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尾聲
第96章尾聲
過勞死VS懷孕
蕭桐桐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蔣若帆了,聽說他交了新的女友特意請他們出來吃飯。
女朋友沒有到,蔣若帆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座位旁,穿着水藍色的襯衫,白色的長褲,紗簾輕輕的吹動,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那情形好像是一副油畫般。
“若帆!”蔣若帆抬起頭看見她向這邊走過來,之前一直筆直的長發,燙出了隨意彎彎的弧度,一身白色的洋裝,除了與生俱來的清純氣質此刻更是不經意間透着女人的嫵媚與幹練,她過得很好很幸福,江若帆笑了笑起身替她拉開椅子。
“怡藍有事大概要晚一點!”
“真的是怡藍?”
蔣若帆溫婉的笑,表示肯定。
蕭桐桐眨了眨眼睛,是呀,王怡藍年輕漂亮,與他的家世相當,為什麼不可能呢?
“若帆,你一定要幸福呀!”她由衷的祝福他,像他這樣的好男人應該早日擁有自己的幸福。
“自從身體好了以後,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福,覺得什麼都值得珍惜!”再次能夠擁抱這個世界,他覺得自己已經擁有太多了。
“好久沒有去看曉夢了,一會怡藍過來,我們一起去你家吧!”
“好呀!”兩個人好久沒有見面了,蔣若帆把自己在美國繼續治療然後邂逅出國念書遇到王怡藍的事情一一的告訴她。蕭桐桐把曉夢最近的一些搞笑的事情也講給他聽。
“其實T市的空氣真的很好,等你結婚時,我帶着曉夢好好去那裏住些日子,我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陪她去玩。”
蔣若帆記起當時在T市遇到她和周正的情形,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看到他的表情,蕭桐桐也想起了往事,她的心情當時很差,他約自己去他家海邊別墅與吃飯。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蔣若帆猶豫了一下,認真的對她說:“桐桐,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我說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嗎?”
“在T市你家別墅的時候?”
“是!”
蕭桐桐記得他曾經欲言又止的說過一句話,她睜大了眼睛回憶着。
“是關於楚夢寒的一些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他那麼愛你為什麼會那麼狠心的離開你,所以我就找了人去偷偷查他,沒想到還真的發現了一些事情,我那時想,如果他能夠給你幸福,就告訴你,如果他再次得到了你依舊不能讓你幸福,我就一輩子也不會對你說,讓你徹底忘了這個人!”
蕭桐桐微微一笑:“他就是大男人自尊心受不了唄,他覺得給不了我幸福很痛苦,懷疑我和他在一起沒有安全感偷偷打掉了他的孩子。
我們那時很窮,為了我家裏的事情很煩心,最後他忍受不了還能有什麼?”
“你這麼信任他?”蔣若帆故作神秘,蕭桐桐還是在笑。
“他能被你這樣信任着,真是他的福氣!不過他是個好男人,值得你信任!”蔣若帆輕輕的說:“其實當年,他在一家小公司里做採購,因為急需一批原材料,找了很久也找不貨,老闆很生氣。他最後好容易找到了,卻需要現金付款,你知道企業出現金的話一般是要在發票回來前走借款的。楚夢寒很不幸,遇到了一個騙子公司,因此欠下了一大筆貨款。報警后也沒有結案,最後公司沒有讓他自己完全負擔,但也需賠給公司6萬塊錢,然後被辭退!”
蕭桐桐驚了,原來楚夢寒現在的殺伐決斷都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歷練出來的,難怪當年老媽一和他提錢的事情,他就會變得表情那麼僵硬。難怪那些日子他經常整晚的失眠。他的自尊心那麼強,那個時候老媽還喋喋不休的找他要錢,諷刺他,他怎麼能受得了?
他是絕對不會向自己母親開口的,他自己是如何在短時間內籌到好幾萬塊的呢?
