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04.這個孩子是朕的,誰敢動她?

104.104.這個孩子是朕的,誰敢動她?

87_87064景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的雙手捧着寧夏的臉,像是捧着絕世的珍寶,態度極其寵溺,說道,“這幾日在外面過得可好?花泰有沒有欺負你?”

“先生,你就放心吧,他的智商還欺負不了我!我騙了他,自己進入了花南國的皇宮!”寧夏抬眼看着先生,他已經穿上了自己明黃-色的龍袍,一副傲睨天下的樣子,威嚴,貴氣,她從未見過她的先生這般穿着,只是,這身龍袍,彷彿把她和先生之間的距離隔開了該!

他還是先前的他,卻早已不是原先的身份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說話的樣子,顯然讓司徒明磊看出了端倪,“原來寧夏的心上人就是當今南湘國的皇帝!”

“好了,寧夏,我還有些話有和這位------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司徒明磊。

司徒明磊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襟,給景年跪下了,他說,“草民名叫司徒明磊!”

“你姓司徒?”景年略微詫異了一下子,司徒虹和司徒明磊?

“是!”

“你可有妹妹或者姐姐么?”景年問道。

“草民只是孤身一人!原是這南湘國中一個郎中養大!蹂”

“養大?”

“是的,草民不是郎中的親生兒子!”司徒明磊說道,“皇上和花雄耍的這一套計謀,當真是好,花雄接下來定然會派兵來攻打南湘國,皇上只要駐守皇宮,等待瓮中捉鱉就好!”司徒明磊說道。

景年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案幾面前,看着案子上面的“迷途水母”,問道,“這個水母是你送給花雄的?”

“是!現在花南國老王上已然病逝,正是舉國大亂的時候,皇上何不派兵踏平花南國?”司徒明磊說道。

“你想利用朕?”景年看了一眼司徒明磊,說道。

司徒明磊低下了頭,說道,“皇上這般的神機妙算,草民怎可利用皇上,只是,草民覺得皇上這般雄才偉略,確實應該一統天下才是!”

景年看了司徒明磊一眼說道,“你難道不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朕這幾日夜觀星象,天下現在尚不是統一的時候,而且,天下三分的局勢也才維繫了幾十年,各國內政安定,人民安居樂業,朕不想打破這般的局面!”

司徒明磊弓了弓身子,表示對皇上相當嘆服的,“草民只是一介郎中,對天下之勢,尚不了解!”

“不了解?”景年在“中寧殿”中踱着步子,“不了解,你如何能夠把這個有劇毒的‘迷途水母’送給他?不了解,為何花南國的老國王適時地喪命?你有着玩轉天下的心機了,竟然說自己不了解!不過你卻忽略了一點,花雄的確有別人之所不能,朕原本也不相信的,他能夠聞得出來這水母有異樣,這水母是來自我南湘國南郊一所小的溶洞,朕幼年時期曾經和先皇去過,先皇嚴重警告過朕,此後這個洞絕對不能來,這個洞經歷了千年萬年的毒性,也許先前的時候這個洞裏盤踞着很多的毒性極強的毒蛇,誰知道呢,可是這個溶洞有毒卻是千真萬確的,當地人並不知道,只是視這座溶洞為洪水猛獸,久而久之,人們都不進這座溶洞去了,想必能夠進去的,都是心態極強,身負異能的人!如你這般。”景年說道,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寧夏,她方才一直獃獃地站立在旁,看着景年,一副吃驚得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她哪裏知道,她的先生是這般的韜略萬千!這一招“瞞天過海”差點把她也給騙了。

“皇上果然是皇上,遊歷過南湘國的大好河山,連這點機密都知道,可是,你是如何知道我一定回來南湘國的呢?”司徒明磊說道。

“這個更簡單了,你不是要送給花雄的么,顯然你從開始就對他懷了歹心了,可是,卻不知道他能夠識破此種玄機,轉手又送給了朕,他送朕的時候,朕就知道他的居心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如你所說,花雄下面要進攻南湘國,朕不隨了他的心愿,如何知道他的企圖?”景年說道。

