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桑玄月的真情表白
第二百零四章桑玄月的真情表白
桑玄月這還未走到丁薇跟前,就見丁薇轉身向門外走去,他懶得理會坐在沙發上賣弄風情的王妮娜,疾步跟了出去。
前面的丁薇聽見了桑玄月的腳步聲,她故意走走停停,將身後的桑玄月帶到了樓梯的轉角處。哇,居然這地方沒有關窗戶,她有些後悔這次自己耍小聰明的舉動。好在桑玄月來得及時,將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攏攏外套,轉過身來:“王妮娜走了?”
桑玄月走出辦公室時,還懷揣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這會忽然心花怒放了,原來自己的小女人會吃醋了。他使勁地憋住浮上嘴角的笑容,趁熱打鐵,這個節骨眼上將她一軍,說不準就能將那夏斕徹底驅趕出局。
他清清嗓子,故作正經,將原本溜到嘴巴的“林太太”改成了“妮娜”:“妮娜還在辦公室,我是擔心你有什麼事,所以過來看看。”說著,緩緩地轉過身。
丁薇直勾勾地看着桑玄月的腳,就離開這麼兩分鐘,他對王妮娜就這麼難捨難分了?最看不慣這種勾引別人老婆的男人,雖說自己這桑夫人只是兩年任期,但畢竟現在還在任期間吧?她忽地伸手挽上桑玄月的胳膊,本想嬌滴滴地喊聲“玄月,我們回辦公室去”,卻將那聲音發得自己都不願意聽了。
丁薇的聲音哪怕與公鴨的叫聲差不多,桑玄月聽起來都像天籟之音。他配合地將自己的手臂收攏了點,不讓這小妮子在突髮狀況產生時怯場,只是他的目光卻直視前方。
桑氏夫婦走過樓道,自然引起了“皇朝”人的關注——
“我覺得桑總好虧哦,他老婆看起來,除了年輕些,沒什麼優勢。”
所有走出辦公室,向飯堂走出的同事們,都有這樣的看法。好在丁薇耳背,僅僅是感覺到同仁們的目光有些進而遠之。她輕聲問身邊的桑玄月:“月······”
桑玄月挑了挑眉,還是這個稱呼親切,他計劃着一會好好在過期王妮娜跟前,展現夫妻倆的恩愛,也讓丁薇定定神。
計劃趕不上變化,小兩口回到辦公室,那被晾在沙發上的王妮娜早已不知去向。
丁薇見此處空無一人,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嘟着嘴,走到了窗戶邊:“桑總,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嗎?”她腦海里就是王妮娜那爪子戒指。
桑玄月極不願意在丁薇的口中將自己打回了原籍,又成了桑總:“薇薇,那要看你想問什麼?”
丁薇伸手拉開百葉窗的縫隙,眺望着窗外,忽地將手高高舉起:“你解釋一下。”
桑玄月盯着丁薇豎在半空的白皙小手,反覆打量,這丫頭該修指甲了。忽然他發現一件事,丁薇又沒有戴結婚戒指。兩人的關係不是大白於天下了嗎?她又想去勾引誰?他摸摸自己指頭上的婚戒,沉聲問:“戒指呢?”
丁薇皺着眉頭,嘟着嘴,一臉鐵青,這傢伙惡人先告狀,腦海中浮現出她走進總裁室時,看見桑玄月與王妮娜隔着辦公桌,對面而坐,這模樣也能辦公?固執的丁薇將原本正常的事,產生了異議,找茬地說:“桑總和王小姐關係匪淺嘛,我也就不便多打擾。”說著,轉過身,慢悠悠地往前走。
桑玄月真的服了她,這辦公室里哪裏有什麼王妮娜的身影?自己的小女人吃起醋來,還不是一般的酸。他“呵呵”大笑着走過去,伸手擁住丁薇的肩:“娘子,睜眼說瞎話。”
丁薇聽見桑玄月這痞痞的聲音,一抬頭,被他那色色的目光弄得臉紅到耳根,嘴卻撅得老高:“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東西,送給王妮娜?”
桑玄月皺了皺眉,自己是送過不少東西給王妮娜,那都是在和丁薇結婚前的事了。現在自己怎麼可能拿着丁薇的東西,去轉送別人,寵她都還不及啊。他不解地問:“薇薇,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敢做不敢當!”丁薇嘟囔着,將自己的手再次伸到桑玄月面前,指指自己的手指,:“喏,就這個。”
“婚戒?”
