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司馬懿登場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察破羌將軍張綉英勇善戰，破賊李、郭於關中，救黎民於水火之中朕深欣慰，特封汝為鎮軍將軍，原尚書令賈詡德高望眾，今特封汝為軍師將軍以助張鎮軍掃除餘孽，不可推委，原洛陽鎮守使徐晃剿匪有功，今特封汝為鎮遠將軍。逆賊呂布如今已襲取舊都洛陽，今特令鎮軍將軍張綉迅速起兵掃除亂賊呂布，以救黎民於水火之中，朕翹首以待，欽此。”太監尖細的聲音總是讓我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恭喜張將軍高升啊，希望張將軍早日起兵迅速掃平亂賊呂布，以救黎民於水火之中。”太監一念完，曹操的特使滿寵便笑着朝張綉拱手道。
“這是自然，張鎮軍早有此意，三日後便會起兵。”我朝滿寵微微一笑道。
“呵，文和先生果然風采不減當年啊，相信有文和先生和徐將軍的幫助張鎮軍一定會很快掃除亂賊呂布的，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誤諸位時間了，下官先告辭了，不送，不送。”滿寵朝我們笑着一拱手別跟着那群太監回去向曹操復命了。
“軍師，你怎麼看？”張綉朝我遞過來一個不解的眼神。
“曹操這人一向狡詐，我聽說呂布在陳宮的幫助下已經拿下了洛陽又再威脅他的老家了，哼哼，他現在正在揚州那邊跟袁術打的火熱自然無分身之術，便想利用我們為他除去心腹大患，他這算盤打的還真好。”
“那麼軍師的意思是我們就不出兵了？”張綉疑惑的望着我，似乎有些不明白。
“出兵，怎麼不出兵，現在我們勢力還很弱小，趁曹操他們無暇顧及時先拿下洛陽消滅掉呂布就可以坐擁兩都，況且呂布手下還有不少精銳的并州兵，將領更是不乏少數，如果能夠收服他們我們將會實力大增。”我笑道。
“呃，聽軍師這麼說那我們跟呂布聯手不是更好？趁他無暇顧及時先消滅了曹操這個仇家不是便宜更大嗎？”張綉有些興奮道。
“主公啊，你認為曹操遠征袁術家裏就不留一點人馬嗎？如果他在前線聽到我們和呂布聯手餓話他一定會立即回軍轉戰我們的，即使我們消滅了曹操我們自身的損失一定不會小，難道你忘了我們西邊有馬騰、韓遂之流，南邊有個野心勃勃的劉備嗎？更別提現在北方實力大增的袁紹了，強大一時的公孫瓚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等袁紹統一了北方看到我們勢力大衰后橫在他面前你說他會不動手嗎？”我簡單的分析道。
“這。。。。唉，那聽軍師這麼說那麼我們就這樣放過曹操這個老賊了？現在不消滅他以後等他越來越強大了我們恐怕也不是對手啊。”張綉有些不甘道。
“主公勿憂，我猜曹操這會遠征袁術定會成功，一旦打下揚州曹、孫、劉三家必然會為里各自的利益所翻臉，曹操如果聰明的話必然會放棄一大部分在揚州的利益，讓孫、劉兩家去拼的你死我活，但我想估計過不了多久曹操就會又藉著為父報仇的名義征討徐州，陶謙老弱無能必然不能保全，那麼他就會求救與袁紹或者孫策，袁紹和孫策必然不會坐視不理，這樣曹操最少會有二年的時間消耗在這方面，這段充足的時間足夠我們消滅呂布掃平馬騰他們了，等到他們這些傢伙打累了無論誰勝誰敗我們都不會吃太大虧，只要以後看準時機趁勢給他們雷霆一擊天下便一戰可定。”
“可是文和兄你怎麼知道這段時間不會有人來找我們麻煩呢？”李儒有些擔心道。
“找麻煩的人肯定會有的，但一定不會是拼盡一力的死戰，我們關中有諸多天險，想要一口氣吃點我們哪有那麼容易，如果他們不是太白痴的話就不會自找死路，退一萬步講，縱使敵人強大到我們不能敵那麼我們便去投靠另一方便是，相信不會有人拒絕一個強有力的援軍吧。”
我緩緩道。
“這。。。”徐晃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他不知道這種投敵的話不知道張綉聽後會不會發怒。
