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蔣老闆來電,遺像
我張大了嘴巴,想着之前老葛非得去野林子續命百思不得其解:“老葛,你怎麼不認黑狗娘續命?”
老葛笑着:“你這丫頭瞎說,我當時將死的人了,命懸一線,命都是借的,是負數,不能用那種方法,而且如果沒有算出天生的短命,那種方法是不適用的。”
我和老葛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好奇的問:“那人的命怎麼算出來?如果命都能算出來,豈不是人的一生都註定了?”
老葛讓我坐在沙發上,他自己走到屋子裏拿了一杯藍皮書出來,隨後攤開給我看:“這是龜殼占卜,有天地人字樣的三枚古銅錢,可以卜出兇惡,吉運,卜卦的時候只需要問問卜卦之人的生辰八字在心裏默念,或者如果本人前來則看着對方卜卦,十分精準,可問任何事,這龜殼除了卜卦還有一處作用就是化煞,那日你二叔明顯是被操控,臉上的煞氣可能和死因也有關係,當日用的便是五角化煞之法,所謂五角就是天地人命理五角,將生辰八字用火燒隨後灌進烏龜殼中,平穩的放在屍體身上,及為化煞,這化煞之法還有化角煞之法。”
“什麼是化角煞?”我翻看着藍皮書,興趣很濃,我之所以興趣濃厚完全是因為這些都是保命的東西,昨天晚上的噩夢內容我深信不疑,爸爸,爺爺,二叔,一個一個離我而去,如今如果老葛再離開我,我就是真正的孤兒,我必須強大起來。
老葛摸了摸我的頭,剛說到是風水問題,電話就響了,老葛讓我等會,我乖巧的點頭,不一會老葛臉色沉重的走到我面前,眼神艷俗的讓我不禁一震:“小曦,那戶姓蔣的富豪打電話讓我們過去。”
我一驚,當晚在別墅逃亡的場面觸目驚心,心裏突突的跳着:“他怎麼還敢叫我們?”
老葛從背後拿出來一張紙,紙上畫著一個女人的臉,明媚皓齒笑着,嘴角帶着弧度,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那笑容和娃娃大哥如出一轍,再熟悉不過,我渾身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聲音不穩:“蔣……蔣氏?”
老葛瞪大了眼睛:“蔣氏?剛才蔣姓富商給我打電話過來讓我去門外的郵箱取一幅畫,說我定然會去,我拿過來這畫只覺得和那天的女人有幾分相像,這是蔣氏?”
我費力的吞咽唾沫點頭將那日求子的女人和蔣氏有七分相像的實情告訴老葛,老葛頓時嘬了牙話,一派大腿:“走,我們去。”
“老葛。”我拽着老葛的袖子,緊了緊衣服,只覺得從心裏冷,“我不想你出危險。”
老葛搖頭:“這件事情不查清楚我始終不安心。”
我好說歹說,無奈一個小孩子怎麼做了得了老葛的主,用老葛的話說他不僅僅是以為我,他也為了爺爺和二叔,說到二叔,老葛第一次正式這個問題,我問他為什麼當時爺爺不知道二叔死了,老葛回答的很簡單,原因有二,第一二叔當年出來是跟着他乾的,任務也是他排出去的,所以他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第二,當時傳來消息只是說二叔死了,後來又消失了,老葛沒有親眼看見,無法確定當時的情況,二叔是真死還是對方狡詐誤傳了消息,當時老葛給二叔算了一卦,的確是死了,可是老葛堅持要看到屍體,隨後就得到了我的消息,一切都太匆忙。
我恍然,老葛嘆了口氣,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帶着我買了機票到了富豪老闆那裏,這次直接在家裏見面,不是上次的別墅,而是另外一套,機場接我們的人直接將我們帶到了這裏,蔣老闆親自在門口接送,帶着深深的歉疚,他本來身子就胖,走過來的時候竟然晃晃悠悠的,完全沒了上次的利索勁兒,到了進出才發現他嘴角發青,臉色蒼白,神色有些恍惚,一臉的苦悶:“葛大師,對不住,真的對不住。”
老葛說著噗通跪在地上,抱着老葛的大腿不放,老葛皺着眉頭:“你這是幹什麼?你對不起我,不是跪跪就可以的,我因為你沒了半天命!”
