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欲罷難休

第十六章 欲罷難休

第十六章欲罷難休

一切風平浪靜,廖冰旋滿足地癱軟在歐身上。歐覺得她身上滑膩膩的,用手一摸,不禁啞然失笑,不僅是她,就是自己也大汗淋漓。這是很久也沒有過的感覺了,自己跟樂楓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像這樣的全情投入記得不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真好”,廖冰旋喃喃地說。歐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發現她的頭髮也是濕漉漉的。

“可我還是覺得荒唐。”歐覺得有些不安。

“你害怕啦?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的。”她笑着,像個處經世事的小女孩。

“可是,萬一被你老公發現怎麼辦?”歐眨眨眼,定睛看着她。

她動了一下,兩團軟軟的肉在歐的胸口滑來滑去,很舒服的感覺。“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只是我有點不大放心你,你家的那個教授,似乎很敏感,不要哪天突然感覺出什麼。”

“唉,我們怎麼會弄成這樣?”歐嘆口氣。

廖冰旋定定地看着他,問:“你後悔了?”

歐搖搖頭:“到不是後悔,只是非常的突然,我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遊艇忽然長鳴了兩聲汽笛。

廖冰旋用手撐起身體向外一看,忽然慌張地說道:“趕緊起來,船快靠岸了。”

歐一驚,之間岸上的燈光已經近在咫尺。

兩個人慌忙地穿好衣服,歐衝進洗手間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洗洗臉,理了一下頭髮。然後,廖冰旋也進去,也就那麼不到兩分鐘的樣子,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將自己收拾得煥然一新。

兩個人互相檢視一下,笑了,歐道:“廖總,歡迎下次光臨”,然後誇張地做了個歐洲式的請。然後,打開房門,廖冰旋風姿綽綽地走了出去。

船已經停穩,船長帶着一干船員站在舷梯旁微笑着像他們行禮,歐和廖冰旋一一跟他們握手,看着廖冰旋臉上那高貴的表情,歐不禁想笑。

楚之洋和周惜雪已經在岸上了,見到二人下來,楚之洋和歐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下。

四個人坐上電瓶車,海風徐徐,月色透過樹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看不出陰晴。

尹詩雙正在VIP別墅的大廳裏面等着,見四個人回來,笑容可掬地問:“是先吃宵夜,還是先看錶演?”

“怎麼?活動安排的很豐富啊。就在這裏看錶演嗎?”楚之洋問。

尹詩雙微笑着:“這邊的一般都是小型的魔術,粵劇,京劇,相聲,輕音樂,黑人獨唱等,要是去別的別墅,有歌舞表演,大型魔術,芭蕾,還有小品什麼的,你看,怎麼安排?”

楚之洋看看歐,問:“你看怎麼樣?”

歐說:“還是看兩位美女的吧?”

廖冰旋小聲和周惜雪商量了一下,說:“那還是去鬧一點的地方吧?”

尹詩雙道:“那我給大家推薦個地方,去16號別墅,那裏是輕音樂和服裝秀。中間就隔一個大廳,如果有興緻,宵夜在那裏吃也可以,不過是西餐。”

楚之洋看着歐:“要不就去那裏?”

歐道:“我無所謂,只要大家喜歡。”

“那就去16號別墅吧。”廖冰旋道。

去十六號別墅不用做電瓶車,尹詩雙在前面引路,轉過一片草地就到了。

一進大門,一股聲浪便立即將人淹沒。

裏面面積不大,大約只有兩百個座位分別設在T型台的周圍,但是人卻幾乎把座位都坐滿了。

好不容易才在角落找到一張桌子,尹詩雙對服務員道:“這是VIP別墅的客人。”服務員走了,尹詩雙解釋道:“VIP別墅的客人在會所的任何一個地方看錶演都是免費的,其他客人則需要簽單。”

因為這場是秋冬服裝流行趨勢展示,所以,兩個女人很快就被吸引了,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的模特。

T型舞台上飄灑着彩色燈光雨,模特款款地走來,像一尾尾美人魚,興奮的人潮湧起濤聲陣陣,那些美人魚游出令人眩暈的美麗。

看着兩個女人不時地歡呼,歐陷入沉思:我不知道生活原來也可以這樣來演繹,而身軀也可以發出這許許多的渾然一體的魅力?我一直苦於找不到與這個城市新的生活方式、思維方式的接點,就像浮遊在一個兩極邊緣,對於時尚生活,我找不到讓自己信服的證據,我們為什麼追求它?是不是盲目的一種附庸風雅的拙劣行為,還是像飛蛾撲火樣的出於本能?