丁薇急急忙忙搖搖頭,她真的弄不明白,桑玄月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她直截了當地開了口:“我的婚戒,在家。我現在談的,是你送給我的那一堆戒指,你現在拿了送給王妮娜。”
桑玄月咂了咂嘴巴,他還不是一般的冤,自己哪有說那些戒指全是送給丁薇的,只是讓她從中挑一枚罷了。至於王妮娜怎麼會有那其中的戒指?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買的吧。他很想直接將那戒指是從朋友店裏借來,給丁薇挑選的真相全盤托出,但又覺得也太丟堂堂“皇朝”總裁的臉了。這女人也不想想,一次性購物二十幾枚戒指,且款式有些還那麼普通······
丁薇見桑玄月欲言又止,頓時感悟為——這傢伙心虛了。她掙開桑玄月的懷抱:“中午的聽課,我就不參加了。”
桑玄月哭笑不得,估摸着自己處理完今天的公務所需的時間,衝著丁薇的背影揚聲喊道:“薇薇,下午兩點鐘,我到你辦公室接你,帶你出去一趟。”
你約我,我就答應你?丁薇腦海里閃出這個念頭,但回到辦公室的她,還是不時地看着腕上的表,等待着兩點鐘的來臨。這種期盼,連中午的午飯,她都吃得心不在焉。
一點五十分的時候,她桌上的手機響起了,她看也不看地一把抓起,送到耳邊:“想到我了,還是你忙完了?”
夏斕聽到那頭親昵的口氣,趕忙將手機移到眼前,看了看屏幕,是丁薇啊。他不解問:“你等電話?”
夏斕?難道是木材廠那邊讓自己過去嗎?說來也慚愧,都快拿第一個月工資了,僅僅是去報了一個到,聽了總共不超過三小時的部門會議。她趕忙問道:“木材廠那裏,是不是可以開始做業務了?”
夏斕這才想起,自己將表姐的木材廠杜撰得生意好到暫時不需要聯繫業務,他乾笑兩聲:“小薇,今天我們一起晚飯,慶祝你休假以後,第一天上班。”
丁薇看了眼表,還差幾分鐘兩點,又不知桑玄月要帶自己去應酬什麼,但她肯定自己休假後上班,沒什麼值得慶祝的。“夏醫生,別破費了。我又不是升職加薪,有什麼好慶祝的。”
夏斕再三相約,都被丁薇拒絕了。垂頭喪氣的他,無精打采地回到了家。
夏斕小小的心情低落,引起了夏家的小小風波,就連這幾天忙得幾乎睡在辦公室的夏平,都撥來了問候的電話:“怎麼,這幾天和小薇進展得不順利?”
夏斕哀聲嘆氣,將自己約不到丁薇的事情,毫無隱瞞地告訴了表姐。
夏平聽着不住地笑,表弟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跟女孩子相處要有些手腕的,光憑着一腔熱情,怎麼能獲取芳心呢?“阿斕,明天你過生日吧,我幫你訂海景餐廳。”
夏斕一蒙,表姐真是掉進錢眼裏了,自己的生日還有幾個月呢。但,他最終明白表姐用意時,不禁大聲誇道:“表姐,姜還是老的辣,我算服了。”
夏斕有表姐這個智囊團,桑玄月就顯得遜一籌了。
帶着丁薇的桑玄月,從珠寶店朋友手中拿過一大盤展示的戒指:“薇薇,看看有沒有眼熟的?”