“我原先在花南國的時候聽說過花雄有這種技能,可是,沒有想到,他連毒藥都能夠分辨得出來,這水母本是無色無味的,我原本以為,他不會知道的!可是,誰承想,這竟然成了他害皇上的工具!”司徒明磊繼續說道,“另外,草民還有一個問題,皇上如何知道我肯定會來?還有,皇上為何沒有中這水母的毒?”司徒明磊說道,今天的事情,他有太多的不解之處,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在別人面前顯得如此拙劣。

景年哈哈大笑,“朕既然已經知道有毒了,豈能坐以待斃?朕早已服了解藥。另外吃了一種可以使人昏迷不醒的丹藥,雖然看上去如同薨逝,可是周遭的一切清清楚楚,跟明鏡一樣,朕已經派鄭唯和君如墨安排好了一切,對外宣稱自己不舒服!不過,花雄以為朕必然是中毒了,自然以為朕即將不久於人世!朕並不知道你會來,也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朕服了丹藥,要五日才醒,現在不過三天有餘,而朕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卻是你,你正在給朕做針灸,朕就知道,你是這背後下藥的人了!現在花

雄已經知曉了你背後的居心,想必,花南國你是回不去了,所以,安心在這南湘國做太醫吧!”景年說道,“你可有異議?”

“草民沒有異議!一切聽皇上的安排!”司徒明磊拱手說道,對皇上的韜略,已經知悉了,他剛來南湘國,皇上便給了他一個很大的下馬威,現在他能夠做的也只是臣服而已。

“鄭唯,擬旨,封司徒明磊為太醫院的首席太醫!”景年說道。

“首席太醫?”寧夏忍不住說了出來,雖然司徒明磊的醫術絕對堪當首席太醫的,可是,他的立場始終晦暗不明,寧夏覺得對這樣的人,不是應該不敘用的么?

景年只是看了寧夏一眼,知道她在想什麼,沒有說話,另外,方才他昏迷的時候,寧夏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他也是知道的。

司徒明磊已經下去了,中寧殿內,只剩下寧夏和景年。

寧夏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是稱呼他為“先生”,還是稱呼他為“皇上”?

若是稱呼他“先生”,生怕自己僭越了,畢竟他不是先生,以前自己不知道,現在她已經知道了,還是稱呼她為先生,的確太造次了;可是如果稱呼他為“皇上”呢,那麼無形之中就會拉開和他的距離。

她現在方有些明白為何先生當初不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了。

她微微垂着眼瞼,不知道說什麼!

“寧夏離開了這幾日,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么?”

“皇上,寧夏不在的這幾日,您的胳膊可還痛么?”不自覺的,寧夏覺得自己和先生說話的口氣,都開始生疏起來。

景年說道,“這幾日沒有批閱奏摺,一直在歇着,自然無事,你很惦記朕?”

他走到寧夏的面前,微微彎下腰,看着寧夏低垂着的臉。

過了片刻,寧夏方才說道,“因為----因為之前是民女給您診治的,所以,民女想看看效果如何,還有,如果以後皇上覺得手臂痛的話,可以做一些運動!”

寧夏一直低着頭。

“這運動要怎麼做?是不是要有人要教朕呢?”景年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着的口氣,對着寧夏說道,每次看到寧夏,他的心情就會大好。

“這----皇上-----”寧夏說道,無論如何,她和景年之間還是有距離的。

皇上忽然走到寧夏的身邊,輕輕地撣起她的衣服來,寧夏有些惶恐,慌忙說道,“皇上,您----您幹嘛?”

