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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還是很有能力的,辦事效率很高,總是第一時間完成賀乾交給他的工作,關於林以青的信息整理成了滿滿的兩大篇紙。但由於杜康怨恨林以青,家庭背景,基本簡歷都是從她工作后的檔案里摘出來的,上學之前,包括稅務局工作時看起來都平平無奇,接手富寶后豐富起來。閑言碎語、花邊傳聞才是他濃墨重筆大加渲染的重點,賀乾厭惡水性--楊花的女人!
藍色保時捷里賀乾靠躺在深灰色皮椅上,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根煙,眯着眼跟個大爺似的在仔細研究着手裏的資料,最開頭的內容是姓名,年齡,出生年月。一打眼林以青今年果然二十九了,接着是求學履歷,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再看到是b大畢業時,他挑了挑眉,難怪骨子裏給人一種清傲感,是有點資本。
然後工作履歷,曾經在d市稅務局呆過,混到科級。包括上班后的成績羅列的很清楚。
家庭狀況,喪偶,家庭成員目前夫家的婆婆,小姑子,父親是位,在她7歲時候去世,母親是老師,很普通的家庭出身,一對雙胞胎兒女……….
現在接管他丈夫留下的富寶企業,經營狀況掃一眼三年財務情況就知道的**不離十。
〈來她對她老公孩子挺有情義的。有情義的女人又在賀乾眼裏加了些分。他之所以調查她只是想弄明白那天他覺得不對是怎麼回事,但看着眼前的資料他也沒太整明白。
他凝着神,眼前又浮現了林以青幾個瞬間的模樣,想着想着竟十分鮮活,嘴裏的香煙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連煙頭上的白色的灰燼掉在衣服上,他都沒有發覺。
今天中午是一個朋友生孩子做滿月酒。賀乾沒急着上去,而是呆在停車場裏看有關林以青的調查資料。左想右想在分析一個女人。以前很少干這樣的事,反常則妖,他本人或許還沒明白,從見到林以青抬手給杜康那麼半瓶水一澆起他就對她側目了。
而她的話也特別。不同類型的女人自然是有區別的,賀乾自成年起有過不少女人,自然有豐富經驗。那些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不見得好,往往膈的慌,玩弄幾次後下面鬆鬆垮垮的,都說他喜好嬌小豐滿型。其實不盡然,他看女人就看嘴唇和雙腿的比例,還有就是一定要皮膚好,而林以青恰好同時三重符合他的性標準。
以前他倒是聽說女人孩子生多了下面松的像麻袋,他沒跟生過孩子的女人做-過,也不知道那裏怎麼個不緊法,但想起林以青用溫和的語調對着他說出這話,而她自己偏偏又沒有任何彆扭尷尬,就感覺像是被她故意誘導了。難道在搞欲拒還迎那一套?!女人善變,大多表裏不一,他忍不住惡劣的想真上床后她會暴露出的各種淫、盪,賀乾在那壞笑。
再加分對賀乾來說林以青也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他心生些許遺憾。
而他變幻莫測的表情被車窗外泊好車的兩個朋友瞧了個正好。
“哎呦,戰勛,你快瞧瞧那小子,煙灰都掉衣服上了,一會咬牙一會皺眉,一會又邪笑的,指不定是想壞誰呢。”說話之人高壯,濃眉大口,皮膚黝黑,穿着一身海軍服,走起路來的姿勢一看就是軍人。
陸戰勛淡淡的笑“他壞的最多的也就是女人,一屁股風流債。”
黑高個搖搖頭:“被他看上的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幸好不是咱們家的。”
陸戰勛幾分隨意的接“不好說。”
“他敢!我揍的他找不着東南西北。”
這是在部隊呆傻了?陸戰勛看着立着一對大眼兒的李晟通,頗有些哭笑不得:“男女間的事還分個敢不敢,你情我願就行了。”
“戰勛…..”李晟通瞪大眼睛的問“你什麼意思。”他眼大嘴方,這一下看起來有股子彪悍之氣。
“字面上的意思。”陸戰勛光潔的臉龐,透着清貴高卓的儒雅,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幾分笑意“我家裏幾個妹妹也都大了,挑來挑去的家裏想着還是知根知底的好。沒準哪天你和賀乾就都成了我妹夫。”
李晟通這下明白了,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停停停!我可沒那情趣,太熟了跟**似的。”
這話說的直接又真實。陸戰勛想起四嬸指給他的那些小姑娘們,他上大學時,她們還是小學生,懷裏抱娃娃擺家家,蹦蹦跳跳甚至流大鼻涕的都見過,很難產生深刻的男女感情。
兩人說話間就走到了賀乾的車前,李晟通沒客氣的錘了幾下玻璃,想像他家姐妹被他給禍害了,就用了大力氣。
拿着a4紙,正聚精會神、深入琢磨的賀乾冷不丁的被驚了一下,哪個不長眼的!他斜着眼咬着煙頭怒視着瞪過去,一看清是誰,頓時放下緊繃的面部表情,嘴角一裂就笑開了!
