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對於文世勛同在海南,沈思琪是感到尤為的驚訝。事情是這樣的,在峰會快結束時,她意外就接到文世勛的來電,而且文叔叔像是知道她也在海南,他在電話里親切的稱想約她一塊吃頓飯。
當時峰會剛結束,紛至沓來的媒體再次轟擁着陸嚴俊,而沈思琪獨自站在角落裏與文世勛通着手機。
仰望着星光熠熠的陸嚴俊,沈思琪似乎看到了他們之間的那道差距。然而她的自卑,最後使她選擇了默默地離開。
文世勛帶她去了他在海南的私家別墅,等他們到了那,家裏的御用廚師也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早餓得飢腸轆轆的沈思琪絲毫不見外,很愉快的,在奢華別墅里飽餐了一頓。
還別說,人一吃飽,果然連心情都好了,什麼陸嚴俊,什麼愛情,全tm滾蛋!
“多吃點,不夠讓他們再做,嗯!”
文世勛不停給她布菜,沈思琪雙頰塞得鼓鼓的,口齒不清的說:“文叔叔……我怎麼感覺你就像個飼養員,你這是在給一隻馬上可以宰殺出售的豬……投食呢吧?”
她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文世勛洪亮的笑聲像極了一位疼愛女兒的好父親。
這孩子從猩能是有關爭奪新會長的事,不過這與她無關啊。
“嗯,我知道了。”沈思琪就順了一句,其他也不再多說了。
一晃眼,用完晚餐已經是**點了,文世勛想留沈思琪在那過夜的,可沈思琪覺得不太好,所以婉拒了,不過文世勛還是親自送她回到了酒店。
下車道別時,文世勛握起她的手,往她手心裏就塞了一張卡,沈思琪則連忙拒絕:“文叔叔這個我不能拿,我都已經自己掙錢了,你不用再給我零花錢了啦……”
以前小學中學到大學,每次見文世勛他總會偷偷塞給她零花錢,文世勛只要給就會給很多,
因此在上學期間看似家境貧寒的沈思琪,卻從來也不會缺錢花。但文世勛給她卡還是第一次。
給了她文世勛當然不肯再收回,他笑着說:“文叔叔知道你現在已經能自食其力了,不過文叔叔一直把你視作為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就算是爸爸的一點心意,不許說不要。”
文世勛很堅持的感覺,弄得沈思琪倒有點為難,“文叔叔……我……”
這孩子一緊張說話就說不利索的毛病,文世勛向來知道,此時看她嘟嘟囔囔也實屬可愛,文世勛一個沒忍,上前就抱了抱她:“拿着,秘密是你的生日,平時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們琪琪這麼漂亮……打扮好了,到時候文叔叔可能該擔心追你的男孩會太多了。”
沈思琪噗哧一笑,並且也抱上文世勛,輕輕地說:“文叔叔……如果你是我爸爸,那該多好……”
沈思琪不知自己說完這句話,其實文世勛已紅了眼眶。可惜她沒看到,也聽不見他內心深處,那渴望告訴她“我真的是你爸爸”的聲音。
與文世勛分別以後,沈思琪獨自回到酒店,他們下榻的酒店是三亞著名的亞龍灣大酒店,四周靠海,景色優美。
電梯一打開,臣森包下的十五樓安靜的沒一個人,大概大家去參加酒會都還沒回來,估計缺了她一個也沒人會發現。
“媽媽,嗯,你睡了嗎?哦,對,我工作結束了……”沈思琪給沈欣瑜打着電話,一邊拿房卡開門,“剛才我和文叔叔在一塊,對啊,他說也是來海南辦公事的,嗯,其他我沒多問,在他別墅里吃的,他還送我到酒店門口才走的……”
沈思琪關上門就自然的往裏走,似乎沒發覺房間裏有什麼變化,可她怎麼也意想不到,陸嚴俊會那樣赫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陸嚴俊他依舊穿着峰會上一套銀灰色西裝,背對着站在窗下,他那背影大氣的如一道偉岸,
他兩手插褲袋站在那,好似以等候多時。
沈思琪看到他先是驚呆,然後尖叫,把手機那頭的沈欣瑜都嚇了一大跳,連忙問:“怎麼了琪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琪琪你說話啊!”
陸嚴俊卻紋絲不動的轉過身,衝著沈思琪嘴角玩味的一勾,這把沈思琪驚嚇過後心裏一下子就火了,她緩了緩情緒,先對沈欣瑜作解釋:“沒事媽,只是房間裏有隻大老鼠,把我嚇了一跳,那我先掛了,我要去把那隻可惡的老鼠給、解、決、了!”
