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番外·重生
08
亞卡復出的第一場演唱會,觀眾的熱,幾乎讓這位天王巨星有些招架不住。
一直到演唱會結束,亞卡的腦還嗡嗡的想着觀眾的歡呼聲。
他帶着一票人呼啦啦的到休息室,想尾隨而來的粉絲們,被專業的安保人員堵在了三道門之外。
休息室。
亞卡滿頭大汗,喘着氣坐在椅上,對着鏡看了一眼,朝着靠着來補妝的化妝師擺了擺手:“就這樣吧,不用補了,我等會兒戴個墨鏡出去。”
“您這樣出去,不戴墨鏡被抓拍的照片也夠上雜誌的。”化妝師順勢收起自己的工具,半是恭維半是玩笑道,“還好他們見您的素顏,不然要說我吃白食了,不幹活光拿錢。”
亞卡揉了揉眉心,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那你這個月薪酬,捐給我何?你不知道啊,我最近那個窮的……”
“噗——”
化妝師被這活寶逗樂了,這位爺一個商業露臉都是百萬千萬起跳,卻總是天天哭窮打趣插科。
“成成成,您要是看得上的話,都拿去。”
他拿着定型水,在亞卡的垂下的劉海上簡單的做起了處理,餘光撇到有人進來,頓時收起臉上的笑,恭謹了起來,“余叔。”
余浮,星娛持股人之一,經紀人出,在他職業涯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在三十年前,星娛面臨倒閉,樹倒猢猻散,只有他毅然留下,傾家蕩產入股,現在資產翻了成千上萬倍有餘。
而另一件,就是一手捧紅天王巨星亞卡。
他今天穿着一裝,長相溫潤,五官的嚴肅被眼鏡所遮擋了大半,只是遮不住他上的氣場
亞卡接化妝師手中的梳:“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余叔說。”
“好。”化妝師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瞬覺得自己解脫了。
他衝著休息室工作人員招了招手,將一票人呼啦啦的帶了出去,最還不忘門帶上。
屋內,便剩下了關係甚篤的兩人。
余浮拉了椅隨意坐下:“姚守場就來了。”
“連溪呢?”
“姚守一個人來的,他的伴侶並未出現。\"
這在亞卡的預料之中,他聽說連溪來之,忘記了很多事,況並不樂觀。姚守那樣的性,護短且細緻,演唱會這樣的場合,不連溪帶來很正常。
“什麼時候離場的?”
余浮頓了一下:“第二首歌……”
亞卡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奉化的那個坎,姚守看起來並有邁去。
他跟姚守並有什麼交,只是遺憾旁的,他盯着鏡的自己了一會兒呆,眼底突然落寞起來。
他大概這輩都見到連小妹妹了。
演唱會中午結束,亞卡收拾完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他睡眼朦朧的走下飛行器,走了幾步想起自己還跟經紀人告別,頭打算補上,正好看見工作人員將飛行器儲物倉的東一樣一樣的搬下來。
亞卡體能消耗的厲害,打了個哈欠問余浮:“這是幹什麼呢?”
“我正打算問你——”余浮邊翻着行程表邊解釋,“這些都是粉絲送的禮物,小萌他們挑了挑,覺得一些有紀念意義的給你送來了,你覺得放地下室合適,還是放倉庫合適?”
亞卡神色萎靡:“你看着放。”
余浮知道他最近拼了命的接商業,演唱會還親力親為,體能一直處警戒狀態,自覺事攬了來:“你先上去休息,剩下的我來處理就行了。”
“勞煩了……”亞卡神色倦怠,正打算往走,視線中一抹綠色閃,又悄然收,他有些反常的呵斥出聲,“站住!”
余浮被亞卡突然抬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握着筆的手也隨着一抖,半張紙都給划拉廢了。
亞卡的性看起來嬉笑怒罵都來,其實骨不溫不火,連正經氣的日都很少,今天怎麼了?
他順着亞卡的目光看去,懷抱着花盆的工作人員愣在原地,一臉茫然,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亞卡收斂了臉上的表,像是剛剛的激動只是一時抽風,低聲咳嗽了幾聲:“這是什麼?”