“哎,讓他們在這裏看,我們去隔壁坐一下吧?”楚之洋探過身體在歐的耳邊說道。

“好啊。”

走出表演大廳,進入隔壁的清吧,歐才覺得彷彿從戰場到了一個能喘息的地方。

尹詩雙也跟了過來,並告訴服務員這是VIP的客人。歐對她說:“你過去陪她們吧,我跟楚總有話說。”

尹詩雙微微一笑,悄然離去。

“喝點烈的吧?”歐問。

“怎麼?很不開心?”楚之洋問。歐點點頭,楚之洋招手叫了一瓶伏特加。

默默地喝了兩杯,楚之洋問:“怎麼?搞上了?”

歐悲憤地點點頭。

“怎麼?還沒緩過勁兒來?”楚之洋問。

“之洋?我怎麼覺得咱們在船上喝的酒有問題啊?”歐問。

楚之洋看着他,似乎在欣賞一個外星人,半晌,他呵呵笑起來:“你想哪兒去啦?以為那船長給下了催情葯?”

“不可能嗎?我怎麼覺得我做的事都是不自覺的?”歐還是有些疑惑。

“胡扯,你以為是陰謀與愛情?別扯了,那雞尾酒,是血腥瑪麗和莫希托,都有催情的功效。”楚之洋嘿嘿地笑着,顯得很開心。

“原來你小子早就明白,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害的我着了道兒?”歐作出一幅生氣的樣子。

“切,我告訴你,你再裝一回柳下惠?別把廖冰旋搞得含冤帶恨,不陰不陽,整個成了一個怨婦。你倆早晚的事,那兩杯酒不過是加快了你們連男盜女娼的步伐。”

歐沉默了,半晌才說:“麻煩,真是麻煩。出來混的,床可以不上,但事不能做的沒規矩。”

楚之洋笑嘻嘻地道:“救場如救火,你這人咋這麼沒人性啊?”

歐問:“你什麼意思?”

楚之洋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沒看出來廖冰旋已經旱了很久了?平時沒人的時候她看你的眼神恨不得馬上把你強暴,你看不出來啊?”

“有這麼恐怖嗎?”歐有些氣急敗壞地問。

楚之洋長嘆一聲:“無數痛苦就是這麼產生的。四十歲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希望上床,而四十歲的男人卻希望安靜。你呀,心胸開闊點兒,反正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拔吊無情,從此各走各的路?”

歐低下頭,道:“麻煩,真是麻煩。”

“教導我們說,下定決心,不怕麻煩。你啊,現在就得頂着麻煩上了。”楚之洋有點幸災樂禍。

“那你跟周惜雪怎麼辦?”歐問。

楚之洋漫不經心地說:“這麼著吧。她明天會去辭職,然後來我這裏做主管營銷的副總裁。現在也不能說是什麼愛情,反正大家都閑着,就算是一次低位建倉吧?”

“那你是準備長期持有還是準備短線炒作?”歐問。

“我當然是準備長期持有啦?”楚之洋笑得很得意。

歐小聲道:“你呀,能不能做到高度控盤啊?要是做不到最好不要豪賭。”

“怎麼?你對她不放心?”楚之洋問。

歐跟楚之洋碰了一下杯道:“我是覺得你這次持股的決定有點草率,你不覺得你的股市裏面有泡沫嗎?我看你最好還是冷靜一段兒,擠擠泡沫再說。”

“晚了,我已經持有了”。楚之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歐不切地切了一聲,道:“不就是上了一次床嗎?算啥呀?現在的這個時代男人和女人接觸頻繁,必然會導致成交量大、換手率高。尤其是你這樣的鑽石王老五,有錢有地位,女的如果漂亮在有點風騷,一個眼神,都能觸電。一來二去,眉目傳情,再互相贈送一些秋天的菠菜,至於零距離接觸那就是遲早的事了。不過,我很納悶,那周惜雪也不是很漂亮?你怎麼就這?她不姓周,而姓黃吧?”

楚之洋問:“什麼姓黃?”