丁薇瞪圓了眼睛,原來桑玄月送戒指給自己,是虛有其表。她使勁地憋住笑,堂堂總裁,居然也做這些門面功夫的事,送不起就算了嘛,自己也沒有提過這方面的要求啊。她故意拿起王妮娜買走女戒后,剩下的那枚男式珍珠戒:“看來看去,還是這枚漂亮,可惜太大了。”
陪小兩口挑選戒指的店主朋友“嘖嘖”讚歎:“玄月,你帶來的女人眼光都是一樣的好······”
桑玄月狠狠地瞪了這哪壺不該提哪壺的朋友一眼,這小子怎麼連白痴都不如,自己來時都介紹過了“帶我老婆來”,他還提了那過期女友幹什麼?他小心地窺視着丁薇的表情,這丫頭越來越深了,居然能笑得這麼燦爛。“薇薇。”她討好地一笑,開口道:“這裏的戒指款式太舊了,我明天讓······”他差點脫口而出讓母親選新的款式寄過來。
陪在一旁的店主朋友看着桑玄月氣短的模樣,不禁暗笑,這小子也有妻管炎的一天。向來也奇怪,從前他帶王妮娜來自己店裏挑選首飾,向來是隨手一指,一句“你絕對喜歡”,就搞定那女人了。今天倒是進步了,每個戒指都殷勤地遞到丁薇面前,仔細評說寶石的切面,弄得自己這專業人士,都只得靠邊站。
既然他為了討女人歡心,說我店裏沒好貨,那我也成全他吧,奸笑一記,開口道:“薇薇,我的店裏,最好的就是這對珍珠戒,可惜現在不成對了。哎!”他有模有樣地嘆了口氣,“這麼大的粉紅珍珠配女人,堪稱一絕······”
桑玄月悄悄伸腳在朋友的鞋上狠狠一踩,這同學好事不沾邊,壞事都來攪和了。他瞟了眼自己同學那痛得皺成一團的臉,知道我厲害了吧?既然你不仁,我也不義。你不是告訴我狠狠宰了王妮娜一筆,做生意怎麼能那樣呢?
“我們薇薇喜歡的戒指,你可得幫我搞定。粉紅珍珠,我家裏有。明天我就讓啟楓送過來,你親自操刀,幫我弄好。”說著,桑玄月伸手擱上同學的肩,“我相信你。”
丁薇嘻嘻一笑,她不認為這戒指有多美,但就是不願意輸給王妮娜,一個勁地點頭:“玄月,還是你細心,我就是喜歡珍珠對戒。”
一唱一和的夫婦這晚滿載而歸,只是他們選擇的很少首飾一類的玩意,多半是丁薇選擇的髮夾、小帽子等飾物。
有心的桑玄月見一頂老人的毛線蓓蕾帽很是保暖,琢磨着冬天快到了,或許丁強也需要一頂吧,旁敲側擊地問:“薇薇,你覺得年紀大的男人,戴哪種顏色合適?”
丁薇打量桑玄月,年紀大?他還談不上吧?她嘟着嘴,思索了幾秒:“桑總,你到底多大?”
桑玄月立刻將帽子掛回了帽勾上,這女人居然不長眼睛,自己儀錶堂堂,風度翩翩,怎麼能跟這老年人的東西拉得上關係?他嘴硬,又不願告訴丁薇這是幫她父親看的,硬生生將丁強的名字換成了啟楓:“我是看啟楓冬天老說頭冷,只是幫他看的。”
丁薇恍然大悟,剛想指出適合的顏色,就被桑玄月拉着離開了商場。
回家后的桑玄月言出必行,他領着丁薇走進了保險庫。夫婦倆精挑細選,終於選定了一對漂亮的粉紅珍珠,這才心滿意足地上床休息。
桑玄月有意無意地用手磨蹭着丁薇的臉:“薇薇,我們結婚有多久了?”
丁薇側側身子,避開桑玄月襲來的爪子:“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沒到兩年。”
桑玄月最不願就是聽見兩年的婚姻期限,從丁薇的口裏說出。結婚初期時,是自視過高,認為像丁薇這樣的女孩能嫁給自己,就該偷笑。而如今,他卻是討厭這張合約的期限。“你不覺得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不應該中間隔這麼遠嗎?”
丁薇扭頭看了眼自己與桑玄月之間的距離,就這距離,自己都不大放心。如果和他睡近點,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她臉上堆滿笑:“桑總,這樣是為了讓你睡得舒服點。畢竟你個子大。”說完,立刻閉上了眼睛,不到一分鐘,就發出了輕輕的鼻氣,示意自己已經睡著了,先人勿擾。
桑玄月很佩服丁薇,最近睡眠質量越來越好。她說完話,從不需要三分鐘,就能呼呼大睡。他邊嘆氣,邊翻轉身體,若是自己有些什麼小人之舉,肯定有損自己威名。熬一熬吧,小女人有點進入狀況了,相信自己還俗的日子也不遠了。
丁薇的日子並不像桑玄月想像的那麼好快,晚上蜷成一團,怕被騷擾。白天也因身份過高,沒人打擾。她看着自己因為無聊,擦拭得一層不染的辦公桌,暗暗許諾:現在不論誰找自己幫忙,自己都義不容辭地答應她的要求。
終於第一個求她幫忙出現了,但是她的要求卻不那麼容易實現。丁薇看着試探性開口的文梅:“你說你想調到助理辦,給啟特助當秘書?”
