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33.皇上----皇上今夜在哪裏睡啊?

133.133.皇上----皇上今夜在哪裏睡啊?

87_87064寧夏看了景年一眼,抿了一下嘴唇,接着跪在了他的面前,雙手扶着他的膝蓋,好似昔日那般,她只是他的徒兒,跪在他的面前,沒有君臣之情,亦沒有夫妻之禮,只是師徒。

她神色鄭重,對着景年說道,“皇上,寧夏真的不是自私,方才寧夏和您說的話,我知道您定然都聽進去了,這些話,寧夏並未摻雜半分兒女私情,亦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從歷史大勢上來說,您現在真的不是侵吞西遼國的好時機,您現在坐擁南湘和華南兩個國家不好么?”

景年看着寧夏,她的眼中有些急切的光,現在,她是在和自己推心置腹么?本來他也不打算攻打西遼國的,他只是聲東擊西,讓寧夏從花南國回來,寧夏去了花南國的那幾日,可是他是怎樣的心情?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便不計較了。

“那你在橋底下寫我的名字是何意?”他問道斛。

寧夏有一絲茫然,不過隨即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的眼神閃爍,橋底下的秘密,這幾年來,西遼國都沒有人發現,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他發現了,現在的她,還是那身裝束,還是那身美艷的妝容,不過她的眼睛,雖然這幾年有了幾分沉鬱,不過在面對景年的時候,還是散發出了那種光芒,很天真的,又帶着些期許的光芒,她的臉慢慢地紅了,看着景年,猛然間,眼淚上涌,濕了眼眶,她說了一句,“臣妾這幾年,真的好想先生啊!”

本來景年那句話是開玩笑的,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不過,她這句回答,還是讓他心潮澎拜,感慨萬千,她方才自稱“臣妾”,這表明她還承認自己是景年的人,如他一樣,也在想他,可如他想她一樣么?

“起來吧!改日你去讓北澈回花南國去吧,朕也打算回宮去了,沁兒還在皇宮裏,而且朕回去以後還要主持她的封號大典,你真的不隨朕回去么?”景年現在怒氣也消了,在寧夏說了那句“臣妾這幾年,真的好想先生”以後,這些年來,所有的鬱悶之氣都已經排解開去,他想着她,她也念着他!

“長公主,長公主----”穎兒風風火火地進來,對着寧夏說道餐。

寧夏歪頭,穎兒一臉喜慶,看到寧夏跪在南湘國的皇帝面前,而且現在看起來,兩個人的樣子還很親密,忍不住有幾分好奇,不過,她對這些事情,還是不過問的,她說道,“長公主,奴婢有話要告訴你!”

這是要瞞着皇上的意思,寧夏看了景年一眼,想徵得他的同意,景年點了一下頭。

寧夏雙手使勁撐了一下景年的膝蓋,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穎兒的面前,問道,“怎麼了?”

穎兒拉了一下長公主的衣袖,她今年才十六歲,正是喜歡熱鬧,喜歡玩樂的好年齡,而長公主雖然年長她幾歲,可是也是喜歡玩樂的,雖然她為了西遼國的事情費勁了心思,但是穎兒知道,長公主是很喜歡玩樂的,她常常偷偷的溜出宮去玩這就是很好的例證,穎兒附在長公主的耳邊說道,“長公主,我看到花南國那邊正在緊鑼密鼓地弄孔明燈呢,好像今天晚上要放孔明燈,我只是偷偷看的,不知道他們放孔明燈的目的何在?”

“真的?”寧夏也是滿臉驚喜的樣子,整日在這宮中,悶都悶死了,剛才景年說過要自己和北澈說讓他們回國去的,可是,人家畢竟才來,而且,人家北澈對她也很好的,若要人家現在就回國去,師出無名啊,寧夏決定,還是過了今晚再與他們說,寧夏很期待今晚的節目,以前即使有什麼開懷的節目,可是景年不在身邊,她無論怎麼高興,心裏都會有沉鬱之情的,今日呢,景年就在她的身邊,他是她所有快樂的源泉,寧夏的心裏無端地快樂,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快樂,以前過年的時候,看到煙花騰空,她會想,不知道景年今年是如何過的,那年過年的時候,他握着她的手的情況還會有么?現在的他,可是在握着另外一個女子的手?已是幾年未見了,其間,他的消息斷斷續續地傳到她的耳邊,聽聞他每年都納妃,每次都是納幾百人,聽聞,他曾經一夜和幾個女子-----

那時候,寧夏在他的記憶中以及逝去了的,他的生活,她已經無法觸摸,無法企及,可是,她還是哭了幾天幾夜,那是她深深愛着的人啊!