“原本你這身衣服上有磷粉的?現在怎麼看不到了?洗過了?”景年問道。

“嗯?”寧夏吃驚。

“前些日子,因為花泰一直虎視眈眈的,所以,朕在你的這身衣服上灑了磷粉,就是怕花泰把你擄走,好派人跟着你,確保你的安全。可能你們有過打鬥吧,所以,磷粉也弄到了他的身上一些,你失蹤了以後,朕派人跟着你們,直到花南國的境內,後來你換了衣服,就找不到了,不過你離花南國的皇宮已經不遠了,所以,朕猜測,你去了花南國的皇宮了,你手上不是有花雄的玉佩么,可以自由地出入皇宮,朕知道你肯定是在皇宮把花泰甩了,所以,朕沒有答應他出兵的要求!你有沒有怨朕?”他在寧夏的耳邊輕語,寧夏的耳朵痒痒的,他這是在蠱.惑自己么?寧夏心道,不知道別人經不起他這種說話的口氣么?

“皇上,你如何知道我手裏有花雄的玉佩的?”寧夏問道。

景年卻是沒有回答,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告訴寧夏那日他喬裝易容,扮成花雄的樣子去過寧夏府第的事情的。

“哦,對了,皇上為什麼封了司徒明磊做太醫院的首席太醫,他的立場不明,而且他差點害了皇上?”寧夏抬起眼睛來,問道景年。

景年轉過身去,對着寧夏解釋,“處高位者,最重要的是用人,用人之道,在於他的特長,司徒明磊的特長就是行醫,即使他有千百種錯誤,千百種心機,可是,只要他有這一項特長,朕就認為他是可用之人!這是做一個皇帝所需要的,寧夏可聽明白了?”

說實話,寧夏對景年的話還是有幾分不明白的,不過結合歷史上許多皇帝的經驗來看,寧夏覺得,景年說的是對的,而且,他方才還問,“寧夏可聽明白了?”為什麼他的用人之道要讓寧夏明白呢?

寧夏含含糊糊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如果皇上沒有事情的話,那民女告退了!”

臨走以前,景年在她的耳邊說道,“晚上過來。”

“晚上----晚上-----”寧夏似有幾分為難的口氣。

“怎麼?”景年問道。

“來中寧殿?”

景年點點頭。

“來----來幹什麼?”寧夏明知故問。

“現在是夏天,朕過兩天要做龍袍了,你來給朕寸量身體!”景年說道。

這種話,虧他說得出口!

寧夏離開了,回了敬事房。

p>這幾日好累,這才想起來,自己懷孕的事情,也忘了和他說了。

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寧夏去了景年的“中寧殿”。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中寧殿了,心內卻是那般緊張的,彷彿今夜,她是來給景年侍.寢的,往日都是景年去她的住處的,今日,她變成了一個等待着男人寵.幸的女子。

“皇上!”寧夏給景年請安。

景年穿了一身青布衣服在寫字,根本都沒有抬頭看寧夏,寧夏一直站立原地。

片刻之後,景年說道,“寧夏現在為何和我這般生疏了?我以為你又會攀着我的脖子說道有多想我的。”

寧夏忍不住臉紅,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從知道了你是皇上之後,本能地就覺得自己低你一等!”

景年的手頓了頓,略略沉思了什麼!

“寧夏過來。”

寧夏走了過去,站到了景年的身邊。

景年握住寧夏的手,開始寫起字來,邊在寧夏的耳邊說話,“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你我有過那麼多次的纏.綿,為何現在沒有昔日那般的推心置腹了?”

一句話,讓寧夏的心裏七上八下起來,想着今夜要告訴景年孩子的事情的,可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兩個人寫了許久的字,這還是寧夏第一次來到“中寧殿”給他侍.寢,卻是這般陌生的。

“寧夏,夜深了,該去睡了!”景年喚了一聲,接着,他吹滅了燈燭,拉着寧夏往床邊走去。

寧夏能夠聽到自己的心一直在撲通撲通地跳,她說了一句,“不會有太監看着我們,也不會有人來聽房吧?”

