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的一切必將匯合（66）

“誰創造了你？”神父用一種軍人的口吻說。

“關於這個問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信仰。”阿斯伯里說。

“是上帝創造了你，”神父隨即又說，“誰是上帝？”

“上帝是人類創造出的一種概念。”阿斯伯里說。他感覺自己正在進入狀態。他們兩個可以玩一玩這個遊戲。

“上帝是一種絕對完美的靈，”神父說，“你是個非常無知的小夥子。上帝為什麼要創造你？”

“上帝並未……”

“上帝創造你是為了讓你知道他，愛他，在這個世界上侍奉他，並樂於到那個世界裏和他在一起！”老牧師以一種窮追不捨的腔調說著。“不想接受教義問答，你怎麼知道如何去拯救自己不朽的靈魂呢？”

阿斯伯里明白了，他犯了個錯誤。是時候擺脫這個老傻瓜了。“聽着，”他說，“我不是天主教徒。”

“不想祈禱的一個蹩腳的借口！”+激情小說老人哼道。

阿斯伯里在床上微微向下滑了滑。“我快要死了。”他大聲說。

“但是你還沒死，”神父說，“既然從來都沒和他說過話，你打算怎麼面對上帝？你打算怎麼得到自己從沒祈求得到的東西？上帝不會把聖靈降給沒祈求得到他的人。祈求他把聖靈降給你吧。”

“聖靈？”阿斯伯里說。

“你無知到連聖靈都沒聽說過？”神父問。

“我當然聽說過聖靈，”阿斯伯里憤怒地說，“但我最不想得到的就是聖靈！”

“但你最後得到的一樣東西可能就是他。”神父說。他的那隻好眼裏有憤怒和兇狠的神色。“你想讓自己的靈魂遭受永恆的詛咒嗎？你想永遠被上帝拋棄嗎？你想遭受最可怕的、比火還厲害的喪失之痛？你想永遠遭受喪失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