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7~28
#此世之惡##宇宙惡意##捏他玩梗##驢你們##信了我也救不了你##純對話流##基本沒有刀出場#
#高能提醒##高能提醒##高能提醒#
part27.
“所以……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千雪小妹，不要總是一副‘狀態之外’的神情啊……要不是我真的特別喜歡你，一定會審美疲勞的。”
“所、所以……”
“哦，你的性格也有蠻多人不喜歡的。覺得特別弱，完全不強大，一點意思都沒有。”
“欸、欸？但是，我根本沒有想過要被所有人喜歡……這、這種事情太可怕了。”
“嗯，單獨個體的人類，是不會被全體的人類喜歡呢。否則，一定是有什麼地方發生了根本上的變化。”
“所、所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嗯……新婚三天後帶老婆回娘家串門，老婆去和岳母交流心得了，被遺棄的丈夫就順便想來和自己的妹妹說點心裏話？”
“這、這個發展有哪裏不對吧！”
“嗯嗯，這樣子就對了。”
“不、不要這麼一副瞭然的態度啊，很討厭的！”
“千雪小妹討厭我嗎？真是讓我傷心啊。”
“不、不要這麼誇張啦，我才不會信的——”
“……”
“……唔，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對不起，我沒有討厭過你。”
“倒不如說很喜歡？”
“對，很喜歡很喜歡！超喜歡你——成為我的姐夫的！”
“嗯，是呢，我也很高興能夠成為自己很喜歡的千雪小妹的姐夫。能夠和你還有她——成為家人，真是太好了。”
“……嗯。”
“——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所、所以，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子啦？”
“因為，我想和千雪小妹談一談。還有——”
“欸？”
“我要與千之川千雪談一談。”
“這……這不都是我嗎？”
“不一樣的。”
“也、也是呢。”
“身份上的不同。嗯，看來你也明白了這一點。”
“那麼，第一個問題，關於我向千雪小妹詢問的問題。”
“好、好！”
“有喜歡的對象了嗎？”
“不、不不不，怎麼說呢……”
“啊，一上來就這麼直接真是抱歉，但是必須要問一下。這種事情應該還是姐姐和母親來做比較好吧……但是如果她們來的話，小妹你可是會說謊的吧。”
“……”
“不惜用謊言也要掩蓋自己的真心實意，正因為有這個可能，所以我來了。讓非血親的我來提出這個問題，無論是從親戚還是本來的身份來考慮，我都是最恰當的人選。”
“這、這種時候突然就想起來自己離家出走前的身份真的好嗎？”
“……”
“對不起我錯了，請不要這麼笑了，我覺得好可怕。”
“……好的，那麼，東拉西扯了那麼久——你的回答是什麼？”
“不，這種事情沒有說謊的必要吧。姐夫也是啊，如果沒有賭上性命也不想隱瞞自己結婚對象身份的覺悟的話，根本不會和姐姐結婚吧。”
“一下子就將問題丟過來了啊。”
“抱歉。”
“好好，不用這麼抱歉。我確實是在做好了全部的前期準備后才向你姐姐求婚的。嗯，之前處理一群反對意見稍微花了點功夫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總算是將所有的問題隱患全部處理掉了，順便清理了一堆我的反對者……啊啊，抱歉，這種工作上的事情，你也不喜歡聽吧。”
“還、還好啦。”
“反正也聽不懂？”
“……是的，就是這樣子。”
“好好，那麼，千雪小妹，你的答案是什麼？”
“喜歡的朋友倒是有，但是姐夫也不想聽到這種回答吧。”
“是的，是那種戀慕到想要和對方結婚程度的喜歡。”
“沒有。”
“即答、啊。”
“姐夫說的那種程度的喜歡是沒有……除了我所愛的家人以外的其他……嗯……完全無法做到為對方去死的程度。”
“愛就是可以為了對方去死的嘛，這是二葉亭四迷的翻譯梗嗎？”
“‘我愛你’的日語翻譯呢。”
“是的是的，那麼，這個問題姑且算是有答案了。”
“是的。”
“下一個問題，千之川千雪，我以機關的最高主管的身份向你徵詢意見，請以真心來回答這個問題，不允許虛構實際情況——換言之，不許說謊。”
“我知道了。”
“請發誓。”
“欸？”
“向稻荷神發誓。”
“姐夫……你知道我們現在是在神社內吧。”
“我知道的。所以。請你這麼發誓。”
“真、真的？”
“我不會在這種問題上開玩笑。”
“我、我知道了。”
“請。”
“我發誓，我向稻荷神發誓，對於百里木秋彥接下去的一個提問絕不會弄虛作假——也就是說，我絕對不會說謊。”
“這就行了。那麼，提問——千之川千雪，你想繼續現在的這份工作嗎？”
“誒？”