景年已經脫去了她的衣裳,說道,“假作真時真亦假!先前的時候,都是做給人看的,而且,現在你不是我的妃子,你的身份宮中還無人知曉,我也沒有翻你的牌子,所以,今天,只有你我!”

寧夏躺在了景年的龍榻之上,她的眼睛看着景年,有幾分心驚膽戰,這裏終究不是她的地方。

“那以後,我要做你的妃子了,你要翻我的牌子么?翻了以後宮中就會有正式的記錄,然後,我會來你的宮裏侍.寢,就會有人來聽房么?”寧夏問道。

景年沒有回答,說道,“寧夏,有些宮裏的舊制是需要改良的,或許那時候我已經改好了!”他在寧夏的耳邊輕輕說道,手已經觸到了寧夏的小腹,問了一句,“還沒來?”

“沒有?”

“有了?”

“應該是吧!”

“那我們今夜是不是應該小心一點!若是日後,你夜夜侍.寢,每日都有聽房的,你會不會不好意思?”景年颳了一下寧夏的臉,說道。

“夜夜?”

“日後我定然只會有你一個女人的,你不侍寢,誰侍寢?”景年說道。

“可是,今日皇后不是說過,她給你侍.寢過了么?”寧夏一臉的醋意說道。

“她的話你也信?我是這般熬不住的人么?”景年說道,“你吃醋了?”

“才沒有!”

可是,為何,寧夏覺得“侍.寢”這個詞這樣具有羞辱性呢?這不符合她的理想。

今夜,寧夏亦是咬着牙的,甚至比在敬事房更加地小心翼翼,她覺得,她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生活,雖然,以前是景年,現在亦是景年,可是總有些什麼是不同的了!

第二日清晨,寧夏一早醒來,看到景年還在沉睡,今日,他不需要早起的了,早早醒來的是寧夏,她看了一眼景年,他一頭烏黑的墨發在散着,眼睛閉着,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寧夏未發一言,穿好了衣服,出了“中寧殿”。

天色還早,約莫四點多鐘的樣子吧。

寧夏卻已是了無睡意了,她順着“美目湖”在走着,卻看見一個人,站在“美目湖”畔,長身玉立,雙手負立身後,竟然是司徒明磊。

顯然司徒明磊也已經看見了她。

“寧夏,這麼早,你是去什麼地方剛回來,還是剛剛要出去?”迎着早晨略略有些清涼的空氣,他問道。

“我----我剛剛回來!”寧夏說道,站立在他的身旁。

兩個人都負手而立,看着氤氳的水汽。

“司徒大夫,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想問問你!”寧夏說道。

“問吧。”

“你明明在花南國好好的,為何要毒害他們的王上呢,而且,這水母也是你送給花雄的,顯然你想要毒的是他,你為何對花南國王宮的父子懷有這般的深仇大恨呢?”寧夏問道。

“為了報仇!”

“報仇?你先前說你是南湘國人的,為何會和花南國的國君有了這般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他們於死地?”

“他們死了我也不解恨!”

寧夏歪頭看了看司徒明磊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很呢!

“可是,為何花雄先前見你的時候,並沒有把你

要毒害他的事情說出來呢?”寧夏問道,已經忘記了這是她偷聽來的。

“你偷聽我們說話?”司徒明磊看向寧夏,眉頭皺了起來,問道。

寧夏這才恍然,自己的確是把偷聽來的話,都說出來了。

寧夏捏起了手指,做了個動作,意思是:我只偷聽了一點點!

不過,司徒明磊似乎並沒有介意,因為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寧夏知道,那種恨已經深入他的心底了,似乎這一輩子解都解不開了。

“那對當今聖上的安排,你有何意見?”

“感激!除了感激,還有仰慕!佩服!”

司徒明磊這般說辭,寧夏心裏是很自豪的,畢竟,皇上是她的心上人。

“你懷的是皇上的孩子?”司徒明磊繼續問道。

寧夏知道撒謊已是於事無補,點了點頭。

司徒明磊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念了一句,“問事情情為何物?”接着又說道,“世上為何有那麼多的人要情根深種,把自己搞到這種尷尬的境地呢?那件事,當真就那麼好?”

