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申請加入
第四章申請加入(本章免費)
古夢柏看了一眼廖冰旋，她正靜靜地聽着大家的逗趣，也不生氣，一臉幸福狀，於是說：“我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楚之洋拍着說：“哈哈，看來你們的聯盟還是很鬆散的，大家都寸土不讓，早晚會內訌。”
古夢柏看看歐：“歐董，看來咱倆還得喝一個，別讓人家把咱們看扁了。”
一來二去，一瓶加利里亞白葡萄酒就喝光了。楚之洋和廖冰旋只喝了一點，基本上都被古夢柏和歐喝掉了。只不過是歐臉色有些潮紅，古夢柏卻臉色如初，似乎那酒對他一點也不起作用。
看到歐興緻很高，古夢柏問：“歐董，要不要再來一支？”
楚之洋在一邊阻攔着：“還是不要了，晚上還有其他活動，別喝太多。”
歐忽然記起楚之洋在喝茶時跟他說的一席話，覺得自己要是喝多了失態，不能加入這個俱樂部，那不是會跟朱子富一樣沒面子，叫人看不起？
於是，他對古夢柏說：“算了，點到為止，你這裏精彩節目多，我可不想今晚跟酒瓶子一起度過。”
廖冰旋問古夢柏：“夢柏，你介紹一下今晚這裏的節目好嗎？”
古夢柏道：“今晚這裏有酒會，可以跳舞；還有一個講座，是著名經濟學家謝志平講國際金融形勢；還有一個小劇場話劇。你們幾位看看對那個有興趣？”
歐道：“廖總就是我心中的太陽，我這裏是朵朵葵花向太陽。”
楚之洋譏諷道：“你這話怎麼叫人感到噁心？我想吐。”
“想吐？你得了，今天喝的是加利里亞白葡萄酒，你想吐？浪費，我可捨不得。”歐立馬反擊。
廖冰旋笑的梨花帶雨，說道：“你倆完全可以去演相聲啦。”
古夢柏嘴唇依然上翹，保持着謙遜的笑容，看大家笑完，他認真地問：“大家決定了沒有？”
廖冰旋想了想：“聽講座，接着宵夜，然後回家。”
古夢柏問：“怎麼？不住這裏？”
廖冰旋道：“老張明天要去歐洲考察，我得回去給他收拾東西。”
古夢柏道：“這些還用你親自做？叫保姆做就可以了。”
廖冰旋微微一笑：“這些事怎麼會叫保姆做？我畢竟是他妻子，誰能代替我？”
古夢柏的臉上飄過一絲冰冷，只是一瞬，馬上又是陽光燦爛。
歐真想仔細看他一眼，這人也不是心靜如水啊？但他剋制住了自己，這點職業素養他還是有的，如同面對從天而降的黃金，絕不能立刻便面露貪婪一樣。何況，即便人家心裏有什麼想法，抑或吃醋，作為大學同學不是很正常嗎？
好在講座就在這幢別墅裏面，三個男人像呵護月亮一樣圍着廖冰旋走進那個多功能廳。講座的時間還沒到，裏面只有不多的幾個人。
早有會所職員過來引導幾個人到一張桌子前就坐，古夢柏不停地跟經過的每一個人打招呼，態度熱情卻又很有分寸。
剛坐下，服務員送上茶。令歐吃驚的是，送上的茶卻是三種，六安瓜片、鳳凰單樅、和西湖龍井。楚之洋是六安瓜片，古夢柏是西湖龍井，廖冰旋和歐是鳳凰單樅。
“嗯？他們怎麼知道我喜歡鳳凰單樅？”歐有些不解地看着古夢柏。
“對不起，我們對會員推薦的目標對象都做過調查，包括你的財務狀況、人品、愛好等等。所以，今天你來到這裏，電腦里自然顯示出你喜歡喝鳳凰單樅，所以，在你沒有特殊點別的茶葉品種的情況下，他們自然給你端上你的最愛啦。”古夢柏有點輕描淡寫地說。
“那麼說，在俱樂部面前，我是透明的嘍？”歐問。
“那也不是，比如您的個人私隱就不在我們的調查範圍之內。”古夢柏微笑着。
“那還好，不然的話，你這裏就不是俱樂部，而是克格勃總部了。”歐端起茶，口感很好，就像樂楓沏的一樣香濃。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咦，這不是歐董嗎？幸會、幸會。”
歐一時沒想起來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是誰，有些發愣，古夢柏道：“歐董，這是咱俱樂部的遴選委員，康美電器的董事會主席王光玉，王主席。”
“哦，瞧我這記性，對不起，王主席。咱們見過。”歐握住王光玉的手。
