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一百零一章瘋狂奶爸
入夜的小城,晚風宜人,富饒的海灣是一幅靜謐動人的圖畫。
圍海開墾出的魚囤將水面分割成整齊的田壟。漁船收網停泊,海鷗從低空掠過,沿岸一排高大的風力發電機在月光下發出陣陣轟鳴。
霍家老大從大船上一步躍上碼頭,風衣后擺在海風中盪起,空氣中洇出淡淡的咸腥味道。碼頭擺滿一排一排水箱,滿載着養殖收穫的梭子蟹、對蝦、大扇貝。大船船體一側標有“萊州xx漁產貿易公司”的金邊大字。
霍傳軍穿着膠鞋和風衣,大步走在碼頭甲板上,指揮手下工人一起清點,裝車,將一車一車肥美的海鮮連夜運出半島。
幹完活兒,抹凈帶腥的手,毛巾往肩上一搭,霍傳軍抬頭望着星空,掏出電話:“喂!”
楚珣接電話:“哦,大哥。”
霍傳軍說:“沒事兒,就是想俺家大侄子了,俺侄子在嗎?”
楚珣冷冷地哼了一聲:“霍傳軍,我可告訴你,你只有一外甥,你就沒侄子——而且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侄子了,甭惦記着。”
霍傳軍縱聲一樂:“成,成,讓俺聽聽俺外甥的聲。”
楚珣把手機挪近浴缸:“這祖宗鬧騰得不睡覺,玩兒水呢!”
霍傳軍取笑道:“弄不了吧,趕緊打包乖乖兒地給俺娘送回去!哈哈哈哈……”
楚珣抱怨:“你那混蛋外甥,拉完屎滿屋亂爬,小子糊我一臉!”
霍傳軍大笑,笑聲回蕩在碼頭空曠的靜夜裏,顯得格外清晰俊朗……
魚囤碼頭對面,海灣另一側的丘陵地小山包上,一片炊煙,萬家燈火。
楚珣與傳武的新房就坐落在這片山包上,面朝浩瀚的大海,從二層落地窗向外望去,深藍色幽深純凈的大海與夜空連成一片,美極了。
楚珣在衛生間裏與兒子奮戰,水從浴缸里不斷溢出來,一地都是水。
楚珣嚷道:“楚晗你不準胡來,聽話!”
楚晗一張嫩臉吹彈欲破,皮膚粉白,五官精緻可愛,天使般的面孔極富有迷惑性,嘴巴緩緩綻出天真笑容,這時以迅雷不及躲閃之勢,陰險地揮出一隻小肉掌,一拍水面,啪,興奮地濺他爸爸一臉一褲子水,隨即放出一串咯咯咯的狂樂。
楚晗操縱三隻小黃鴨向爸爸開火,楚珣揮舞塑料大鱷魚抵擋,二人掐得不亦樂乎,一個小孩子,一個老孩子。
霍傳武在廚房裏給兒子兌牛奶,裝好奶瓶,又給兩人熱夜宵吃。
新居離霍家營開車半小時路程,劉三采腿腳勤快,天天往這地兒跑。讓她住下,劉三采還不好意思,挺倔,說兒子媳婦新婚不久,俺一個當婆婆的,住跟前礙你們眼么;可是不住下,她又不放心,成天盯梢似的跑來盯着,指示教育楚珣,恁怎麼給俺家帶的大孫子啊,恁瞧瞧,哎呦,連自個兒都帶不好恁還帶孫子呢!城裏來的揍是笨!
劉三采蒸了一鍋各式各樣的餑餑,面做的小兔子,小刺蝟,小鴨子,用小棗裝點,每一個都不重樣,可喜興了。她閑着就給孩子做衣服,各種綢布肚兜、小虎頭鞋,當年做給二武的式樣,如今再給孫子做。
劉三採用木頭模子壓餑餑,跟楚珣說:“俺當年出嫁那會兒,姑娘家的做不出一百個不重樣的餑餑,一定嫁不出去。”
楚珣扒着門框,臉皮很厚,笑嘻嘻地:“幸虧我不是姑娘。”
劉三采也樂:“恁啊,現學也晚了,俺都不指望恁,整個霍家營反正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霍傳武從冰箱拿出他媽媽臨走之前凍好的包子,熥出四個大包子,自己吃倆,楚珣吃倆。每天太累,帶孩子比踢沙袋跑越野還要累呢。
楚珣把兒子從浴缸里拎出來,大毛巾裹住,兜頭蓋臉一擦,用臂彎端着孩子,端一尊童子似的捧回房間,嘴裏嚷着“爸爸帶你回屋睡覺去嘍!”