如今,他在自己的身邊!

穎兒已經歡天喜地地走了,寧夏返回了珠簾殿,喜笑顏開地對着景年說道,“皇上,今天晚上好像有好的節目哦!”

景年已經許久未見寧夏這般高興的樣子了,他亦在笑着,“什麼節目?”

寧夏愣了一下子,說道,“我亦不知道,這是別人偷偷告訴我的!你過了今夜再走吧!”

景年忽然站了起來,從後面抱住寧夏的腰,不過手放在前面,亦不能太用力了,畢竟寧夏已經懷孕了,他在她的耳邊說道,“你是不是不捨得朕走啊?”

“自然捨不得啊!”

接着寧夏翻過身來,不自覺地就攀上了景年的脖子,已經過了這許多年了,她還是有這個習慣,顯得她嬌滴滴的,很嬌氣,很需要景年的保護,這給了景年很大的滿足感

,渾身都有一種想要她的欲.望,看着她開懷淺笑的樣子,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那你回南湘國的皇宮不就好了!”

“先生,人家不是現在有事嗎?如果沒有事情了,自然會隨你去南湘國的啊!再說了,沁兒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亦很想她的!”寧夏現在和景年說話,還是那副嬌滴滴的模樣,景年忍不住失笑,似乎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那幾年不見的陌生,而寧夏在景年面前的樣子,還是如昔日一樣,好像還是沒有孩子那般的嬌俏可人,誰能夠看得出來,她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了!而且,這是她第一次說起沁兒是她的親生女兒的事情,是她的,亦是他的女兒。

只是這幾年,沁兒只在她的身邊,並未享受過父愛,所以,寧夏覺得有些愧對沁兒的,更覺得愧對景年,畢竟這是他的孩子,眼前,景年能夠看得到的,始終只有沁兒一個,寧夏腹中的孩兒,還未出生,亦不知道男女。

寧夏還有一件事,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她知道,他現在後宮佳麗三千,若是她要回去了,他如何處置他的後宮呢?可是,若是問出來,必然會有善妒的嫌疑,歷史上的好女人,都是給自己的男人找小老婆的,如果男人不要,她會覺得是自己擋了這個男人生孩子的路,會覺得抬不起頭來,那種女人,在寧夏看來分明就是傻子,善妒的女人才是好女人,才是對這個男人真正的愛,不過在這個封建社會,她要如何說出來,若是她以後,被人封上善妒的名號,她可抬不起頭來了!所以,這話,寧夏一直壓在她的喉嚨里,一直不曾說起,說實話,她不想回宮去,亦有這方面的考慮,那些後宮的鶯鶯燕燕,她當真不想看到,如那日沁兒問她的那般,“翻牌子是什麼意思?”那種尷尬,她亦不想再次發生,她寧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生活在這西遼國,不過她卻始終惦記着她的先生,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也不過是這個意思,讓人無法自拔。

西遼國的夜晚,沒有南湘國那般明亮,卻也是幽暗華彩的,這大部分都是寧夏的功勞,是她設計的,晚上,剛剛吃過飯,北澈便派人來通知長公主,晚上在水閣附近,他安排了個活動,請長公主還有皇上賞光,雖然今日皇上已經說了一句,寧夏不準嫁給北傲的話,可是,他並不知道南湘國的皇帝和長公主是什麼關係,而且,今日,皇上拉着長公主的手便走了,縱然他再笨也能夠看得出來端倪的,今天晚上,他就是為了這件事所以才打算在西遼國的水閣上放孔明燈的,早就聽說,西遼國的長公主喜歡玩樂。

水閣上燈光不明,花南國卻是沒有幾個人,只有北澈和他的幾個貼身侍衛,看到皇上來了,都統一行禮,寧夏的頭微微轉了一下,看了一眼她後面的景年,景年雙手負立身後,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北澈!

北澈對着寧夏說道,“我在花南國的時候,就聽聞長公主喜歡一些新奇的遊戲,為人又活潑,所以今日我準備送給公主一個禮物,公主看好嘍!”

