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狄秋落之死

第四十七章 狄秋落之死

第四十七章狄秋落之死

雲墨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狄府狄秋落的房間,狄府的下人見是太子來了也沒人敢攬着,雲墨來到床前一把抓起正在給狄秋落把脈的老大夫,毫不費力的把他扔到一邊,面露憂色的看着床上緊閉雙眼面上似有一團黑氣的狄秋落。

“說!他怎麼了?!”沒有回頭,光是聲音就把他身後的幾位大夫嚇得渾身一顫,“狄、狄大人他、他……”

“你說!”受不了那老大夫的唯唯諾諾,雲墨大手一指,被他指中的大夫渾身一顫,“狄大人他、他的五臟六腑全、全都廢了。”

雲墨聞聲渾身一陣戰慄,全都廢了?聲音有些飄忽不定的問道,“什麼叫做全都廢了?!”那些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知如何回答,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原因。

“說!”雲墨一聲怒吼,大手一揮,‘咔嚓’一聲,床一側的欄杆應聲而落,那些大夫瞬間嚇得面無血色跪倒在地,“小人愚鈍,小人不知啊。”“大人饒命……”

“一群蠢貨!”雲墨一腳把近處的一個大夫踹倒在地,那被踹到的大夫捂住胸口一陣哀鳴。

“太子,太子……太醫來了,太醫來了!”那小太監急匆匆的趕來,身後跟着幾個手提藥箱的長須太醫,五六個太醫看到雲墨就要跪下,雙膝沒等落地前邊的那個太醫就被雲墨一手拎起甩到床邊,“給我治!治不好提頭來見!你們,一起來治,快點!”

那些太醫一個個的冷汗直冒連滾帶爬的來到床前,手忙腳亂的在狄秋落的身上一頓亂摸,光是狄秋落的手腕上就有三隻手,一個個渾身發抖直冒冷汗,若是不盡心那還不是腦袋搬家?

“怎麼樣了?!”雲墨急的在屋裏走在走去,出聲一問,那些大夫太醫們頓時渾身一顫,年齡最長的一個白鬍須的太醫仗着自己年老資深並不像那些人那般害怕,想必這樣的情況見的多了吧,便出列在雲墨的面前跪下,“回太子殿下,狄大人的五臟六腑俱損,且身中劇毒,若不是狄大人內功深厚,怕是拖不到現在,現如今已回天乏術了。”

“你說什麼?!”雲墨雙目通紅一把抓起老太醫胸前的衣服一字一頓的問出口,另外的那些大夫都渾身顫抖的低頭不語,冷汗已濕透了後背的衣服,要知道現在可是初春的天氣,還冷得很呢。

“回、回太子狄大人他……”那白須的老太醫聲音禁不住的發抖,額頭的冷汗沁出,饒是自己很有經驗,見過這種情況也不在少數,可也難免不會害怕,帝王家總是無情的。

“說!有沒有得救?!”

“回、回天乏術……”

“滾!拖出去斬了!”雲墨提起那老太醫往門口一甩,那太醫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甩了出去,撞到屋內的柱子上,一聲悶哼,嘴角有鮮血如注般的噴洒了出來,沒人趕上前把他扶起來,雲墨伸出手指着另一個太醫,手背上青筋暴起,被指中的太醫瞬間癱軟在地,“你說!有沒有得治?!”

“回、回太子……我……”話還沒說完,那太醫就已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雲墨氣的一拳打在身邊的桌子上,‘咔嚓’幾聲脆響,桌子應聲崩塌,“拖出去!”幾個下人哆哆嗦嗦的把暈過去的太醫抬出了房間,雲墨抬眼狠厲的掃過眾位大夫,被看到的大夫均面露驚恐之色,或是直接兩眼一翻學着剛才那太醫的樣子裝死過去。

雲墨大步流星的來到床邊坐下,一手用手背輕輕的放到狄秋落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回、回……太、太、太子,狄、狄大人他、他……”一個太醫結結巴巴的正待解釋,雲墨大手一抬,“先把你的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回、回太子,狄大人是由於內傷所致,高燒不退。”那太醫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還算完整的終把話說全,雲墨斜眼掃過他,“知道高燒不退還不快醫治?!”