歐又給他和自己倒上,道:“大海裏面有個桃花島,島主黃老邪在島上佈下了桃花陣。生人進去了就出不來。你不會是被他女兒黃小邪迷住,出不來那桃花陣了吧?”

楚之洋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歐道:“你呀,別傻乎乎地見到了貌似很有潛力的股票就一個猛子紮下去,那不一定是績優股,興許明天就是ST呢。”

楚之洋道:“你別看不起我,如果是那樣,我就讓她高位接盤。”

歐冷笑了一聲:“你最好小心,不要讓人家徹底把你逼空,巨量沽單封住漲停。”

話音剛落,電話屏幕亮了起來,是樂楓。

“你做什麼呢?”樂楓問。

歐笑道:“我跟之洋喝酒呢。怎麼?查崗啊?”

樂楓接着問:“今天見到那個尹小姐沒有?”

“見到了,晚飯是一起吃的。”歐回答。

“現在有沒有跟她在一起?”樂楓接着問。

歐感到很無奈,拉長聲音道:“樂教授,你是大學教授,不是警察,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樂楓接追不舍,道:“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No。歐道。”

樂楓哼了一聲,放下電話。

“怎麼?樂教授的更年期又發作了?”楚之洋幸災樂禍地看着歐。

“你說,這女人是不是一直是多了就弱智?眼看着廖冰旋這樣的階級敵人她無動於衷,卻對一個跟她毫不相干的尹詩雙耿耿於懷,就像防賊一樣。”歐困惑地問楚之洋。

楚之洋笑了:“這說明她愛你,你想啊,這就像炒股,要隨時關注着自己的股票,甚至是忙碌的時候也還時刻操心着股盤的漲與跌,以求得豐碩的回報。”

歐長嘆一聲:“我現在才明白了什麼叫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怎麼又蠢蠢欲動,準備追求什麼愛情啦?這不像你啊?要淡定,淡定。”楚之洋有點譏諷的意思。

歐自己喝了一杯:“唉,我沒有你那麼奮不顧身,我現在只是有點困惑而已,我很清楚,雖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我也得給自己留塊地,那叫最後的港灣”。

“我很理解樂楓,跟你在一起,她現在特別沒有安全感,於是她永遠都在揣摩中,對於你對缺乏信任感。”楚之洋道。

歐看着楚之洋:“為什麼?我怎麼會給她這樣的感覺?你知道,我這輩子就是她了,不管外面彩旗怎麼飛舞,她這桿紅旗那是絕對會永遠飄揚的。”

“越來越多的人懂得了圍城,於是越來越多的人不再相信婚姻。情聖或者是面對誘惑太多的男人都不是可以放鬆看管的人,所以樂楓的做法我認為沒錯,她是一個有原則的女人。”楚之洋平靜地回答。

“原則?什麼是樂楓的原則?”

“堅決清除彩旗就是樂楓的原則。”

“天啊,敢情是她想讓我當和尚啊。”歐用手按住額頭。

“當和尚也比你割肉換股強。”楚之洋一臉的輕蔑。

歐問:“可是,我總覺得我是被迫長期持有啊?”

楚之洋一笑:“是啊,樂楓的防範意識、手段、心機,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歐輕輕地噓了一口氣:“嗯,她總是叫我左右不是,讓人無所適從。”

“還是缺乏溝通了,要經常溝通。在股市如果賠了,賠的是錢;而在婚姻中,如果輸了,你輸掉的卻不止是感情,還有很能就此賠進整個人生。可是有多少人,能像對待手中的股票一樣對待我們的婚姻?你可能會花研究你所買的股票?可是你能花多少時間去了解你的那一半?當股市低迷的時候,有多少人願意果斷補倉勇敢買進,但是當股市進入熊市,正如婚姻平淡的時候,又有多少人在幹着割肉的蠢事呢?”楚之洋跟歐碰了一杯。

“謝謝,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不過之洋,我還是覺得對周惜雪你應該慎重。她做事令人無可挑剔,她不給你指責她的機會,她讓所有男人嚮往;但她善於計謀城府深,每個舉動都似乎暗藏陰謀。”歐語重心長地說。

楚之洋笑了:“你太敏感了吧?”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愛不能胡來?海到盡頭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兄弟,你還是冷靜冷靜吧?工作歸工作,感情歸感情。”歐拍拍楚之洋的手。