寧夏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北澈的手,他的手上是一個巨大的孔明燈,別人的孔明燈都是白色的,他的孔明燈卻是紅色的,而且,還帶着各種的流蘇,穗子,孔明燈裏面的燈燭也是大紅色的,很粗的燈燭,寧夏對這種活動,屏息以待,她臉上露着笑容,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景年,景年的臉色似乎並沒有那麼好看,他的眉眼只是淡淡的,好像並不期待這場好戲,他好像素來不喜歡這些。

北澈對着寧夏笑了一下,露出他雪白的牙齒,讓寧夏的心砰然跳動了一下,不知道為何,這位北澈總是讓她怦然心動,這種感覺,她未曾告訴過任何人,尤其從未告訴過先生。

接着,北澈拿出火石,點燃了蠟燭,孔明燈徐徐上升,漸漸進入了黑漆漆的夜空,如此這般的話,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寧夏心道,略略有些失望呢!

剛要低下頭,忽然間,天空中絢爛綻放,五彩的煙花呈現異彩紛呈,相當相當漂亮,寧夏看着,忍不住喜笑顏開,她情不自禁地看了笑了起來,接着歪頭看了景年一眼。

所有的話語,也便心照不宣,昔日,在南湘國皇宮裏過年,不過是只過了一次年,那一次,寧夏卻是印象深刻,景年在眾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她的手,今日雖然不是過年,可是狀況和那時候差不多。

北澈亦轉過頭來,看着寧夏,臉上亦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不過,他的表情,寧夏卻不曾看到,因為她在和皇上相視而笑,兩個人眉里眼裏都有着深深的笑意,似是任何人都插不進去一般,北澈抬頭,繼續看着煙花升空。

寧夏亦是高興的,抬頭望向天空,天空中出現了幾個字:祝永寧長公主青春永駐!

因為是煙花,且字是一個一個地接連出現的,雖然只是片刻的功夫,但是,寧夏卻已經看清楚了的,真的好漂亮好漂亮。

寧夏本來就喜歡熱鬧,如今,宮裏竟然這樣熱鬧起來,她自是歡喜的,不過隨即她又看到,方才的那個孔明燈正在慢慢地降落,咦,不是說孔明燈只能升高不能降落的么?為何-----

寧夏一直盯着那盞燈,好像有什麼詫異一樣,慢慢地飄落

下來,寧夏這才看到,那盞碩大的孔明燈上怎麼有一個人?他一隻手抓着孔明燈的燈骨,眼睛看向寧夏,不過隨即看到了站在寧夏身後的景年,神色這才鄭重了一下,孔明燈穩穩地落在了寧夏的身前,寧夏禁不住問道,

“你是如何上去的?”

北傲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趕緊給皇上行禮,“叩見聖上!”

景年冷冷地說了一句,“平身吧!”

北傲一身黃-色的府綢衣服,對着寧夏喜笑顏開的樣子,“長公主,你可喜歡這孔明燈啊?”

“我----”寧夏剛要回答,卻好像怕景年有意見似得,其實她看見這孔明燈本來很高興的,可是,此時,也要壓抑住自己興奮的心情,說道,“我挺喜歡的,今日天色已晚,我要回宮去休息了!”

接着便要轉身。

“長公主,我此次和我兄長來,是為了向長公主下聘禮的,不知道長公主意下如何?”北傲問道。

寧夏的眼神又看了景年一眼,似乎尷尬極了!

她剛要說什麼,景年的聲音便傳來,“今日朕不是說過,北傲不許娶長公主的么?你把朕的話當作耳旁風了?”

北傲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他對着景年行了個禮,說道,“皇上,因為今日臣不在場,所以,這件事情,還不曾知曉,只是臣不明白,為何臣不能夠娶長公主?”