“是、是,太子,奴才這就寫藥方。”那太醫如受大赦般,趕緊連滾帶爬的來到上算完好的一張桌子前提筆寫藥方,只是那寫字的手哆哆嗦嗦的不受控制,只得另一隻手扶住這才寫出完整的字。

“墨……你來了……我怕是不成……不成了……”狄秋落緩緩的睜開雙眼,牽強的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雲墨趕緊執起他的手,神色緊張的緊緊盯着他,“休得胡說,你是我們東皋國的第一勇士,是我的第一謀士,東皋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你,你要快快好起來,我不准你有事!”

“呵呵……第一勇士?笑話……我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呵呵……誰會想到……東皋的第一勇士會、會在毫無感覺的情況下……被人、被人……咳咳……我算是什麼謀士?哈哈……咳咳……”狄秋落吃力的自嘲道,雲墨趕緊輕拍他的胸口,“別說了,就算傾盡所有,我也一定要治好你!我們的大事還沒還沒做呢,我們一統天下的宏圖壯志還沒實現呢,你不能這麼輕易的就離開!”

“宏圖大志?哈哈……我從來、從來都沒有什麼宏圖大志……墨,你相信嗎?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只是為了你……我……咳咳~~我是為了你呀……”狄秋落有些急促的喘着粗氣,死死的抓住雲墨的手,看雲墨的眼神滿含深情,雲墨霍得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狄秋落極其認真的雙眸,有些慌亂的搖着頭,“我、我不懂,你、你好好養病,我會找來最好的大夫為你治病,你要好起來……好起來……”雲墨無力的拿下抓住自己的那隻曾經溫潤如玉的手,狄秋落落寞的鬆開手,似是用盡了力氣般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呼吸紊亂的張着嘴,眼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雲墨有些慌了,重新執起他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快!快來人!葯呢?葯呢?!”

那些下人們慌亂的爬出去拿葯,頓時‘乒乒乓乓’的一陣混亂,屋裏一片狼藉,狄秋落無力的搖搖頭,“不、不勞費心了……沒用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沒用了……”

“不要胡說,有我在就不准你有事!你忘了嗎?你曾經說過的要助我登上皇位,要幫我統一天下,你不能不負責任!你只要好起來,金錢美女,要什麼我都給你!”雲墨太陽穴突突直跳,額頭的青筋凸起,眼中已有了濕潤之色,狄秋落的吃力的勾起嘴角,“你還不明白嗎?我……我在意的只是你……只要你高興……我、我做什麼都好……可是,我、我不能在守護你了……我只要你知道,我、我狄秋落喜歡的不是金錢美女,我喜歡的從來……從來都只是你,是你雲墨……”

雲墨看着狄秋落嘴角的凄哀的笑有些震驚說不出話,喜歡自己?可自己是男人啊,怎麼可能?怎麼會?他們不是經常一起逛妓院?他們……怎麼可能?雲墨的握住狄秋落的手有些無力,狄秋落緩緩的睜開眼睛,“呵呵……不必勞神……我快要死了,只是想說出來……我輕鬆了……呵呵……”雲墨回過神緊緊抓住那隻手,“你、你要好起來,我們,我們還要一起……一起打敗大興,我們、我們……你、你睜開眼睛……睜開!我、我不準……你醒來……醒來……不要鬧了……狄秋落!我命令你起來!你、你再玩,我、我就、呵~我誅你九族!你聽到了嗎?!你、我……我求求你,起來……”狄秋落的手無力的垂下,雲墨發瘋似的搖着他的身子,面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眼淚不受控制的順着臉頰滑落,狄秋落的那番話重重的打在自己心上,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一生的知己,竟然、竟然愛的是自己?是男人?!哈哈……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幫自己所做的事都是因為讓自己開心?哈哈……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這就是心痛的感覺?自己喜歡的是憂憂,愛的是憂憂,為何此刻心痛的這般清晰?為什麼心痛的上不來氣?朋友?知己?哈哈……就這麼走了?十幾年……他們在一起共事、學習、談理想、談抱負,他們有共同的嗜好,他們有共同的目標,他們是好兄弟……死了……

