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公正與權力之辯人性(13)
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梳理一下,不是分析科學的過程,而只是分析我們自己思想的過程。
福柯先生,當您發現一種新的基本思想,只要是與您自己的創造力有關的,您是不是相信發生了什麼使您感到獲得了解放,有些東西是不是有了新的提升?也許過後您發現也沒那麼新。不過您自己是不是相信在自己的個性里,創造力和自由在共同起作用,或者不是這樣?
福柯:
呃,您知道,我不相信個人的經歷有那麼重要……
厄爾德斯:
為什麼不呢?
福柯:
……像這樣的問題,不,我相信實際上喬姆斯基先生所說的和我想表明的非常相似,換句話說,實際上只存在可能的創造,可能的創新。我們只能從語言或知識的角度來生產新東西,方法是讓一定數量的規則發揮作用,明確這些觀點的接受度或語法性,或就知識而言,明確這些觀點的科學特徵。
如此,我們大致可以說,喬姆斯基先生之前的語言學家主要強調建構觀點的規則,不太強調每一種新觀點代表的創新,或是對新觀點的判斷。在科學史或思想史中,我們更強調個體的創造,我們把這些共有的、通用的規則棄之一旁或丟在陰影中,這些規則在每一個科學的發現,每一種科學的發明,甚至在每一種哲學思想的創新中都若隱若現@。
就此而言,我相信自己是在談某種新東西,這當然是錯誤的,我意識到在自己的觀點中,有規則在起作用,不僅是語言學的規則,還有認識論的規則,還有當代認知特有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