他把手頭幾張紙嘩啦啦的仍在副駕駛座上,哈哈哈大笑的推開車門下去,拿拳頭換手掌接連砸拍了兩下李晟通的肩膀,這是他們之間習慣性的招呼:“真稀罕啊,咱們未來的李將軍捨得從海島回來了。”他又看向邊上的陸戰勛“四哥,你看這黑傢伙是不是更壯了,我真擔心下次干不過他。”
陸戰勛不置可否,笑意謙謙。
李晟通嘿嘿一笑“就你這樣聲色犬馬,在胭脂紅粉中打滾疲軟的,還什麼下次不下次的,咱倆這就走兩圈試試。”
“嘖,一年不見,你在海島是上下一起練賤啊。”說著就迎了上去,你一拳,我一掌的,也不是用力,只是比速度。
賀乾是真有兩下子,眼疾手快的見招拆招,反擊回去。你來我往後來雙手交握,比起了臂腕。一壯一瘦,抿着唇,繃著手筋。
赫-----------賀乾嗤然大笑:“怎樣!服不服?”壓倒性勝利。
“去你的,兩手一起上耍賴啊你!”
李晟通笑罵。其實他挺佩服賀乾,精瘦的一個人從小就力大無窮。剛剛賀乾單手臂力已經有了衝勁,若不是自己咬緊牙關,苦苦支撐,結果還真不好說。而賀乾也是有分寸的,關鍵時刻,兩手一起來,嬉皮笑臉的,熱熱鬧鬧的又開始說笑。
“你跟哥說說你剛剛乾什麼了,一臉的淫--盪樣兒。”問着這話李晟通眼睛也沒閑着透着半開的車門往裏瞄。私下裏,沾着各種各樣的情義,他們彼此很多事都門清,沒利益衝突,相處起來很輕鬆。
“這什麼人吶,好的沒學竟學會了。”賀乾不客氣的將人推開,順手甩上車門,又彈了彈夾克上的煙灰。
李晟通只聽的碰的一聲,卡宴副駕上一張紙被震飛了起來又輕飄飄的倒扣着落下,可見賀乾使了多大勁兒。
李晟通不當意的笑了兩聲。
賀乾鄙視的橫了眼李晟通,走到陸戰勛跟前:“四哥,你說我這風流倜儻的倒他嘴裏怎麼就成淫--盪了。國家培養他可不是讓他欺負咱老百姓的。”
“你以為戰勛和你一樣啊。”李晟通手掐着腰,八字腳。那姿勢果然是他爹的兒子,一個模子脫出來:“你小子壞水一堆,別指望給我拉仇恨”
“好好,你對我有偏見,我不跟你這渾人胡攪合,一會酒桌上見真章,誰認慫誰這個。”賀乾豎起小手指,接着他扭臉看陸戰勛:“四哥你給當裁判,我豁出去了,咱喝完酒就絕對遵守國家法令法規,麻煩四哥一會兒讓人找個嘎啦幾角給我一放。”說著車鑰匙就遞給了陸戰勛。
李晟通當然會迎戰,難得回來一次,趕上幾個哥們都在,怎麼也要好好喝一次。嘴上豪氣的說:“放馬過來!”
