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得償所願
等她洗漱好,看陳揚已經上床歇息了,心底就冒出了一絲絲的愧疚。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事還是她做得不對。而且現在看來,對着自家相公用計,好像有點勝之不武……於是她也沒了心情塗呂氏送她的那一堆面膏,直接上床來。
而另一邊,陳揚一邊裝睡一邊在心裏暗罵呂氏:沒事送小麥那麼多面膏做什麼?還多是晚上塗的!——塗了那麼多,一會兒他一親就是一嘴面膏,還怎麼下嘴?!好在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心聲,小麥居然什麼都沒抹就上床來了!
老天爺如此幫他,他還不做點什麼挽回男人的面子,不是人神共憤了么?
小麥撩開帳子,看陳揚朝里側睡着,一動不動,顯是睡著了,就準備跨過他躺到裏面去。然而她這裏剛邁出腳去,陳揚突然動了,她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先是一床大被子,然後是一塊溫熱的大石頭,都沉沉地壓了上來。
“嘿,長進了,還知道跟我用心眼了!”陳揚把她緊緊桎梏在自己的臂彎里,一邊說一邊低頭去咬她的鼻子,“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小狐狸?”
小麥先是震驚然後是心虛,但這會兒看陳揚的樣子也不像是生氣了,於是底氣又足了,故意眨眨大眼睛,無辜地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哎,沉死了,快點起來!”
陳揚不為所動,抿唇一笑,也不反駁,繼續低頭蜻蜓點水親她。如此近的距離,小麥把他臉上的戲謔,包容,還有濃濃的愛意,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時就有點怔怔的——難怪三小姐會那麼不依不饒,咬住他不放……這個男人,的確是個禍水。
這幾年他都在閉門讀書,不再下地上山,原本來黝黑的皮膚早就養了回來,白皙潤澤,越發顯得俊秀;加上不間斷地打拳鍛煉身體,身姿挺拔有型;又經過了這麼多事,讀了那麼多書,走了那麼多的地方。臉上早不復當年的稚氣,而是成熟內斂,眉目幽深,整個一個玉面郎君。偏他又還年輕,不及弱冠,讓眾多大姑娘小媳婦看在眼裏就是一塊香饃饃。有的時候一起出去,總能看到好些老少女的盯着他看——這麼一個禍水,以後她還能省心么?
“怎麼不說話?呵呵,那就不說了吧!”陳揚露齒一笑。乾脆整個伏了下去,堵住了她的嘴唇。
一吻方畢,陳揚默默感嘆好似有陣子沒跟娘子親熱了,要不怎麼一個吻就能撩得他全身發燙。不能自己了呢?
小麥長吸幾口氣,抓緊時機控訴:“你怎麼這樣?!你——你這是趁人之危!”
陳揚也長吸了幾口氣,聞言就咧嘴笑了:“我親我媳婦兒,需要什麼趁人之危。還不是手到擒來!”說完他又伏了下去。
很快小麥就變成了一灘水,再也沒了反抗的氣力。但她心思始終存着一絲理智,於是在他換氣的時候趕緊撇過腦袋道:“說了不能做那事的!我們現在不能有孩子!”
陳揚聞言心裏先是一暗。然後見小麥的傲嬌小樣兒,並沒有要跟他算賬的意思,心底又滿是得意了:平時就讓着她點又怎麼樣,這場子,大可以在床上找回來!
“孤陋寡聞了吧,只是不要孩子而已,又不是不能做那事!這法子多着呢,要不今晚爺給你演示一種?”