“我賠,我賠。”蔣老闆說著竟然哭了,老淚縱橫,“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的命,葛先生,我是惹到不幹凈的東西了。”
我一聽蔣老闆有兒子,頓時驚訝了,隨後將從老葛手裏接過來的畫遞給他:“我先問你,這畫上的女人是誰?”
“是我妹妹。”蔣老闆看着我帶着恨意,隨後一臉挨痛,“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知道你是陳曦,那個男人的孩子……可憐我妹妹嫁進你們家才剛剛一年多,竟然身首異處。”
我冷哼:“身首異處?你怎麼不說是你妹妹殺死了我全家,我爺爺,我爸爸?”
蔣老闆目光決絕:“不可能,我妹妹從小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
老葛一聽,問到了重點上:“你那娃娃大哥從哪裏來的?”
蔣老闆抱着老葛的腿不肯撒手:“一個月前,我接到了妹妹的屍體,就在我家門口,我憤怒的給老陳打電話,問問她怎麼對待我妹妹的,結果你家裏的電話沒有人接,後來我夢裏做夢的時候夢到有一個人和我說話,他說……他說是你們家的人禍害死了我妹妹,這個娃娃大哥可以幫我害死陳家唯一的根,也就是你,後來我才使了計策。”
老葛不信:“那日求子的女人呢?”
蔣老闆嘆了一口氣,看着他像是眩暈了一下,錘了錘額頭:“她是妹妹的朋友,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都說朋友在一起時間長了會想,我妹妹和小晴恐怕是最傑出的代表了,在我看來小晴優雅可愛,我很喜歡她,只是當我發現我自己喜歡她的時候我已經結婚了,後來我老婆去世,才慢慢接近小晴,沒想到……”
蔣老闆講的是個被傷的故事,他所他沒有想到那個姑娘也喜歡他,只是沒有孩子,直到前幾個月開始,開始卧床不起,蔣老闆病急亂投醫找了懂陰司事的人擺了七星燈,後來想他推薦了老葛,時間也正是接收到蔣氏的屍體前夕,第二天蔣老闆正愁怎麼拿到大師說的求子娃娃大哥,就在門口發現了蔣氏的屍體,蔣氏手裏抱着娃娃大哥。
我聽了毛骨悚然,老葛的眉頭皺着始終不開化,蔣老闆嚎啕大哭:“可是沒想到事情沒做成竟然賠上了小晴的性命,那娃娃大哥一定是邪物,那天你們逃走之後,我兒子就病了,轉天早晨我也覺得自己渾身沒有精神,我是做生意的,平時最注重養生,好用自己的錢多活幾年,可是這些日子開會的時候總是走神,甚至有的時候傭人說我夢遊,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
蔣老闆突然猛地朝着地上磕頭,很響:“我是畜生,我竟然夢遊去掐自己的兒子,幸虧被傭人阻止,我求求你了大師,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一定是遇到了不幹凈的東西。”
老葛聽完眉頭皺着川子紋很深:“我先見見蔣氏,那個娃娃大哥你怎麼處置的?”
蔣老闆一聽破涕為笑,站了起來:“放在我妹妹棺材裏呢,妹妹的屍體我一直沒化,想着找老陳家的麻煩……所以……”
我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不高興:“你找我們老陳家的麻煩?我一個孩子成了孤兒還不都是怪你妹妹將娃娃大哥放在我家裏,她連自己的孩子都害死了。”
蔣老闆一聽,頭搖得和骰子一樣:“不可能啊,我妹妹的嫁妝都是我準備的,沒有娃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