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這樣就完了?

082,這樣就完了?

082,這樣就完了?池北河單膝跪在地板上,不由湊近了臉廓去聽,屏息凝神了半天,也終於是聽清了她到底在囈語着什麼:“……池北河,王八蛋!”

他頓時拉下一張臉。

“你說誰呢!”池北河牙齒在磨。

他的另一隻手抬起向她脖子,真想一下掐死她!

躺在上面還在睡夢中的葉棲雁,似乎聽到了他的威脅,立即安靜下來。

內雙的黑眸薄眯,見她並沒有醒過來,但是呼吸漸漸勻凈了。

想到剛剛那三字經,池北河甩開她的手起身,邁着長腿就轉身往出走,臉廓上大有眼不見為凈的表情。

可是走到一半,他的腳步又折回來了。

重新拿起了她垂在牀邊的那隻手,和自己的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

隔天上午,陽光明媚。

葉棲雁翻了個身,被窩裏面熱乎乎的,舒服極了。

她在被窩裏伸了伸胳膊,又抻了抻腿,額頭上微微有了汗意,雖然沒有力氣,可身上輕快了不少,毛孔好像都在舒服的張開嘴巴在笑。

“叩叩叩——”

似是聽到裏面的動靜,敲門聲響起。

葉棲雁不由睜開眼睛,躍入眼瞳的是帶着剛硬氣息的男性化卧室,這才迷糊的想起來自己此時身在何處。

昨晚上的事因為發著高燒,都有些零星模糊,當時好像沉在了他的懷裏,然後被他打橫直接抱起來,沿途從酒店出來時,吸引了那麼多的目光。

後來好像是她吵着不要去醫院,他就開車帶她回的家,可手背上似乎有針扎的痛感,這會兒抬起手來看,上面也確實貼着醫用的膠布。

腦袋往身旁側看了眼,牀單以及枕頭都有被人躺過的痕迹。

這算不算是和好?

“進來吧!”葉棲雁支撐起身子的坐起來,對着門外喊。

拉着被子視線往下時,也是注意到自己身上換着的紅色格子睡衣,不用想也是他給自己換的,當時進了主卧室被放到牀上后,她便像是毛毛蟲一樣卷着被子往裏面躺。

池北河長臂輕鬆一扯的就將她扯回來,二話不說的就脫她的衣服。

她掙扎了兩下沒力氣掙扎開,也就隨他擺弄了,害羞不到哪裏去,反正很早之前就被他看光光過。不過在他去取睡衣時,她揚着公鴨嗓還提着“要格子睡衣”的要求,能想像到他當時被指揮時沉着張臉的模樣。

只是……

這會兒睡衣領口怎麼都大敞着?只有下擺處有個扣子孤零零的系在那,而胸前的兩隻也沉甸甸的脹,好像被人在掌心裏揉捏了一宿。

還有那上面零星的小紅痕,不可能是她自己弄的吧?

葉棲雁輕咬着嘴唇,連忙伸手將扣子一顆顆系好。

隨着門“咯吱”的聲音,家裏打掃阿姨端着托盤走進來,後面還跟着使勁衝著她搖着尾巴的土豆。

“池太太,您醒啦!”一臉憨厚的打掃阿姨微笑的詢問。

葉棲雁轉了轉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對方一副恭敬樣忙說,“阿姨,您快別稱呼我您了!正常和我說話就行的!”

“好好!”打掃阿姨笑容更加憨厚,將托盤放到牀頭柜上,“渾身沒力氣吧?感冒都這樣,一連好幾天估摸都得緩不過來!”

“好多了,就是好像嗓子還有點疼。”葉棲雁摸了摸嗓子,笑着回答。

“一會兒吃點消炎藥!池先生也都吩咐了,讓您吃過飯以後吃藥,一次兩片,一天兩次!還有,他說會找人幫你請好假,讓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在家裏好好養病休息。”

“哦。”她點點頭。

只是心裏卻不由留意到那個“家”字,輕輕的顫。

“還有這個粥,池先生一早就買的,我都給加熱好了,快吃吧!”打掃阿姨嘴裏一會兒也離不開自家的男主人,“池先生可真不錯!平時看起來挺嚴肅的,沒想到這麼細心又體貼,我跟我家老頭子過了快半輩子,都不及他半分吶!池太太,你有福呀!”

