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03.皇上天不假年,龍馭賓天

103.103.皇上天不假年,龍馭賓天

87_87064“來人,把寧夏抓去迎風小館,派人輪流盯守,不能夠讓她跑了!直到雄兒回來。”王上說道。

這個該死的國王,枉寧夏還一直把他當成了一個好人!

幾個侍女過來押寧夏的時候,她未曾有絲毫的反抗,絕對不能讓這個該死的國王看出來自己會武功的,若是讓他看出來,那此後自己的計謀就不好開展了!

寧夏被關進了“迎風小館”,淺茶淺綠已經命幾個侍女在房間內看管起寧夏來,把門從外面關上了該。

寧夏心裏着急起來,她不知道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心裏萬分着急,可是現在她又被人縛住了,動彈不得,只掉眼淚,而且,方才司徒大夫也告訴她,她確實懷孕了,如果此時孩子的爹出事了,她一個人帶着一個孩子,而且是皇室後裔,要如何生活?

先生,先生-----

又忍不住想起她的先生來,先生那溫潤如玉,洞察一切的樣子,那樣曾經的美好,那樣兩個人抵額相親,已經是世上最親密的人了,可是,現在,他正值青年時期,如何這麼快就龍馭賓天了?他還未有子嗣,唯一的孩子現在還在寧夏的肚子裏!

可是,這個孩子,有人相信么蹂?

寧夏已經能夠想像到此後要面臨的凄風苦雨!說實話,她根本就不相信,以先生那般洞察天下的聰明才智,會英年早逝,不辭而別。

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這個孩子。

縱然她有萬千的辦法,可是現在也施展不開了!

寧夏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要打暈這兩個侍女倒是容易,可是,打暈了她們之後呢,外面,還有層層的防衛,要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縱然她手上現在有王子的玉佩,可是,因為王上已經全宮通告,以後這塊玉佩作廢,沒有任何自由出入皇宮的權限了!

現在的寧夏已是插翅難飛,她一籌莫展,一直在房間內走着。

兩個侍女莫名地看了一眼。

已是深夜,寧夏對這兩位侍女說了一句,“二位姐姐不去睡覺么?”

“我倆奉命守候姑娘,定會十二個時辰守護的,姑娘你就不要心存僥倖了!”其中的一個侍女說道,聲音冷靜,看起來,是經常辦這種事情的。

真是要命了,想逃也逃不開!

寧夏明知道現在是該養精蓄銳的,可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她吹滅了燈燭,和衣躺在了床上,兩個侍女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間內。

寧夏狠狠地咬了咬牙!

夜半時分,寧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好像聞到了什麼東西的味道,然後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好像有什麼人在她的口中餵了什麼東西,她醒來了!

醒來時,才看到自己坐在一輛馬車內,馬車在疾馳,她甚至都能夠聽到風聲。

她挑開帘布一看,前面的那個人,正一身夜行衣,飛速地駕駛着馬車在宮裏面走着,這本來就是夜半十分,宮裏人也比較少的,寧夏奇怪,他怎麼可能一輛馬車,如此不掩人耳目地就能夠逃了出來。

到了宮門口,門口的侍衛查驗腰牌,他從腰間拿了出來,對着守門的侍衛說道,“今夜東陵郡王有疾,我要速速去給他診治!”他對着侍衛說道。

寧夏這才意會過來,他就是司徒明磊,不知道他把自己救出來是什麼目的,不過能夠出了皇宮,已是萬幸。

“司徒大夫,你以前出宮只是騎馬的,為何這次駕了馬車?”侍衛狐疑地說道。

“這次因為是夜半,騎馬容易有危險,所以我駕了馬車!”司徒明磊聲音冷靜,看起來很有計謀的樣子。

“對不起,司徒大夫,因為王上今日白天已經吩咐,不允許一個女子出入宮門的,所以,請原諒我等的冒失!來人,查驗馬車裏面!”侍衛說道。

寧夏明顯地看到司徒明磊的手掌緊緊握了握,看起來,他也緊張么?

