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部分（88）

她用“非道德”一詞給“信息”一詞消了毒。我給她回了委婉的長信（希望她也會這麼認為），指出如果她喜歡用“信息”這個詞，這可是個非常道德的詞語，而且我是個純粹的天主教徒，信奉天主教所有的教義，我最反感的就是建立自己的世界，提出自己的不道德信息。再說，我完全知道如何做一個好人，只是沒有恩典的協助，很難成為好人。我覺得她應該是個善良的小女孩，大概這封信對她會是個打擊。我得告訴她，我不知道紀德派所指為何，這也許會讓她感覺好一點。現在的孩子二十一歲就開始研究紀德了。

退特夫婦是哈特·克蘭的好朋友。去年夏天，我同卡羅琳在康涅狄格州某處度過一個周末，退特夫婦和克蘭曾在那附近住過一冬。有他的一堆東西堆在一個角落中，一雙雪地鞋和其他東西。艾倫在《當代世界作家》裏寫過一篇關於他的文章，是“子午線”叢書之一，我認為是值得一讀的好書。你說得對，她並不膽小。她左右出擊，博學多才。

她說我的問題在於沒有受過正統教育，我連索福克勒斯的“中性措辭”

是什麼都不了解。（她告訴我后我才知道。）她說，我這個年齡段的人大都沒受過教育，事實上確實如此。她目前在堪薩斯大學教授當代寫作課程。她說，如果她要用到“宗教”這個詞，她會讓人們看到《智血》

和杜魯門·卡波特作品的不同。據她說，在堪薩斯大學不允許用的兩個詞是“威士忌”和“宗教”。她非常有耐心，對於針對她的批評也很大度。她熱情四溢，充滿活力。在她身邊，我就像一個文盲老奶奶。

我正在讀《橋》。其中關於西蒙娜·薇依的文章寫得很好。如果你想看，還有《犯罪分子》，就告訴我一聲。

你加入教會時我想慶祝一下，而我又堅決反對所有人類的白痴行為。你可以想像，我端着象徵的蠟燭，低沉沙啞地做出正確的回答。我要做的是在復活節早晨去參加團契，那樣我們便能享用同樣的食物了，你就會明白你的存在提升了我。我要寫一個小說，我已經想好了結尾的一句話。裏面的人物都在挨餓，最後，他太餓了，以至於“他在麵包和魚加倍之後，把它們全部吃掉了”。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