“呵呵……”

葉棲雁也不能反駁什麼,尷尬的笑。

在她吃完了粥又吃了葯,打掃阿姨就帶着土豆離開,瞪她重新躺下來時,閉上眼睛卻還是滿耳朵碎碎念的:池先生,池先生……

*********

稀里糊塗的又睡了一覺,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池北河回來時,葉棲雁正端着個水杯從廚房裏走出來,視線慢慢撞入他深沉的眸色里,她先不自然的輕輕別過。

下意識的抬手摸上脖子,莫名有種他想掐死她的感覺。

“感冒怎麼樣了?”池北河換了拖鞋的走進來。

“已經好了!”她點點頭,如實的回答。

鬧過不愉快的關係,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還有些尷尬。

葉棲雁看着他邁着長腿上樓,也捧着水杯的跟在後面,冷不防他回頭時,她正舔着乾燥的嘴唇,小口小口的喝水。

池北河看着她紅潤潤的小舌尖伸出來,喉結不由滑動了下。

有那麼一瞬間,她在他眼裏撲捉到了熟悉的情裕。

心裏怦怦跳的厲害,不過卻似乎被他刻意遏制住了,而且隱隱感覺,他似乎在對她生氣,倒又似乎並不只是之前的不愉快,好像還有別的什麼……

那種他想要掐死她的感覺再次襲來,后脊骨飄來一陣涼意,葉棲雁上樓后就快步走向客卧,“好像挺晚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先去睡覺了!”

“呀?”她很快又低呼了聲。

眼睛不由睜大,瞪着門板上面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挺大一坑,疑惑的轉頭看向已經將手放在主卧門把手上的池北河,“這門怎麼回事……”

“嗯。土豆撞的。”池北河清咳了聲,淡淡的扯唇。

只是在說話時,內雙的黑眸里有着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土豆?”葉棲雁更驚訝了。

雖說看體積來說大有這種可能,但是土豆好端端的撞門玩?看着此時坐在走廊地板上的黑色英犬,心裏預想着難道是狗自身的狂犬癥狀犯了?

池北河被她那副福爾摩斯的模樣直蹙眉,沉着嗓子嚴肅道,“不是說明天還要上班,趕緊睡覺吧!”

葉棲雁聞言,立即不多研究的拉開門進去。

只留下坐在地板上的土豆,無辜的瞪着兩個棕色的圓眼珠。

汪汪,冤枉啊!

*********

傍晚,私立醫院。

“雁雁,你五一也放三天吧?咱們上網找找團購,上附近哪兒玩玩吧?”白娉婷抱着個手機,在上面邊瀏覽邊說。

“我不去,我要在醫院陪女兒。”葉棲雁搖頭,摟着懷裏的女兒。

小糖豆也配合的在她懷裏蹭,聲音甜甜的,“不去哦!媽媽要在醫院陪小糖豆!”

“小糖豆,趕緊去找你的那些小朋友玩,你們母女倆少在我這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白娉婷怨念着一張臉,嫉妒的說。

等着小糖豆蹦躂噠的跑出病房后,剩下閨蜜倆閑聊着。

白聘婷聊着聊着,話題就引到了池北河上面,“你這就又回他那住了?”

“唔。”葉棲雁多少有些尷尬。

“你們倆這也太像是八點檔演的家庭劇了吧?兩口子吵架,小妻子一生氣就離家出走了,結果嘞,沒個兩天兩人又好了!”白聘婷直搖頭。

葉棲雁皺眉,不禁辯解,“我和他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的情況!”

“那怎麼了!好說歹說你倆現在也有那張紙吧,那不就是夫妻么!”白娉婷不以為然的撇嘴,很快又露出賊笑,“是不是牀頭打架牀尾合啊?一定很激烈?”

“……”葉棲雁無語。

真不知道,她這個閨蜜腦袋裏每天裝的啥!