寧夏抬眼看了一眼上面的簾幕-----

侍衛掀開了馬車的門帘,看到裏面空空如也,把簾幕放下了!

“好了,司徒大夫,你可以走了!”侍衛說道。

接着,司徒明磊飛快地駕車駛離了皇宮,向著南湘國的地方飛奔而去。

離皇宮已經越來越遠了,他對着馬車後面說道,“出來吧!”

寧夏這才後面出來,坐到了前面,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還在裏面?”

“你是我弄上馬車的,你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所以,我猜測你還在馬車上面!”司徒明磊說道。

寧夏從馬車的車廂裏面出來,和司徒明磊並肩坐在了馬車的前面,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寧夏的髮絲都向後面攏去,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有許多不解的地方,她知道司徒明磊救她是容易的,可是有一件事情她始終不明白——司徒明磊的立場究竟是什麼?他不是花南國太醫院的大夫么?為何要救自己,自己現在可

是花南國的敵人了!

“司徒大夫,我能問問你為何救我么?”寧夏坐在司徒明磊的身旁,問道。

“不為什麼!”司徒明磊說道。

“你是用什麼把那些人弄倒的呢?”

“迷.葯!”他冷靜地說道。

寧夏簡直嗤之以鼻,說道,“你上次說迷.葯沒有技術含量,現在卻自己用開迷.葯了,也沒見你的技術含量有多高么!”

司徒明磊笑笑,從胸襟內掏出一包葯,說道,“你上次不是要迷.葯的解藥,這些就是!我剛才抱你上馬車之前,已經給你吃過解藥了。”

寧夏收下,說了一聲“謝謝”,塞進自己腰帶的位置,說道,“你為何不用些高級的藥物啊?”

“我若是用了高級的葯,別人一看就知道是我救的你了!有許多的葯,只有大夫才有的,我何必這般不識趣。”他說道。

寧夏這才恍然大悟,也只有迷.葯這種大眾普及的東西才能讓人不往司徒明磊的身上想,“我已經給你服了解藥了,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反正這一輩子也不打算回花南國了!”他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讓他們看出來的好!”

寧夏點了點頭,說道,“你為何不回花南國了,你在那裏領俸祿,而且受人尊敬,豈不是很好?”

“是很好,不過不是我的理想!”司徒明磊說道,“我的理解是和心愛的人放歌塞外,可是,我這一生,這一點終究是做不到了!”

這話,寧夏聽着怎麼這般熟悉啊?想了想,才想起來,自己曾經在先生的面前說過了,如今,他又說出來,自然覺得非常熟悉的。

他也有一個和心愛的人放歌塞外的理想么?如同寧夏般?

“哦,對了,你剛才藏在哪了?怎麼侍衛就是找不見你了?”司徒明磊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人都有思維定式的么?”寧夏笑了笑說道。

“思維定式?我當真不知道!”司徒明磊的嘴角又是一絲雲淡風輕的笑容,說道。

“思維定式就是人們面對一件事情的時候,常常會用先前的思維來考慮,而不會跳出窠臼,用別的方式來想,你可知道?”寧夏又問道。

“知道!”

“那你可知道這侍衛第一眼掀開馬車會看的是什麼地方?”寧夏又問。

“座位!”

“對啊,只要我不在座位上,他們就會以為我不在馬車裏了!我有武功,你知道么?我剛才掀開馬車,鑽到了馬車頂上!”寧夏得意地說道。

司徒明磊又是笑了笑,“雕蟲小技!虧你還這般得意!說的玄之又玄,還思維定式!”

寧夏長嘆了一口氣,的確是雕蟲小技,現在,她的先生尚且命在旦夕,而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束手無策,不過,現在,這位華佗再世的神醫已經隨她來了,不知道先生還有沒有救!