文梅點頭如同搗蒜,丁薇現在是桑總夫人,應該能幫自己達成這個願望吧?人人都知道,丁薇在售後服務中心幹得不錯,那集團里出名的工作狂——王憲章,在還不知道丁薇是桑夫人時,就大力表揚過這個新人。不過,若是很難為丁薇,那就算了,不是有句話“後宮不得干政嗎”?
“小薇,我只是看你在助理辦呆了一陣子,現在的工作能力好強哦。而我在業務部混得很垃圾,想找個人指點指點,要是你為難,那就算了。”文梅將求丁薇幫此忙的理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丁薇眼前閃過桑玄月每夜為自己惡補功課的場景。文梅不是個多話的人,但她沒有徵得桑玄月的同意,不敢說出這補課的秘密,而且就是說出來,也找不到個可以幫文梅補課的人。
至於助理辦秘書一職,現在到底還有不有這個位置,她都不清楚。看着文梅期待的眼神,她婉轉地回答:“我幫你問問,不過,我也不一定辦得到,你別抱太大希望。”
文梅聽出了丁薇的話外之音,她呵呵一笑:“逗你的,沒事,我搞得定。”她說完,抬腕看了眼表,又到了桑總親自授課時間,她瞟了眼周圍的同事,將頭湊到丁薇跟前,小聲問:“你和桑總,到底到哪一步?”
丁薇順着文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身體,伸手將她的腦袋向後一頂:“和你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文梅嘟嘟嘴,眼前閃過夏斕含笑的臉:“那你還可以選擇嗎?”
丁薇時刻都不會忘記那兩年的結婚限期,隱諱地回答:“現在不可以,以後未必。”
文梅不大明白丁薇這話的意思,但丁薇與桑玄月的差距,她可看在眼裏,桑玄月將來會不會甩了丁薇,她有些擔心。作為桑玄月的崇拜者,她聽說過桑玄月原來的女友,無論家事、樣貌、身材,都強過丁薇不少。腦海里產生了一絲私念:讓丁薇留住夏斕,如果將來桑玄月拋棄了小薇,自己的好友還有個墊背的。
丁薇可不清楚文梅的良苦用心,在她和文梅聊天時,意外地接到了夏斕的電話。
“啊?你過生日?今天?”丁薇詫異地重複着夏斕的話。
有心的文梅推推丁薇:“我去湊個熱鬧,可不可以?”
丁薇隨口就將文梅的話,轉述給了夏斕。
夏斕本就心虛,在撥打電話前,自己就擔心晚上將杜撰生日的事說漏嘴,這會有旁人參與,可能更麻煩。,但是他曾聽丁薇說起過幾次與文梅絕對鐵的關係,鼓起勇氣:“怎麼不行啊?人多才熱鬧嘛。”
有人是在得知文梅將陪同丁薇出席夏斕的生日晚宴時,多少安了些心,甚至提出了邀請文梅,與自己夫婦共進午餐的邀請。
丁薇有些吃驚,桑玄月素來認為自己和文梅都是丫頭級的,這會怎麼這樣給自己面子?管它呢。文梅不是提出想到助理辦給啟楓當秘書嗎?或許這餐飯,能夠······她呵呵一笑:“文梅,中午別聽課了,我們去吃好吃的。”
文梅也想了解桑玄月對自己好友怎麼樣,畢竟他的財勢遠遠勝過夏斕,人也相當出色,若他真心愛上了丁薇,就是個不錯的因緣。
但桑玄月畢竟是文梅的絕對領導,無論桑玄月如何善待,文梅還是吃得小心翼翼。
桑玄月看着丁薇狼吞虎咽的模樣,抽了張紙巾,遞到她跟前:“薇薇,擦擦你的左邊臉,有米粒。”
丁薇低頭啃着手中的雞腿,都是熟人,在乎那些面子上的事做什麼?她接過遞到跟前的紙巾,胡亂地一抹,便隨意往桌上一擱。她瞟了眼文梅,試探着問:“月,這些天好像啟特助很忙?”