蕭桐桐想得心疼。
“你和你家楚總復婚2年了,怎麼還沒動靜?”沈欣欣抱着自己三個月的兒子,小傢伙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蕭桐桐,嘴角還掛着剛剛流出來的口水。
“臭小子,你也喜歡看美女呀!”沈欣欣輕輕拍了拍兒子肥嘟嘟的小屁股,哼了一聲。小寶寶不哭反而咯咯的笑,揮舞着小手撲向蕭桐桐,剛剛過完百歲,夏天怕熱,沈欣欣給他剃了一個禿老亮,蕭桐桐剛接他過來,這小子就拿大頭往她懷裏拱呀拱。逗得蕭桐桐把他舉了起來。
“楚夢寒忙得像外星人,我在公司也天天累得半死,我們倆一個月也在不了一起幾天,要懷孕也得有個前提條件。”
“啊?他該不會是有什麼想法吧?就你老公長得那個桃花樣呦,要是在古時候怎麼也得娶十幾房小老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這一出差就半個月的,你可別整天不放心上!”
“你在家裏獃著,腦子裏不知道天天想着什麼?”蕭桐桐自顧的逗着孩子,嗤之以鼻,拿眼睛斜了一眼沈欣欣,沈欣欣是名副其實喝涼水也會長胖那種人,生完寶寶后,又胖了好幾圈,頭髮剪成劉海式的學生頭,蘋果臉白裏透紅,像個大娃娃似的。
“你和我不一樣,我們家崔維一進單位就和圖紙打交道,每天5點半下班,六點半准到家,周六周日哪也不去,就算有人往上貼也沒機會。你們家楚總可就不一樣了,生意談得越大,應酬就越多,現在這些小姑娘們,別說當小三,就是當小五,只要有錢也不在乎,更何況還是你老公那樣的青年才俊。”
“婚姻最大的前提就是平等,如果失去了這個前提條件,讓我整天琢磨着怎麼留住男人的心,讓他別出軌,我倒寧願自己一個人獃著,累也累死了。”
蕭桐桐雖然不擔心楚夢寒有什麼外心,可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她還是心裏擔心了一下。
他們的公司這2年發展得突飛猛進,近一年來楚夢寒全力打拚外省分公司。出差越來越頻繁,曾經有幾次她也跟着一起去,可是總公司這事情太多,還有老人和孩子要照顧,她只能顧一頭。
半個月前的一個夜晚。
蕭桐桐很晚才回家,曉夢和奶奶早就睡了,洗了澡,她沒多久就沉沉的睡去。半夜的時候感覺有一個滾燙的身體緊貼着她。
楚夢寒回來了!她太累睡得沉竟然沒有發現,“怎麼今天突然回來了?”蕭桐桐迷迷噔噔的,有些不敢置信。
“想你了!”楚夢寒的頭髮洗完澡后還沒有完全乾透,渾身有着清爽的沐浴液的香氣,她還想問可是話全部被他吻在了口中,只覺得他的肌膚滾燙,好像要着火一樣。
蕭桐桐的心裏一陣蕩漾,乖巧的任他摸,任他親吻,月光好像輕紗一樣,輕紗里是兩個人急促的呼吸和滾燙的身體,楚夢寒禁慾20幾天,摟着自己心愛的妻子,幾乎是一寸一寸的親吻,直到她完全化成一灘水,才緩緩的把自己送進去。婚後每一次親熱他都像對待寶貝一樣,從沒有一次像之前那樣攻陷她,每次他只想一寸一寸的愛憐,細細的品,慢慢的嘗,進到她的最深處,停留最長的時間,感受到她身體裏的花開和顫抖,每一次高氵朝來臨的時候,也不是百米衝刺的時候,而是在身心交融最徹底時,渾身每一個神經都體會到滿得不能再滿時,釋放了自己全部的愛意,蕭桐桐的臉色潤得像浸了水的桃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卻又被他吻醒,他的唇沿着她的脊椎遊走,身體的某一處炙熱的抵住她的臀部,她回頭看他,又被他吻住,他的手在她的胸前不停的揉捏,她不得不放開腿讓他再次進來。
楚夢寒一向精力旺盛,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這個樣子她一點也不奇怪,可是沒多久她就感覺到了他的異常
今天是楚夢寒說好回家的日子,已經出差十幾天了,蕭桐桐讓阿姨買好了菜,準備今天親自下廚,可是楚某人的電話居然是關着的。這個時候應該下飛機了呀?
