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不好玩
“皇上呢?”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放不下他的傷勢,匆匆地回了過來。
“啟稟皇後娘娘,今兒一大早,奴才沒有看到過皇上!”太監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他不在?”一大早地,他跑到哪裏去了,“那龍陽呢?”
“回皇後娘娘的話,奴才今兒早上也沒有見到龍陽侍衛!”
清心想了一下,帶着疑惑回去了。
他不在寢宮,也不在御書房,更沒有在後宮,那麼,他會去哪裏?
想着想着,半道上,她突然停住了:難道他出宮了……
“奴婢參見皇後娘娘!”兩個宮女從對面走了過來,手裏捧着兩件換洗的衣物。
清心點點頭,正準備過去,忽然,她又轉過頭:“小香,你爹的病好了嗎?”
其中一個宮女愣了一下,似乎料不到她還回回來,但她的臉上卻滿是感激:“托皇後娘娘的福,小香的爹爹已經全好了!”
“那就好!”清心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轉向另一個宮女:“石榴,你弟弟的事解決了嗎?”
那個宮女一聽這話就激動起來:“娘娘給的神符真神了,石榴才在大門貼了兩張,第二天,石榴爹爹的生意就非常非常好,才幾天的功夫,就把弟弟入私塾的銀子賺來了。”
清心再次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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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門上的憶字跟前次比起來,似乎又斑駁了一些。進了院門,往裏看去,叢叢的雜草已經不復再見,那暗淡而坑窪的青石板,在經過冬雪的覆蓋后,尤顯得清涼。
不遠處,一個男子背手站立着,在這蕭索的空氣里,他身上的藍色袍子更讓人發冷。
“朕……我以為你會爽約!”進門的男子一身錦衣,身後跟着一個白色的影子,跟到憶門前就停住不前了。
“爽約的是你吧,明明說好五天後,卻偏偏又推遲了三天!你把我當猴子耍嗎的?”藍衣男子轉過身來,面對着錦衣男子,一臉無謂。
縱然他是天子又如何,他從來就沒有怕過任何人。
錦衣男子哈哈大笑:“堂堂逍遙庄的少莊主,我怎麼會有這個膽子,雖然我有十萬大軍!”
“你這是在威脅我么?”藍衣男子往前走了一步。
“哈哈哈!”錦衣男子再次大笑,“石少莊主要這樣認為也可以,朕……不會反對!”
“直說吧,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即使他再怎麼不願意,他也必須承認,逍遙庄再怎麼壯大,都敵不過他。所以,硬碰硬對他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逍遙庄實力的增強,唯一的好處就是讓他對逍遙庄不敢輕舉妄動。
“朕要把京郊往北四十里的一座墳墓遷進皇陵!”錦衣男子穩穩地說著,不時地觀察着對方的反映。
藍衣男子變了臉色:“不行,那裏埋着我娘,你怎麼可以……”他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驚愕地抬頭。
“遷進皇陵?”埋在皇陵里的,不是只有歷代皇帝和一些皇后妃子嗎?
“不錯,遷進皇陵!”錦衣男子神色複雜地看着藍衣男子,“因為,那裏埋着的,是我娘,也就是先皇的榮妃。”
藍衣男子呆住了,他不能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他突然想到,現階段外面紛傳的謠言,再想到自己一直在暗中探尋的身世……
“怎麼可能?”這麼說來,他跟他是同母的兄弟?可是,他的父親又是誰?
“信不信有你,朕必須把我娘埋葬在她該埋葬的地方,而不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待在荒山野嶺。”他譏笑着,似乎在嘲諷他的不孝。
“難道外面的傳言是真的?”藍衣男子依舊不敢相信。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錦衣男子定定地看着他,“如果你一直待在京城,任由逍遙庄發揚壯大,那麼……朕是非常相信人言可畏的!”
“你什麼意思?”藍衣男子一臉警惕地看着他。
錦衣男子笑了:“朕絕對不會讓一個對朕又威脅的人存在世上,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兄弟!”
他笑的和煦而無害,像是在看着小弟弟一樣看着他。
“不,絕不可能!”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奪了他心愛女人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他的親兄弟。
“朕對真相不感興趣,但是,既然有謠言出來了,朕希望你能消失,在京城消失,不要在朕的眼皮底下出現!”
“憑什麼?”藍衣男子跳了起來。
“如果不想這樣做,那麼……”錦衣男子目光深邃起來,“那麼就解了清心的毒!”
藍衣男子一怔,心神恍惚起來,多久了,他又多久沒有看到她了。
“你不是很愛她嗎,怎麼連她的七步魂都沒有勇氣去解!”錦衣男子說著抬起右手,不經意間地晃着,“朕為了她,可是生生擋下了一把短刀!”
“如果我能,我早就做了。”藍衣男子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暗暗的,“況且,她現在不需要我操心了吧,她都已經有皇子了,不是嗎!”
錦衣男子一愣,而後大笑起來:“連你也知道?看來,朕沒有瞞天下人的必要了!”
“你會對她好嗎?”心中的苦澀慢慢地涌了上來,即使想刻意忘掉,他還是忘不掉。
“她只有不到一年的壽命了!”錦衣男子逼進了幾步。
藍衣男子痛苦地捂住臉,慢慢地蹲在地上,而後,他又站直了身子,臉上換成了冷凝的神色:“她的事,與我無關了!”
“是嗎?”看着他的表現,錦衣男子的心漸漸地往下沉,“離開京城吧!我的建議,你最好考慮一下。”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一臉凝重,那慢慢糾結的眉頭,泄露了他的不安。
“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藍衣男子往後退着,頹然地坐在房門口的台階上。
“少主!”三定從院門外飛進來,落在藍衣男子面前。
藍衣男子的眼神似乎沒有焦點地四處搜尋着:“三定,我是不是個多餘的人!”
三定被他的一番話弄得莫名其妙,只能沉默着。
北風吹來,呼呼的,身後破舊的房門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裂了。
“少主!”三定驚呼起來,那房間裏,一張大大的畫卷在房子中央飄蕩着,畫上的女人,溫婉而慧黠。
藍衣男子看着,不斷地看着,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大聲而慘烈:“真不好玩,他媽的一點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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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這幾天我這個菜鳥在重裝系統,所以沒來得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