“司徒大夫你這是隨我去南湘國么?”寧夏問道。

司徒明磊點了點頭。

“你為何要去南湘國?你又怎麼知道我要回南湘國呢?”寧夏問道。

“你昨日不是和我說了,你的意中人在南湘國,而且你還懷了他的孩子,今日花狄龍把你關了起來,想必是因為這件事情的!他不想讓你回南湘國。”司徒明磊說道。

“花狄龍?”寧夏不解地問道。

“就是花南國當今的王上!他名字叫做花狄龍的。”司徒明磊說道。

寧夏又是皺眉,對司徒明磊和花狄龍的關係,她當真不解了,為何司徒明磊這樣稱呼當今的王上,他不是應該畢恭畢敬的么?

“而且,”司徒明磊繼續說道,“昨日王子的信傳遍了整個皇宮,言道南湘國的皇帝已經命在旦夕,這個世上,除了我,當真沒有人能夠救他!”

寧夏始終沒有將自己和先生的關係告訴司徒明磊,她分析了一下,估計司徒明磊是因為先生的事才去的南湘國,而且,又因為知道自己是南湘國的人,自己的意中人在南湘國,所以,才帶上了她。

他哪裏知道,當今南湘國的皇帝就是自己的意中人啊,亦是她腹中孩兒的父皇!

“你當真能救當今皇帝?”寧夏問道。

“當真!”

寧夏狐疑,“你從未見過當今皇上的癥狀,如何能夠救他?”

司徒明磊似乎覺得寧夏這個問題極其幼稚,“天下的病,我治不了的,當真是少數!”

雖然她這般狂妄自信,寧夏看不上來,不過但願他這份自信能夠救得了先生才好。

寧夏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先前的賭果然沒有下錯。

兩個人不再說話,寧夏回了車廂又睡了一會兒了,很快到了南湘國的都城!

寧夏先去了她的府第,換上了男裝,整個南湘國,還沒有人知道他是女兒身身份,未做停留,司徒明磊正在門口等着她。

看到她又換了官服,司徒明

磊說道,“看不出來,你穿男裝的樣子也是這般雄姿英發的!”

寧夏說道,“現在已經進入了南湘國境地了,皇宮也就幾步之遙!你我還是步行走過去吧,進宮的時候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視!”

司徒明磊說道,“來了南湘國,一切聽你的!”

兩個人進了宮,寧夏逕自向著“中寧殿”的方向走去,司徒明磊跟着。

寧夏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但願先生能夠好好的,說他危在旦夕的話是騙她的,該有多好?

可是越走近中寧殿,她的心跳得便越快,寧夏緊緊地皺着眉頭。

鄭唯看到寧夏,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極其帥氣的人,慌忙把寧夏拉到一邊,說道,“你這些日子去哪裏了?皇上找不到你,心裏急的很!皇上重病這件事情,宮裏已經採取了封閉措施,知道的人非常非常少,寧大人你也要保密。”

寧夏點了點頭,說道,“我被花泰虜去花南國了,我用計擺脫了他!這位是花南國有名的太醫司徒明磊,我特意把他請來給皇上看病的!”寧夏已經急不可耐了,她想看看她的先生,說完,就去了皇上的龍榻。

龍榻上,皇上只穿了一身明黃-色的中衣躺在那裏,寧夏試了試他的鼻息,竟然真的----真的沒有喘息了,可是,明明他的體溫還是溫熱的,所以,此事,整個皇宮還是秘而不宣的,因為害怕一旦皇上病重的消息傳出來,會天下大亂。不過因為花雄一直在和皇帝接觸,所以,他是知道。

“皇上這樣多久了?”心中明明像是有什麼東西刺穿了一樣,可是,寧夏始終要知道她的先生為何是這樣的,這些日子她不在,她總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如此才能夠對症下藥。

“皇上發病沒有任何的癥狀,哦,對了,他好像是之前去了一趟敬事房,寧大人的住處,回來之後就昏迷不醒了!”鄭唯說著。

“我的住處?”寧夏不解,她的住處可有什麼玄機么?她抬眼看了旁邊的司徒明磊一眼,自從進入皇帝的中寧殿,他就一直這樣,雙手負立身後,看着躺在龍榻上的皇上,雙目凝視,靜立不動!