陸戰勛一直淡笑不語,這時才看着兩人“咱們這是去隨份子,不是踢場子,一會兒我給你倆找個地方,一定讓你們分個高低勝負。”
“行,要找就找個有女人的地方,我看小李子這是被憋的神經錯亂,你看他那欲--求不滿的火爆樣兒。”賀乾笑哈哈的調侃。
“我--操,”李晟通給了他一個劈山掌“欲--求不滿的是你!”
賀乾躲過襲擊后出腳踹:“看吧看吧,這說說的就惱羞成怒了還不承認。”
陸戰勛溫溫和和的平靜說“一會兒給你們一人找倆。”
賀乾挑着眉嘿嘿的笑,點頭說好。
“…….”李晟通愕然後,出聲叫道“我他娘的沒那重口味,也沒憋成那樣!”
三個人身材高大,天生的好出身讓他們看起來華貴氣派,走過路過的人都會側目打量,他們也不在意,習以為常的說笑。
賀乾想起林以青,就對着一邊的陸戰勛說“四哥,上次你打電話說的那個礦的事兒我給管了。”
陸戰勛點點頭“不棘手不費心就行。”
“哪能啊,挺好的買賣。”賀乾笑了笑:“又不是我親自去開墾,就是轉個手的事,能賺一筆。”說著豎起三根手指表示數額,他摩挲着下巴哥倆好的樣子湊近陸戰勛:“聽說四哥最近喜歡幅畫,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等找到了給你拍下。”
“你的情我心領了,畫昨天入了手。”陸戰勛知道賀乾的意思。那礦介紹給賀乾他也不過是順水推舟。
“這麼快?!”賀乾驚訝了,語速飛快的說:“這是想送點禮都不給機會啊。這樣吧,四哥你現在看上什麼了,直接和我說,一定不要客氣,兄弟我上高山下火海給你第一時間弄到手。”
沒等陸戰勛接話,李晟通在一邊涼涼的插了一句。
“我大牙怎麼這麼酸吶。”
“那你得忍着….”賀乾哼笑:“四哥,這是有人火辣辣的嫉妒。”
李晟通橫眉冷目:“我嫉妒你個毛,你丫的資本主義吸血鬼。”
“我看上的東西總得入了我眼我才能告訴你。”陸戰勛側過臉不經意的問李晟通:“海島上風力設備的事定下了?”
李晟通神色一整,露出正經來,心說陸戰勛消息可真靈啊。這剛提起的他就摸到信了。他也沒隱瞞低聲說:“據說是年後開假,對外招標…..”看了陸戰勛一眼,又輕描淡寫的加了句:“宋家那邊好像也打問了。”
“恩。都想做一分貢獻。”陸戰勛內斂含蓄,不咸不淡的口氣“利國利民的事,總歸要努力一把。”
李晟通想了下想就明白陸戰勛是有點勢在必得了。這對jun政有深遠影響,是地位的根深固定,不是簡單的商業項目。
賀乾緩緩收起懶散不羈的笑。這是要搶嗎?宋河素來喜歡跟陸四對着干。論起來,宋家和陸家接連的因為女人牽扯不清,甚至傷筋動骨,也不知道哪輩子結下的這份‘妙緣’。照說孟星月的事都塵埃落定多少年了,這宋河怎麼總一副被戴綠帽子似的,成天鬥眼雞一樣盯着陸四。
孟星月心裏有陸老四很正常,不說別的就單人家那青梅竹馬的感情也甩宋河幾條街了。宋河也夠倒霉的,當初就爭,不知道怎麼想的,跟孟星月睡了一覺弄的他在英國都聽說了,爭來爭去爭的到底是什麼?他都有點可憐宋河那貨了,真是自作自受,這是活拉拉的要憋屈一輩子啊,簡直求而不得,抑鬱難消!不過話說回來,沒準陸四心裏是真有孟星月的,得不到總是最好的,不然怎麼總呆在南邊,不經常回b市,是怕觸地傷情吧。
李晟通也想了很多,不過倒不像賀乾那麼多的風花雪月。當初孟家的所作所為註定了陸戰勛和孟星月不會有結果。如今孟家早已拎不起來,靠着那樣的孟星月和宋家牽扯着,在圈內都抬不起頭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今這番落魄光景,他們沒想到吧,可既然開了弓就再沒有回頭箭。
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大樹不輕易斷,最後遭殃的都是立場不堅定的牆頭草,這是他爹當年在陸家起風時說過的話,所以一直沒讓他與陸家斷了聯繫。