那倆孩子留下衛生間裏一地的水。
傳武拎着墩布,在衛生間裏收拾……
給楚晗餵了半瓶奶,再把一趟尿,塞進小床被窩裏睡下,楚珣一頭扎回洗手間,脫/光,洗澡,帶着一身他兒子拉的臭。
兩口子平時工作忙,難得放假回老家住幾天,把小祖宗擱在身邊自己帶。霍傳武在廚房做飯,楚珣在房間裏與一床紙尿片奮戰。
楚珣:“別動,別動,乖……寶貝兒,爸爸給你換尿片……”
楚晗:“咯咯……”
楚珣:“換……尿……呃,拉了。”
楚晗:“唔……粑粑……”
楚珣:“噯!你別跑,沒換好呢,你給我回來——”
楚晗手腳麻利兒,動作飛快,從大尿片里一個后滾翻把自己周過去,撅着屁股迅速爬走!
楚珣在後面吼滾回來,楚晗滿床亂爬,先是一腳踩到尿片,隨後被爸爸拖回來。小傢伙毫不畏懼,撅嘴,嘟着肉腮幫,掄圓了一記無影腳,腳法招式頗具家學遺風。
楚珣躲閃不及,被他兒子一腳踹到臉,一張俊臉糊了翔。
楚珣嚎叫,二武你快來管管你兒子,混蛋。
傳武拎着鍋鏟衝進來,沉着嗓子笑,小珣你也有今天。
衛生間裏水流嘩嘩地響,傳武調好水溫,拿下花灑,給楚珣洗臉,洗身上。
楚珣用力地搓臉:“你遺傳的,這就是你兒子。”
傳武哼道:“兒子姓俺姓了?”
楚珣義正言辭地:“我算看出來了,我告訴你吧姓誰的姓也掩蓋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二武你別不承認甭想賴賬,這小子血液里那一半魔鬼基因隨着年齡增長慢慢顯出來,已經快要壓倒我貢獻的那一半天使……天……使……哎呦……哈哈……”
兩人在狹窄的淋浴間裏糾纏,楚珣腳底板一滑。
霍傳武猛地壓上去,寬闊的肩膀把楚珣罩在淋浴間牆角。火熱的吻夾雜着飛旋的水珠,劈頭蓋臉,讓楚珣快要喘不上氣,水花沿着兩人狂熱吸吮着的嘴唇紛亂流淌,流到胸膛、股溝。楚珣迅速回應,反制,勒住脖子,啃噬傳武的嘴角,一隻大手用力撫弄傳武的臀。倆人都有擦槍走火的激動,知覺部位飽脹。
傳武密實的睫毛上沾滿水,捏着楚珣的臉,一寸一寸地啃,把人壓在瓷磚牆壁上,蹲下去賣力地吸吮,揉弄,楚珣舒服得仰起臉。
屋裏楚晗“啊”了一聲。
倆人都嚇一跳,跳起來。
楚珣痛苦地哼了一聲,腫脹的小二爺差點兒被某人一口咬了,這一下更腫了,辣絲絲的。
他披上浴衣,風風火火地衝出洗手間。
“祖宗,爬哪去了?!”
“人呢?”
“楚晗你怎麼從小床里蹦出去的?”
“你怎麼爬過去的,給你老子原路爬回來!”
……
兒子在楚珣與傳武舉辦婚禮當年的秋天出世,是個很俊的男孩。
生產就在301總院,條件最好設施最完備的病房,一個醫療團隊伺候產婦。雙方嚴格遵守代孕的保密條款,互相不知曉身份,不見面,不牽扯。
楚晗剛降生時,頭就比一般嬰兒大,足足固呦幾個小時才鑽出來,哭聲威武洪亮,上下八度,自帶胸腔共鳴和顫音。
傳武永遠忘不了那一天,他陪楚珣去的醫院。他那時獨自一人等在樓道里,雙手插兜,站在走廊窗邊,遠眺秋日湛藍純凈的天空,心情略微惆悵,又有隱隱的期盼。也說不上自個兒究竟期盼什麼,彷彿冥冥中心裏就有了感應。
楚珣進去沒有一分鐘,突然又出來了,一身消毒白大褂,戴着發套,扎着手站在門口。當了爸爸,眉梢眼底掩飾不住那股子興奮、新奇、喜悅。
傳武挑眉:“怎麼了?”