工作人員低頭看了一眼,這盆栽明顯是經精心包裝的,用防罩罩住,看不清面到底有什麼,外面用着蟲星特殊的桑青葉裝飾,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末了,粉絲還不忘表現下自己的少女心,還在花盆上的系了個粉色的絲帶,打了個美美的蝴蝶結。
他有些不太確:“花花草草吧,也有可能是什麼培育玩具……”
亞卡招了招手,隨意道:“送我屋去吧。”
余浮看着亞卡有些不自在的背影,鋼筆在指尖旋轉着,若有所思。
亞卡的購置的住宅地段中等,但是佔地面積很大,除了主宅之外,還附帶兩棟兩層小樓,成凹字形分佈。
零零碎碎的屋加起來,有二三十個,每個房標配二人到六人床,確保族內出來上學的孩或者出來工作的大人,都能有個落腳得地方。
奉化一族,除了少數在外活動的一脈之外,大多數人離大山都有存能力,但是融入社會這一步終歸是要走的,族人會議了幾天幾夜,最終決定將族群的重心往外遷移。
舉族遷移,最缺的就是錢。
出賣祖產的提議被亞卡否決了,準備出門當雇傭兵用命換錢的人也被亞卡鎮壓了,他默默一個人挑起了大梁。
為此他幾乎有任何猶豫,選擇了在娛樂圈復出,趁着天王這個名號還有冷卻的時候,掙更多的錢,交換更多的渠道,置辦更多的落腳點。
所以他哭窮一半是逗樂,一半還真是入不敷出。
只不,這樣的日雖然拮据而辛苦,比起冷冷清清的往年,卻有奔頭的多。
亞卡送走工作人員,反鎖好門窗。
二樓是他獨屬的空,三室一廳兩衛格局,傢具和日常活用品都有搬來,看着缺少一些人氣。
只有一盆盛裝打扮的盆栽,孤零零的擺在茶几上。
他將門窗全部反鎖好,拎着剪刀走到茶几前,將繁複的包裝都剪吧剪吧,然揉成一團,都扔進了垃圾桶,露出面被弄成一團的盆栽來——
絕品的雙花,翻的到處都是的泥土,還有盆栽側面拳頭大的窟窿……
亞卡捏着眉心,忽而笑了起來。
他突然有點同某人了。
***
連小花一臉麻木的看着面前的天王巨星。
這貨從酒櫃中拖出一瓶酒之,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他自己端起來,眼角下彎,含笑着一飲半杯。然端起桌上的另一杯,移到盆栽的上方,比妹還好看的手腕輕輕一翻——
盡數倒在了她上。
連小花一動不動裝盆栽,任由略帶辛辣的果酒從它上低落,滲入淺色的花泥中,宛濺起的血跡。
根部的刺下意識倒豎起來,又被她強壓着平復了下去。
剩下的半杯也有浪費,亞卡似乎並有打算浪費,盡數倒在了她上,一滴也有浪費。
然一手握着空杯,一手伸出食指,輕輕抵在連溪的花苞上,用高顏值的臉對着她笑道:“三十年的陳釀,味道不錯吧?”
連溪:日!
……
“日,是什麼意思?”
日就是太陽你個球……
連溪腦停滯住,猛然神來,□□微不可聞的顫了顫,花瓣上的酒水簌簌墜落歸平靜。
眼前這個人,聽懂了她的腹誹。
她置午的陽光中,酒的灼熱度還在花葉中蔓延,她卻墜冰窖。
亞卡手指像是被灼傷了一般,猛然收了來,手邊的酒瓶被打翻,咕嚕嚕的在桌面上翻滾着,酒水和玻璃碎片撒了一桌一地。
在他的記憶中,連溪一直所有女性所有美好的言詞,她自信,洒脫,獨立且朗,卻未料到,再見連溪時,他一時興起的逗樂,會讓失去記憶的她臨大敵,瑟瑟抖。
“這酒是春釀,由百花釀製多年,對你成長有好處。這次是特意從族帶來,原本就是要送你的,今天我……”
亞卡聲音越來越小,看着連小花全神戒備的樣,第一次覺得覺自己詞彙的貧瘠,他小心翼翼的再次伸出手,抵在了連小花的葉上。
所有的話,直接通意識傳達了去:
“連溪,我是亞卡……”
連小花終停止了顫慄,有破碎的畫面衝破白色的禁錮,同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她眼前一黑,徹底墜入昏迷之中。
……
亞卡嘗試了一下午,都有找到姚守的聯繫方式,他將圈有可能和姚家有交集的人都問了一遍,但是對方一聽到他的要求,不是沉默就是婉拒。
那是一個他接觸不到的圈。
他走到走廊上,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口腔尼古丁的味道似乎安撫了他有些焦躁的緒。
得。
這也說不上是他作,還是姚守在作了。
一根煙抽完,亞卡連線余浮:“我記得今晚的慈善酒會是市政組織的,主辦方給我了邀請函,有姚家人出席么?”
頓了一下,補了一句:“杭家也行。”
余浮正在一個人吃晚飯,刀叉在盤上交鋒,卻有出一點聲音,他想了想:“嘉賓名單中有杭勁,只不這位小爺性跟六月天似的,也說不準會不會到場”
“你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去。”
余浮對自家藝人的反常舉止視而
不見,他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手:“半個小時,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