電視機里反覆放着日本核輻射的新聞,曉夢胡亂的拿着遙控器自己調台找喜羊羊和灰太狼,最後竟然定格在利比亞空襲的報道中。
“媽媽給我找,灰太狼沒給紅太狼找到羊肉,回去他老婆又要打他了!”蕭桐桐抱起女兒,胡亂的撥了一圈,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蕭姐,楚總臨時有事,他手機沒電了,讓我告訴您一聲今天晚上回不去了。”是楚夢寒的男秘書劉明。
“你們現在在哪,還在Y市?”
“蕭姐,是呀,我們還在,臨時有個大客戶楚總在裏面,我也要進去了!”
“媽媽,我要和爸爸說話!”曉夢站在沙發上伸着手要電話。
“爸爸有事!”蕭桐桐隨便答應着女兒,心已經飛走了。“李阿姨,你給奶奶和曉夢做晚餐,我出去一下,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蕭桐桐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蕭姐,你怎麼來了,楚總說是小毛病,明天就回去了!”劉明在TPC的時候就跟着楚夢寒,對這位夫人也很了解,一直是文文靜靜的,今天這樣子可是第一次見到。可是這他真的是無辜的,是老闆怕老婆擔心,不讓他說實話,他不會跟着成炮灰吧!
“他在哪呢?”蕭桐桐冷着臉,平時掛在臉上淡淡恬靜的笑容,一點也找不到,唬得劉明的後背直冒冷汗。
“楚總在裏面,醫生說已經沒事了!”劉明疾走兩步去擰開病房的房門,大有將功補過的架勢。
“沒事了?”蕭桐桐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裏全是汗。看着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劉明忙問:“蕭姐,你沒事吧!”
“沒事為什麼不告訴我?”蕭桐桐感覺一陣眩暈,說出的話也是輕飄飄的。可是劉明更是嚇得不輕,比大聲吼他還難受,楚總要是見到自己老婆擔心成這樣,肯定夠他喝一壺的。
楚夢寒躺在病床上,右臂上掛着吊瓶,臉色像白紙一樣,聽到了門聲睜開了眼睛,看見蕭桐桐眼中劃過一絲恐慌:“你怎麼來了?我沒事,真的沒事?”他難得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無措,可口氣卻又像是在把蕭桐桐當成孩子哄着。
這時大夫進來查房,蕭桐桐瞥了撇嘴角,吸了口氣輕聲問“大夫,他怎麼回事?”
大夫是個五十幾歲的阿姨,身後跟着好幾個實習生,看來頗有身份。
“就是當時有點心口痛!”楚夢寒討好似的搶着說。蕭桐桐看也沒看他一眼,只管繼續盯着大夫。
“貧血,血壓突然增高,胸悶,心痛,短時期的呼氣困難引起的休克!”老大夫推了推眼鏡,視他和她無知又幼稚的表情說:“過勞死聽說過嗎?”
蕭桐桐臉更白了。
“國際定義“過勞死”是因為工作時間長,勞動強度加重,心理壓力大,存在精疲力竭的亞健康狀態,由於積重難返,將突然引發身體潛在的疾病急性惡化,救治不及時而危及生命。
他這次沒死,以後見好就收吧。以前說年輕時拚命賺錢,老了拿錢保命,現在是有命賺錢,沒命花錢,年輕人愛惜一下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是最大的人間悲劇!”