不過這些天,他們一直都沒有做過……

他沒提過那樣的要求,好像也沒那個意思,不知是不是因為上次他想要的時候她拒絕了,最後兩人鬧得很不愉快,他始終還不痛快着。

伸手堵住小白的嘴,不讓她再聊這種沒下限的事,費了老半天的勁兒,終於是把話題轉到別的上面了。

原本打算一起吃飯,但是小白臨時接了電話就有事離開了,葉棲雁送着她到了電梯口又回來,往回走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聽見後面有人喊着自己。

“葉小姐!”

葉棲雁回頭,看到了小糖豆的主治醫生。

*********

“叮!”

電梯提示音響起着,拉開的電梯門再次合上。

葉棲雁這才驚覺,連忙伸手又按了按鍵,在電梯門重新拉開時走進去,只是站定在裏面兩三秒,她一雙眼睛無焦距的又開始走神。

晚上范醫生過來跟她提了一嘴,馬上又是新的一月,說是小糖豆住院費以及醫藥費也都要繳納了。

自從上了池北河牀的那天起,她對這些事情也沒有再犯愁過,他給她的額度每次也都不固定,有時候是一小沓,有時候是一摞,像是他當時錢包里有多少現金,就給了他多少。

只是最近這些天她都是在客房睡,他似乎也沒有要做的意思,所以……

電梯門拉開,葉棲雁愁眉苦臉的往出走。

隨着換鞋時看到鞋架上的男式皮鞋,她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半吊在那,等着一路走上樓的,主卧室的房門敞開着。

她猶豫的走過去,在看到地板中間放着的行李箱時一怔。

池北河正邁着長腿的在裏面不時走過,手裏拿着的衣物以及洗漱用品,在一樣樣的往箱子裏面放,整整齊齊的,就像是他平時給人的感覺,一絲不苟卻又精緻。

葉棲雁走進來,驚訝的問,“你要出差?”

“嗯。”池北河抬眼看了她一眼。

“明天不就五一小長假了嗎?你不休息的?”

“行程排的滿,dl市那邊的項目出了些問題,有很多修改和調停的事得去處理,已經訂好了機票。”池北河搖頭,語氣嚴肅的淡淡回著。

見她皺着張小臉在那,他眉尾一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葉棲雁違心的慢慢搖頭。

池北河看了她兩秒,收回視線的繼續手裏的事情,將其餘物品分門別類的放在裏面,動作很快,儼然有些軍隊的利落之風。

見他直接拉起拉杆來,一副邁着長腿要走的模樣,她不禁愣愣的問,“你不會是現在就要出發吧?”

“陳秘書已經到樓下了。”池北河臉廓表情上是不容置否。

那他們……

葉棲雁也只能悻悻的說,“祝你一路順風。”

看着那偉岸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她惆悵的輕輕咬唇。

*********

五一三天小長假結束,工作恢復忙碌。

高檔的住宅小區里,電梯一層層往上,提示音響起后緩緩拉開,從醫院那邊陪完女兒的葉棲雁從裏面走出來。

掏出鑰匙打開防盜門,不像是前兩天的一片漆黑,反而是燈火通明的。

她怔忪了下,這才看到玄關口放着的20寸拉杆箱。

他出差回來了?

裏面的土豆撒腿的從客廳跑出來,圍着她身邊不停打轉,葉棲雁也抬眼看了下客廳的方向,顧不得像往常那樣拍了拍土豆的腦袋,直接快速換了拖鞋往裏走。

沙發上,身穿筆挺西裝的池北河,正略顯疲憊的靠坐在上面,兩條長腿交疊着,電視機里依舊正在直播着足球賽,兩個解說員的聲音一個比一個激動。

聽到她的腳步聲后,池北河視線也沒移開,像是電視裏的節目非常吸引他。

葉棲雁從沙發後面繞過去,走到他的另一邊,坐下時刻意挨着他坐近了幾分,拿起一旁的抱枕抱在懷裏,“你出差回來了?”

