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跡部(9)

靈跡部(9)

她在笑,比賽本身就是一場遊戲,規則可以隨着遊戲者的心情制定。散打可以是兩個人,那為什麼不可以是三個人?人的頭腦里有很多為什麼是沒有原因的。三個人站在擂台上,拳頭在飛舞,一個人被擊倒,一個人的拳頭擊向另一個人,這樣打沒有理由,只是各種念頭在閃,只是保護着自己,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倒下之後,再次站起來。現在的舞台,變數很大,關鍵是沒有一個遵守遊戲規則的裁判。一個拳頭擊向她,鼻子出血了。怎麼連裁判都可以打?

離選手們遠點,看那三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留或歸

一個人的肉身,能夠盡量為自己的精神活着的是最值得敬重的。

一個人的肉身,能夠盡量為自己的精神活着的是最值得敬重的。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心智成熟的人才有敬畏。太多大和空的東西他們根本無法想像。山那邊的山那邊,有一條河,河對岸是一座山,臨河的半山腰上有一座新廟,那裏有她一間房,一個寄放精神的地方。廟宇是如何修的,她清楚。一石一水、一彩一色里有她的心血。她習慣和弟弟一起用鏡頭捕捉那些出走的靈魂。歌者的衣服飄動着流雲的內涵,亂石崗上的青草,藍得透徹的天空,她看到了一些讓人眩暈的事物。幾年以後,(色色小說她知道了從北京到西藏是沒有距離的,那些花兒的清香飄出很遠,還是沒有能夠感動出走的腳印。

匆忙的時間留不住一個眼神,只有枝葉里還存有一點點動的印痕。

生活行走於大地,她們負債纍纍。

自然的守護神--時間,已經甩出它報復的長鞭,那一條條消失的河流,那被干烈的風吹乾的河床、被陽光照射的戈壁灘,這是大地受傷的鞭痕,但真正受到威脅和傷害的,是她和孩子。都市的發展、人類生活水平的提高與河流的乾涸、沙漠的延伸成正比。人們的得意忘形和對大自然的任意踐踏是人自身的悲哀。她雙手上舉,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鳥,痛苦地望着天空,雙手慢慢落下,一點點,跪伏着,向著後退的河水前進。只能以這樣的姿態,才能接近大自然,才能與大自然對話。

才能在大自然的殿堂里傾聽到河水的聲音。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夢語者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夢語者
上一章下一章

靈跡部(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