“我還是覺得你對周惜雪有些偏見。不過,你該說啥說啥,不影響咱們兄弟的感情的。”楚之洋道。

歐反問:“偏見?每個女人都是一把雙刃劍,最吸引你的地方,也許就是她最可怕的地方;愛一個人,就得了解她的全部。你可能只看到了她的精明能幹。可是,我在她的眼睛裏看到的卻是別的內容。”

“你要是有了偏見,見到什麼都不會往正確的方向去思考了。”楚之洋跟歐碰了一下杯。

歐哼了一聲:“股市有新股,生活中也有。有一種男人尤其喜歡炒新股,不僅刺激更是心理上的滿足,最主要的是他希望成就夢想。你這種男人天生是獵手,喜歡追逐,喜歡收穫的過程,至於到手后就是破發也無所謂,砸在手上也在所不惜。”

楚之洋正想反駁什麼?忽然看到三個女人從服裝秀的那邊走了過來。

於是他說:“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歐道:“記住我一句話吧,股市有歡喜,婚姻有離合。酸甜苦辣品,紅塵一首歌。”

楚之洋哼了一聲:“你就是母豬趴在泥坑裏,光看見別人臟,不知道自己臭,你現在的境況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怎麼?兩個人跑到這邊喝酒?把我們扔到一邊?”周惜雪問。

“哦,服裝表演那玩意兒太吵,不喜歡看”。楚之洋道。

尹詩雙道:“你們聊,我去點東西吃。”

大家坐下,廖冰旋看着面前的酒瓶子:“你倆這麼一會兒又喝了大半瓶?這不成了酒鬼了嗎?年紀都不小了,別還像年輕人那樣逞能。”

楚之洋看着廖冰旋:“還是咱們廖總關心人。,剩下的都歸我吧,你別喝了,對你身體不好。”說著對歐會心地一笑。

歐明白這是在揶揄自己,於是只得憨厚地笑一下,道:“要是讓你一個人喝,那周小姐豈不是要在心裏罵我?”

周惜雪笑道:“歐董,你是踢足球的吧?”

歐一怔,馬上說:“我是廚師,習慣性把不同的材料放在以前爆炒,這樣做出來的菜味道會與眾不同。”

周惜雪笑着問:“看樣子你很懂了?”

楚之洋道:“有人總說他很懂,我建議你深入地觀察生活,說他懂的,那絕對是濫竽充數。”

“裝不可恥,裝的可恥才是可恥。”歐回了一句。正巧,服務員將食物送上來,他拿起一塊食物道:“你看這食物,都是好材料,可是紅薯和柿子一起吃會得結石;雞蛋和糖精容易中毒;洋蔥和蜂蜜傷害眼睛;豆腐和蜂蜜引發耳聾。”

“歐董真是百科全書啊!”周惜雪道。

歐冷笑了一聲:“不敢當。”然後看着楚之洋:“你可以詆毀我,不可以不服從我。我歐,那就是上帝的化身,來人世間指引你們這些迷途的羔羊。”

尹詩雙忽然笑出聲來,歐問:“你笑什麼?”

尹詩雙忍着笑道:“你是上帝?可不可以讓我相信你是上帝啊?”

歐眼珠一轉,拿起叉子,把尹詩雙面前的一塊魚排叉到自己的吃碟里,然後說:“上帝會把你們身邊最美好的東西拿走,以提醒你們得到的太多。”

尹詩雙道:“這好像不是上帝,是強盜。”

大家笑起來。

廖冰旋靠近歐:“剛才樂楓打了電話給我。”

歐問:“她說什麼?”

她問我:“你在幹什麼,我說,你在跟楚總清吧聊天。她問,就他們兩個人?我說是的。她什麼意思啊?”

歐道:“沒什麼,她就是有點猜疑?”

“猜疑?難道是懷疑我們了?”廖冰旋有點變顏變色。

歐笑了:“不是,她是。。。。。。”他突然閉了嘴,想想說:“沒啥,吃東西吧。”

廖冰旋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今晚回去吧,別讓她想多了。”

“那你?”歐問。

“我沒事,我習慣一個人了”。廖冰旋迴答。

在回家的路上,歐一個人坐在後座,心卻有些空落落。象夢一樣,或者根本就是一場夢啊。歐未免有些沮喪,保持了三四年的清白這樣被破壞了。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荒唐至極,怎麼會這樣不小心就給自己的腳下安了一顆炸彈呢?這炸彈一旦是安上,就隨時有爆炸的可能,現在怎麼才能把這炸彈的引信拆掉呢?

