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光部(6)
在夢裏,我的愛人暫時住在她那裏,她去了哪裏?夢也沒給我答案。
信仰
在城市裏流來流去,日益被某種習慣和惰性卷進去。過程是逐漸的。從嬰孩到老人,每個人被拉扯得很長,這是一種假象。
孔子。杜甫。曹雪芹。魯迅。恍如昨日。隨手抓起一把土,便可觸碰到幾百位先人心跳的溫度。
死者的呼吸最後歸宿於另一時空的萬物。
我的死期到了(色色小說。不然,為什麼每夜都有人為我讀詩?為什麼每次醒來只記得一句呢?
“她根本未曾存在過。”
“深懷信念,走進蒼天。”
很久沒有走進春天的田野聞百花爭香,看百草爭色了。我的死期到了,我不想告訴她們,這是命,我與她們無關,她與他無關。
我的死期到了,最後一次想念一位遠在異鄉的女子。
剜心地疼,世界消失在它的空洞中,成為一盞無油的燈,燕雀用翅膀依偎着它。所有的事物,沉寂在黑色的海底。
燕雀醒過來,絕望、悲憤、尋找,希望的鳴叫從滴血的咽喉流出。聲音抹去世界的黑,給了萬物光澤。
燕雀醒過來,絕望、悲憤、尋找,希望的鳴叫從滴血的咽喉流出。聲音抹去世界的黑,給了萬物光澤。
光有了聲音。
燕雀看到了世界的光。
圍殲死亡
隊伍步調一致地向死亡的旋渦進發。
聲音滾過禿頂的天空,雨在眼睛裏醒來。“這是一種預兆。”人們仰首而答。我們的行動受心靈的指使,我們是心靈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