“司徒大夫,你可看出什麼來了?你快些給皇上診治啊?”寧夏心裏着急,催促着司徒明磊。

“該治的時候,我自然會治!”司徒明磊口氣淡漠,彷彿根本不把皇上的病放在心上,寧夏在外婆那裏曾經看到無數的病例,卻從未見過這種狀況,花雄給花狄龍的信上說,皇上已經危在旦夕,藥石不靈,他這個樣子,渾身沒有直覺,除了身上還有點氣息以外,其他已和死人無異。

縱然寧夏已經勸誡自己,現在在宮中自己還沒有恢復女兒身身份,絕對不可以暴露和先生的關係的,可是,她終究忍不住,拿出了先生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臉,這是昔日那個劍氣如虹,溫潤如玉的人么?為何現在閉着眼睛,一句話都不和她說?

鄭唯站在一旁,默默地垂着頭!

司徒明磊卻像個沒事兒一樣,在“中寧殿”踱起步子來,似乎在沉思着什麼,片刻之後,他看見了景年案几上放着的那個水母,再看看景年的樣子,接着他冷冷地笑笑。

心道:南湘國皇帝,果然名不虛傳!

寧夏現在此刻已經沒有法子了,她只能無助地在落淚,自己在花南國這些時刻,也沒有聽說過南湘國出兵什麼的,難道花泰沒有給先生信,現在先生也沒有辦法回答自己了,眼淚簌簌而落,原先她以為自己很聰明的,可是現在,她才知道,那是因為先生一直在她的心中,先生是她的天,所以,她才能那般靈動的,可是,現在的,自己的主心骨已然沒有了!

寧夏要打算回自己的敬事房看看,看看為何先生從敬事房回來以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是,這“中寧殿”中只剩下司徒明磊和鄭唯,她還不是那樣了解司徒明磊,而且,看起來,他也不像是要救先生的樣子,她有些後悔了,現在,她不能離開,萬一離開了,司徒明磊對先生圖謀不軌怎麼辦?

這個時候,君如墨走了進來,對着寧夏說道,“寧大人,你總算是回來了!”

寧夏回頭看去,君如墨一眼凝重,他正狐疑地看着司徒明磊!

“這位是花南國的太醫,我是請他來救皇上的!”寧夏還不知道君如墨已經知曉了她和皇上的關係,所以,話說起來,亦是遮掩着的。

“花泰可有傷害到寧大人,你不在的這幾日,皇上非常擔心的!”君如墨說道。

“我沒有事,花泰現在在花南國,花南國的王上正在全力通緝他!應該暫時不會威脅到南湘國了!君統領,你先在這裏照看一下皇上,這位司徒大夫是來給皇上看病的,你且好生照看!”寧夏說道,對着君如墨使了個眼色,君如墨自然意會。

寧夏就走了!

她走得時候,先生還是那樣玉樹臨風談笑風生的一個人,如何這次回來,卻聽不到他半點的動靜了呢?寧夏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孩子的爹,你要好好的醒來啊!

敬事房內,地上有一張

紙!

上面的字跡寫得歪歪扭扭的,被窩成了一團,如果沒有猜錯,這該是先生窩的才對,上面寫着:你心尖上的人已被我俘獲,如果想救她,調兵二十萬供我差遣,如果答應,三天後,在城南的城隍廟給我答覆,如果不答應,寧夏的命就沒有了!

寧夏苦笑,這人的智商,當真是低!

她抬頭看到了自己的房頂上有一條細細的線,如果不仔細分辨,是看不到的,這張紙條上有一個細小的空洞,應該是拴在這條細線上面的才是,細線的一頭,穿過房梁,在一棵花上,這幾日,寧夏不在,花已經逐漸枯萎,葉子掉落,所以,承受不住細線了,因此掉了下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有三日之久,那時候,寧夏和花泰早已到達了花南國了!

