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把她疝了
這邊,楚玉郎yin賤不能移,拚死捍衛了自己的清白之軀;看着最後還是睡在地上的媳婦,通紅的小臉上隱隱閃過些許得意,那眼神,水靈靈的看着媳婦睡着的容顏,好似在說:看吧,爺會反抗的。
而那邊,慕樂帶着一桿人匆匆趕回王府,坐在軟墩子上半天緩不過來勁,等從驚悚中回過神來,已經月掛西樓,繁星無數。
就聽見悅王府中,怒吼震天、斥罵飛濺;生生嚇的那府中伺候的下人們縮着腦袋,猜想定是延平王爺那位尊神惹怒了這位從小放在眾人手心中呵護長大的爺。
而與此同時
延平王府中
睡夢中的喬羽猛然驚醒,一雙冷然清貴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房頂,只有那手心,卻是生了些濕汗。
半夜被魔魘驚醒,大凶、不吉之兆!
翻了個身,看着楚玉郎已經抱着錦被熟睡,那張柔軟如玉的臉頰在月光的照射下仿若被鍍上了一層銀光,看上去更加迷人心醉;喬羽站起身,欲要朝着那床榻上的人摸過去時,卻聽見楚玉郎夢囈之語:“敢碰爺,揍你哦!”
聽見這和軟乎乎的話,喬羽眼角含笑,她本就是一個極其冷言寡淡之人,再加上女生男相,長了一副天生英俊瀟洒的臉頰,讓她更顯得清高傲人;卻不想,跟楚玉郎相處也不過兩天而爾,她就已經連番被這隻小白兔逗笑了好幾次。
這兩天的笑容,比她過去的十七年笑的都多;若是這般姿態被御天涵看見,定會大呼驚奇。
暴雨前夕的安靜總是讓人心口悶悶的,就像吃了一口黏糊糊的湯圓,咽部下去也吐不出來,卡在嗓子眼別提有多不爽;大早上起來,楚玉郎就有了這奇怪的感覺。
媳婦又跑到湖心亭練武去了,伺候在身邊的丫鬟是媳婦的陪嫁丫頭小喜,看着這嬌滴滴的小丫頭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楚玉郎問:“你家小姐以前在喬府也是這般大早上不見人影,出去招蜂引蝶?”
小喜辯駁,抬起頭:“王爺,小姐是習武之人,不是浪子花賊。”
在小喜的心中,喬羽是她的一見鍾情,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如意郎君的嚮往;雖然小姐嫁了人,可也不能阻止她對小姐滔滔不絕的崇拜之意。
瞥了一眼小丫鬟那冒小星星的眼睛,楚玉郎安撫着青筋跳動的額角;原來,情敵無處不在!
在喬羽練完功大步流星的朝着楓院走過來時,卻看管家王福跌跌撞撞的從遠處跑來,在看見喬羽時,上氣不接下氣,捂着心口氣喘吁吁:“王、王……王妃,大事、不……好了。”
喬羽挑眉,手裏的九環大刀隨着她的動作噌的一聲冒起寒光,王福瞧着面色沉靜的王妃,雙手發顫,剛指向大門方向,卻看見一隊衙役橫衝直撞的奔了過來。
衙役是京兆府尹手下的人,各個身着紅色坎肩,頭戴黑巾方帽;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手拿鐵索大鏈,在看見喬羽的時候,先是愣了愣,接着,問:“延平王妃可在?”
王福嘎嘣一聲望向臉色如常的喬羽,而喬羽,則是眯起眼睛,手裏的九環大刀嗡嗡作響。
“喂,我大哥問你話呢,延平王妃可在?”
一個小衙役見喬羽不說話,走上前兩步,手裏的大刀被他象徵性的舉起來擺在喬羽面前。
喬羽根本就沒看那小衙役,只是掃了一眼那把官差大刀;最後做了兩個字的評價:爛貨!
王福見喬羽不說話,忙湊上前笑臉陪送:“各位,眼前就是我家王妃。”
“在哪兒?人呢?”
“是我!”
清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再配上那張沒有半點情緒的男人臉,頓時,驚煞了一幫前來捉人的京城衙役。
這幫帶頭的衙官名叫大頭,是個威武不屈的漢子,十五歲學了些把式后就在官差中混飯吃,活了三十來歲什麼陣仗沒見過;但是,當他看着眼前俊朗非凡的男子就是傳聞中的延平王妃時還是不敢相信的退後了兩步,當那眼神求證般的看着王福,最終緩過勁兒來,看着眼前威武俊朗的王妃,着實欽佩了一場。
“何事?”