沈思琪盯着陸嚴俊,一臉羞憤的咬牙切齒,如果真是一隻老鼠倒好了,可是這隻叫陸嚴俊的物體……她壓根就束手無策。
“你怎麼進來的?”沈思琪說完才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還有什麼地方能是他陸嚴俊進不了的嗎?
陸嚴俊挑眉一笑,便慢慢走過來,“去哪了?”
他絲絲含笑的口吻,倒是像在質問,沈思琪是氣節到無語,他當自己是老幾啊!我去哪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沈思琪把身上的斜挎包拿下朝沙發上一丟,再兩手一撐腰,惡狠狠的瞪着陸嚴俊:“你是我誰啊?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去哪了,你也管不着!告訴你陸嚴俊,我沈思琪雖然沒錢沒勢,也不是什麼千金名媛,但我絕不是一個能讓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偶!”
得!她是如潑婦罵街吐個痛快了,可人家陸總完全不痛不癢,依然淡定自若,像在說“嗯,我聽着呢,說的還不錯,繼續”,這叫沈思琪是慌了陣腳,吵架遇到這種人比打人還可怕。
“神經病。”沈思琪沒頭沒腦的罵了一句轉身就想走,結果被陸嚴俊在背後一攔腰就將她抱起來扔到沙發上,沈思琪頓時又是一頓尖叫,搞得跟那什麼似的。
“別叫。”陸嚴俊一呵斥,沈思琪被他困在了身下,她一掙扎,陸嚴俊乾脆把她兩隻手也一同扣住,“臭丫頭……找了你一晚上,回來倒還跟我發脾氣?長膽了是吧……”
陸嚴俊似笑非笑表情微微猙獰,這樣霸道的他,沈思琪從未見過,心裏稍有膽怯之餘,感覺又很奇妙。
“鬆開!鬆開呀你,不然我叫人了。”沈思琪繼續做着無謂的掙扎。
陸嚴俊卻沒半點鬆懈,惡狼撲羊一樣霸着她,只見他笑了笑:“歐岑她不過是我的妹妹,除外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不對外說清楚……是因為不想越描越黑。”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嗎?態度倒算誠懇。
沈思琪則裝作滿不在乎,“我和你也沒有一點關係,這種事你用不着對我說,至於那個什麼歐的……是你妹妹還是情人我也沒興趣知道。”
沈思琪明亮的一雙眼,瞪得圓鼓鼓的,叫陸嚴俊看得不禁莞爾,“小醋缸……”他溫柔似水的笑,“那你這一整天賭氣是賭給誰看呢?我解釋也解釋了,道歉也道了,讓你罵也罵了,還不滿意么?嗯?”
“……”沈思琪獃滯了,陸嚴俊說的這些,以她的智商已經超出了她能應變的範圍。
一時間,兩個人安靜下來,就這樣近在咫尺的彼此凝視。
沈思琪身穿着潔白的襯衣,領角處鬆開一點露出她纖細的頸部,然而那條藏在裏面的銀色項鏈,若隱若現的閃着光,襯着她粉嫩的膚色,煞是惹眼。
陸嚴俊深邃的眼眸因那閃光點,變得越發的柔情,然後他竟情不自禁吻上了色身下的人兒……
陸嚴俊吻着她,聲音啞啞的說:“沈思琪……你才是最適合我的人。”
他喝過酒,口中淳淳的酒香,在她唇瓣上纏綿,沈思琪感覺自己也已經微醺。
他們是否合適,沈思琪並不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似乎逃不走了。
陸嚴俊顯然是面上冷酷,內在狂熱,沈思琪被他一路激吻着弄上了床,她剛想起身抗拒,
誰知欺身將她壓下的男人再一次吻得她密不透風。
只感覺陸嚴俊的手摸到她胸前解她衣服,和牛仔褲,隨即身體一受涼的感覺,整個過程沈思琪緊閉雙眼都不敢睜開。
耳朵卻能聽到男人皮帶上的金屬扣,摩擦、碰撞的聲音,很刺耳,她再傻也懂了。
“……沈思琪,沈思琪……”陸嚴俊在她胸前舔吸着,一遍遍滿是魅惑呢喃着她的名。
浪漫幽暗的光線,迷迭香的氣氛,沈思琪那抵擋得住男人對她耳鬢廝磨的情纏,這可是她的第一次,當與陸嚴俊融合為一,他纏綿又似粗暴進入了那裏,那一種撕裂般的痛,和他不停瘋狂索要的感覺,已經讓沈思琪彷彿靈魂出了竅……
這一夜,有歡,有情,有痛,有淚。愛……卻彷彿漸行漸遠,唯獨黑夜變得格外的漫長。
沈思琪在最後昏睡過去的記憶中,恍恍惚惚間,像聽見陸嚴俊在她耳邊酣暢淋漓喘息吻着她說:“乖,睡吧,睡醒了,才可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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