這花泰在這些方面,倒是蠻費苦心的,可是始終缺乏大的謀略,算得上是小聰明!

可是,寧夏還是想不出來,為何先生從這裏離開以後,就是這般了呢?他究竟是什麼病?又有誰能夠救他?

一百個疑問在寧夏的心裏閃着!

現在已經是傍晚十分,她走出了敬事房,要往皇宮裏面去,經過“華燈初上”旁邊的小房子的時候,恰恰聽到兩個人在說話。

“我的事情可辦完了?”不用問,寧夏也能夠聽得出來這是花雄的聲音。

“已經辦完!”

“他如何能夠想到海棠花和他床上的奇棱香木會產生劇毒,就是這種劇毒讓他時不時地頭疼病發作!而你的針又是用罌粟泡過的,讓他上癮,所謂治療,也不過是不斷地讓他中毒而已,如今,你找了個由頭離開了花南國的皇宮,想必老匹夫無論如何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替他醫治的人了!因為,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第三個人會想到這種方法的,這種方法,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我才能夠配合地如此天衣無縫。”接着,花雄哈哈大笑了起來。

寧夏心裏大吃一驚,心想,果真有為了皇位謀殺自己親生父親的事實么?雖然寧夏早就覺得這件事情不尋常,可是,她終究沒到是那盆海棠花和王上床的木料,這兩種東西配合,所以,產生了很濃的毒氣,而司徒明磊的針是用罌粟泡過的,所以,見效才那般神速。

可是,為何別人都沒有事情呢?他的侍女,還有寧夏也曾經出入過皇宮,為何獨獨王上中毒了呢?想必這些都是司徒明磊的功勞吧!

這兩個人,簡直可以成為天下陰謀詭計的楷模了,想必,這種方法,任誰也想不出來的!

寧夏的心裏頓時覺得好心涼。

“現在,南湘國的皇帝躺在了病榻之上,想必幾日不出,就會殯天!我暫時不會返回花南國,我會等南湘國的皇帝殯天之後再做打算,到時候,花南國的皇帝死了,南湘國的皇帝也會死,整個天下都會是我的了!”接着,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起來是那樣詭異。

寧夏狠狠地握了握手掌,原來,一切都是花雄和司徒明磊搞的鬼,司徒明磊來南湘國竟然是華雄授意,而絕不是為了寧夏,虧自己自負聰明絕頂,竟然連這一點也意識不到,如今先生昏睡未醒,看起來,司徒明磊是不肯救他的了,那麼寧夏應該怎麼辦呢?

她生生地把一頭狼迎進了南湘國的皇宮!

寧夏只是緊緊地咬着牙,未出一聲動靜,整個過程中,司徒明磊一聲不吭,他好像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可惜,他始終掌握了寧夏太多的機密,知道她已經懷孕,這宮裏的爭鬥,始終是防不勝防,後宮的權謀爭鬥,可能比此更甚。

她決定,從現在開始,她要日夜守護她的先生,不許任何人碰他,顯然,先生的病是花雄設計,可是寧夏如何能夠知道他這次是下得什麼毒?世上沒有毒性的葯有千百種,可是若是兩種或者是三種混合起來,卻並不是那樣容易判斷的!

寧夏現在覺得,自己的腦子當真不夠用了!

她去了“中寧殿”,現在中寧殿內君如墨已經設計了十足的防護措施,十二個時辰給皇上護衛,而且,鄭唯一直不管晝夜都在守候着皇上。

寧夏看到下屬們如此,當真是感動的。

她剛剛坐到皇上的床前,便有一個人也走了過來,竟然是上官若兒!

上官若兒好像沒有看到寧夏一般,她逕自撲到皇上的身上便大哭起來,說道,“舅舅,舅舅!”

果然不經事!