“為什麼?”景年說道,接着,他拉過寧夏的衣袖,寧夏猛然承受不住,跌進了他的懷裏,唇瞬間便被景年吻住,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和她----

寧夏的餘光看到旁邊一眾人的眼神都驚呆了。

雖然昔日,寧夏雙手攀着景年的脖子,在都城門口和他擁抱,不過,那些圍觀的都是些路人,今日----今日可都是她認識的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景年的身子似要將她壓下去,他的雙手攬緊了她的腰,整個人都在他的懷中,他的吻似是暴風驟雨一般在讓她窒息,寧夏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閉上了,周圍人的動靜,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這麼許久了,這好像是她和景年的第一次這樣深情地接吻。

如此旁若無人,如此動情投入,上次景年在珠簾殿強吻寧夏的情況不算。

似是要吻到地老天荒去了,景年這才放開了她,說道,“皇貴妃,回房去歇着吧!”

寧夏未做聲,卻知道景年是什麼意思,她只是“嗯”了一聲,並未看向別人,手便被景年牽着,走向了珠簾殿。

花南國的一眾人等,目瞪口呆,沒聽說過長公主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啊,為何今日-----,而且剛才皇上為何稱呼長公主為“皇貴妃”?長公主不是尚然待字閨中的么?

北澈只是低了一下頭,心中似是有一絲絲的落寞,他和長公主,不過是萍水相逢,不過是那日和她一起在草原上策馬,為何今日如此落寞?

而且剛才皇上吻長公主的時候,他心裏竟然有一絲絲的難受呢?自己早已娶妻,而長公主已然有了喜歡的人了,且她和自己的弟弟-----

“走吧!北傲,”他說,“明日回花南國去把!”

北傲狠狠地咬了咬牙,自己悉心設計安排的一切竟然換來今日這個結局,他是恨的,為何長公主先前沒有告訴他,她已經是當今皇上的心上人,而皇上,自己先前就曾在這西遼國碰上過他,他亦未對自己追求長公主的事情有何異議,一切都是為了今日給他難堪?

他冷哼一聲,把旁邊的孔明燈摔倒在地,說道,“不用等明日了,今日就走!”

氣哄哄地走在前面!

不過,北澈卻是知道,這只是他負氣的話罷了,現在,西遼國的宮門已經關了,他即使想回國也是不能的了,唯一的辦法只有在這西遼國再住一日了。

景年牽着寧夏的手,走過那日的小樹林,走過拱橋,那裏寫着景年的名字。

西遼國皇宮不似南湘國的皇宮那般寬敞明亮,夜間的侍衛亦是極少的,所以兩個人在這昔日裏,只能聽到旁邊的蜂鳴蟲叫,似是時間已經凝固在此刻。

寧夏歪過頭去,看了景年一眼,說道,“皇上方才為何-----”

“你說為何?”景年反問。

寧夏沒有說話,皇上的意圖她自是明白,可是,如此讓北傲處在尷尬的境地中,畢竟有幾分過意不去,而且,他始終是這西遼國的客人。

到了珠簾殿門口,寧夏的腳步停住了,她低着頭,似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皇上----皇上今夜在哪裏睡啊?”

景年淺笑側眸,看向“珠簾殿”的牌匾,說道,“在這裏睡可否?”

寧夏的臉竟然又紅了,雖然已經與他有過三個孩子,可是,這其中畢竟已經隔了四年的光陰,他們未曾見過,也未曾睡在一起了,雖然現在寧夏的腹中有着他的一個孩兒,可是,那畢竟是意外的結果,而且是在水中,並未有過耳鬢廝磨,並未有過推心置腹!

夜,他要宿在自己的住處,寧夏知道他是何意,為何比起昔日在白馬書院,與他的第一次還要緊張許多?

“皇上-----”寧夏猶豫着,似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是終究說不出來,耳邊有一絲碎發掉了下來,景年的頭微微側了側,抬起手來,把她的發放到她的耳朵後面去了。

“可是有話要對朕說?”景年問道,似是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寵溺極了的,昔日寵溺,今日亦是寵溺。

寧夏低着頭,搖了搖,其實,她本不該這般害羞才是,是她主動追的先生,為何今日自己會有這樣羞赧的情懷呢?

“先生還是去景軒殿住吧,昔日皇上不都是住在景軒殿的么?今日為何-----”寧夏問道。

“昔日朕不知道永寧長公主便是朕的皇貴妃,昔日永寧長公主已將朕忘了,朕自是不能夠亂來,今日----”他抬頭望天,說道,“今日天時地利人和,為何朕不能宿在皇貴妃的寢殿之中?”

寧夏忍不住笑了笑,拉着景年的手,說了一句,“走吧!”

兩個人進了珠簾殿,光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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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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