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湯達自述(7)
(……)我期望得到的親切感覺,就是莎士比亞沉浸在喜劇之中時那種純粹的快樂,也就是公爵被流放至阿爾代那森林之後洋#小說溢在宮殿之中的那種親切的氛圍。
《亨利-布呂拉傳》第三十八章
從這一刻起,波蘭斯基註定與不幸緊緊相隨。儘管出生的年代很早,他卻是個空想家,夢幻、詩意、能夠從心底感受到愛情的不幸。他曾愛慕拿破崙,因為後者只愛聲勢浩大的勝利,波蘭斯基就認為自己值得信賴,好長時間野心勃勃……
《論愛情》,“小說構架”,摘自《米蘭手稿》(1819年)
在我們當中,應該有那麼一些高貴而溫柔的靈魂,比如羅蘭夫人、德-萊斯皮娜絲小姐、拿破崙、犯人勒法爾格等等。可我怎麼就寫不出能被他們理解的神聖語言呢?如果可以的話,作家就會享受與畫家同等的幸福了;他們敢於表白最為細膩的感情,而各種書籍也不會出現像今天這樣大同小異的平庸局面,而像舞會上各式妝容一般百花齊放。
《羅馬漫遊》,1828年6月16日
只要有一線希望,愛情之火就會點燃。
兩三天後,希望漸滅,愛情之火絲毫不減。
若是性格決斷、果敢、專橫,想像力在各種不幸的生活中又能得以展開,那麼希望的程度也就隨之降低。
希望會提前破滅,愛情之火則不會因此而熄滅。
如果情人經歷不幸,如果他生性溫柔,善於思考,如果他決不給其他女人以希望,如果他熱烈仰慕着眼前這位佳麗,那麼,任何尋常的快樂都不會影響對二次成功的執着。他寧願有朝一日,能獲得微乎其微的機遇或垂青而帶來的快樂,也不願接受粗鄙女子奉獻出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