他們是見過，而且不止一次，一次是王光玉要在歐的一個商業項目裏面開一個連鎖店，兩人進行了一次談判；還有一次就是在市長徐中方的一個宴會上，那天王光玉有點喝多了，對此，歐印象很深。
寒暄一陣子，大家都坐下，王光玉問古夢柏：“歐董也提出申請了？”
古夢柏輕輕一笑：“還沒正式申請，只是現在楚總和廖總向遴選委員會推薦了，是不是加入還要看歐董本人的意願。”
王光玉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一個不鏽鋼旅行杯，不知道裏面是什麼，看到大家探究的眼神，王光玉解釋道：“對不起，我這裏面是金銀花。”
歐心想：沒事喝什麼金銀花？是不是身上毒素太多了？但嘴上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點點頭。
正想着，王光玉道：“歐董，不是嫌我們這個俱樂部廟小吧？”
“哪裏？王主席這話叫汗顏，我只是怕自己人微，不夠跟大家比肩的資格。”歐很真誠地道。
廖冰旋看了一眼歐：“歐董千萬別這樣講，你若不夠資格，我們那更不夠資格了。怎麼，正好講座還沒開始，叫他們拿來表格，你填一個申請？”
“這麼不正式？我以為申請加入這個俱樂部，比加入什麼特務組織都難呢。就在這裏就申請？要不要舉行個什麼儀式，比如向某面旗幟宣誓什麼的？”歐故作嚴肅地說道。
“得了，你別賣關子了。老闆在這裏，舉薦人在這裏，遴選委員在這裏，你就別裝了，小心我抽你。”楚之洋捶了歐一拳。
歐望着古夢柏：“古總，假如你們這個反動組織難道還要先嚴刑拷打一番嗎？”
古夢柏一如既往地含着笑：“歡迎歐董的加入，你的加入必然會使我們增加快樂”。他回頭招了一下手，一個職員過來，他小聲說了幾句。
很快，職員拿來一疊表格，在他的指導下，歐很快填完了。
歐輕吸口氣，目視大家：“我這就算入伙了嗎？”
古夢柏笑道：“還不算，你還要跟遴選委員們一一見面，巧了，今天是個我們的年會，等下講座完了有個聚會，王主席，安排一下，讓大家利用今晚和明天上午跟歐董見見好不好？”
王光玉點點頭，說道：“OK。”
歐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象做夢，彷彿自己就是一個思凡的仙人正眺望遠方的紅塵世界。
一扭頭，正看見廖冰旋正含笑望着他，眼睛裏有種慈愛，那一剎那，歐忽然覺得這事情順利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多功能廳里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有幾個歐比較熟悉。有人大一個討論組的，有一個行業協會的，還有銀行的，大家都相互打着招呼，相互介紹着。那氣氛就像參加誰的婚禮一樣，大家都掛着同樣熱烈的笑容，你好，幸會此起彼伏。
因為古夢柏在歐這裏坐着，不停地有人過來握手，而古夢柏則把歐介紹給別人，不一會兒，歐就覺得自己的手已經變得粘粘的了，上面混合了各色人等的不同的氣味，這是他很不習慣，找了個借口，他走到了洗手間。
這幾年，歐在世界上發達不發達的國家也轉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國家了，可是，如此豪華的洗手間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香港馬會的洗手間算是豪華了，跟這個洗手間比那也是小巫見大巫。這裏不禁最大程度地保護了個人的私隱，而且處處追求卓越精緻，無微不至，讓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洗手時，歐發現這裏除了具備法國進口的洗手液外，還有為身邊時尚優雅男士需要的東西，符合東方難性對香味苛刻要求香水；分別適合捲髮和直發男士的兩種不同類型的髮膠，還有一個讓人稱讚的是，不同於其他地方，洗手間服務員拒收小費。