蕭桐桐只覺得嘴唇一涼,大夫的聲音越來越小,整人暈了過去。
原來中午的時候,楚夢寒剛剛結束了一個長達4個小時的談判,本來想連午餐都去飛機上吃的,可剛送走了美國的代理商,突然覺得胸口發悶,暈了過去,幾分鐘的休克后醒來,感覺依然不好,這才來了醫院。
他吩咐所有人不許給蕭桐桐打電話,一面是怕她擔心,另一面他不相信自己身體有什麼大問題,何必大驚小怪,只是故意關機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內疚了,自從復婚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做。
可是他們之間太熟悉了,怕自己的任何異常引起她的懷疑,也不願意親口說話騙她。只是他沒有想到為了這件事他日後付出了慘痛的代嫁——老婆大人半年沒好好搭理他。
蕭桐桐暈倒的原因和楚夢寒不一樣,她連夜搭飛機,沒有吃好晚餐,沒有吃過早餐這些都是原因,但是最主要的理由是,她懷孕了。
復婚以來,蕭桐桐很久沒犯過脾氣了,以至於楚夢寒一度光記住了老婆賢妻良母,溫婉恬靜的樣子。但是經過了這次故意關機事件后,他不得不承認,那個倔驢蕭童鞋,又回來了。
楚夢寒在工作里人稱“法王”,字面的解釋就是辦法之王,引申含義就是什麼事也難不倒,多難的事也能解決類似英雄主義的那類人物。可是唯獨對於哄老婆這件事從來就沒及格過。
楚夢寒自從知道了老婆再次懷孕的消息后,立刻打電話給總公司,讓幾個主管一起代管了蕭桐桐的工作,可是她在公司一直主持要務,就算別人接手,每天請教的電話仍舊不斷。有一次剛巧在公司聽見一個主管喋喋不休的問問題,大老闆站在在他旁邊冷冷的看着他,當事人渾然不知,仍舊喋喋不休。可是別人都能感覺到幾百平米的大廳里,氣溫好像降到了零度以下。第二天沒人看到這個人再次出現在公司里,難道是被辭退了?所有人感嘆,這這不符合大老闆愛惜下屬的一貫風格呀,天下要變了
被那個老大夫一篇過勞死的理論教育后,又在蕭桐桐“家庭冷暴力”的威懾下,楚總主動減輕了自己的工作量,一直小心謹慎的呆在A市陪老婆。可蕭桐桐卻並不領情。雖然再也沒有公事騷擾蕭童鞋,可是她的手機卻沒有安靜下來。打給他的大多數只有一個人,就是楚童鞋,但是經常遭到拒接,晚接。他打得更歡快!
白馬王子VS奶爸
我嫂子是個大美女,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聲音輕輕柔柔的,可在公司里做事又是一身職業女性的從容不迫。我哥平時對人都是又冷又酷,下屬們都怕他,可是對老婆那寵溺的眼神,足令任何一個女人嫉妒到發狂,我以有這樣出色的哥哥為榮,我視我嫂子為偶想。
嫂子懷孕了,我媽時不時的煲了湯讓我送過去。這一天嫂子找閨蜜出門不在家,我哥下班回來看到人沒在,臉上就開始陰轉多雲。連他媽媽跟他講話也顯得心不在焉。抱了抱女兒,自己跑去樓上好久也沒下來。
“云云,你去喊你哥下來吃飯!”我管楚夢寒的媽媽一直喊阿姨,她最開始的時候不理我,後來爸爸去世了,慢慢的對我也沒那麼討厭了,現在幾乎已經認可了我是他兒子妹妹的這個事實。這位老人家自從嫂子懷孕后,對我嫂子那叫一個親,天天盼着抱孫子,說是能夠如願就死而無憾了。
“知道了,阿姨!”我跑上樓去,書房的門半開着,隱隱從裏面
傳來我哥清朗好聽的聲音,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看見我哥背對我面向窗子在打電話,那口氣簡直能比和曉夢說話還溫柔:“吃飯了嗎?我去接你吧
吃的什麼呀?別吃辣的,他們說孩子臉上會起疙瘩的。”靠,我哥簡直是太不會說話了,明擺着馬屁拍到馬腿上。果然他餵了幾聲,貌似電話被我嫂子毫不猶豫的掛斷了。
他拿着電話屏幕看了半天,竟然自顧的笑了一聲。我的媽呀,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知道我那偉大的哥哥竟然會有這樣一面。
看到我他又恢復了一貫的表情,走過來嘆了口氣的轉移話題,“新別墅那邊已經裝修好了,沒事的時候陪你嫂子去挑挑窗帘什麼的,你嫂子喜歡這些。
“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你老婆高興!”我哥白了我一眼,顯得有些不自然,這時候他電話很合時宜的又響了。
“嗯嗯,好,我要出去,一會你來我讓別人拿給你!”