“哪件事?”寧夏本能地問道。

“男女之間,你說還能有哪件事?”司徒明磊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寧夏的臉驀然紅了,她現在才知道司徒明磊說的事是哪件事,想不到,他看似已經看透了世間的事物,可是在這件事情上,竟然是如此不開化的。

“誰告訴你男女在一起是為了做那種事?你沒有體會過戀愛的感覺,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那種興奮忘乎所以的表情,那種和見了旁人不一樣的笑容,你就會知道的;女子有一種嬌羞,彷彿自己心愛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天,那種感覺,真的比上天堂還要好的!”寧夏說著,想起自己看見先生時的樣子,似乎桃花都落了滿地,先生看到她的那種笑容,讓她的心變得那樣柔軟,笑容都不自覺地洋溢在臉上。

司徒明磊半信半疑的樣子,說道,“我此生,大概不會有此種境遇了!”

“為何?”

“很忙!”

“忙什麼?”

“報仇!”

“你要報仇我不攔着你,可是如果一個人,因為報仇而讓自己變得陰鬱,讓自己看不清愛情的樣子,那是得不償失的!”寧夏說道,轉身就走。

莫名地,今日心情不好。

回到了敬事房,卻非常驚訝地看到一個人在那裏——上官若兒。

“皇後娘娘!”寧夏很震驚,慌忙給上官若兒行禮。

“寧大人平身吧!”上官若兒說道,“本宮來敬事房,本是想謝謝寧大人的,寧大人前幾日不在,聽說剛剛回來,本宮也是抱着僥倖心理,想看看寧大人今日在不在敬事房的,寧大人的房門開着,所以本宮就進來了,不知道,方才寧大人是剛剛回來,還是剛剛出去啊,怎麼這般早?”

寧夏的臉色已經有幾分蒼白,被人抓了個正着,她說道,“臣剛剛出去!”

“幾時出去的?”上官若兒面上若帶三分笑意,不過寧夏卻看得出來,那種笑意也是冷冷的,她不知道上官若兒幾時變成了這種樣子,以前的上官若兒,都是笑容滿面的。

“臣----”寧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明明她昨夜一夜未歸,若隨便說一個時辰,萬一上官若兒說那個時辰她已經來了敬事房,自己豈不是自找尷尬,她慌忙說道,“臣今日是從外面的府第進來的!剛剛來。”寧夏臉上堆起笑容,說道。

“哦?府第?你的府第我方才讓碧兒去過,大概一個時辰以前吧,她說你不在,從你的府第到宮裏,難道需要一個時辰么?大概一刻鐘也用不了吧!”上官若兒說道。

糟了,這個上官若兒這是要幹嘛?非要把寧夏往死胡同里逼么?她今日為什麼話中句句帶刺?

“臣習慣早睡早起,臣已經進宮一個半時辰了,現在是夏日,天明的早,因為臣喜歡這宮中的景緻,常常讓人心曠神怡,忘記了周遭的煩惱,所以,臣非常喜歡,每日清晨都會來轉轉!”寧夏圓着這個謊。

上官若兒冷冷地笑了一下,好像不想再追究這件事情,又好像她明明知曉昨夜寧夏去了哪裏,如今看到她手足無措地撒謊的樣子非常開心,接着,她從寧夏的床上,拿出了一卷東西,說道,“寧大人身為男子,卻備有這些女子的物品幹什麼?”

寧夏大驚,因為上官若兒手中拿着的明明是她月事來時要用的草紙,因為懷疑自己懷孕,暫時不需要了,昨日寧夏怕留着這個引人注目,所以打算丟了的,誰知道,收拾起來竟然又忘了,竟然讓上官若兒抓住了把柄!