他走出洗手間，迎面走過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士，沖他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飄然過去，留下一絲優雅的香水味道，他有些奇怪，這女人是誰呢？以前見過嗎？
歐慢慢地往多功能廳走，不時有人在他身邊經過，他也開始主動地跟別人點着頭。在這種環境裏，別人優雅地向你致意，如果你沒有反映，只能證明你素質低下。
沒有人不受氛圍的感染，你若長期在嘈雜的菜市場裏工作，久而久之你也一定學會了粗聲大氣；你若在裝修簡潔明朗，用具高檔講究SPA會所暢享一番，干蒸、濕蒸、衝浪、淋浴，就不信你能唱出二人轉來。
一旦是順利入會，一定要帶樂楓來暢享一番，歐這樣想着，人已經進了大廳。
他發現，演講已經開始，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溜着邊，悄悄地找到了座位。
謝志平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可是觀點卻十分犀利，他對國家面臨的經濟形勢看得很清楚。
他知道他面對的都是鵬城的經濟精英，所以，說起話來也一針見血。他提出一個觀點：“挽救”中國製造業的問題不在於調控措施的松與緊，而在於經濟模式不能再執行修修補補的策略，必須有一個大的變革。
這個觀點叫歐這桌人很是變顏變色，特別是楚之洋和王光玉，身體綳得很直，似乎很緊張。
尤其是謝志平說道上一輪經濟增長的動力，來自於上世紀末開始的國企改制、加入WTO和大量基礎設施建設，融入國際市場的結果使中國成為世界工廠。眼下到了再一次變革的時候。他提出實際上有些製造業實際上已經是空殼企業了，要淘汰掉一批這樣的企業。在國際市場上，要靠品牌、技術、知識產權而不是價格和退稅跟別人做生意。油價上漲，世界財富在向資源輸出國流動，要想辦法打入石油生產國這些富國市場，降低對美國的依賴。
歐注意到楚之洋的表情很嚴肅，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看得出來，他心情很沉重。
好不容易謝志平的演講結束，到了提問的環節，楚之洋第一個舉起了手。謝志平點點頭，示意他提問，楚之洋開口問道：“謝教授，你覺得製造業企業在利潤嚴重下滑時，能否利用虛擬經濟賺到錢？”
謝志平看了看他，未加思索就回答道：“我前幾天聽到一個朋友在說虛擬經濟也能製造財富。你千萬別把它當真，否則一輩子做窮人，不合算，股票跟大米是沒有區別的，你買大米到家裏來，肚子餓的時候可以吃飯，買股票可以分紅，分紅之後可以買大米吃飯，但是區別在哪裏呢？在分紅之間股票可以交易，這有價值。人想吃免費午餐的心態非常強烈，人在進化當中有這個基因的，但是這個基因是會引起泡沫，是不理性的，我覺得泡沫就是虛偽的，這跟傳銷一回事，沒有產生財富。”
“那麼，你覺得製造業企業的出路在哪裏？”楚之洋又追問了一句。
謝志平道：“減低成本，技術創新，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出路。看出來，您是一位製造業的精英，我只說一句：投資其實跟買青菜蘿蔔一樣，要有好住處最關鍵的。具體來說，首先要行業好，其次要能夠做出規模。行業好是指其增長率要遠快於經濟增長率，而且通常在行業里，小公司很難生存下來，因為通過整合後行業里只有大公司才能活下來。”
楚之洋沒有再問下去，坐在一邊默默地想着什麼。
歐望着他，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因為楚之洋的公司剛剛上市不久，現在經濟形勢不好，企業利潤下滑，他準是動了炒股的念頭。因為，炒股很有可能使他公司的中報或者年報好看一些。