“因為現在最難搞的歷史修正者的頭目已經被處理了，剩餘的不過是殘兵敗將而已。所以，可能不需要您賭上一生的光陰來進行戰鬥。作為在最終一戰出力最大、功勞最高的審神者，機關經過表決，決定給予您提前終止合約年限的機會。”
“……那個啊，在給出回復之前，我能先說說自己的想法嗎？”
“可以。”
“不要隨隨便便將別人的一生買走了結果在人家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時候突然說什麼‘作為獎品將終止合約后的自由還給你’這種話好不好？！”
“不是自由的。”
“哈啊？”
“當然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也就是說……”
“對，一定範圍內的監視還是有必要的。以及不能出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順便，活動範圍僅僅是地圖上的這裏到這裏，一旦超出這個範圍之內就視作叛逃，格殺勿論。”
“這和審神者還有什麼區別！審神者不是也能一個禮拜回一次家嗎！”
“可以在家裏過夜也不用被處分。”
“！”
“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哦。”
“！”
“可以回到日常來——基本上的日常呢。”
“！”
“怎麼樣？”
“……也就是說，一旦選擇了這個……這個終止合同的話，我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不，那些付喪神了吧。”
“我很高興您還記得那些刀劍是付喪神。‘沒必要用人類的方式來稱呼它們’這一個注意事項也被確實的注意到了呢。”
“不注意這種事情的話，我根本不可能還有機會和姐夫你坐在這裏討論這種問題吧。”
“也是呢。那麼，結論呢？”
“為什麼……那麼急？”
“因為擔憂。”
“欸？”
“或者是說……憂心？”
“為什麼啊……到了這種時候，才突然說擔心我什麼的——真的擔心我的話，為什麼不早點讓我知道姐姐和你還活着啊！為什麼不早點讓我知道……那個歷史修正者的頭目，居、居然會是……”
“現在還覺得難受嗎？”
“當然了！怎麼可能不難受啊！”
“但是並沒有一直哀傷下去呢。我就是喜歡千雪你這一個性格。”
“這可真是多謝誇獎了——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啊！”
“嗯，性格也比以前開朗了許多，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不要隨隨便便說這種話出來好不好！”
“千雪，你覺得是什麼運轉機構才能讓那麼多的審神者召喚出那麼多相同的刀？你不止一次見到一把刀被多次召喚吧。對，就連三日月宗近也是雖然罕見但也不是特例……真正的特例是小狐丸。但是它特例的原因——現在的你，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吧。”
“嗯。”
“那麼，你還是不知道運轉機制的方式吧。”
“這……這不是絕密事項嗎？”
“告訴你也無妨。說到底，那些失蹤的審神者……失去下落的審神者，其中有那麼一部分不是因為靈力耗盡這種原因死掉的。而是因為發現了真相，不得不被肅清的。”
“！”
“不騙你。無論是機關還是歷史修正者哪裏，都無法容忍知道秘密的他們存活下去。但是這裏可以給你用一個錯誤但是挺接近真相的比喻來解釋。”
“誒誒？可我不想——”
“好端端的活着，又有誰會想死啊！給我老老實實聽着！”
“是、是！”
“這麼說吧，你知道fate嗎？”
“命運的……英文單詞？”
“不，是一百多年前一個非常流行的作品……總之，設定很神，讓人覺得機關是不是參考了這其中的設定意見。當然了，這部分是我騙你的。”
“哈啊……真是連騙人都說的這麼……”
“這個系列有這麼一個設定。簡單的概括一下，就是這個星球與人類分別擁有了兩個最高意識。星球的意識想要處理掉破壞星球的人類，而人類方的意識則是守護人類的。”
“總覺得這個梗……被用爛掉了。”
“當然了，你沒看過原着我只能抽出其中一點內容來講，實際劇情還蠻有趣的，強烈推薦你去玩那個遊戲。最近有出再版……唔，不說了。”
“機關的玩單機遊戲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誰管得了我？”
“你的上司……”
“找到能代替我的人再說吧。這群傻x一聽到歷史修正者還沒處理完，就哭哭啼啼的求着我來解決問題了呢……哼。”
“繼續……之前的話題如何？”
“好好，之前的話題說到……啊，對了。嗯，然後就是在這種背景設定之下，有些魔術師……總之就是角色設定啦，魔術師想要到達根源，別問我根源是什麼玩兒意，沒什麼詳細解釋的必要。就當做是魔王的財寶啊被龍搶走的公主啊之類的東西好了。”
“哦。”
“之後呢，根源是魔術師想去的地方，但是想要到達根源就必須聚集強大的能量以及在‘天’上開個洞的通道。”
“連路都要自己造啊！”