作伴的三個男人年齡差不多,都因有共同圈子也越來越熟。李晟通算起來要和陸戰勛認識的時間長,他們都在南邊呆過,而賀乾是北方長大的。之後陸戰勛去美國讀大學,而他又和賀乾走近。緊接着陸戰勛回來到q大讀博,他那時在人-大,賀乾又去了英國。
三個人,陸戰勛和賀乾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經商,他選擇了從軍。
而三個人的性格也註定他們相處的模式。賀乾一貫的沒正行,他倆在一起也就打打鬧鬧,以互相揭短,出對方的丑為樂。可賀乾再浪蕩不羈,自己再和陸戰勛熟,也總會不自覺的高看陸戰勛一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氣場,陸戰勛往那一站,明明溫和有禮,儒雅內斂,可就有一種詭異的威懾力。
陸戰勛很好說話,找他辦事,總會給你辦的妥妥的,陸戰勛也大方,經常給人機會,只要他想,舉步揮手間總能讓你得到你想到的。而陸戰勛不張揚不外放的性格也尤為的圓潤犀利,一旦惹到他,必然如驚雷破柱,冷冽凌厲的瞬間置人於死地!溫和穩重,深不可測的三十三歲陸家老四已經能放開手做主了。不是他個人的主,而是他負責那一部分的主,很多時候他跟平常說話似的,卻讓人入耳思量,好好琢磨。宋河像個小丑似的時常蹦躂,其實陸戰勛根本不屑於搭理,冷眼旁觀的說不定哪天教育教育宋河。
李晟通是佩服陸戰勛的。其實陸家前些年曾遭過一個危機,有人煽風點火想動他們根基,誰家沒點把柄,陸戰勛他二伯被傳要接受調查,他五叔亂七八糟的生活也被津津樂道,後來呢?陸戰勛四叔為國捐軀,擠兌他五叔那些人那些事不了了之,而他二伯的路途沒有任何硬傷,過往好像風過無聲,水過無痕,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經過磨礪,過了年輕人血氣方剛,在人生方向上陸戰勛早就先行了一步!。
滿月酒隨份子的人不多,但精。少不得寒暄客套。李晟通不着痕迹的觀察,人群中陸戰勛舉手投足,極盡風姿。賀乾也風度翩翩,他們的人生都定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順着位置往上走。好比唐僧取經,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歷完劫后這輩子也就圓滿了。你能說它有意思嗎?可沒意思也要經歷,要參與。
都是熟人,推杯換盞的喝了不少。宴席散去,果然是再聚,三人也沒講究,讓臨時找來的司機開一輛車同行。因為賀乾的車離的最近,自然而然的就都上了他最新款保時捷。
三人中,李晟通皮膚黑,喝了酒臉紅脖子粗的。反倒是賀乾,陸戰勛越喝臉越白。
賀乾打開兩邊車座,假假掰掰的說:“這車在市裡開不快,委屈兩位先湊合著坐吧。”
李晟通刺他一句“窮顯擺個什麼勁兒,想着誰不知道你整個車都是定製貨咋的。”
賀乾不在意,舌頭打個響,抱臂拋出風流眼“也就這點樂趣了。”
李晟通受不了的趕緊上車。賀乾熱情的給陸戰勛關了車門又跑來給李晟通關。
“媽蛋的,這車還真是舒適豪華,外面看着不太,裏面空間很舒服嘛,讓我這窮當兵的看一眼就反胃。”坐下后的李晟通嘴裏嘟囔着。
陸戰勛笑了,眉眼舒緩“別酸,你也沒機會開,回來了,我那有幾輛你挑着開着玩。”
男人有幾個對車沒興趣的,陸戰勛是低調,車庫的幾輛看似普通的車也全部是高配定製。眼前這輛不必研究,好賴一打眼就看個差不多,賀乾一直就是個享樂主義,什麼都挑最好的,張揚不羈。
聽了陸戰勛的話,李晟通不客氣的接道“這不用你說,你那些小情人我輪着來。”許是喝酒了,他也放開了。
偏偏上副駕的賀乾嘴賤的亂接話“情人輪也就輪了,老婆別輪啊。”