桑玄月拿起飲料,小抿一口,啟楓一直都這麼忙,有什麼不對嗎?難道小女人想回去給啟楓當秘書?那時是她的身份沒有公告,現在已經不需要這種欲蓋彌彰的事了。要是她希望離自己近一點,直接來總裁室就好了嘛。“我比啟楓忙多了。想幫忙,來我這吧。”
文梅在桑玄月的回答后,終於明白了丁薇是想提那幫自己調到助理辦的事,看這情形,桑玄月好像對丁薇還不錯。
她趕忙私下踢踢丁薇的腳,示意她不要多話,以免影響他們夫妻關係。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擔心,丁薇壓根就找不到再說下去的理由,悶着頭,再次大快朵頤起來。
桑玄月溺愛地看着自己的小女人,他越來越喜歡這種隨意的感覺,自然、真實,這是王妮娜所沒有的,這也是年輕時的自己忽視的。自己也犯過錯誤,總認為美好的東西,無論事物還是人,都是外表閃閃發光的。錯,可以糾正的。他暗下了決心,要讓丁薇在一個月之內,成為自己的妻子。是不是速度快了點?在他想法產生的一瞬間,他就產生了疑問,臉色隨着他的想法沉了下來。
抬起頭的丁薇碰巧看見了桑玄月陰沉的臉,難道自己的吃相不雅到讓她覺得沒面子嗎?剛想開口,就聽見了陽城江的聲音:“玄月,帶夫人過來用餐?”話音未落,人就走到了三人的桌邊。
桑玄月看見許久不見的陽城江,猛地想起他曾說過,自己的腿恢復的希望極小。以他的醫術,怎麼會做出這麼錯誤的判斷?“陽叔,一起坐。”
陽城江滿意地看着越發光彩照人的丁薇,看來當時自己答應李佳的要求,參與欺騙桑玄月他的腿不能恢復的事由衷地正確。丁薇這丫頭,怎麼看,都比王妮娜自然。他呵呵一笑:“不啦,你們年輕人坐,我那裏還有伴。”
文梅見桑玄月在皇朝以外毫無隱瞞丁薇的身份,不由對桑玄月更加讚賞。但就桑玄月和夏斕相比,她還是看不透丁薇的想法,無論她選誰,自己絕對支持她。
桑玄月對丁薇晚間赴會,也表現出了大幅度的支持,甚至為此帶丁薇和文梅到了服裝店,將兩人煥然一新打扮了一番。
丁薇怎麼都不會想到桑玄月做這一切的目的,她怎麼能猜到桑玄月藉此機會在大力標榜他的大度和信任。不過,這個信任,還是建立在有人“監督”基礎上的。他可對自己寄託重望的文梅,給予了最大程度的巴結,殊不知文梅從吃飯到逛街,都戰戰兢兢的。
其實她跟着受歡迎的丁薇出來混,大可不必擔心的。晚上的夏斕,絲毫不比桑玄月遜色,對丁薇的照顧更加細微,對自己也愛屋及烏,甚至作為壽星的他,還在送丁薇禮物的同時,給了自己一個小小的驚喜。
文梅看着手中的石頭記手鏈,極為難堪,誰說自己不是為了混吃混喝來這裏當燈泡的,但這麼深沉的含義,也不能說啊。桑玄月和夏斕都是人中龍鳳,看他們今天的表現,丁薇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落空的。
丁薇拿起杯子,再次對夏斕說著:“happybirthday”。
夏斕有些臉紅,自己杜撰的生日,還收到了丁薇的禮物,熱情的丁薇又一個勁地對自己說著“生日快樂”。
忽然餐廳的燈全然熄滅,夏斕的臉紅倒是恰到時機地被隱藏了起來,他暗罵表姐:也不訂家好點的餐廳!難道是酒樓電線短路?
他正埋怨之時,一束光射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入口,光束下的桑玄月推着插滿蠟燭的大大的三層生日蛋糕,伴着隨即響起的生日祝福歌,朝這邊走來。
丁薇驚得將手中的刀叉掉到了地上,桑玄月還說今晚有事,難道他和夏斕也有交情了?想想也不奇怪,那天的舞會,這兩個男人就私下聊了好一會,說不定英雄所見略同,找到了共同語言。她嘴角拉到了耳根,露出了潔白的小兔牙。
光束下的桑玄月在自己的小女人手中的刀叉落地那一刻,就由衷地感到自己出場,達到了轟動的效果,喧賓奪主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夏平你居然在“皇朝”的酒樓包場,也不打聽打聽,你弟弟是挖着總裁的牆角,更何況夏斕這場邀請也太······
他來到三人跟前,揚手打了個響指,從餐廳四周響起“祝夏斕生日快樂”整齊的聲音。
夏斕震驚地看着桑玄月,就見桑玄月身體未側,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我剛看過你的履歷,你是在補過今年夏天的生日吧?”笑容可掬的他說話時,對飯桌對面的丁薇,毫無顧忌地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