“恩，賈軍師所言甚是，那麼大家就準備一下吧，讓我看看這聞名天下的呂布到底是否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聽說呂布的武勇張綉還是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興趣。
我朝徐晃遞過去一個無奈的眼神，知道了吧，這就是我們的主公，他的心根本不在天下，從當初他肯聽我投靠曹操我就明白了，所以我們就把這當成是一次奇妙的遊戲之旅就好，勝負反正早已不再重要，只要保證自己過的好就行。
徐晃很無奈的對我尷尬笑了笑，過了一會大家邊作鳥獸散了……
“據說今天又開了家新的酒樓，叫什麼迎仙樓，貌似很不錯的樣子，月，我們今天就去那吃飯吧。”我信步搖頭的便走向了新開的迎仙樓，
只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座新開的酒樓里我遇到了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人……
“聽聞蔡大家這會來到長安了呢”許多人開始交頭接耳。
“可不是嘛，這迎仙樓的老闆貌似還請到了蔡大家呢，說不準等會大家就有機會見到了，我聽過她的琴聲一次，你們還別說，那美妙的滋味還真是餘音繞梁三日而不絕呢。”一個聽過蔡大家琴聲的商人洋洋自得道。
“土包子，就你還知曉音律，少在這裏冒充行家了。”一個文人受不了他那個得意的樣子立馬譏諷道。
“你……你……你”被人稱為土包子這傢伙心理顯然很難受，雖然他極力裝成文皺皺的樣子，可是商人習性還是難以轉變，在文人眼力稱呼他們這種只不過有幾個錢的最低賤卑微的人為土包子一點都不為過。
“看看，看看，我說他是土包子他無話可說了吧，土包子趕快滾吧，這種高雅的地方是你們來的嗎？”那個文人顯然自得起來。
“哼，酸秀才有什麼了不起的，敢侮辱我，我跟你拼了。”那個商人顯然氣急了，不一會漫罵聲，打鬧聲便不絕與耳……
“主人，要不要我去修理下他們？”月皺了皺眉頭顯然很討厭那幫人。
“沒事，沒事，他們鬧他們的，我們看我們，本身日子就夠枯燥了，有這些傢伙給我們解悶，豈不美哉。”我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的打鬧。
“哼。”月聽了我的話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着那跳樑小丑。
“咦。”當我看到一個板凳飛到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衫的年輕文士面前時，他只是不慌不忙的用手輕輕借住，然後穩穩放下，隨後繼續自斟自飲，那種超然的氣質讓我不由的眼前一亮，由衷感嘆。
似乎感覺到我的目光，他眼中精光一閃便朝我望了過來，鷹一樣的眼睛彷彿是要把我看穿，那種氣勢頗有種鷹顧狼盼的味道。看到我對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又繼續開始自娛自樂。
“挺有意思的一個人，走，我們過去會他一會。”我端着酒杯在月的護衛下信步走向了那位身穿藏青色長衫的年輕文士。
“我觀兄台儀錶不俗，在下心生傾慕，可否坐下與君一談？”我朝那身穿藏青色長衫的年輕文士拱手道。
“承蒙大人抬愛，學生不勝榮幸。”說罷他起身朝我長作一揖。
“哦？你怎麼知道我是朝廷中人？”我眯着眼睛扶着他微笑道。
“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還能穿的如此整潔華麗，給人以超然脫俗感覺的人必不會是尋常人家的了，況且先生旁邊這位姑娘一看就武藝不俗，再者長安的官商世家學生我也多有耳聞，但未見有像先生這樣的，那麼便只有外來的西涼軍的人了，而西涼軍中的文士據說只有參軍賈詡賈文和大人喜歡穿着一身白色的服飾，不知學生說的可對？”
厲害啊，聽他如此說我倒更加堅定這傢伙必不是尋常人世。
“呵呵，我觀兄台也並非來自尋常人家，敢問高姓大名。”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先探探他的底再說。
“學生來自河內司馬世家，司馬仲達是也。”他不吭不卑的回答頓時讓心中一驚。
