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殺人夜（4）

“紹興？你是說你要去紹興？”李洛文像只獅子一般，恨不得一下子撲上去死命地咬住方遒。

方遒後悔一時口快說了那麼多，慌忙改口：“只是出差，沒別的事……”

“問題的焦點，似乎就在紹興。可是時過境遷，不知道現在的會稽山上還能不能找到當年的痕迹。要不是有俗務纏身，我還真想陪方先^H小說生一同前往。”李洛文遺憾地靠在沙發上，“不過，世界之小，也未必沒有可能……”

最後的一句話，方遒沒有在意。他終於記得打開手機，顯示屏上一條蔣穎給他的留言不停地跳躍着。

好不容易支走了李洛文，方遒滿心歡喜地撥通了蔣穎的電話。他沒料到蔣穎那麼快就給他回電話，也許是檢驗有了結果。來了一趟香港，他驚訝地發現，關心《蘭亭集序》的人遠不止他、老劉，以及在上海襲擊老劉的人。無論如何，能夠知道老劉交給他的《蘭亭集序》是真是假，對於整件事都是一個交代。不過，去一次紹興，在他看來越發的重要。突然，他想到了《射鵰英雄傳》裏的情節：

“《武穆遺書》，鐵掌山峰，第二指節。”

“你總算接電話了。”透過電話，方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現在在香港，可能是信號的問題。”

“香港？”

“出差。”方遒盡量不讓自己想着對方，在這段不可能的感情中陷得越深，受傷的只會是自己，“對了，你急着找我有什麼事？”

“你給我的字畫被偷了。”

方遒感覺像被打了一記悶棍，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長話短說。你走了之後，昨天一早我就將字畫拿去送檢。可是昨天得到的檢驗報告和你我預計的完全不同，報告認為這只是一幅現代的贗品。不過，我有理由證明檢驗報告有問題。”

“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