楚珣怔怔地望着他,小孩似的,哼道:“壞啦。”
傳武忙問:“出什麼事?”
楚珣緩緩撅起嘴巴:“兒子長得不像我,怎麼辦?”
傳武說:“像媽?”
楚珣一揮手:“兒子隨媽,傻冒了,折騰半天這算是給誰生的?!早知道填細胞核基因的時候,讓他們多分裂出幾個不重樣的!”
霍傳武直到這時候,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
他讓楚珣擺了一道。
他一頭霧水地被人罩上消毒大褂,扣上塑料小帽,也打扮成個奶爸模樣,領進房間。
嬰兒房裏暖洋洋的,帶圍欄並且鋪有淺藍色褥子的搖床里,輕輕蠕動一團柔軟的東西,那個學名叫楚晗的小傢伙。
傳武還是平生頭一回,近距離端詳剛出生的嬰兒。他目瞪口呆看着,難以置信。
眼前的小傢伙,閉着眼,在藍色包裹里慢慢掙扎滾動,從仰卧的姿勢非常靈活地一翻身,翻成一個趴伏姿態,撅起肉乎乎的腚,嘴裏哼唧。
楚珣伸一根手指輕輕撥弄。小傢伙彷彿立即就認出親爸爸,兩手下意識攥住楚珣的手指,又哼哼着翻回身,性格活躍。
楚珣小聲問:“像嗎,你喜歡嗎?”
傳武不知所措,那時眼睛微微濕潤,整個人仍然騰在一層迷茫的雲霧裏,啞聲說:“喜歡。”
剛生下來的小孩,五官通常皺縮着,也說不好一定像誰,然而楚晗長得實在太有特點,認不錯。兩道劍眉比一般的初生嬰孩清晰濃密,眉型舒展上挑,鼻樑挺直,相貌頗有英武之氣,一層胎毛烏黑髮亮,一眼就能看出長得像誰。
孩子長得像霍傳武。
然而,唯獨在五官最重要的位置,右側眉頭上,有一顆嫣紅色的小米粒兒,生得恰到好處,點睛之筆。
傳武無聲地樂出來。
他嘴唇緩緩咧到最大,抑制不住心口的激昂澎湃,突如其來的巨大喜悅排山倒海將他排暈,不敢相信。幸福的腳步悄無聲息,完美的奇迹就降臨在面前。
他兩隻大手發抖,欣喜若狂。那粒小紅痣深深映在他瞳膜上,嬰孩的臉彷彿閃動光彩,甜蜜的知覺令人無法呼吸,想要哽咽。
楚珣哼道:“腿這麼長,腿長也像你。”
楚晗配合爸爸號令,緊跟着伸開腳丫,踹向傳武,四肢靈活,富有攻擊性和戰鬥力。傳武托起兒子一隻小腳,驀然愣住。楚晗右腳腳心位置,有一塊深褐色胎記。
他爸爸手上的痣,印在他屁股上。他屁股上的痣,如今又烙在他兒子的腳心裏。
傳武手很大,嬰兒的頭跟他的拳頭一般大,輕輕一捏就能捏碎。孩子那麼小,那麼軟,柔弱卻又生機勃勃,不時翻動嚎哭,兩條小肉腿敞開。傳武有一陣都不敢碰,就用兩隻大手掌攏着,隔着兩寸距離,感受小孩蠕動的體溫、咿呀的哭聲。
他小心翼翼把兒子抱起來,兩條褐色手臂看起來堅硬如鐵,輕輕托着小肉團。兒子在他懷裏動彈,用最輕柔的力量戳到心口的脆弱,任何一個做爸爸的都無法抵禦的親密誘惑。硬朗陽剛的男人氣概與嬰孩的嬌嫩柔軟形成鮮明對比,畫面溫存,天空像水晶般透明…………
楚珣一直將孩子的秘密隱瞞,瞞到小傢伙出生。假若孩子生出來不像某人,那就徹底不告訴二武了。
二層小洋樓俯瞰海灣,月光在海面上碎成歡暢淋漓的波紋。
兩人洗涮乾淨,躺上大床,岸邊吹來的海風驅散炎熱的地氣。
傳武只着內褲,裸着上身仰卧大床上,讓兒子舒舒服服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逗弄着。
楚珣躺在一旁的位置,頭枕着兩手,翹着腳,斜眼看着某人一副慈父親子畫面。
傳武聲音沉沉的,帶着笑意:“躺爸爸身上睡。”
楚珣哼了一聲,瞧那樂得傻樣……以前怎麼沒讓我躺你身上睡?