“啊——”小麥暴躁了,還有這樣的么,那她的籌碼豈不是全失?平時再得意又怎麼樣,到了床上還不是被他給收拾?!“不行——”
陳揚看得出她是強弩之末,於是嘿嘿一笑,身體力行了。
這一晚小麥睡得很晚,於是第二天半上午才起床的她很是不滿,嘟嘟囔囔了半天才出了房間吃早飯。
自那以後,陳揚也不拘着小麥了,她要幹什麼都隨她去,反正十三和藏青跟着呢出不了事。但要是晚回來呢,晚上就懲罰得重些,要是乖乖的很聽話呢,晚上親親就作罷了。小麥洞察了他的“陰謀”,每天都乖乖的,就是出去打馬吊,也都按時地回來。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陳揚和春生的任命都下來了。兩人都得償所願,陳揚去了蘇州治下一個叫余縣的地方做縣令,而春生則被派到了跟通縣相隔三百多里的潭州縣做教諭。新晉進士如果不是留京進翰林院,多是下放到地方,名次靠前的、有關係的就做縣令,名字靠後的、沒什麼關係的,不是縣丞就是教諭,或是其他小官。不過相對於縣丞,大家都覺得教諭更適合春生。而且還離通縣不遠,能照顧到家裏,這個任命對春生來說實在是無可挑剔。
他二人都心想事成,接了任命書拜了皇恩后就喜笑顏開的,就連一向正經鮮少露齒笑的春生都頻頻露出他那大白牙來。小麥跟在他們後面,看他們跟道賀的人寒暄客氣,心裏很是懷疑:這真是沒走關係?要不能這麼順利?
到了晚上她問陳揚,他笑而不答,說多了,他就要報酬,要小麥給他親了抱了才告訴她。小麥很是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就算不答應,他就能不做這些了嗎?那還不如答應他呢!
“這世上有眼光的人又不止高家一家!還記得謝家嗎,他家也找過我。還有陸家,也隱隱透出過那意思。呵呵,你相公我玉樹臨風,才高八斗,相中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不說我,就是大哥,他們也沒拉下!”
窩在他懷裏的小麥就嗆他道:“你這是什麼話呢!大哥跟你比哪點差了?!不過是名次沒你靠前而已!比身高比相貌,比人品比性格,我大哥哪都比你好!”
陳揚也自覺說錯話了,就連連點頭稱是,“是是是,我說錯了,大哥什麼都比我好,樣樣都比我棒!”說完他又戲謔地補了一句,“呵呵,也不看看那是誰的大哥,那可是周、小、麥的大哥!——呀,你擰我做什麼?”
小麥又擰了一把,忍笑呵斥道:“快點說正事!”
“哦。他們都相中了我們,尤其是高家。高家後來沒往家裏來叨擾你,那是因為三小姐的事有愧,不想跟你對上,但是在外面他們可是找了我們不止一次。後來,我跟大哥就找了個機會,去拜見了戶部的一個侍郎,喝酒的時候我就說想外放到江南去做個小縣官,歷練歷練,而大哥呢,就說挂念家裏雙親,想在離家近一點的地方,踏踏實實做點事,如果能教書育人什麼的就最好了。然後,就如我們的願啦!”
小麥挪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奇怪地問道:“那位侍郎為什麼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說他就能怎麼幫你們安排嗎?”
“傻丫頭!”陳揚趁機抓了一把她的青絲,亂揉了一通——他最喜歡玩她的頭髮了,“我和大哥這不過是在通過那位侍郎的口向皇上表忠心,我們哪一派都不屬於,就想老老實實地做點實事。你當皇上是個傻的,不知道這幾個世家在到處拉幫結派,到處搶人啊!所以說,我們倆這一表態,皇上肯定高興,立即答應了!我們這是第一批拿到任命書的呢!”
“哦——”小麥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不由由衷地稱讚了他一句,“松直哥哥,你真厲害!”
“嘖嘖嘖,這是有多久沒有叫我哥哥了?”說著他又憤憤地揉了一大把,“你以為就你平時的那點小心眼能瞞得過我?!哼,不過是不跟你計較罷了!”
小麥心裏一急,剛想反駁什麼,奈何整個頭都被他給揉得亂糟糟的,嚴重影響了思考,但等她掙脫出來,他又跟只熊似的壓了下來,順便把她的不滿和生氣都壓了回去。
陳揚暗笑:好男不跟女斗。要斗?那就在床上斗吧。(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