“這----”寧夏一時之間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枉她自負聰明,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弱女子。

寧夏本能地要上去搶,上官若兒卻一伸手抓在了寧夏的胸上。

“好大!”上官若兒說道,“而且很軟,好像是女子的胸!”

寧夏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這古代的女人,這般開放么?竟然直接“摸胸”!她說道,“皇後娘娘,請你自重!”

“需要自重的是本宮么?你身為女子,已經犯了欺君之罪,竟然在這宮中做到了大理寺少卿,當真該砍頭的!來人,”上官若兒說道,接着,敬事房的門外就進來了幾個侍衛,她好像早有預謀一般,連侍衛也是事先埋伏好的,都怪寧夏,丟了警覺,“把她拖出去斬了!”

“皇後娘娘,你身為六宮之主,可有斬人的權力?是不是應該先問過皇上?”寧夏的雙手已經被侍衛抓了起來,她亦不能夠有所行動,萬一暴露了自己會武功的底細,估計這罪過就和襲警差不多了,是重罪,現在的寧夏,除了反駁,只能聽之任之,這皇後娘娘不是一直都對自己感激有加的么?為何現在變成這樣了?

寧夏不知,那日和她和皇上的對話,上過若兒已經悉數聽了進去。

她現在對寧夏,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好,那本宮就先去請示皇上!”上官若兒說道,接着又對侍衛們說道,“你們看好她,千萬別讓她跑了!”

侍衛非常凝重地答了一聲,“是!”

接着侍衛拉扯着寧夏,站在敬事房裏,巋然不動。

上官若兒去了中寧殿,看到鄭唯正在皇上穿衣服,似乎正要去上朝,她屏退了所有的人,說道,“皇上是要去上朝么?”

“是啊!若兒,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皇上口氣淡定,還不知道發生了怎樣的腥風血雨,以前他去寧夏的住處,往往是他先睡醒了離開,現在寧夏宿在他處,寧夏睡醒了先離開,他也明白,只不過他不知道她幾時走得,昨晚可能因為她在身邊,所以,自己睡的太熟了。

“南湘國皇宮裏發生了一件大事,皇上是要去上朝還是要聽臣妾說完呢?”上官若兒面上雲淡風輕,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朝自然是要上的,若兒有什麼事,先說吧,朕晚些上朝就是了!”景年說道。

“這皇宮裏有人女扮男裝,已經做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了!這件事情,皇上可知道?”上官若兒說道。

景年猛然一驚,原就想着這件事情要有一個人發現,然後參給他,他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上官家必然會出來替寧夏求情,他會順勢納寧夏為妃的,想不到,現在這件事情這麼快就捅了出來,而且竟然是皇后發現的,他仔細查看皇后的表情,發現她好像很高興發現這件事情,並不像是要陷害寧夏的,也對,寧夏救過她的情.夫,她對寧夏自然是感恩戴德的。

縱然心跳加速,可是景年的面上卻是淡定,他似乎有些蒙在鼓裏的意思,“大理寺少卿?若兒說的人可是寧夏?”

“正是!”

“你如何知道她是女兒身份?”

“皇上不知么?”上官若兒問道。

“朕自然不知,若是知曉,如何會任命她為大理寺少卿,這是違反祖制的,必須要去先帝的面前懺悔!”景年似乎不經意地說道。

“皇上當真不知?”上官若兒又問道。

“當真!”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現在在敬事房呢,臣妾已經派人把她給抓起來了!”上官若兒盯着景年的表情,問道。

果然,景年的眉頭緊緊地皺了皺,心道:事情如何會這般猝不及防?現在,他沒有了半分要去上朝的心情了,說道,“好!”

接着就跟着上官若兒去了敬事房,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對策,這不是上官若兒的性格啊,尋常時刻,她對這種事情都是不聞不問的,而且心懷悲憫的心腸,以他對上官若兒的了解,她該是會替寧夏求情的才對啊,今日為何一反常態,主動做起這件事情來?