雲墨步履不穩的緩緩走出房間,屋裏的眾人大氣不敢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床上的狄秋落面上還掛着笑,是解脫的笑,是幸福的笑,或許這才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若是活着,這一生恐怕他都不會對雲墨說出口,可是在臨死的那一刻他說出來了,不必再悶在心裏,不必再看着他為了那個女人心痛心傷而痛苦,不必再掩飾自己的愛意,解脫了,一切的煩惱都沒有了,十幾年的相處,十幾年的愛慕,終於說出來了,沒有遺憾了,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這是最好的結局吧,狄秋落臨死時嘴角的那抹笑像烙印一樣深深的烙在了雲墨的心上,自己清晰的感覺到心口的刺痛,火辣辣的痛,這一生自己只對兩個人有過這種感覺,一個是憂憂,一個便是狄秋落了,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兄弟,一個愛着別人,一個卻愛上自己,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自己拿他當兄弟的人卻愛上自己,為什麼?是自己前生造了什麼孽嗎?是自己不該愛嗎?是自己不該……不該交這個朋友嗎?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是自己卻無論如何都捨棄不了他們,心痛啊……憂憂,你恨嗎?呵呵……那就恨吧!就算你恨不得殺死我,我也一定要得到你!

雲墨下令將狄秋落葬到了他們十幾年前初識的地方,或許那會是他想要的歸宿吧,狄秋落的葬禮雲墨沒有參加,只是向皇上請求把他追加為護國公,以國葬形式出殯,對東皋來說,狄秋落是一個好官,下葬的那日全城的百姓都在大街上為他披麻戴孝,為他送葬,雲墨得知這個消息后欣慰的笑了,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好,他終究是得到了百姓的認可,得到了他們的愛戴,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雙手背在身後,眼角有淚珠緩緩的滾落,燙傷了自己的心,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已經走了一個了,自己決不允許憂憂離開自己!募得睜開雙眼,眼神如鷹般的犀利,透着陰狠,微眯的雙眸看着的是鳳棲宮的方向,納蘭天天現在身處的地方,雙拳緊緊的交握在一起,窗外吹進的風撩起他如墨的長發,被風一吹心似乎靜了不少,緩緩收起眼中的狠厲,轉身出了房間……

歐陽宇和慕容鈺走了幾天回到新源城匯合了慕容勝,歐陽宇的面色陰沉,微微對慕容勝點了下頭便越過迎接的眾人回了自己的房間,慕容勝有些疑惑的用眼神詢問者慕容鈺,慕容鈺微微嘆了口氣,“哎~爹,我們進去說話。”

“好。”慕容鈺把手中的馬繩交給一個士兵便隨慕容勝進去了,歐陽靖有些納悶也有些心急的想知道天天的消息,便緊緊的跟在慕容鈺的身邊。

“鈺兒,怎麼回事?”慕容勝剛進門便有些迫不及待問道,歐陽靖也僅僅的盯着慕容鈺的眼睛,有些急迫。

慕容鈺喝了幾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嫣兒現在在東皋的皇宮,變成了東皋太子的未婚妻,想必爹也收到信了吧。”

“什麼?東高太子的未婚妻?!慕容將軍,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歐陽靖有些震驚,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等着慕容勝和慕容鈺。

“老夫只是收到東皋太子的書信,並未得到證實,恐其有詐便未曾告知王爺。”慕容勝眉頭緊皺,暗自思量着事情將要造成的後果。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靖緊緊的盯着慕容鈺,“嫣兒是將計就計,那東皋的太子云墨是想利用嫣兒來打亂大興的上層,這其中包括爹和宇王爺,他還想利用憂兒和離兒得到魔教的勢力,居心叵測,嫣兒是想將計就計這才答應了婚事穩住雲墨。”

