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湯達自述(6)

司湯達自述(6)

《亨利-布呂拉傳》第四十二章

法布里斯絲毫不願參與密謀:他愛戴拿破崙,由於出身貴族,他總認為自己生來就應該比別人幸福,認為小市民們荒謬可笑。從中學開始,他就沒有翻過一頁書,而在中學時也只看過耶穌教會修訂的書目。他住在羅馬格南不遠處的一座華美的宮殿,該建築是著名建築師桑-米歇利的代表作之一;然而,由於宮殿三十年裏無人居住,房間漏雨,窗戶無一扇能夠關上。他抓着商人的頭髮不放,整日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他從不開口說話,只是沉思。有人建議他在“名門望族”中選一位情人,他認為這個主意不錯,就嚴格遵照執行了。他挑選了一名年輕的教士作為懺悔師,但是,此人是個陰謀家,一心想披上主教神袍(與史匹堡的懺悔師如出一轍);但他常常步行三古里的路程,在讀《憲法》時,他渾身有着一種自認為難以被人解讀、無比崇高的神秘感:這種感受簡直與阿爾費里、但丁的詩文一樣美妙!他不時這樣感嘆。法布里斯擁有與所有法國青年相似的特點:他對自己的#小說馬匹和日報的態度,比對他那思想正統的情人還要嚴肅認真得多。但在這個天真而堅定的靈魂中,仍然沒有位置留給“對他人的模仿”,而且在羅馬格南這個市鎮上,他也不跟人交朋友。他的淡泊為人散發一種高尚的氣質;他的性格讓人無法評述。“這是一個因未被生成長子而耿耿於懷的幼子。”本堂神甫如此總結道。

《巴馬修道院》(五)

一段與三個女人的風流韻事,或是通過小說描述這段經歷,如果要你選擇,你該如何決定?

《巴馬修道院》的空白處記錄,1840年12月25日,載於《私密雜記和空白處記錄》(二)

一個敏感的靈魂|UNE.MESENSIBLE

(……)我陪着她(梅蘭妮)一直走到她家門口。為了謹慎起見,我沒有跟她上樓。我本可以吻她,好讓她明天配得上我所付出的努力。她今晚戴着一頂插有玫瑰的黑帽,塗了口紅,咄咄逼人的美貌好似一支美麗的協奏曲。但她的臉彷彿黛絲德莫娜:帶着淡淡的憂鬱和無邪的表情。這前後的反差很不協調。

《日記》,共和曆十三年風月二日,1805年2月21日於巴黎

(……)在我看來,一個男人應該多情、熱烈,同時不論身處何處,總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快樂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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