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歐陽宇和慕容鈺在東皋皇宮呆了幾天就走了,雲墨摟着納蘭天天的腰到宮門口送他們,歐陽宇忍着剁了納蘭天天腰間那隻手的衝動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納蘭天天淡笑着向二人揮手道別,歐陽宇的雙眸中隱隱閃着擔憂,強忍住回頭的衝動一揚馬鞭快速向前離開了,慕容鈺搖搖頭快馬跟了上去,看着遠去的身影,雲墨嘴角露出得意的笑,緊緊的把納蘭天天禁錮在自己的懷裏,納蘭天天不禁皺了眉。
“嫣兒,可是捨不得?”雲墨微微勾起嘴角有些邪肆的看着納蘭天天,納蘭天天嫣然一笑,“捨不得哥哥?那是自然啊,哥哥從小就疼我,不過呢,現在有表哥在我身邊,嫣兒很幸福。”
“呵呵~~傻丫頭。”雲墨輕輕的撫摸着納蘭天天柔順的秀髮,眼神有些複雜難懂,“我們進去吧,外面風大。”
“好啊,呵呵~~”雲墨為納蘭天天緊緊披風,納蘭天天挽住雲墨的胳膊笑的一臉幸福,雲墨情不自禁的抱緊她低頭在納蘭天天的臉頰吻了一下,納蘭天天怔住了,“哈哈……嫣兒害羞了?”雲墨爽朗的大笑起來,納蘭天天的臉頰募得紅了,雲墨曖昧的湊到她的耳旁不斷的吹着氣,“嫣兒臉紅的樣子,讓我好想咬一口,哈哈……”
“表哥好壞!”納蘭天天睜開雲墨的懷抱向前跑去,脫離雲墨的那一瞬納蘭天天的臉上便沒有了笑容,這麼虛假的活着好累,每天面對不想面對的人,說著不想說出口的話,臉上掛着讓自己心酸、心痛的笑,好累……
“嫣兒,等等我……”雲墨笑着站了一會兒這才追了上去,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追逐打鬧的熱戀情侶,雲墨追上納蘭天天把她攔腰抱在懷裏,不停地轉着圈圈……
雲墨抱着納蘭天天來到鳳棲宮,向皇后問過安,雲寧便又纏了上來,“皇兄,嫣兒姐姐都讓你借走一上午了,怎麼才送回來了?”
“臭丫頭,是你一直霸着我的太子妃好不好!”雲墨好笑的拍拍雲寧的腦袋,雲寧不依的撅起嘴,“嫣兒姐姐,你說你是皇兄的還是寧兒的?”
“呵呵~~是寧兒的。”每次看到雲寧可愛的樣子納蘭天天都會想起憂兒和離兒,不知道那兩個小傢伙怎麼樣了,沒了爹爹現在連媽媽都不在身邊很難過吧?納蘭天天溫柔的把雲寧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雲寧這才笑嘻嘻的沖雲墨做個鬼臉。
“嫣兒,不公平,你只疼寧兒,連你的未婚夫都不管了!”雲墨一臉小孩子的委屈樣彆扭的轉過頭去,納蘭天天看着這樣的雲墨想起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時的他們算是朋友吧,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只能認為是人心叵測?還是世事弄人?
“呵呵~~你們兩個還是小孩子嗎?快讓嫣兒歇着吧,身體還沒好利索呢。”皇后好笑的看着這一對兄妹,秋衣端上茶放到雲墨和納蘭天天旁邊的桌上,雲墨這才恢復了正常,為納蘭天天吹吹茶杯里的茶葉才遞給她,“呵呵~~母后教訓的是,墨兒是跟寧兒開玩笑呢。”
雲寧對着雲墨吐吐舌頭,抓起桌上的糕點就往嘴裏塞,皇后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寧兒,看看你哪還有一點公主的樣子,別讓你嫣兒姐姐笑話了去,呵呵~~就是長不大。”
“母后,你以前怎麼不說我?是不是看嫣兒姐姐又漂亮又有禮貌母后嫌棄我了?”嘟着小嘴不滿的看着皇后。
“臭丫頭,呵呵~~是啊,母后嫌棄你了,等你皇兄和嫣兒姐姐大婚以後,母后就找戶人家把你嫁出去,讓你婆婆好好管教管教你。”皇后的話剛說完雲寧的小臉兒就紅了,害羞的撇過臉去,“母后~~”
“哈哈……寧兒也會害羞啊,呵呵~~這個主意好,看來為兄為了你的幸福也該儘快大婚了,哈哈……”納蘭天天好笑的拿下雲寧嘴角的糕點渣,雲寧站起身羞得轉身跑了進去,“不理你們了,就會取笑我。”