“你那日剛剛去過若兒的寢宮,若兒這麼長久以來第一次給您侍寢,您居然,你居然-----”上官若兒哭哭啼啼的,旁邊的碧兒也跟着掉淚。

寧夏的心裏像是被人刺穿了一個孔一般,她,她居然給先生侍寢了么?而且是第一次,竟然就在寧夏離開的日子了!

寧夏深深地看了上官若兒一眼,又看了一眼先生,那種疼痛難忍,又加上有一種極大的醋意,而且,她現在什麼都不能說,按照先生所說,她不能自爆自己的女兒身份,否則會是自找麻煩,這種感覺,讓她的心裏都快要爆炸了!

上官若兒彷彿這才注意到寧

夏,看了她一眼,拿起手絹擦了擦眼淚,說道,“寧大人如何在這裏?按照你的官級,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這句話說的,讓寧夏如此下不來台,她慌忙說道,“我恰好來此,正好碰見了皇後娘娘!”

上官若兒說道,“如果沒有事情,寧大人就早些歇着吧!上次欠寧大人的恩情,若兒萬死不辭!”

寧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可是,是不夠官級來看皇上的。

這時候,鄭唯說道,“因為寧大人除了是大理寺少卿的身份,還略通醫術的,所以,是老奴讓寧大人來的,皇上的病,現在太醫院所有的大夫都搖頭了,所以老奴想讓寧大人來試一試,因為寧大人懂得針灸,皇上現在周身都沒有知覺,老奴想着,許是肌肉的問題,所以,才讓寧大人來試一試的!”

這套說辭,這般周詳,連寧夏都從未想過鄭唯的口才竟然是這般了得的。

上官若兒連連點頭,說道,“那是的,縱然是治不好,可是試試總是好的!”說完就出去了!

“謝謝公公!”寧夏對着鄭唯說道。

鄭唯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接着又站在皇上的床榻旁邊守衛起來,君如墨則一直站在門口。

寧夏看着皇上的臉,默默地在心裏和皇上說話,“我們有孩子了啊,你知不知道?”

接着她又陷入了沉默,旁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寧夏眼睛的餘光看過去,竟然是司徒明磊,他竟然還有臉進來!

寧夏對他簡直嗤之以鼻,不過,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佯裝什麼都不知,要看看司徒明磊到底要幹什麼。

“司徒大夫,你來了?現在你可以看看皇上的病了么?”寧夏冷冷地說道。

司徒明磊什麼也沒有說,翻看了一下皇上的眼皮,接着給皇上吃了一顆藥丸!

寧夏沒有來得及阻止,她慌忙吃驚地說道,“你給當今聖上吃的什麼?”

司徒明磊卻是笑笑,“你不是要讓我救他?如今我救他了,你卻是這般反應?”

“皇上究竟是什麼病?你給他吃的是什麼?”寧夏緊緊地皺着眉頭,問道司徒明磊。

司徒明磊說,“你請我來這南湘國,不就是要救皇上的命么?”

鄭唯和君如墨本來就對這個陌生人有着抵觸心理的,可是礙於寧夏的面子,都不好意思說什麼,現在看到司徒明磊竟然有這般動作,君如墨馬上命門口的侍衛都進來,“謹防這個人的一切動作!”

司徒明磊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說道,“我要做什麼,已經做了,難道你把他們叫來能夠攔得住我么?”

君如墨看了皇上一眼,他上前摸了摸皇上的手腳,大吃一驚,對着手下說道,“把此人抓起來!”

寧夏看到君如墨的動作,亦是大驚,她摸了摸景年的手,跌坐在床上,本來景年還溫熱的軀體,已經變得冰涼,他----他去了么?寧夏再也見不到他了么?

現在她已是萬分後悔把司徒明磊弄來了南湘國的皇宮了!

司徒明磊卻彷彿沒事兒人一樣,上前摸了摸景年的手,說了一句,“皇上天不假年,龍馭賓天了!”

