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難民幽靈(10)
但是,使人難堪的寂靜依然籠罩着大廳,大家都看着我。作為會議的主持人,我清了清嗓子,磕磕巴巴地說: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一般說來,我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但在這種情況下,坦率地說,我感到被羞辱和慌亂所征服。我“高明”的主意以徹底失敗告終,犯人沒有被嚇倒,而是勇敢地承受了這一切。好在他沒有嘲笑我們剛剛演出的這場啞劇。唯一令人滿意的結果就是徹底埋葬了我原來的希望。我們都受到了嘲弄,特別是我——荒唐計劃的作者——更是如此。我用盡僅剩的一點氣力說:
“先生們,你們能稍等片刻嗎?或許犯人經過考慮會返回來。”
我的語調顯然毫無自信,大家也都以懷疑的眼光看着我。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一個押送馬古斯的士兵走進來說:
“先生,犯人有話跟你說。”
我收斂起幾乎涌到嘴邊的笑容,忍住到舌尖的“他說了什麼?”回答說:
“可以讓他進來!”
馬吉斯走了進來。
我故作嚴厲,對他說:
“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臉上由傷疤構成的一成不變的難看的笑容更明顯了:
“好吧,我要走#小說了,但我想帶着乾乾淨淨的靈魂離開人世。”
我難以忍住內心的驚訝和激動——馬吉斯用的是英語,而他一直自稱不懂這種語言。口音是大洋彼岸的。
“很好,”我說,“最好帶着乾淨的靈魂離去。你是加拿大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