正想着,廖冰旋的電話打了進來:“你到家沒有?”

“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吧?”歐回答。

“明晚蹇董的那個活動你別忘了”。廖冰旋提醒着。

“忘不了,下午秘書有打電話給我,說蹇董已經派人把請柬送到我辦公室了。”

“最重要的是你要帶着樂楓。”

“你什麼意思?”歐警覺起來。

“沒什麼,我就是想跟她多接觸一下,做好姐妹。這樣她才不會對我有猜測,懂嗎?笨蛋。”廖冰旋分明是撒嬌。

歐一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說:“那好,不過你千萬別適得其反,把戲演過了。”

“嘻嘻”,廖冰旋笑起來:“你呀,就放心吧,我回叫她永遠想不到咱們會有那樣的關係。”

歐道:“你要把握好,她那人敏感的很,這個度你要是把握不好,我算是被你推進火坑了。”

“我有個外號,叫五毒教主,你小心吧。”廖冰旋輕笑着。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嚇我?我心臟不好。”

“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什麼叫做嫉妒。”廖冰旋的語氣很平靜。

歐大吃一驚:“你嫉妒誰?樂楓?憑什麼?”

“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選擇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按別人的方式去躲躲藏藏。”廖冰旋的語氣依舊平靜。“我的心,不習慣跳動在痛苦裏面。也許,活在你心裏最好,在你心裏,世界就看不到我了。”

“我怎麼感到毛骨悚然?”歐道。

“嘻嘻,你呀,真的是開不得玩笑。放心吧,我會好好珍惜咱們的感情,不會給你的生活添麻煩的。”廖冰旋顯得很開心。

歐不知道廖冰旋這話是不是真的,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命運是一場戲,今晚怎麼著也不是喜劇。

車停到大門口,他叫司機回去,自己按了一下遙控,開了小門,抬頭看看,二樓的書房還在亮着燈。他搖搖頭:“這樂教授也太忙了吧?就是這麼忙也不忘查崗,真是工作生活兩不誤啊。”

開門進屋,他意外地發現張翠沒有睡覺,正在廚房裏忙什麼。

他走過去,問:“張姐,怎麼這麼晚還沒休息啊?”

張翠回頭一看,樂呵呵地說:“哦,大兄弟,樂老師叫我煮點粥給你,說你喝了酒胃裏不舒服。”

歐心裏一陣感動,雖然他根本不餓,但是樂楓這份關心,他還是十分感動的。想起剛才在船上那一幕,他心裏忽然很內疚。感情這個東西是無價的,可是,自己跟廖冰旋那又是怎麼回事兒?

他對張翠說:“張姐,你辛苦,我上去看看樂楓去。”

他慢慢地往樓上走,心裏明白,這一定是樂楓跟廖冰旋通過了電話,不然的話,樂楓不可能知道自己晚上會回來的。這廖冰旋在搞什麼鬼?是真的玩雙重間諜,還是別有用心?

他輕輕地開了書房的門,樂楓頭也不抬地問:“回來了?怎麼喝多了?”

“咦,你是普京還是能掐會算?你怎麼知道我喝多了?”歐嬉皮笑臉地問。

樂楓手並不停,在鍵盤上噼噼啪啪的打着:“趕緊去沖涼,一身的酒氣。”

歐轉身要走,有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對了,明天蹇董那個展覽你務必得去,他把請柬都送來了。”

“可是,我這材料不一定能寫完,我還是不去了?”樂楓回答。

歐皺皺眉,說:“蹇董的展覽會有很多重量級人物出現,蹇董特地邀請你,頭一次就拂人家面子不好吧?”

“那,我可能就要連夜趕工了。樂楓抬了一下頭,馬上又盯住了屏幕,說,你不知道,這材料必須寫得花團錦簇,北京那些人就喜歡這個。”樂楓道。

“那你就辛苦一下,我去沖涼,吃完宵夜我陪你寫,有我歐在,一定能把你的潛在能力徹底發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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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樂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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