墨瞪大眼盯着她。

一聽這話,本來就疼的臉色發白的花縈,這會兒卻生生將臉給憋出一團粉色來。

給他看看?

算了吧!!

她瞪着杏眼抬頭看向他,有些憋屈的緊抿着唇不吭聲。

讓她怎麼告訴他,自己受傷的位置是在大腿內側?還給他看看……

花縈這情況看的陸子墨越發著急,見她不吭聲,頓時急的聲音發冷,一張俊臉上滿是嚴肅的開口道:“別悶着不吭聲,我問你哪裏疼來着?”說完之後,還將她跟拎小貓似得的提了下,似是在打量她身上有沒有傷口的樣子。

難道是剛才抄小路的時候,路旁的樹枝刮傷她了?

陸子墨一邊打量懷裏的花縈,一邊有些不確定的在猜測。

本來就疼的很,陸子墨這一提扯,直接將花縈痛的眼裏包了一泡淚水,憋屈的怒目瞪着他道:“別動……好痛。”

陸子墨聞言,直接俊臉微黑,不悅的開口道:“我說到底傷到哪裏了,再不說我可扒衣服自己看了。”找半天都沒看到她身上有傷口的樣子,頓時他傲嬌性子又犯了,冷聲威脅起來。

這話一出,花縈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杏眼怒瞪着他。

可她瞪歸瞪,對方卻沒有妥協的意思,眼裏就是如果她再不說,他真的可能會扒她衣服看。

好半響,等得陸子墨身上耐性快丟光的時候,花縈才聲音跟蚊子似得說道:“大腿疼……破皮了。”

沒辦法,她只得籠統大概的說一下,只希望他別再問了。

得到答案,陸子墨微微愣了一下。

突然在下一刻,他算是反應過來,這花縈說的是什麼地方。

頓時他一張好看的俊臉上,一抹尷尬的紅暈閃過,他彆扭無比的看向別處,視線都沒落到花縈身上瓮聲瓮氣的冷聲訓道:

“你是笨蛋嗎?之前為什麼不說,非弄到很嚴重,撐不下去才說?”

現在怎麼辦?

花縈這會兒也憋屈的很,她之前也是不想添麻煩,而且說起來也會很尷尬,這才想先忍忍,等到了地方將無根水取了后,再找個藥鋪弄點葯就行了的。

誰知道後來居然越來越嚴重嘛?

花縈委屈的抿着唇,沒好氣說道:“說了有用嗎?難不成你帶葯了不成?”

此言一出,陸子墨倒是閉嘴了。

的確是。

這荒郊野嶺的,又沒有郎中,而他們這次出來的太匆忙,又是騎得馬,根本沒有帶創傷葯,說了還真的沒什麼辦法。

不過倒也不對。

“誰說沒用了?”

想了想,陸子墨皺眉想了下,將花縈輕緩的抱起來,似是怕弄疼了她一般,小心將她弄得側坐后,將她攬到懷裏抱緊固定,嘴裏彆扭的冷聲道:

“你如果早點說,我可以讓你側着坐,那也不會弄得那麼嚴重了,先忍着,等到鎮上給你弄葯去。”說罷,也不管花縈的反應了,直接拍馬開始繼續趕路。

之前叉着腿坐,現在側身坐,雖然還是疼,卻比之前的確好了不少,就是那陸子墨,這會兒卻有些麻煩,要時刻小心的攬着她,不然一個不穩花縈就得摔下馬去。

沒多大會兒,就聽到某人這會兒冷不丁的冷聲道:“你就不能摟着我的腰一下,我有時要控制馬兒,忙不過來,你想摔斷脖子不成?”

花縈被說的無奈,最後還是伸手摟住某個男人的熊腰。

她並不知道,在她手摟上某個男人腰上的時候,頭頂上某個男人這會兒嘴角卻微微上揚,攬着她的那隻手,微微收攏些微,讓她能更安穩的坐在懷裏。

至於剛才所說的熊腰……

好吧,這完全是花縈自己腹誹的。

其實陸子墨不是熊腰,而且腰還挺精瘦的。估計是昏迷了近半個月的原因,反正她摟過去的時候,覺得對方應該比在榆樹村的時候清瘦了不少。

這個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逝的時候,花縈就有些愣了愣。

難不成她什麼時候摟過不成?為啥還能這麼肯定的覺得,陸子墨這廝的腰比之前在榆樹村的時候瘦了呢?