楚之洋心情一沉重，歐同樣心情沮喪。他知道，自己跟楚之洋就像手心和手背，哪邊受傷都會痛到另外一邊。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幾個人，廖冰旋正微笑地注視着台上的謝志平，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麼。渾身的線條真叫一個圓潤，但是，卻恰到好處，絕不是那種渾身贅肉。看到歐的目光掃她，廖冰旋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優雅而有風度。
而就在這時，歐忽然發現，就在廖冰旋後面不遠的一張桌子旁坐着剛才在洗手間門口遇到的那個漂亮女人，見歐目光射到了自己身上，那女人對他微微一笑，表示問候。歐更加疑惑，她認識自己？
想到這裏，歐不由得多看了那女人一眼。一扭頭，正碰上楚之洋不懷好意的目光，似乎再問，你又在勾三搭四？歐有點不好意思，兩人不禁相視一笑，而這一笑正被王光玉和古夢柏看見，讓他們一時摸不着頭腦。
演講結束了，本來大家約好一起吃宵夜，但是楚之洋卻說什麼也不吃，說是有事，就先走了。
演講后的聚會其實也就是吃吃自助餐，聊聊天，地點就是這幢別墅的宴會大廳。
古夢柏因為是主人，不停地跟各色人等打招呼，王光玉增不停地介紹俱樂部的遴選委員給歐認識。其實，跟每個人也說不了幾句話。這樣就算是遴選了？歐自己一直狐疑着。
倒是廖冰旋一直陪在他身邊，不停地跟每個遴選委員打着招呼，介紹着歐。不過，歐能體會得到，雖然廖冰旋的話不多，但每次都能恰如其分地說到點子上，不大一會兒，就把歐的商業地位給墊踏實了。
“歐董，今天感覺怎麼樣？”廖冰旋眼裏含着關切。
“在這個會所，我今天所體會的絕對是一種讓人從眼睛到手指上，然後一直濃縮到骨子裏，再延伸到身心每一寸感官都流露出的頂尖享受，一種尊崇人生的享受。”歐低聲回答。
“是的，這是鵬城最頂級的俱樂部，如果你能順利加入，會有更多的體會及意外的收穫。”廖冰旋順手從身邊走過的服務員手裏的托盤裏拿了兩杯雞尾酒，遞了一杯給歐：“來，預祝一下。”
歐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燒，忽然變得忸怩起來，道：“還是不要了，我還沒有通過，這樣，為了感謝你的推薦，我們喝一杯吧。”
“NO，為這個我不喝”。廖冰旋道。見歐有些尷尬，她笑了一笑，笑容溫情得叫歐每個毛孔都感到舒暢，她舉起杯：“要是為了友誼，我可以喝。”
歐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並不年輕的女人在自己眼裏忽然美麗起來，她的笑容在自己眼前綻放，燦爛得叫周圍的美女全變得毫無顏色。
古夢柏走了過來，笑容依舊，他對歐道：“你今天可是成了中心了，大家都在議論你。”
“議論我？不會吧？我頭上又沒長角。”歐笑着回答。
“你有所不知，今天在這個場合有三個候選會員，有一個因為舉止粗魯已經被直接拒絕了，另一個現在看來也不妙，只有你，現在還沒有一個遴選委員對你表示反對。”古夢柏的笑容依舊標準，叫歐看不出那是不是發自內心的。
“這麼說，我還是大有希望的嘍？多謝。”歐也想把笑容弄得跟古夢柏一樣，可是，從廖冰旋的眼睛裏他知道那肯定比哭還難看。
“得了，你別學夢柏，他那是在國外經過專業訓練的，你還是做好你自己就好了。你的笑容多真誠？不像夢柏，不知道他笑容背後安得什麼狼子野心？”廖冰旋笑着說。
“歐董，我可真要跟你決鬥了。”古夢柏的笑容收斂了一些。
“為什麼？”歐問。
“你看啊，僅僅幾個小時，我多年的老同學居然站到了你一邊。本來我還想跟你國共合作共同抗日，現在看來不行了，楚總說得對，攘外必先案內，我要跟你決鬥。”雖然說這話，古夢柏的笑容卻不變。
還沒等歐回答，廖冰旋卻先開了口：“夢柏，你什麼意思？你口口聲聲要跟歐董決鬥，我怎麼覺得你這是把我當禮物往外送啊？”
古夢柏的笑容停頓了0.01秒，忽然誇張了起來，得：“我說不過你們，我招呼客人去。”說完，游進了人群。
歐笑道：“廖總，你這個同學蠻有意思的。”
廖冰旋忽然臉一沉：“你別老廖總廖總的好不好？你也像古夢柏一樣叫我旋子好不好？怎麼總這麼見外？”
歐忸怩了一陣子，終於臉紅紅地低聲叫道：“旋子。”