“不，路是存在哪裏的，但是魔術師去不到。”
“啊，是這樣子啊。”
“嗯，有我胡扯的部分，反正你能聽到就行了。——總之，之前說的星球側和人類側的意識在互相爭鬥，這兩個只是意識，所以爭鬥使用的是一群被稱作‘英靈’的傢伙。”
“英靈？”
“設定越來越多的是吧。沒錯，設定就是這個遊戲最大的賣點！好了，不說了。總之，之後呢，英靈從他們所在的‘天’這種地方來到人世間，也就是魔術師所在的空間裏的通道就是通往根源的道路。但是這群英靈來到人世間只是pia的一下——所以只能在回去的時候動手腳。這是我的簡略概括，當然有bug，但是你能聽懂就行了。”
“動手腳，也就是說——”
“對，魔術師偽造了一個爭奪聖杯的‘戰爭’。將‘儀式系統’轉化為爭奪最終道具的聖杯。然後誘騙英靈下來，讓他們爭鬥到死亡，將死去的英靈回收到儀式系統內側，然後再用龐大的靈力將英靈回到‘天’的道路固定住，藉助這道路，魔術師可以到達根源。”
“——什麼！”
“當然了，英靈本體是不會出現的。從‘天’來到地面的，是他們的分|身。也就是說，只是一部分。這是很恰當的事情不是嗎？因為星球側和人類側，永無止境的爭鬥不僅僅在一個空間，而是在無數的平行時空。但是英靈的數量是有數的。所以，英靈本體所在的地方是高於時間空間概念的‘天’，則被稱作為——英靈座。他們在人世間戰鬥的，是分|身。”
“總覺得……聽懂了但是又很繞口……”
“對的，我故意的。用這種聽上去很清楚，但是又讓人聽了有點暈的方式……”
“重點我聽明白了啦。”
“總之，魔術師欺騙了英靈，然後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開展了爭奪聖杯的戰爭……”
“嗯，基本上是這個套路。不過很多細節和bug我就不說了。重點是……你懂了嗎？”
“欸欸欸什麼？說了那麼多我不知道該注意哪一個……”
“你完全沒有發現啊？我說了那麼多的話，重點是英靈座上的英靈和他們的分|身啊！”
“啊啊，那個啊……莫非是！”
“正是你所想的那樣子。刀匠的鍛造過程就是召喚的儀式，資材就是儀式召喚時使用的材料，用水銀畫的召喚陣和雞血畫的召喚陣效果完全不同好嗎？然後，出來的刀的付喪神——正是，真正付喪神的分|身。只要本體不被損壞的話，分|身損失多少都無所謂吧。”
“這樣子……就能解釋通了。”
“騙你的。”
“欸？”
“在最初我不就說了嗎？這些事情都是騙你的。真正的情況當然不能告訴你了。”
“也就是說……”
“這種解答，完全可以解釋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審神者召喚出了那麼多相同的付喪神的緣故吧？但是實際上的情況……我可不能說。除非千雪能幹掉我——登上我的位置，你才能知道‘真正的真相’呢。”
“我對機關就職沒有興趣啦。”
“也是呢，但是千雪殺不了我，也沒有混官場的才能呢。”
“……”
“不過……也有不是騙你的部分……不過以千雪你的智商，肯定找不到答案的。”
“……”
“好了好了，外面的付喪神可是要等的不耐煩了，快去哄哄他。”
“啊，啊！你是說小狐丸……”
“快去吧，真是的，為什麼偏偏今天輪到他當近侍？”
“是輪值啦，輪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去吧。”
.
part28.
等送千雪回去的時候，百里木秋彥才舉着酒盞，半眯起眼睛，看着片刻前還衝着自己揮手道別的少女轉身走入了前方的黃昏之中。
突然間，天上下起了雨。
雖然下了雨，但是太陽卻還在。
遠處隱隱傳來少女的驚呼，以及付喪神寬慰的聲音。
“還好帶了傘。”
百里木秋彥抿了一口酒後，笑着問道，“神明大人，你可真是偏疼家裏的孩子啊，連太陽雨都弄出來了……你是準備嫁兒子嗎？還是說，來了其他的付喪神，你就打算嫁女兒了？”
“百里木……你可真是有個討厭的姓氏。”
“沒辦法啊，人類就是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這一點——才有趣啊。”
“性格也……特別惡劣。”
“沒什麼人愛我不要緊，有無數人恨我就好啦。”
“不怕家人……遭到威脅嗎？”
“不怕啊。因為我是被家人愛着的嘛。可以為我去死的愛意。”
“本來以為……你已經夠讓人討厭了，沒想到還是高估你了。”
“同樣的，我也是賭上性命，可以為了愛我的家人去死——愛意是同等的。”
“人類……”
“嗯，人類就是這樣子的生物。神明大人……您不也是如此嗎？讓麾下的狐使協助困擾的刀匠打造出驚世絕倫的刀，藏起自己所鍾愛的孩子——”
看着直指眉心的刀尖，百里木秋彥只是笑着抬起食指，將刀推刀了邊上。
收刀的同時，神明這麼說了。
“姓百里木的男人居然娶到了千之川家的女兒……”
“所以？”
“我也很驚訝。”
“所以還是國外的宗教好啦，你看人家就一個神，誰到他哪兒結婚都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