說完他又返回了書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份文件,遞給我,你一個小時后你去金峰大廈樓下幫我把這個交給一個叫周正的人,他的車牌是******,電話是這個號,和我年紀差不多,別丟了!”我偷偷隨便翻了一眼,上面寫着。
“你幹嘛不自己給?”我抗議,雖然他說得這個地點並不遠。
“我去接你嫂子!”
重色輕妹
不過我要是能找一個像我哥這樣的男朋友,肯定也心滿意足。每次和我哥一起出現,無論在哪裏,都能看都周圍的女人把艷羨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長得好的男人有很多,追我的那些同學就有不少,可是不會有人把我哥與長得好這三個字單純的聯繫起來,長相只是他身上的一個很小的內容,他的風度,他的氣場,生來就讓人過目不忘。
帶着對哥哥的崇拜,對嫂子的羨慕我遇到了那個叫周正的男人。他滿足了我內心深處對男人的一切夢想。我哥如果說是冷峻迷人,他就是瀟洒不羈。
嫂子的脾氣和她的肚子一樣越來越大,不知道之前是什麼事情我哥她得罪的這麼苦,這幾次來,都看見嫂子冷着臉,不待見他的樣子。
我哥的脾氣大得狠,就連幾年前我去北京做手術,對我也是該訓就訓,可是這都幾個月過去了,我哥還是一如既往的默默忍受着嫂子,貌似還有些甘之如飴。
“楚夢寒,你是我見過最不負責任的男人!”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有意偷聽人家夫妻的悄悄話的,可是天下哪個女人不八卦?更何況是我的兩個偶像呀,路過不能錯過。
“我是不想讓你擔心,以為不過就是個小毛病,誰知道那麼嚴重,下次再也不會了!”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這樣的話你之前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你根本就是性格使然不會改的,和你一起生活我根本沒有安全感,以前是我一個人,你每次遇到了事情,都打着不讓我擔心的旗號玩失蹤,現在有了孩子,你居然還這樣,楚夢寒我要和你離婚!!”嫂子一邊說一邊哭,天哪,我哥把事情搞大了。
“老婆,別傷心了,對孩子不好!”
“你心裏還有孩子?楚夢寒,我討厭死你了!”我哥把嫂子摟在懷裏,替她擦眼淚,“老婆,真的不會了,不過我也很好奇,你怎麼會突然跑去Y市?”
“哼,我早就發現你身體不對勁了!除了你生病瞞着我,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你怎麼發現的?”我哥的聲音低下去,背脊僵硬,難道是在害怕?