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文士竟然會是司馬懿，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眼裏他遠比諸葛孔明更加的可怕，這個人經權變達，能夠隱忍，絕不下於歷史上的賈詡，統兵作戰能力他不下於周瑜，戰略眼光他不下於郭嘉，內政建設他不下於荀或，決勝千里又不下於孔明，說他是全才一點都不為過，我曾一直懷疑歷史上的他根本不是戰不贏諸葛亮，而是根本不願意戰，鳥盡弓藏這種事在任何時候終是屢見不顯，無論是對孔明還是對曹爽他總是一副隱忍的樣子，但每每關頭總是給你致命一擊，他一生戰績輝煌，不僅十五日破孟達，一年之內破公孫，更曾經擊敗過孔明，陸遜等一代名將。
而且我一直覺得那場曠古碩今的空城計完全是諸葛亮與司馬懿兩個智者之間的攤牌。
智慧如諸葛，或許他早就看出了司馬懿隱忍的竊國奪權計劃，他或許早就明白如果司馬懿殺了自己，蜀國就會立刻滅亡，那麼身為擁有魏國全國兵權的司馬懿必然會被那些曹氏宗族的人再次架空，那麼最終的結果便會直接導致司馬懿全盤計劃落空。這個時候的司馬懿羽翼尚未豐滿，一旦三國實現和平，或則魏統一天下之日，也就是他司馬懿的死期。有了諸葛這位強大的對手，才有司馬懿生存的必要，才有日後發家的資本。
我猜測諸葛便是看到了這一點，於是就賭上了一把，果然深明其中厲害關係的司馬懿放了諸葛亮這位老對手也是老朋友一把。可惜後人只看見諸葛亮的空城計，卻不知道背後的玄機，充滿了各種利害關係。
舉個簡單的推理，就算是對方擁有滿城駐軍，可我方依然有十五萬大軍，比敵人只多不少，這個時候試問哪個帶兵的人會放棄攻城？就算明知道有陰謀也不會放棄，最差也會讓先頭部隊試探着進攻一下，哪次歷史上的攻城不是這樣？況且司馬懿的探子怎麼也不會不給他起碼大致的描繪下蜀軍的兵力分佈。就算諸葛在城內埋伏了兵馬，其數量也應該不可能太多。何況司馬懿手頭正是其主力兵力，就算是硬碰硬也是不落下風的，司馬懿善於攻城這點勿需質疑，何況面對的是對方的空城之勢，就算犧牲相當部分人員，又何妨呢？隨便犧牲一點士兵就可以探得虛實，我可不認為司馬懿是那種憐惜士卒的人，如果贏了那麼不僅僅是得到一座城，更能俘獲對方的精神支柱諸葛孔明，更不用說蜀國的精英盡數的都在城裏了。
或許聰明如他越是明白這一點，他就越知道，此戰必勝，但蜀國也必然會因此而立刻滅亡，自己隱忍多年苦心建立起來的勢力便會煙消雲散，最後估計也會劫數難逃，縱使別人放過他也，他也會就此平淡一生，但他恰恰卻不是那種甘於平淡的人，所以他要保存實力便只有放了孔明，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就可以說明，司馬懿絕對不會是害怕中諸葛的埋伏才退兵，他很清楚是怎麼回事情，這就是諸葛的攤牌。司馬懿有自己的底線的，所以退兵，再做打算，寧願自己背負上失誤的責任。一個人能夠如此的隱忍，確實非常不簡單，這需要的不僅僅是成大事的氣量，更是一種自信，事實證明他最後果然贏得了整個天下。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城；不謀整田者，不足謀一粟。
也許能夠達到這個境界的人才稱的上叫做謀士吧，無論如何我今後都不想與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假象敵作戰，那會讓我感到不安與恐懼，招安他是不可能的，從曹操招他他屢次不受就知道了，那麼便只有殺了他了，可是看他剛剛那一下子估計月也很難得手，以他的聰明如果看到我對他不利必會有化解之法，搞不好我自己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正在我忐忑不安時，只聽到一聲高雄厚的男聲……
“蔡文姬，蔡大家到。”
於是在這種情形下我只好先放下其他的想法，準備與這位日後震驚天下的司馬懿一起欣賞蔡文姬的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