“嗯。”池北河瞥了她一眼回,“一個小時前剛下的飛機。”

“那你吃飯了嗎?”葉棲雁又繼續着問。

“飛機上吃過了。”他扯唇也淡淡回了她。

輕抿了抿嘴角,她輕輕皺着眉,眼珠子也在輕轉着,似乎是還努力醞釀著話題,支支吾吾的,“那……”

“看球賽呢,別吵。”池北河卻已經沒耐心的蹙眉打斷了她。

葉棲雁只好閉上嘴巴,跟着他一樣的視線轉到電視機上,可根本融入不進去內容,眼角餘光時不時的偷偷朝他瞟。

再這樣三番五次后,池北河斜睨過去,“怎麼了?”

“沒事!”葉棲雁立馬搖頭,腰板挺直。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落地窗外的夜色也越來越深。

葉棲雁始終繃著身子,留意着身旁人的動靜,可是他始終都交疊着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着球賽,偶爾也只是抬手撫了撫下巴。

驀地,終於有了聲響。

葉棲雁看到他扔了遙控器,逕自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要上樓睡覺了?”

“嗯。”池北河從上往下的看她,再自然不過的點頭。

內雙的黑眸睥睨着她,似在窺探着她此時內心此時的那點小九九,薄唇輕輕一扯,又說了句,“你也早點睡。”

“……好。”葉棲雁吞咽了口唾沫。

看着他的背影轉眼就到了樓梯間,她手指摳着抱枕的布料,快要摳爛一樣。

這樣就完了……?

他連個眼神都沒變化,就這麼上樓睡覺了?

葉棲雁感覺現在的自己真是不知羞透了,竟然在巴不得他對自己做點什麼,可是根據經驗,上次他出差回來,不就是把她直接扛起……

越想,她臉頰越紅。

*********

夜色更深,皎潔的月寧靜懸挂。

客卧里抵着門板靠着的葉棲雁,握着手機在講着電話,素凈的小臉上燒着火一樣,掌心裏不時沁出來的汗水,讓她轉手到另一邊。

透過門縫她瞅着對面的主卧,睫毛輕顫着,“小白,我真的要……那麼做?”

“廢話!你不那麼做咋整,小糖豆的醫藥費不要啦?你就按照我剛才教你的,妥妥的!情*色片里都那麼演的……”

情*色片……

葉棲雁掛了電話,耳邊還嗡嗡的。

她也真心不敢確定,找閨蜜小白支招到底靠譜不,可她現在確實得跟他睡覺,所以也只有硬着頭皮試了。

打開門,她踩着拖鞋慢慢的往對面移動。

主卧室的門並沒有鎖,裏面的燈光搖曳而出,她將推開的門再小心的關上。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她循聲的跟着走過去,杵在門口,透過映着光的門板,好像都隱約能看到裏面在花灑下面的男xing身體輪廓。

“嘩啦啦……”

很輕的拉門聲音,被水聲掩蓋。

葉棲雁睜大着眼睛,看着面前背對着自己而站的池北河,從頭到腳沒有任何布料在,赤*身倮體的,就那麼實實在在的暴在她的眼底。

寬肩窄腰的,因抬高了一條手臂在脖后,背部的肌肉線條都被提了上去,一條一條的,條理分明,像是鐵一樣……

平時兩人雖做過很多次了,可哪次不是關了燈,而且她也從來不往他身上看,這會兒臉皮薄的快要噴血。

葉棲雁在拚命的深呼吸,怕下一秒自己沒有逃跑,就直接昏厥了。

耳邊小白的話在催促,她臉紅耳根子燙的雙手攥起,豁出去一樣的快步上前,直接撲過去從後面抱住了他。

她撲過來的力道有些沒控制好,撞的他都險些趔趄了兩下。

池北河的身子瞬時一僵。

整個血液都剎那的逆流,池北河緊跟着的猛地轉過,看着正咬唇紅着臉站在他後面的小女人。

此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身上粘着的水珠給浸濕了,薄薄的布料都貼在上面……

喉結滑動,池北河聲音都啞了,“嗯?”

這樣的他也讓葉棲雁口乾舌燥的要着火,尤其是發現了他眸底已經掩飾不住的顏色。

葉棲雁舔了舔乾乾的嘴唇。

心跳的,如戰鼓擂。

誘*惑,誘*惑,誘*惑……

腦袋裏蕩蕩漾漾的就只有這兩個字。

在他那樣灼燙的眼神下,葉棲雁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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