“將計就計?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為什麼非得嫁給他?我早就看出那個雲墨對天天不懷好意,想不到竟是打的這個主意!”歐陽靖氣憤的一拳狠狠的捶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險些震落在地上,慕容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靖王爺不必動氣,興許嫣兒做的是對的,不過就是要冒風險。”

“不只是冒風險,而且是很大的風險!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讓天天多一天呆在狼窩我就多一天不能安穩,我們出兵吧,救出天天,也好對東皋來個致命的一擊!”歐陽靖有些面上有些着急,說話時氣息有些不穩,慕容勝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可操之過急,東皋的實力並不比大興弱,這麼貿然的出兵我們討不到好處,我們先要去向魔教打好招呼,我們要配合嫣兒,我自己的女兒,我慕容勝是相信的。”慕容勝的語氣透着不容置疑,歐陽靖雖是心裏着急可聽慕容勝的話不無道理只得暗暗穩下心神。

“爹,讓我去吧,畢竟我是憂兒和離兒的舅舅,他們會給我幾分薄面的,爹在這裏主持大局,宇王爺就想讓他靜一靜吧。”慕容鈺緩緩的道出心中的想法,慕容勝想了一會兒贊同的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讓我隨你一起去吧,若不然天天呆在這裏我會被逼瘋的。”歐陽靖抓住慕容鈺的衣袖一臉着急的說道,慕容勝皺眉搖了搖頭,“皇上已經催促好幾次了,靖王爺難道還不想回京嗎?”

“救不回天天,就算被綁回去我也會再逃出來的!”

“哎~~”慕容勝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的踱步走了出去。

“走吧,我們去魔教!”歐陽靖面色焦急的看着慕容鈺,慕容鈺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我們不可着急,明日再去不晚,就請靖王爺先把最近魔教的消息告訴我,我們要想好對策。”

“也對,那找個地方慢慢商討吧。”歐陽靖拽起慕容鈺就要出去,慕容鈺面露尷尬之色,“靖王爺,我們我們不可打疲勞戰。”

“嗯?”

“我們日夜兼程,今日還未吃過飯,到現在還沒來得及休息呢。”

“哦,呵呵~~那你先休息,我先去打探打探。”歐陽靖有些尷尬的笑笑,趕緊鬆開慕容鈺的衣袖,不知為何,自己就是想快點去魔教。

“也好。”慕容鈺點點頭,歐陽靖便出了門,騎馬一路向郊外奔去,他有預感,冰黎會在那裏,或許可以通過她知道些什麼。

慕容勝走到歐陽宇的門前猶豫了一會兒,終是敲了門,等了好一會兒歐陽宇才把門打開,看到是慕容勝這才勉強的笑笑,“岳父大人,裏面請。”慕容勝點點頭隨他走進屋裏,坐到桌前,歐陽宇為他倒了杯茶,遞到他面前,慕容勝緩緩的接過端在手中輕輕的吹吹水面上的茶葉,也不急着說話,歐陽宇皺了眉頭疑惑的看着認真品茶的慕容勝,“不知岳父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呵呵~~怎麼,沉不住氣了?做大事者便要沉穩,敵不動我不動,以靜制動,縱觀全局,把握時勢,才能把握遊戲的主動權。”

歐陽宇仔細斟酌着慕容勝的話,面上豁然開朗,“岳父大人不愧是我大興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小婿受教了。”

“哈哈……王爺謬讚了,老夫活着這幾十年,人生經歷必然比你多,以王爺的心智將來定會有一番大作為,只需多加磨練,我們大興的將來時要靠你們年輕一輩的。”

“岳父大人說的是。”歐陽宇端起茶杯用心的品着,心裏似乎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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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寵王妃休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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