不知道為何,太醫院那邊已經有了兩個大夫一起走了來,景年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今天的事情究竟是誰安排的,竟然這般精妙,看起來,寧夏凶多吉少。

景年和兩名太醫同時走到了敬事房門口,景年厲聲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稟皇上,臣等是奉皇後娘娘的命令,來替寧夏診療的!”太醫恭敬地說道。

“診療什麼?”皇上怒目而視,如果到現在他還看不出這是一場陰謀的話,那他也太笨了。

“皇上,因為臣妾來的時候,寧夏正在嘔吐,臣妾猜測,她已經懷孕,所以請來了宮中的太醫為她診治!”皇後娘娘說道。

景年緊緊地皺着眉頭,說道,“不許診治!”因為他方才剛剛和上官若兒說過,他不知道寧夏是女扮男裝的,若是太醫查驗出來,他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他這個孩子還要不要認?若是不能認,那對寧夏母子會是怎樣的傷害,而他自己的骨肉流落宮外,他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可是,已經遲了,其中的一個太醫早就搭上了寧夏的脈搏,剛要說話,景年一腳就踢飛了太醫,那位太醫一直在着,景年踢得很重!另外一個太醫則適時地說道,“稟告皇上,娘娘,寧夏身為大理寺少卿,如今已經有兩個月的

身孕!”

眾人皆是嘩然,雖然這裏人不多,可是引起的***動也讓景年覺得渾身煩躁。

寧夏則一直蹲在地上哭,一副恍然無措的樣子,景年看着她,緊緊地皺着眉頭。

“說,這個孩子是誰的?”上官若兒厲聲對寧夏說道。

寧夏就是不說。

“來人,掌嘴!”上官若兒對着旁邊的侍女說道。

“是!”

“誰敢動她!”景年咆哮了一句,嚇得寧夏都哆嗦了一下。

“這個孩子是朕的,若兒,你想怎麼樣?”景年一臉的怒容,對着上官若兒說道。

上官若兒似乎並不驚訝,她說道,“方才舅舅不是還說不知道寧夏是女扮男裝么?怎麼這一會兒功夫就說是孩子是你的了?舅舅這是在替誰頂包啊?如此前後矛盾的話,卻是從九五之尊的天子的口中說出來,我們究竟該相信哪一句呢?”她臉上帶着幾分笑意,說道。

此時,上朝的大臣們紛紛經過敬事房,都湊到了寧夏的房間門口,景年大喝一聲,“今日不上朝!朕要處理家務事,你們都回去!”

門口的大臣都如鳥獸散,他一臉怒容,看着眼前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料,因為他不知道——上官若兒聽到了他和寧夏在中寧殿裏那一場談話,原來皇上要殺竇廣成是為了給寧夏一個機會,讓上官家欠寧夏一個天大的人情,為她恢復女兒身踏平道路!

現在,她就是不讓他們在這條道路上走好!

景年看了一眼寧夏,她還在哭泣,聽到景年說這句話,哭得更加大聲了。

景年伸出手來,拉起了寧夏,對着皇后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今日這種地步,那朕也只能明說了,寧夏是朕此生唯一的女人,她的孩子是朕的,若是有人敢動她,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從今日起,朕要封寧夏為妃!”接着,拉着寧夏的手就走出了敬事房的門外,向著中寧殿走去。

“皇上請止步!”後面,上官若兒帶着一眾宮女侍衛給景年跪下。

“先皇後有祖訓,對於女扮男裝的女子,勾.引宮中的男子,其罪當誅!要放在扎滿了釘子的鐵桶里從山上往下滾,直到五體潰爛為止!”

景年的腳步頓了頓,寧夏亦閉了閉眼睛,這種疼痛,她都能夠想像得出來究竟有多疼!

景年知道,此時,上官若兒手裏必然捧着母后的《後宮戒論》!。

...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傾骨顏,一代妖后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傾骨顏,一代妖后
上一章下一章

104.104.這個孩子是朕的,誰敢動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