楚晗趴伏在傳武胸口上,被隱隱的笑聲振得挺舒服,小臉側過來,透明的口水到處流,睫毛捲曲。
楚珣犯壞地撥弄兒子下面,翻來覆去地看。
倆人撥開楚晗的小肉腿,把小雞兒連帶兩顆軟乎乎的蛋檢查一遍,全套東西健康完好。
傳武自豪地:“那裏也大。”
楚珣撥弄着:“小雞兒總往右邊歪。”
傳武笑:“嗯,這個也隨俺。”
楚珣嘴角聳出一絲冷笑:“你甭臭美,兒子那地兒是隨我。我才是他爸,你是兒子他媽。”
傳武眯眼:“恁是不是俺媳婦?”
楚珣歪頭一樂,毫不掩飾:“那不一樣,咱倆那方面是什麼關係,咱再另說。”
“可是我們家楚晗,按基因融合技術,我是他爹,你才是他媽媽。”
“咱兒子的基因染色體,我提供的那個y,你是那個x。霍傳武,你是咱兒子地地道道的親媽,沒跑了,就是你,要不然我兒子眉毛眼睛鼻子能長得跟你一個模子刻的?”
傳武咬着嘴唇,沒轍,這件事霍二爺事先就不知情,沒人通知咱當媽了。
楚珣大笑:“你就認了吧。兒子隨媽,你賺大便宜了,少跟我得了便宜賣乖。”
傳武無話反駁,臉上早就綻出酒窩,特別咨兒。
傳武美不滋兒地低語:“臉上還有恁的小紅痣。”
楚珣哼道:“幸虧還有我的小紅痣,我小時候多漂亮,你見過比我好看的小孩?我兒子這是會長,虧着沒把你屁股上那塊胎記長到臉上,我兒子就毀容了。”
倆人沒完沒了互相擠兌。傳武摸着楚晗的小腳丫,仔細端詳那塊深色胎記,眼底流露男人的自豪:“是俺的種。”
楚晗得到認可,腦里有意識,這時趴在傳武胸口上一抬頭,咧嘴,擺出一個喜興的笑臉。
傳武心裏一軟,渾身骨頭縫裏都像灌了蜜,用拇指指腹摩挲兒子的眉心痣,湊上嘴,動情地親了一口,親在小紅痣的位置。
楚珣默默看着,心頭忽然湧出一絲酸澀,二武好像很久都沒那樣親過他?
小霍同志把兒子重新擺回小床,安頓好,然後躺回大床被窩。他正要以兩人之間的經典親密入睡姿勢鑽到楚珣懷裏,楚珣突然一翻身,滾走,送給傳武一個后脊背。
傳武從後面抱住楚珣,碰碰臉。
楚珣把臉埋到枕頭裏,悶聲哼道:“別親我,我臉上的小紅痣抹油了。”
傳武小聲道:“抹油了也要……”
楚珣:“滾蛋,親兒子去。”
傳武:“親完他了。”
倆人在床上翻騰,一個玻璃心發作捂着臉就不給親,另一個厚皮賴臉使出蠻力就非要親。
傳武知道他家楚珣撒賴慣了,這就是吃兒子的醋呢。他把楚珣壓在身下,很利索地剝開睡衣,整個人壓在楚珣身上。嘴上都不閑着,矯情,掰扯,身上卻已經耐不住對方的溫暖與熟悉的親密感,皮膚習慣了相貼的美好觸覺,上半身還在打架,下半身已經迫不及待地合二為一。傳武堅硬地抵着關口,霍小二爺像是長了眼睛,認主兒,急不可耐往溫暖處鑽。
楚珣上身還穿着睡袍,胸膛在月光下發亮,胯骨摺疊,兩條長腿纏在傳武腰上,仰躺着,被侵入的瞬間發出喘息。他的臀部被傳武反覆衝撞,一條灼熱的傢伙深深地捅入,緩緩抽出一半,再次沒入,鋪在臀下的絲綢睡袍被蹂出一團曖昧褶皺。肉體相拍,蹭動,楚珣雙眼迷離,頭向後仰過去,迷戀地看着傳武埋頭用力幹着他的認真模樣。
那一條遍佈龍筋的長物,緩緩捅進去,每一道蜿蜒的筋絡刮過腸/壁脆弱之處,楚珣眉頭蹙出淡淡的情緒,像在忍耐疼痛,又像享受。傳武慢下來,再猛一挺身,看楚珣忍不住哼出一聲,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
楚珣被頂得哼了幾聲,渾身變軟,嘴唇汗濕,還不忘嘮叨。