我努力的豎起耳朵,可是卻什麼也聽不到了,只覺得嫂子不知道說了什麼,我哥寬闊的後背抖了一下,把頭低了下去,少兒不宜呀,少兒不宜
嫂子要生了,好恐怖,我發誓,我要是有這一天一定要刨腹產。我哥提前一個星期就訂好了單間讓嫂子住進了醫院,本來我哥親自去找醫院的產科主任要嫂子刨腹產的。可是人家說第一胎順產,第二胎還是順產比較好,說是痛苦會遠遠低於第一次,更有利於產後恢復。
嫂子住院這些天,自己詳細的諮詢了好多媽媽刨腹產後的狀況,聽說要在肚子上開一刀,恢復時也是撕心裂肺的疼,嫂子堅強的說還要自己生。
可是沒想到真到了那一天,疼的明明是我嫂子,可是汗流浹背的卻是我那無所不能的哥哥。
嫂子沒有像電視劇里那樣喊得撕心裂肺,只是忍不住的呻吟着,我哥坐不住,跑去問大夫:“別聽她的,還是刨腹產吧!”
大夫沒好氣的說:“刨腹產要提前禁食禁水,現在晚了!”後來我哥一直拉着我嫂子的手,兩個人一起被關進了產房。
看着我哥的背影,我居然哭了
大概從進去到聽到孩子的哭聲有6個小時左右。嫂子生了個男孩,7斤8兩。全家人樂的合不攏嘴。我哥出來后,我跑上前去道喜,哪知我哥臉色蒼白,渾身濕透,好像是他生一樣,目光獃滯又痛惜的發誓說:“最後一個,再也不生了!”
小傢伙比猴子還靈,才幾個月大就分得清遠近。三個保姆誰也不愛找,生氣起來,一抱就哇哇大哭。只找奶奶和媽媽,當然爸爸也勉強湊合。
阿姨上了年紀,身體不是很好,自從全程看過嫂子生孩子后,我哥更是把嫂子當寶貝一樣,我在他的公司里實習,有時下班他就帶着我一起回來當免費保姆。
在外面是呼風喚雨的楚總,回到家裏活脫脫的一個奶爸。
這天夜裏,我又住在了我哥家的別墅,大半夜起來上廁所,被他嚇了一大跳。
“哥,你在這幹什麼?”二樓的中廳里,我哥穿着睡衣在沙發上坐着,那小傢伙坐在他的腿上,玩得不亦樂乎。我看看牆上的表已經快2點了。
“小點聲,你嫂子剛睡着!”我無語望天,這小子最近黑白顛倒,白天睡覺,晚上玩耍,我哥疼老婆杯具男人呀
咱兩絕對不可能
我楚云云,繼承了我爸我媽所有的優秀基因,這些年從小時的豆芽菜蛻變成了青春美少女一枚,早在大學時,就被無數美男垂涎,在我哥公司里別人知道我是皇太妹,對我鞍前馬後照顧有加的青年才俊更是不勝枚舉,可是自從我見到了周正,別人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大概就是報應吧,我以前自我感覺良好,拒絕別人太狠了,現在老天純屬是要讓我嘗嘗倒追男人的滋味。
這一天晚上,我看見他和幾個男人去了酒吧,我就大膽的跟了進去。環境很喧鬧,他們都沒有女伴,好像真的只是為了來喝酒。檯子上跳鋼管舞的美女如妖魅一般,他們卻都好像視而不見,不時的有美女過來搭訕,見他們不理,意興闌珊的走開了。
我遠遠的看着他,以前經常鄙視宿舍的某某女生,喜歡一個人,就可以那樣不顧一切嗎?可是現在我懂了!
有的人和你相處數年也沒有感覺,可是有的人愛上他只需要幾秒鐘。我真希望每天都可以這樣看着他,哪怕只是遠遠的。
“小姐,一個人悶不悶呀?”一個陌生的男人跑過來和我搭訕,帶着醉意,一雙熊掌搭上了我的肩膀。
“你走開!”那個人渾身酒氣嗆人,我說著他居然又近前了一步。我下意識的去推他,哪知道他沒有準備向後倒退了一步,正巧撞在一個剛來送酒的小弟身上,托盤裏的酒和酒杯很悲催的全部灑在了這個大狗熊的西服上。
“媽的!”他的酒像是醒了一半,兇狠狠的又朝我過來罵:“找死你!”
