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莫走出房屋，楚軒言握緊劍柄跟着李莫走出去。

“學這套劍法一定要心如止水，不能被其他的情感去打擾你，一旦有什麼情感糾纏了你，這套劍的能力就會消減。”李莫看着面無表情的楚軒言說著，楚軒言知道自己不會去愛人，所以他點頭表示明白。李莫看着面前這個在他眼中還是個孩子的楚軒言，不禁問自己：他真的不會有一天對一個人動心嗎？而這一套劍法，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自己依舊掌握不了那套劍法的精髓，也不能夠領會師傅當初望着自己意味深長的說：“李莫，這套劍法是我在夢兒他娘離世的時候才掌握的，只是，看到你如今，我覺得你是在不適合這一套劍法。即使你學了，你也無法掌握精髓的。”

當時一直不能明了，直到那件事情以後，才明白，哀莫大於心死，當心死以後，自己一個人竟練出來了這套劍法。李莫想起了自己見到楚軒言的時候的樣子，眼中不免一絲的狼狽。倘若不是自己還是太過大意了，竟中了那個人的計，雖然套了出來，卻也是險些喪命。可是，如果不是這一切的因由，那樣自己還會遇見楚軒言嗎？

看着眼前那個拿着劍，有些生疏的楚軒言。李莫走上前去，拿着自己的劍，一劍一式的在楚軒言面前展現着。

楚軒言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李莫，看着他手中揮灑自如的劍，看着他平靜如水的面龐，彷彿人劍合一。恍惚之中，楚軒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爹。雖然楚家在外界看來，已經退出了江湖，成為了一個經商之家，但是在私底下，楚政常會帶着楚軒言去一個秘密的地方，讓楚軒言看他練劍。那時候的爹就像面前的李莫一樣，平靜如水，揮灑自如。

楚軒言好幾次對楚政說：“爹，你教我練劍吧。”楚政聽了楚軒言的話，沉默的看着楚軒言許久，總是會意味深長的說：“言兒，不是爹不教你，而是一旦你學會了，對你會不利。我不想你涉及江湖，江湖太過危險。”儘管楚政拒絕了楚軒言的要求，但教了他一些其他的功夫用來防身，不是拿劍，而是拿槍。楚軒言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楚政不願意教自己劍，直到那一天看着楚家遭遇滅頂之災的時候，楚軒言才明白，那是楚政對他的保護。

楚家之所以會遇到別人的滅門，只因為有人想要奪得楚家的那一把傳說的劍和楚家的劍法，那些人不管楚政對外的說法，堅持的相信劍一^H小說定就在楚府之中。而楚政不允許楚軒言練劍，就是擔心有朝一日，他用了劍法，必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對他痛下殺手。可是該來的，楚家終究還是沒能逃過。

楚軒言沉『吟』了片刻，李莫也已經停下了動作。

楚軒言因為深知自己並不熟悉用劍，所以他每一天早起晚歸的練習着拿劍的感覺。不出一段時間，他的手便已經磨出了厚厚的繭，而他拿劍也越來越靈活。李莫站一旁看着他的一招一式，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進步。李莫和楚軒言其實都是一類人，沉默寡言，各懷心事。雖然一起生活在谷中，但卻鮮少講話，一個穿梭在外界與谷中，一個終日在谷中練着武功。兩個人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