“哈哈……”
“呵呵~~墨兒,你父皇為你們定好日子了嗎?”皇后喝了口茶,笑着問道。
“還沒有,父皇說等皇兄回來便舉行大典,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回朝。”雲墨漸漸收起臉上的笑意,眼睛裏若有若無的露出複雜的光,納蘭天天心裏忍不住犯嘀咕,原來雲墨還有一個大哥嗎?這東皋皇帝膝下人丁稀薄,原來只知道雲墨這個太子還有皇后那個已經歿了的兒子和雲寧,不曾想原來他還有個大哥,既然讓雲墨當了太子想必他與這個大哥的關係也不能好到哪裏去吧。
“你皇兄常年帶兵在外,也夠辛苦的,你身為太子理應多去看看季妃,怎麼說你皇兄常年駐守邊關使邊關免於戰亂也是於你有利。”皇后語重心長的對雲墨說道,像皇后這麼大度的後宮女人納蘭天天還是頭一次見識到,自己的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卻只藏在心裏,對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還這麼好,想必她的內心也很苦吧,不過這雲墨對她還算敬重,不過納蘭天天心裏有一種感覺,皇后兒子的死似乎和雲墨也脫不開關係,畢竟皇后之子才是皇上的嫡子嘛。
“母后說的是,季母妃身子不好,母妃也經常命兒臣去看望她,稍後兒臣便去。”
“好,呵呵~~本宮乏了,你們在這聊着,我就先去歇了。”皇后說著便緩緩的起了身,把手放在一個小太監的胳膊上向殿後走去。
“恭送母后。”
“皇後娘娘慢走。”
雲墨和納蘭天天站起身看着皇後進了後堂才坐下,納蘭天天正待坐下卻被雲墨一把摟在了懷裏,納蘭天天皺眉掙扎着想起身,“表哥,這裏是鳳棲宮,你……”
“嫣兒怕什麼,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嗎?你天天被寧兒那丫頭霸着,可把我想苦了,難道嫣兒就不想我?”雲墨深深的凝視着納蘭天天有些躲閃的雙眸,眼裏有一瞬的不滿。
“怎麼會呢,可是這裏有很多下人在的,萬一被他們看到多不好。”納蘭天天忍着心裏的怒火面上露出羞怯的表情。
“呵呵~~嫣兒認為他們知道我在這裏還敢進來嗎?”雲墨溫柔的撫摸着納蘭天天的臉,痴痴的看着她,納蘭天天只得停下掙扎,雲墨看着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雙眸漸漸變得深邃,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緩緩的靠近,就在距離納蘭天天的唇一毫米的時候她卻突然轉過了頭,雲墨為落下的唇不期然的印在她的臉上,深深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雲墨痴迷的閉上了雙眼,“嫣兒是害羞?還是在躲我?”
沙啞低沉的語調,雲墨呼出的熱氣讓納蘭天天緊皺了眉頭,“表哥說的哪的話,嫣兒只是覺得為時尚早,等到大婚之後,我們再……”
雲墨的嘴停在納蘭天天有些發燙的臉上不捨得離開,微微勾起嘴角,“呵呵~~再幹什麼?嫣兒害羞了。”雲墨緩緩的拉開自己與納蘭天天的距離雙手捧着她的頭,雙眼中迷離的慾火刺痛了納蘭天天的雙眼,“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沒等納蘭天天多做反應,雲墨滾燙的紅唇已經印上了那兩片自己肖想以久的唇瓣,納蘭天天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任雲墨在自己的唇上吸允啃咬,自己卻不知道作何反應,不同於翊的溫柔疼惜,這個吻霸道的讓自己厭惡,納蘭天天皺起眉頭,已有眼淚盈滿了眼眶,屈辱的感覺盈滿心頭,雙手緊握穩住心裏不斷升級的怒氣,不斷地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的讓你還回來!