說起來,花縈還真是摟過。

就是在她初來乍到落到河裏的時候,陸子墨救她的時候,她就跟只八爪魚一樣,緊扒着人家的腰身不鬆手,所以她能有點印象,完全是她潛意識裏記下來的。

不過花縈現在可不知道,這會兒她摟住陸子墨的腰,對方穩妥的將她固定在懷裏后,神經綳了一晚上的她,這會兒大腿內側又沒那麼疼了之後,頓時有些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來。

而跑了沒多久,陸子墨便發現,懷裏某人已經睡熟了過去,這會兒跟只小貓兒一樣,直往他懷裏蹭,尋一個舒適的位置睡得小臉微紅,小嘴還微微打開,一絲銀絲要從嘴角留下來的樣子。

見狀有潔癖的某人,眉頭就打結了。

想伸手推開某人呢,但又覺得她這會兒小臉粉嘟粉嘟,安靜閉着眼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

於是在推開與不推開之間,某個男人就掙扎了一路。

等到他們到了目的地后,某人都沒掙扎出個結果來。

而懷裏的花縈,卻是睡得將口水沾在了某個有潔癖男人的胸襟上,濕了好大一塊。

花縈是在喧嘩聲中醒來的。

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眼前黑蒙蒙一片,聽到耳旁的喧嘩聲,花縈微微動了一下,才發現她睡着后,某個彆扭的男人,卻貼心的用披風將她給捂在了懷裏。

從披風裏鑽出來,花縈睡的小臉紅嘟嘟的,見已經到了地方,她開心的抬頭看向陸子墨說道:“已經到地方了嗎?現在什麼時辰了?”

結果問完后,卻發現某人這會兒臉色漆黑的瞪着她,俊美的臉上滿是鄙視的陰測測盯着她,又低頭盯了某個地方一眼。

花縈順着他視線看去,見到他衣襟上那一團可疑的水漬后,頓時心虛的漲紅了臉,頓時顧左右而言他的訕訕笑着,抬頭東張西望,正好瞧到那邊城門口的那個時刻上的影子,趕緊開口道:“啊……已經快到午時了,馬上就要下雨了,咱們趕緊進城吧!”

本來花縈只是尷尬躲避陸子墨鄙視目光的一句話,卻招來了一旁同樣是等待進城的馬車中一道嗤笑聲傳來,只聽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此刻帶着嘲弄的開口:

“師兄……你聽外面居然有個傻子說要下雨了,她難倒不知道這洛城已經半年沒有下過一滴雨,然後歐陽城主才請師兄來推算雨期的嗎?”

“師妹……不可多言,也許那姑娘是個能人異士,能出點什麼吧。”一個還算好聽的男聲開口。

“那師兄,待會兒是要下雨嗎?”那女聲這會兒微微提高,似是要故意讓馬車外的花縈聽到一般的問道。

車內那道男聲稍微停了一會兒后,才緩緩開口道:“我算不出來有雨,只算出過幾日應該有一場雨。”

那男聲話一停,就聽到那少女黃鸝般的聲音笑道:“師兄你好厲害,難怪歐陽城主要專門請你過來。”

馬車旁邊,窩在某人懷裏的花縈,也不知對方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反正她就是清清楚楚聽到了馬車裏面人的談話。

這會兒花縈聽完馬車裏的對話,尤其是知道自己被那姑娘罵做傻子后,鼻子微皺,不悅的小聲冷哼一聲。

正好這時已經排到了花縈他們,陸子墨直接騎馬帶着她往城裏走去,將那馬車甩到身後好幾步后,他才淡淡開口道:“那人是玄門首席大弟子,雲寒,他推算過幾日才有雨,而你卻說今日才有,會不會你算錯了?”

一聽這話,剛才就被那馬車中的人說做傻子的花縈,頓時炸毛了,杏眼怒瞪他道:“你不信我?”女神棍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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