廖冰旋開心地笑起來，就像一個鄰家小妹。這些年，歐見過的女人實在不少，但是一般的都很江湖，像廖冰旋這樣骨子裏還保持着那份難得的純真的還真是不多。歐腦子裏馬上想起張自江那張嚴肅的面孔，心裏想，他怎麼有福氣娶了廖冰旋這樣的女子？
一這樣想，他的腦子裏不禁想起樂楓，樂楓哪裏都好，就是對自己總是防着這一點很叫他不爽。其實，樂楓也知道，歐即使是在外面插了什麼彩旗也不會影響自己紅旗的位置，可是，她還是要不斷地清空她周圍的障礙，不允許自己的周圍有任何一面其他顏色或者形狀的旗幟出現。
用楚之洋的話來說：“樂楓其實就是對自己不自信，或許是因為年齡，或許是因為其他，總之，強烈的保護意識後面折射的就是恐懼。”
歐倒是不以為然，他說：“我就是很奇怪，她怕什麼呢？即使是我也跟朱之富一樣在外麵包了大大小小好幾個，也不影響我愛她啊？也不能說明我對這個家庭不負責任啦？”
楚之洋笑了：“你這就不了解樂楓了，她是個完美主義者，凡事她都希望做得更好。當初她以一個教授的千金身份下嫁你這個鳳凰男，肯定也是承受了很多的壓力的，她的很多同學或者朋友肯定也是有人抱着看笑話的目的來看待你們的婚姻的，一旦是你們的婚姻出現了瑕疵，那對於她來說，那是不可接受的。”
“這麼嚴重？”歐大吃一驚。
“是的，所以，對於樂楓，你要付出百倍的關心，千萬不能讓她對你產生不信任，否則她就會更加神經。”楚之洋叮囑道。
看着歐眼神飄忽，廖冰旋問：“歐董，你想什麼呢？”
歐連忙掩飾着自己，生怕自己的心事被廖冰旋看穿，他解釋道：“哦，我忽然想起我的一個項目的事，沒什麼。”他看看時間，快十一點了了。今天倒是輕鬆，不但不用去想生意上的事，還能在這樣有個優雅的環境跟一個優雅的女人談天說地，該算個有意思的晚上。
“我大概算了一下，咱們在這裏大概也見了有十三四個遴選委員了，沒見的應該是今天沒到，估計明天王光玉會安排，看樣子問題不大。”廖冰旋看着歐，眼睛純凈的像一汪泉水。
“不知怎麼啦，我怎麼覺得自己很緊張，甚至比當年參加高考還緊張啊？”歐看着廖冰旋，用手鬆松自己臉上的皮膚。
“你別緊張，你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為人正派，品行單純，既有能力又有道德水準，是當今最為難得的德藝雙馨的商業人才。因為現在的商人往往是有點拎不清道不明的品質瑕疵，而這點，你即使有，也是掩藏得很好。”廖冰旋說著這話，眼睛卻望着別處。
歐不知道廖冰旋這是表揚還是意有所指，廖冰旋的話似乎這正是他所需要的，又似乎還少點他更希望的東西。反正總的感覺，還算挺欣慰。
“歐董，除了那幾個你認識的人，你這裏還有熟悉的異性嗎？”廖冰旋忽然問。
“沒有啊？那幾個都是以前在人大的或者是房地產協會的，這裏我不認識什麼異性。”歐回答。
“不對吧，我怎麼覺得有人一直在注意着呢？”廖冰旋的眼睛看着別處，似乎很隨意地說。
“有人注意我？不會吧？我又不是什麼帥哥。”歐自嘲道。
“沒有？喏，你看！”
廖冰旋下巴向前一動，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歐分明地看到了一個人，那個漂亮女人。看到歐的目光轉向自己，她向這邊舉起杯。歐也舉起杯回禮，結果，那女人嫣然一笑，向他這邊款款而來。
廖冰旋目光複雜地看了歐一眼，輕聲道：“別跟我說你不認識這個美女啊？”
那女人走到二人面前，嫣然一笑，那笑容正如一道閃電，令歐感到奪目。“歐董，還記得我么？”
“你是？”歐有點不敢確認。
“你是涵涵小姐？”廖冰旋笑着問道。
涵涵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是的，我是涵涵。”
見歐還是有些茫然，廖冰旋有點不滿地對歐說：“怎麼？你還沒想起來，涵涵小姐是去年的中國小姐啊。”
“不好意思，那都是評委謬愛，我其實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這個頭銜不過是讓我有機會做一些慈善工作而已。”涵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