喬羽玩着手裏的九環大刀,先才還拿着官差大刀的小跟班瞧見那寒光冷鋒的九環刀,默默地退後一步,乖乖的選擇隱身。
大頭畢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就算是被俊朗的王妃嚇了一通,還是回過神,拿出京兆尹頒發的扣押令,一改先才的失態反常,一臉正氣,滿腹正綱:“悅王上奏,延平王妃當街行兇,打傷王府家僕兩人;皇上大怒,召京兆大人火速辦理此案,現宣王妃前去問話。”
喬羽沉着,冷漠的看着大頭拿着的的錦潢色聖旨和一紙扣押令,轉過頭問王福:“誰是悅王?”
王福哭笑不得,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喬羽的衣袖,壓低聲音說:“就是昨天在街上跟王爺大打出手的那個人。”
昨天大街上?好像有點印象。
“哦,看來我得走一趟。”
抹了把下巴,喬羽淡定的說。
喬羽是個明白人,就算是昨天她是為救楚玉郎才貿然出手,但打人畢竟不對,尤其是打了人後,還搶了人家的寬葉刀,似乎也有失厚道;想到那把寬葉刀……
喬羽為難了……
“昨天我打完人,還奪了戰利品,要不要一起帶去給京兆尹?”喬羽雙眼發光,直直勾勾的看着大頭,那眼神,有點威脅的意思。
大頭被喬羽的話弄懵了,左顧右盼之際,被喬羽的眼神看的汗毛直豎,“王妃別客氣,自古以來戰利品都歸勝者所有,只要您去了就成。”
喬羽眼神一斂,讚賞的看着大頭;心裏直誇,是個明白人。
那柄寬葉刀,是個好東西;就這樣充了公,她會比割肉還疼。
喬羽拍了拍長衫,龍行虎步的就要跟着大頭走;卻不想身後傳來一聲聲的斥吼,轉眼,小白兔瞪紅了眼珠子:
“慢着!你剛才說是慕樂那龜孫背後使黑槍,跑到皇兄面前告狀了?”
就看楚玉郎一身收拾妥當,穿着一件紫色寬袖長衫,腰上帶着一塊價值連城的紅色寶石,一雙同色金絲雪錦長靴,還有那靴面上一針一線勾芡的麒麟圖樣,着實將這隻小白兔印襯的富貴雍容;只是現在小白兔怒火中燒,死鉤鉤的盯着一眾官差,嚇得眾人齊齊跪在地上,誰也不敢惹了這炸了毛的小兔子。
喬羽看着神色不似昨日那般蒼白的楚玉郎,走近:“夫君還是回屋歇着好,外面風寒。”
“滾!大夏天的什麼寒風?爺很健壯。”楚玉郎白了一眼喬羽,他最討厭別人說他體弱,尤其是被自家女人說。
喬羽被楚玉郎當面斥責也不氣,只是雙眼寵溺的看着粉撲撲的夫君。
“回去給京兆尹帶個話,想從我王府裏帶走人,下輩子都不可能。”楚玉郎說完,就一把拽住喬羽粗糙的手,細白的手指握着常年使刀舞劍的大手,總顯得格格不入;可是這一幕,卻是分外和諧。
大頭急了:“王爺,我們有皇上親自頒發的聖旨。”
楚玉郎瞪眼:“屁的聖旨,爺府里一大堆;慕樂去請聖旨抓我媳婦,爺也會去請聖旨抓他老母。”
喬羽知道楚玉郎是在護她,就算是說話粗魯,沒有半句安慰她的話,可是她還是歡喜起來;一雙大手反扣,將那芊芊十指緊緊地攥在自己掌心裏,楚玉郎被喬羽的這個動作唬住,抬眼看着媳婦:“你做什麼?”
喬羽含笑,伸手捏着楚玉郎的下巴,湊近,居然當眾輕啄了一口那櫻桃小嘴,當眾人都被王妃的大膽舉止嚇着的時候,只有當事人風輕雲淡,聲音清雅的說:“知道你關心我,放心,沒事。”
楚玉郎覺得自己被男人啃了,更被當眾調戲了。
一時間,還沒從慕樂使得絆子中緩過勁,又差點被媳婦氣死;霧蒙蒙的眼珠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大頭,咬牙切齒:“兄弟,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這混蛋你們愛關多久關多久,最好,再找人把她疝了。”
聽見這話,一竿人嘴角抽搐的看向那依然含笑的喬羽;王福驚的坐在地上,疝了?難道王妃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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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入獄
不為別的,只為把混蛋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