雲墨的舌頭緩緩的開啟納蘭天天緊閉的貝齒,閉上雙眼享受、痴迷的探尋着那裏面的奧妙,甘甜、純美,勝過美酒佳釀,勝過甘泉香茗,美不勝收,讓自己欲罷不能,在納蘭天天的口中尋找着她不停閃躲的舌頭,霸道的與其共舞,雙手緩緩的下移,溫柔的附上納蘭天天高高的聳起,用力的一抓讓納蘭天天皺緊了眉頭,稍一用力,對着雲墨的舌頭狠狠的咬了下去,“啊!”雲墨慌忙的把自己受傷的舌頭抽出,嘴角已有鮮血流出,眼中的慾火還未退卻,雙眸幽深的看着納蘭天天,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一些受傷,卻更多的是馴服的慾望,“哈哈……好,嫣兒有膽量、有性格,我喜歡。”說著不忍分說的一把按過納蘭天天倔強的頭,雙唇又附了上去,這次是溫柔的卻也不失霸道,納蘭天天忍受着嘴裏的血腥味,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美目微眯雙手慢慢積聚起一團紅光,“嫣兒怎麼了?怎麼哭了?若是你不喜歡,我不做就是了,我們等到洞房花燭夜,不要哭了。”雲墨感覺到嘴裏澀澀的味道抬頭一看原來是納蘭天天的眼淚流進了嘴裏,頓時周身的慾火便被熄滅了,溫柔又有些自責的眼神歉意的看着納蘭天天梨花帶雨的小臉兒,緩緩的抱住她的腰身輕輕的拍着,“怪我,都怪我太心急了,可是誰叫你這麼美好呢,好了,我忍就是了,嫣兒不要哭了。”納蘭天天手中的紅光漸漸的淡去,心中的怒氣緩和了一些,“嫣兒只是害怕,表哥,答應嫣兒,不要逼迫我好不好?”
“好,嫣兒說什麼都好,我都答應。”雲墨雙眼眯起,神色有些複雜,嘴角流出的鮮血讓這張臉看起來格外詭異……
是夜,雲墨來到皇上的書房,“太子殿下,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闖……”雲墨抬手一揮便把擋在門口的太監揮到一邊,兀自開門闖了進去,坐在皇上腿上的與一名年輕妃子嚇得差點跌倒在地,雲墨尷尬的別過頭去,“請父皇贖兒臣魯莽!”
皇上揮了揮手,那妃子不甘心的站起了身,“臣妾告退!”臨走還不忘狠狠的怒視了雲墨一眼,呵~無知蠢婦!雲墨心中有些不屑,待那妃子出了門去,太監把門關好,皇上隨手拿起一旁的一份奏摺,“坐,墨兒深夜來書房所為何事啊?”慵懶的聲音讓雲墨不禁皺起了眉,“父皇,兒臣想請父皇儘快安排時日讓兒臣大婚。”雲墨坐到書桌一旁的椅子上,皇上微微挑起眉,“哦?哈哈……墨兒等不及了?可是你大哥還沒回來呢。”
“父皇,是兒臣大婚,皇兄到不到場有那麼重要嗎?”雲墨不滿的皺起眉頭。
“混賬!你皇兄常年征戰在外,受利的還不是你?太子大婚,你皇兄不到像什麼樣子!”皇上一拍桌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瞪着雲墨。
“父皇息怒,兒臣是怕夜長夢多,嫣兒的身份父皇是知道的,娶她對我們東皋是百利而無一害。”雲墨站起身為皇上斟了杯茶遞過去,皇上若有所思的接過茶放到嘴邊輕輕的吹開茶麵的茶葉,“讓朕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父皇……”
“別多說了,朕自有打算。”皇上把茶杯放下揮揮手。
“兒臣告退。”雲墨只得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雲墨走出書房,皇上看着緊閉的房門,一手在桌邊輕輕的敲着,微眯的雙眼透着精明……
“去,把狄大人請來。”剛回到東宮,雲墨便把一個小太監叫來。
“是,太子。”拿小太監急匆匆的出了門,雲墨悶悶的坐在桌前,抬手輕輕附上嘴角,舌頭現在還疼呢,等着瞧吧,你早晚是我的!
過了半個多時辰那個太監才回來,雲墨疑惑的看着他空無一人的身後,“人呢?”
“回、回太子,狄大人他、他……”那小太監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他他,他什麼呀?!”雲墨有些心煩氣躁的一拍桌子,把那小太監嚇得一下跪倒在地,“太子贖罪,狄大人他、他病了,昏迷不醒。”
“什麼?!”雲墨霍得站起身一把抓過那小太監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你說什麼?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什麼病?”
“回、回、太子,奴才不知。”那小太監戰戰兢兢的渾身直抖,雲墨手一揮,那小太監險險的抓住桌子這才沒摔倒在地,“不知?!你是做什麼吃的?!不會問嗎?!”
“回太子,奴才問了,可是大夫們也不知病因啊。”
“什麼?!庸醫!”雲墨有些氣憤的一掀桌子,桌上的茶壺茶杯頓時嘩啦啦的碎了一地,小太監驚恐的瑟瑟發抖。
“去,把宮裏的太醫都叫上,我們去狄府!”說完雲墨便率先出了房門,小太監舒了口氣,趕緊急匆匆的向太醫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