李晟通飛快瞥了眼陸戰勛,只見他淡淡的靠在那,早練就的喜怒不形於色,眼神是那麼的平靜沉穩,就像高聳壁立的峰巒,無法探其究竟。
李晟通莫名的一個尷尬“我--操,賀乾你喝多了吧開始胡咧咧。我說的是戰勛家的車!”李晟通站起身來就去拍對方後腦勺。
賀乾擋着李晟通的手,花花眼裏酒光淋淋,轉過身目光里滿是對陸戰勛抱歉“四哥,我錯了,我玩笑開錯了啊。”
陸戰勛眼神清潤如水,笑意模糊“我還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車。行了,趕緊的走吧,人司機一會兒還要陪女朋友逛街呢。”
前邊開車小伙沒敢搭茬,這三人身份讓他連看一眼都覺得拘謹。
車座上是幾張錯落疊放的紙張,賀乾大手一抓,就朝副駕下的儲藏箱裏塞,卻被手欠的李晟通從後面往外扯。“什麼玩意啊神神秘秘的,我瞧瞧。”其實為了報復賀乾剛剛的沒眼高低,滿嘴胡咧咧。
賀乾下意識的防範,手臂緊繃的往回拽,刺啦--------
一張紙就被撕掉一角。
“喂!”賀乾不幹了,連外號都叫嚷上了:“李熊瞎子你幹什麼吶。”說著順手把剩下一團紙胡亂塞進儲藏箱,啪的合上。轉過頭瞪人!
李晟通也不在乎,皺眉認真念着“….月,女,29歲,x銀行2億,民間…資產負債….油…醋.萬噸…..”因為是上下斜扯的一塊,把青都分解了,斷斷續續的字眼根本看不出個究竟,他皺眉自言自語的念叨“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又神來一筆“你這傢伙不會和有夫之婦搞上了吧?”其實從他讀的內容上怎麼也看不出有姦情的,難為李晟通突然的福至心靈。
賀乾是真的不高興了,這不高興來於自己好像受了辱,關乎於他面子問題,顯得他特沒品。可偏偏他調查林以青的本身就下意識的有這方面的想法,李晟通也不算冤枉他!所以賀乾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罵“瞎他娘的起什麼哄,懂不懂隱-私啊!誹謗也是罪!”
“隱-私?”李晟通彷彿聽到個大笑話,奚落他:“我去英國時,都撞見過你跟洋---妞活塞運動,還隱-私呢,隱-私個屁!”
賀乾重重拍着靠椅:“你這是赤、裸、裸的揭短,煩人了啊。車上還有司機呢!”
李晟通見好就收,趕緊說“好好,打住打住還不行嗎,這話題終止。開車,司機開車!”
賀乾在那和李晟通打着嘴仗。
陸戰勛神思沒怎麼放在他們身上,將目光轉到窗外。淡淡的想,男人找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像他們這樣的,除了結婚那個要仔細考慮,其他的那些,只要看上了,人又乾乾淨淨的,低調點,沒什麼不可以。
女人很多是看上他們光鮮的外表,滿滿當當的荷包,還有就是家世,然後會想方設法的明勾暗擾,以為自己很特別,覺得自己很高明,卻不知早晚都會露出馬腳。男人幾個傻的,只要不過分,不過底線………………
年輕時有個例外,她說愛他倒是純粹,畢竟自小認識,有單純的感情在。當年他家裏有點風吹草動,她家人就開始明哲保身,他回國,她不顧家裏人阻攔,總來聯繫,後來被送出國,天災的也不懼危險的飛回來看他…………..
沒有九年前他五叔睡宋家那外妾的事,他或許和孟星月早在一起了。陸戰勛的眸子突然間變的深邃,漆黑的眼珠深不見底,好像宇宙吞噬了一切的洪荒往事。
風起又落,樹葉如碟,曼舞輕飛,再美的軌跡也擺脫不了最終零落成泥的命運。十二月的b市已經冷了。車來車往,行人匆匆,在這座已然微冷的城市,仍上演着歌不盡的熱鬧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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