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趣斗
窸窸窣窣地聲音過後，一張滿臉通紅的臉慢慢地浮現出來。
“十五！”在聽到清心的質問聲后，胡亂穿着衣服的金燕失聲驚叫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我……我……”囁囁扭扭的十五在聽到金燕的喝斥后，臉變得更加紅起來。在抬頭回答的一瞬間，看到金燕濕濕的頭髮，復又瞬間低下頭去。
“你這個色狼，怎麼會跟來？”這幾天跟十五“同進同出”的金燕，在看到十五的表情后，漸漸彪悍起來。
一邊的清心披着衣服悠閑地看着，眼神卻朝着密林深處不斷地瞟着，凌厲的目光像是要穿透樹木看清本質。
“我，我擔心你們嘛！”驚魂未定的十五在一陣畏縮之後，終於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原本只想偷偷看着他們要去幹嘛，沒想到，卻讓他發現了一個這麼大的秘密。想到此，十五不禁吐了吐舌頭。
“你還敢吐舌頭！”怒不可遏的金燕瞪着十五，像是要把他穿出一個窟窿出來。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們要去哪裏，這麼晚了，我……我不能讓你們出事！”十五的話依舊還沒有利索，只是，看着金燕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原來，原來你們是……”
“是什麼是，你要是敢說出去，小心我扒掉你的皮。”金燕打斷了十五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可是你們……”十五囁囁着，但是一碰到金燕的目光就說不下去了。
“你今天什麼都沒有看見，知不知道？”金燕循循善誘着，口氣軟了下來，“你想啊，你要說出去了，我跟我姐姐就不能呆在水寨了，水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就要亂了。難道你還想回到以前三天沒飯吃的時候？”
“不不不。”十五矢口否認着，他心底是非常感恩的，要不是她們兩個，自己說不定還在挨餓呢。而且，這個人的廚藝很不錯，自己很捨不得呢。
“那就對了。我問你，你今天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今天在水寨里散了一下步，沒有碰到任何人。”十五連忙改口，信誓旦旦地保證着。
“好，要是違反了誓言呢？”金燕似乎不完全相信他，以及緊迫地追問着。一邊的清心依舊看着好戲。十五嘛，金燕會搞定的。只是……清心想着又向密林伸出望了一眼。
“那，那如果我說出去了，我就，就天打五雷轟。”十五咬咬牙，對着天地發了誓。發完之後才發覺，自己怎麼對這麼一個小女孩這麼懼怕！
在金燕地步步緊逼之下，十五終於做了一個讓清心她們放心的保證。
只是，以後金燕和十五，會有怎麼樣有趣的事情發生呢？清心心底暗暗地笑着。
三人慢慢地往回走，各有心事。眼尖地清心發現，十五的臉依舊紅紅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追隨着金燕的身影。
“她漂亮不？”冷不丁地，清心一下子竄到十五面前。
“漂亮！”十五激動地回答一聲，完后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清心已經在旁邊樂不可支起來。
這是女人么，怎麼可以這麼沒儀態？十五驚奇地看着清心，忘了自己剛剛才上過她的當。
可是，一想起她先前的種種行為，十五無法討厭她。這樣的女子，真是世間少有。水寨大大小小十五個男人，竟然敵不過一個小丫頭的從容和聰慧。
“看什麼看，別忘了你說過的話。”金燕跳到十五面前，擋住了十五打量清心的眼光。那膜拜而遵從的神情，讓金燕有說不出的鬱悶。
真是的，我天天教你廚藝，你卻瞄都不瞄我一眼。想到此，金燕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我沒忘，我沒看什麼啊！”一臉無辜的十五轉身面向金燕，“為什麼同為姐妹，你看着那麼粗魯呢？你姐姐多好，文文靜靜的。”
“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我粗魯！”金燕一拳過去，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十五肩上，惹得十五驚叫連連。
“我叫你嚷嚷，我叫你嚷嚷。”金燕的拳頭不斷地揮過去，十五隻能不斷地左躲右閃。但是，依舊還是金燕的拳頭快。
清心微微笑着，金燕啊，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冷靜了。
“發生什麼事了？”正在寨里巡邏的十一和十二，聽到聲音趕了過來，在看到林中站着的人後，立馬恭敬地喊道：“浩中兄。”
這一個月來，水寨里的人有目共睹，這個名叫浩中的小兄弟，給水寨帶來了太多的震撼。這麼有組織的領導，這麼小的年紀，果真不是平常人啊！
“沒事，我們三個睡不着，隨便在寨里逛逛。”清心連忙出來解釋。
“是啊是啊，十一哥十二哥，你們辛苦了。”十五跑過去歡快地拍了拍十一十二的肩膀，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雀躍，似乎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一樣（十五不滿了，本來就發現秘密了嘛）。
十一和十二互相望了一眼，似乎很不習慣十五這樣的行為。在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后，他們馬上就離開了。
“小子，不要那麼猖狂。”金燕白了他一眼，轉身往房裏走去。
“她叫金燕。”隨後的清心在路過十五旁邊時，輕輕的丟下一句話。
“金燕？是個好名字呢！”十五偏了偏頭，歪着腦袋搖晃着。
“姐姐，十五怎麼可以這樣。他竟然說我粗魯！粗魯，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粗魯呢，我多文靜啊。你說是不是，姐姐！”回房后的金燕，依舊咽不下這口氣，低低地嘟囔着。
“金燕，這可不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意別人的看法了。”清心從桌上拿起一塊豆沙糕，細細地咬了一口。嗯，金燕的廚藝果然不是蓋得，連自己最喜歡吃得豆沙糕都能做得糯而不黏，甜而不膩。
“我……我哪有？”金燕停止了踱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是那個十五太可惡，什麼不好說，竟然說我粗魯。”
“哦，童言無忌嘛，你別去管他。”清心又咬了一口豆沙糕。嗯，真不錯！清心在心底讚歎着。
童言無忌？姐呀，他比你我都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