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噩耗
江省屬山區,又是秋天,只要下雨,天氣就會轉涼,氣度猝降。
夏雨本想問問安南軒冷不冷。可這會兒也沒了心情。
摸摸索索向有涼風吹來的方向走去。想把大門關上。讓暖和的屋內不至於與外面的一樣的涼。
王媽接着燒水泡茶。
安南軒把圍巾與外衣掛在衣帽架上,協助夏雨把兩扇大門關上。
兩人的手相觸。夏雨心間緩緩滑過一股暖流。而安南軒如平時一樣扶着她慢慢向沙發方向走去,嘴裏道:“手機放到沙發上了?以後記得,你看不見,手機不能離身。”
夏雨無言地點了點頭。
夫妻倆在沙發上坐下,夏雨按捺不住心急,問:“情況怎麼樣?”
安南軒接過王媽遞來的茶水擱在茶几上,“情況有點不對。文哥失蹤了。”
夏雨驚悚得起身,每一根神經都綳得緊緊的,“怎麼會?”
安南軒雙掌輕輕地按夏雨肩頭,待得她坐下,又道:“他沒在萬金那裏。萬金那裏一直都有如雷鼾聲。沒有異常。現在我們的人正在全市找尋他。”
夏雨沉痛地閉上眼睛,軟軟地倒靠向沙發,“我哥會去什麼地方?”
“情況不明,我們不敢驚動他家人。”安南軒雙手抱住頭,頭疼如裂。
“昨天他說放了劉星的假……”夏雨茫茫然地說著,心慌得無法形容。突然直起身來。抓緊了安南軒的胳膊肘兒,着急地道:“南軒!我哥……我哥肯定出事了。劉星沒與他在一起。他肯定出事了……”
“別激動!”於夏雨的強烈反應,安南軒一怔一怔。可遍撒人出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為了安慰夏雨,他只得往好處想,“也許……文哥是臨時有事……手機又沒電……”
江茶集團剛開始起步,這段時間,為了幫着尋找萬金。文九逸又把公司的事都擱放下,也不排除他突然有什麼急事要解決,而沒想到打個電話說明。
“但願你的分析是正確的!”夏雨茫然地說道。可剛安寧幾秒。那醒來之前所做的噩夢真實的浮現在眼前,剎時又緊張慌亂起來,“南軒!我今早起來之前又做噩夢了。我夢到三妹墜下山崖,她渾身血淋淋的……”
安南軒伸臂。攬了受驚的嬌妻入懷。下頜輕輕地頂在她的頭部,“雖然還沒監聽到三妹的具體位置。但聽到萬金與那邊人的通話。由口音判斷,已經確定出三妹就在臨省。只是一個省的範圍那麼大,茫然的找形如大海撈針。長風與家昌派的人已經趕往f省,只要監聽到三妹的具體位置。他們就馬上行動。”
還是得等!夏雨長嘆一聲,余驚未褪,“我好怕!好怕長風他們去晚了。”
安南軒無言以對,只得輕輕安慰。“放心吧!三妹又不是小孩子。她應該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他的話音剛落,隨意擱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
懶無精神地拾起來。一瞧是徐寒城的,神情一緊,趕緊接聽。而為了讓夏雨能聽到,他故意開了免提。
“老闆!家裏沒事吧?”
“沒事。”
“老闆!文哥……文哥找到了。”
電話那頭徐寒城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悲傷味,這讓夏雨與安南軒同時一驚,倆人互視一眼,安南軒道:“快說!”
“文哥現在在省醫……”
安南軒沒聽完徐寒城的話,拿了手機大步向衣帽架走去。
他穿衣時,她摸索着過去,極小聲的央求,“軒!讓我與你一起去吧!”
他遲緩地系圍巾,眼瞼覆下又上揚。
心裏很清楚。呆在家裏的嬌妻心裏比誰都急。何況文九逸在醫院嬌妻不去也說不過去。
“好吧!”
夏雨雖心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聽得安南軒同意了,笑得極其的幽妍。轉身摸向樓。
沒有時間好好收拾。背上包,順手拿了那把黑傘,素麵出門。卻也是那麼清麗可人。
黑傘撐上,為兩人擋住頭頂的細雨。
他牽着她的手,有異的耐心,就正如他曾向她所說的那樣,他從此就是她的眼睛。
安南軒本是開了徐寒城那輛途銳車回來。考慮到夏雨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怕她不舒服。他便牽着她的手來到公司。開了他的那輛蘭博基尼出門。
耳畔是呼呼的車速聲,伴隨着如常的黑。夏雨的腦海里猝然閃出昨日文九逸急匆匆趕到夏娃酒店時的畫面。
雖看不見他的那雙含淚的雙眸,可她知道,對於她的猛然看不見,他的心疼得在滴血。
濃濃的傷感相伴,她的思維停頓,心頭那一直都十分強烈的不好預感也感應不到了。
一路超車向陽市駛去。十多分鐘后,來到省醫。
細雨的清晨,本是熱鬧喧囂的省醫數在這刻最是清靜。清潔工清掃着落葉,而零零星星的人來來往往。
醫院冰冷幽寂的走廊,迎面走來劉星。
他滿臉悲戚,手機在耳,正與誰通着電話。
見安南軒與夏雨如風而至,他快速掛斷電話,加快腳步,來到他們面前,哽了哽,張口道:“安總裁、夏總!文總……”
夏雨急道:“我哥在幾樓病房?”
劉星長久的不答,以及耳聽到的哽咽聲,使得夏雨愈加地心急如焚,手伸出,一把準確抓住劉星的衣領,“怎麼啦?你不會說話嗎?”
劉星使了勁壓下心頭那股悲涼,“文總!他在臨時停屍間!”
轟!一聲驚雷從頭頂擊下,鋪天蓋地的黑閃出兩道光亮,隨後就是一片濃稠的黑襲來。夏雨雙眼翻白,闔上眼,軟軟地偏倒向地。
。。。。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畔若有似無的有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那聲音漸漸清晰,直到就在身邊。
夏雨羽睫輕顫,緩緩睜眼。久違的光亮越來越強,直到眼中倒映着一片冰冷的白。
那白驚心,有些不敢相信,慢得不能再慢的眨動眼瞼,那白便更是清楚起來。
身上暖融融的,被緊緊地禁錮。而鼻端是熟識的淡淡桃花香。
她悠悠吐出心口的那股悶氣,無色的唇溢出,“南軒!我哥在多少號病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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