“往上抬,唔,裏面。”
“嗯就那,那兒……啊!嗯……嗯……”
楚珣指哪,他家二武就捅哪,這是倆人床上的默契。
大床上二龍戲水,在濕漉漉的床單上搖蕩。暗夜一室春光,床上兩道黑影用某種極親密的姿勢相連,黑暗中動作富有張力。
搖床上的小傢伙翻個身,從包袱式的被窩裏露出一雙提溜轉的大眼睛,凝望大床上的人,流出口水。
楚晗的眼黝黑髮亮如夜空的星,嘬手指,咂摸滋味兒,唔,兩個爸爸偷偷在幹什麼啦……
楚珣半眯着眼,邊享受邊低聲說:“二武,我告兒你吧,唔!……人家都、都說,操到gao-潮時候生出來的孩子,唔,嗯……最、最聰明,而且長得也比一般孩子漂亮……我那回上你,才真是,真是gao-潮了,所以咱兒子這麼好看,這麼,這麼,唔,聰明……”
傳武抬着楚珣兩條大腿,正發力搗弄,半晌,突然察覺不對,停下動作。
傳武:“那回是真爽了?”
楚珣:“嗯。”
傳武:“那你平時不是真爽?”
傳武眉頭慢慢皺起來,暴露出男人自尊心極度受傷的神態。倆人身體還連着,楚珣敞着兩條長腿搭在傳武身上,懶洋洋地:“……”
傳武眯眼盯着他:“那你以前叫那麼歡實,裝的,矇事兒的?”
楚珣撇嘴:“咳,那就沒法兒比么。”
傳武臉色都不對了,胸口起伏,搓火,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楚珣嘴角迸出一絲笑:“我上你,我被你上,這能比嗎,你說呢?”
傳武黑眉白臉地質問:“那恁到底舒服了莫有么?!”
“舒服莫有?”
“你告訴我。”
“說么。”
“恁……小珣恁越來越壞了,不像話了……嗯……嗯……”
楚珣躺在床上掙扎,哈哈地樂,被傳武那個憤怒的倔樣兒逗得喘不過氣。傳武問,他偏就不說實話。他成功激起了他家二武在床上瘋狂的鬥志。傳武壓上來吻住他狠狠地啃他,然後把他翻過來,讓他用跪伏的姿勢承受,使着蠻力衝撞他體內敏感的一點,撞得他眼神迷離、失魂落魄,撞得他兩條大腿痙攣,床腿搖晃。他抓住床欄,一寸寸勃發,在出其不意間突然爆發,被二武幹得直接射了出來。
楚珣she-精時hou-庭抽搐,咬着嘴角,身下熱浪如潮。
他射了好一會兒,直到筋疲力竭。究竟舒服不舒服的玩笑話,不必再說。
傳武也很舒服,賴在楚珣的腚里不願意出來,整個人像蓋被子把楚珣蓋在身下,抱着喘息。能讓媳婦爽到連續不斷噴發,男人的自尊心和佔有欲得到極大滿足。
兩人就這麼抱着,抱了很久,身體連接着,倦意襲上頭腦四肢,昏昏沉沉睡去。
楚晗從小枕頭裏探出一隻眼睛,隔着搖床欄杆窺探,啃手指。黝黑的眼珠里,偶爾閃出一絲超越年齡的通透和狡黠。
唔,爸爸忒不爭氣。
爸爸又被壓倒欺負了,每天都被壓,還非嘴硬說自己是爸爸,好丟臉啦。
楚晗手指輕動,給他親爸爸倆人數着。一下,兩下……十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五十七,五十八……唔,他們啪啪啪了七八十下竟然還沒有停,好變︶態的兩個人啊……我好睏……唔……我睡覺覺啦……
楚晗慢慢闔上眼,睫毛烏黑,嘴唇劃出純真的弧度,嘴角掛一絲口水,睡夢中喃喃地叫出第一聲:“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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