寧夏猛然哭了起來,她幾日不見自己的先生,他就這樣了,在她懷上了他的孩子以後。

“把此人抓進大牢!且待日後發落!”君如墨說道,一時間,皇宮中已是亂成一團。

花雄卻是哈哈大笑地走進了皇宮,看到一干人等遭遇此等變故,好像正中他的下懷。

“景年死了?”他問道。

寧夏的眼睛裏似乎在噴火,“來人,把花雄拿下!”

“哈哈哈,”花雄笑着,“這皇宮中現在已經無主,當今皇上還未有子嗣!看起來這南湘國可是熱鬧了!”

侍衛已經站在了花雄的身邊,“就這幾個人,能夠攔得住我?寧夏,身為我花南國的太子妃,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夫君太過分了!”

現在寧夏已經顧不得他揭穿了自己女子身份的事情,她說道,“花雄,我剛剛從花南國回來,你以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以為你姑母遺落在宮外的孩子我不知道是誰?想必你的父親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自己做的齷蹉事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獨霸花南國和南湘國,你可知,還有一個西遼國?你今日若是敢有進一步的舉動,他日西遼國必然會踏破花南國,還有南湘國也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花雄的臉色變了變,說道,“你知道是誰?”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那等於把自己的底牌都給你看了,我會幹這種蠢事!”寧夏護在景年的床前,說道。

旁邊的司徒明磊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景年,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隨即,花雄的臉色變了沉穩,他說道,“景年殯天的事實我暫時不會告訴別人的,於我無益,我定要等到一個恰當的機會,才會說出去!”

這時候,有一

名花南國的侍衛走了進來,看到“中寧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顯然有些震驚,他附在花雄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花雄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隨即,他對着殿內的眾人說,“父王薨識,我要返回花南國了!”

接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寧夏火速反應過來,他對着眾人說道,“皇上薨了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別人,秘而不宣,如今,局勢未定,提防別有用心的人!”

“對了,皇上,暫時不要發喪!”司徒明磊在旁邊說了一句。

寧夏詫異地看着他,現在的司徒明磊,旁邊有兩名侍衛跟着,卻仍然不能減損分毫他明朗的架勢,現在,好像整個皇宮,是他說了算。

“為何暫不發喪?現在是七月,正是最熱的時候!”寧夏說道。

司徒明磊說了一句,“我自有用處!”

寧夏本來悲痛欲絕的心,現在又燃起了一丁點的希望,她知道司徒明磊醫術高明,難道,難道她的先生還有救?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先生,他的樣子,栩栩如生,根本不像是走了----

她多麼希望,先生只是睡著了,過一會兒,他又會醒來,對着她說,“寧夏,你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有侍衛進來稟報,說道,“花雄返回花南國去了!”

司徒明磊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中寧殿,只有司徒明磊的立場不明,所有的人暫時都不知道如何反應!

“你們都出去!”司徒明磊說道。

“為何?”寧夏皺眉,說道,因為先前司徒明磊的動作直接導致了皇上的薨識,所以,寧夏現在對司徒明磊還是懷恨在心的,她不想出去,讓司徒明磊對先生為所欲為。

“因為我要救活你們的皇上!”司徒明磊說道。

“當真?”寧夏問道。

“我幾時說過謊?”

寧夏心想,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不若讓他去嘗試,她回過頭來,最後看了一眼先生,走了出去!

她只是走到了門外,裏面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君如墨站在門口,離殿比較遠,他是在護衛皇上,還有鄭唯,也站在了離殿比較遠的地方。

這時候的寧夏感覺累極了,她的先生,還能如初般和她說話么?

過了許久以後,裏面傳來了先生的聲音,他說,“終於把你給等來了!”

寧夏猛然一個激靈,露出了笑容!

寧夏走了進去,先生已經精神煥發地坐在了床上,看到寧夏進來,說道,“你回來了?”

寧夏走到了先生的面前,跪下,雙手扶着他的膝蓋,說道,“濕的!先生,寧夏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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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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