“你幹什麼?”我抓起書包,抱在胸口。他的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使勁的把我往他的懷裏帶,我整個人撞在了他的身上。
好多人向我們看過來,可是都似乎是見怪不怪,我又急又氣,目光瞥向周正他們那幾個人。他們仍舊在自娛自樂,連眼皮都沒有向我這裏掃一下。
服務生低頭打掃,那個男人一把摟住我,發瘋似的把手裏酒杯里還殘餘的洋酒往我嘴裏灌。我使勁掙扎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酒杯抵在嘴唇上,想起他用過這杯子,我只覺得一陣陣噁心。好容易推開他,我用儘力力氣大聲的喊:“周正”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給了我足夠的驚喜,他認出了一面之緣的我,然後把我從那個混蛋的魔爪下救了出來。
根據電視裏的橋段,我應該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是他卻沒給我半點機會。
我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這一次的意外而又任何的改變,他還是他,我還是我。我還是只能遠遠的去關注他。這個男人身邊不乏女人可是也絕不濫情,最主要的是,他從不會讓任何別有用心的女人招惹到他自己。很不幸,我就被他劃在了“別有用心”這個範圍之內。可是這怎麼能怪我,我真的沒有追過男生。只好把男生追我的那些招數施展出來。
可能是因為太小兒科,最後只記得周正遠遠的走開后對我回頭那抹隨意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全軍覆沒了。
憑着一腔孤勇,我對自己說,如果他很棒,不會很好追。如果他很好追,則不會很棒。如果他值得,你不該放棄。如果你放棄,則是你不配,愛情的世界裏沒有矜持。
也許是我的執着驚到了他,也許是我的青澀感動了他,也許是我帶出去還算合格的外表讓他妥協,終於在一年後的那個情人節,他答應試着和我交往。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那天他被我纏的發狠,最後問我:“我其實有很多缺點,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究竟喜歡我什麼?”
“喜歡一個人並不需要理由,就算我知道你有缺點,知道這個世界上比你優秀的男人有很多,我也會喜歡你,無論你是有錢人還是普通打工仔,就算你有一天蹲監獄,我也會一樣喜歡你,等着你”
我口不擇言,說得都是心理話,沒想居然換來了我們兩個人的開始。
他對我的事情並不上心,只知道我之前是在楚總的公司里上班,現在跑回學校去念研究生,還有2年畢業。不過沒關係,我只是想他喜歡我像我喜歡他的一半那樣就能夠滿足了。
偶爾他回來學校接我,那是我一個星期最幸福的時刻。
天空中飛舞着雪花,我用手挎着他,校園裏有一片梅林,我們在林間漫步徐行,潔白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我用手去撥弄,雪花預熱落進了他的眼睛裏,他停住腳步用手背揉眼睛,我踮起腳尖去幫他,我們離得很近,幾乎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突然低下頭,嘴唇碰到我的,我以為他要第一次主動吻我。可是他卻說突然問我:“如果我離開你很長時間,你還會不會等我?”
我凝視了他幾秒,毫不猶豫的說:“會呀,當然會,我哥走了3年,我嫂子一直等着他,他們現在過得不知道有多好!”
“你哥?”他漫不經心,根本不在意。
我有點不好意思,想也沒想說:“其實我哥就是之前我打工那間公司的老總,楚夢寒。”
周正的臉上笑容慢慢褪去,然後又慢慢浮上來,同樣淺淺的笑容可是卻讓我感覺隨着我剛才的一句話什麼都已經不同了。
他替我細心的撣去了長發間的雪花,語氣溫柔的能夠滴出水來,可是嘴唇里吐出的話卻一槍斃掉我:“你是個好姑娘,可是我們倆是絕不不可能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他和我哥不是好朋友,不是合作夥伴嗎?為什麼不能成為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