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樂起
不開心的方法vs贏
……市川的臉扭曲了一下,……要贏!
我冷眼瞅着她,市川僵了一下,不自在地轉過了身。
第三局,我抱着手臂開口道,中峰進攻和傳切配合,以源小春和大和田柚希為中心,池內友紀前場策應,高井裏美后場外線。
我呢?市川舉起手。
你坐在東邊底線。
……………………哈?
所有人,我冷下聲音,不準傳球給市川朝日,就算球滾到她的腳邊都不準跟她配合。我去你他媽的給我反省,所有人也好好想清楚甚麼叫持之以性和韌性!我可不記得你們甚麼時候是如此不堪一撃!維持步調,一步步攻上去!
第三局開始,我們的隊伍一派的死氣沉沉,攻防都被對方撕開口子,割到破破爛爛。市川朝日和其他隊友頻頻向我望來,我抱着手臂站在場邊,不作回應。大前峰早川充洋強悍的籃下能力也漸漸發揮出來,我們沒辦法進入內線。
比分一點點地在拉開。
吱!突然,黃瀨涼太在前場側強行突破插入,模仿源小春的灌籃,入球。
總算是睡醒了。
在我們隊狀態不好之際,海常剛好也反應過來,以黃瀨涼太為利刃,將我方割到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四十比六十。一讓黃瀨涼太得勢,他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將分差拉到這個地步。
市川朝日狠咬着牙望向我。
四十比六十二、四十比六十四、四十比六十七。
〉的東西是愈好吃的嗎操!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碗裏的東西,赤司托着頭陪在旁邊,對吃的話題半句都不鬆口,憋到我胸口痛。
飯後我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播的電影,等我的頭髮幹得差不多,赤司扶着我進房。我坐在床邊,赤司彎下腰想幫我將腳放上床時,窗邊一陣大風吹過,房門呯的一聲關上。
……我望着他。
……赤司也望向我。
氣氛突然有點怪,空氣又變得凝滯起來,我們同時僵住,誰都不敢亂動。
本來我們兩個已經自然了不少,都怪剛才那套電影,一點都不清水。
我去飲水。我扶着床站起來,向門邊走去,盡量自然地將臉轉開。
我的手快要碰上門柄的時候,赤司突然從后抱着我的腰。現在已經是六月了,我們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他身上的體溫清晰地傳我的背上,手臂和我的腰是折然不同的觸感,充份反映着對方是個男生,不是軟綿綿的女生。我的頸間,還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心跳猛地快了起來。
……我去飲水……說著我便要掙出來。
咲不喜歡我碰你嗎?他輕聲問,聲線帶了幾分變聲后出現的磁性。
我幾乎要跳起來將他暴揍海扁一頓。我抿唇忍下來,不自在地拉拉領口,……我出去一下。先逃掉再說。
赤司的手臂收緊,我是不會勉強你的,但我,希望你可以喜歡。然後把手鬆了下來。
啊哈,這話說得,可真委屈你。那好,別怪我說實話。我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道:你一碰我我就覺得色啊操。
……
……
赤司在定格數息后,臉色變得非常精彩。我依然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以前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很舒服,自然就會窩到他旁邊。但自從那晚后,他一碰我我就覺得非常不自在,直覺要逃掉。最難堪的是,我還是喜歡他碰我的,我很清楚,但就是想逃。本來這幾天眼看着有好轉了,現在又被他破壞掉。
……赤司望着我,眼神閃過一絲尷尬。
……我也覺得有點尷尬。
……他望着我。
……望你妹。
赤司將左手搭在門上,上身向前壓,我向後一退,背靠在了門板上。他稍低下頭,貼近我,額前的碎發扎得我有點癢。我們的呼吸都很炙熱,赤司的耳際也泛着微紅,我的臉和脖子也熱了起來,兩人的鼻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碰着。頓了頓,他偏頭吻了下來,將唇貼在我的唇上,望着我,我也睜大眼睛跟他對視。
貼了好一陣子,我們各自咽了一下口水。
……他臉紅了。
……我覺得自己連腦子都被大火在烤着。
我閉上眼,仰頭將唇再貼緊他,張開嘴,慢慢含着他的下唇。實戰來說,我都是第一次,動起來才發現感覺超奇怪──嘛,唇上也是有神經線。赤司一手按着我的頭,回吻,起初還是用力很輕的,之後就猛地重了起來,主動權被他奪過,我的唇被吸吮到生痛,整張臉都要熱起來。赤司的另一隻手牽起我的手,手指穿過我的指縫,隨着他的吻加深,手上也緊緊地扣着我,十指緊扣。
我緊閉着雙眼,空着的手搭在他的腰間,攥住他腰側的衣服。
後來,我們嘴唇的動作幅度也大膽起來,甚至在相互吸吮間有些聲音出現。赤司扣着我的手橫到我的腰后,我一手被反扣着,被拉近他,我整個人都貼了在他的身上。
在我們都學會適當的力度后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才喘息着分開。
……我望着赤司紅色的雙瞳,裏面倒映着我的樣子。
……赤司用鼻尖蹭了蹭我,氣息炙熱。
我等不及讓呼吸平復,轉身便奪門而出,用力打開門,沒理會差點被門板蓋到的赤司,單腳快速跳進了浴室,將門答的一聲鎖上。我轉過身來,看着鏡上的自己,雙頰酡紅,本來就紅的薄唇,此刻都變成紅腫的豐唇了操/你媽的赤司十征郎!你一定是個處!我順着門板滑坐到地上,抱着頭。為什麼連一個吻都可以變得這麼色/情啊喂!姐我原來有這麼青澀嗎喂,我操!
刺激到過了頭。
咲,門後傳來他的聲音,對不起。
我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道歉是甚麼底蘊,你這個二貨!
……他輕敲了一下門,是我不好,別坐在地上,會着涼的。
我冷着臉道:請不要管我讓我愉快地死一下。
……赤司輕咳一聲。
門底隙縫處落下一片陰影,看來赤司也坐了下來。
答答。隔了一陣子,他突然快速地敲了兩下門,答答──答答,頓了一下,又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我愣了愣。
他繼續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我默言了一下,然後雙手抱着頭猛抓。操!又戳我!
iloveyou。
中學時學生會舉行了很多活動,當時是學生會會長的我,曾經提議過在一個學生活動中玩摩斯密碼,赤司也以好用小弟的身份被我從體育委會員借了去幫工。他倒是還記得密碼錶。
靜了一陣,我半握起拳頭,用屈起的中指指節,反手在門上輕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yes。我垂下眼帘,揚起嘴角。今次他是不是也會知道我想說甚麼?
門外靜默了一下,然後傳來赤司的聲音,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我不會說以後一點困難都不會遇到,但是,放心,交給我吧。
他猜到了。
他之前問我可不可以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嫁給他,我現在答應了。
我一手捂着臉,笑了起來,門外也傳來赤司的輕笑聲。
神經病。
我們兩個都是神經病。
第二天,赤司代我請了假沒讓我上學,我再一次錯過洛山一年一度的男女生交換校服活動。我非常肯定赤司是在生氣我這天將腳弄痛──他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君子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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