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滿天機關
第二十九章滿天機關
“是什麼人派你來的?”古皓然正心中計算得當,突然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古皓然斜眼一看,見一隊人快速的朝自己走來後站定在包圍圈前,而當先一個與明皇有三四分相似,卻多了一股陰冷的氣息的人,此時正一臉陰沉的看着他。
古皓然冷眼掃過這當頭的人,正是當年有過一面之緣的蜀王,此時見他一臉冷漠的掃視着自己,對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漠不關心似的,就如動亂的不是他的蜀王府,面上的神態除了冷漠在無其他,只是那快速而來時的第一句話,流露出他最真切的想法,當下心念轉動淡淡的道:“你是誰?”
蜀王眉頭微微一皺,冷眼注視着古皓然冷聲道:“既然不知道本王是誰,還敢來偷本王的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古皓然雙眉一挑語帶笑聲的道:“既然是小偷,為什麼要知道偷的是什麼人的東西?我只要知道這裏能夠偷東西就好了。”
蜀王聽着古皓然的話,陰沉的臉孔突然淡淡的一笑,雙眸閃着精光淡漠的道:“這到是,算本王的話問的過頭了”頓了頓后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接着冷硬的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了來我王府偷東西,那麼按照我影束的規矩,當交由本地的父母官查辦,來人,給我把他拿下。”隻字不在提剛才的第一個問題,而是授意快速擒下他。
古皓然見蜀王不在追問他的來歷,和他到底偷了什麼東西,而是意正嚴詞的交代要把他抓起來交由官員辦理,古皓然掃了一眼跟在蜀王身後跑來,不知道是蜀王的心腹官員,還是來看好戲的賀客,不由暗暗笑了起來,看來這個蜀王真的有腦袋,知道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些事情,隔牆有耳,更何況這些秘密不是能讓任何人都知道的東西。
古皓然雙眸光芒一閃,看到了退路他也不慌了,更何況還要時間調整位置,當下哈哈大笑道:“不知道蜀王要把我送到那個衙門,要知道我不過就是偷個小小的東西,要是被蜀王你的門生或者手下定個偷盜重要物品的罪名,直接把我打進大獄判個死罪,那我可就冤枉了。”古皓然邊說邊緩緩的轉換着位置,一邊與蜀王胡謅。
此話一出跟着蜀王奔來的人頓時大嘩,不少人都開始指着古皓然大罵起來,一個個都把蜀王說的好像青天大老爺一樣,清白耿直的根本不會冤枉人,絕對的公平公正。
蜀王聽在耳里,面上秋毫不動,心裏卻更加的陰沉起來,冷冷的掃了一眼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那個男子一臉難色低着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一發現古皓然蹤跡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全部的情況,蜀王神色不動的邊應付眾賓客邊吩咐活捉,前院所有的人都沒有驚動,因為蜀王知道他的王府到底有些什麼東西,既然敢來偷就絕對不是普通的人。
後來沒想到會燒了他的書樓,那裏面可有他最重要的東西,而來稟報的二總管也知道這處的重要,居然慌慌張張的奔了來,這下所有的賓客都知道蜀王府里來了匪人,讓他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落的個現在帶着大把的人來,只有先把這眼前的匪人捉住,暗中審訊才是上策,沒想到這個匪人反而倒打一耙,這一下明裡暗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舉動。
蜀王面色一沉也不與古皓然廢話,伸手輕輕一揮就示意眾護衛上前去把古皓然拿下,古皓然見機也極快,當下伸手快速從背上扯出順手牽羊得來的盒子,一把撕開包着的布條,大聲道:“為了不冤死蜀王的手裏,我可要把我偷來的東西給大家露個像,好讓大家知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過,給我一個明白。”說罷作勢就要把盒子裏的東西往出拿。
那蜀王在一見到古皓然拿出盒子的時候,本來陰沉的臉頓時更加寒冷起來,隱藏在蟒袍下的雙手,不由在背後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見古皓然雙眼滿含着笑意的看着他作勢要拿,不由雙眼一沉伸手一揮冷冷的道:“慢着。”那些本來聽他的命令要對古皓然出手的護院,在這一聲命令下不由都退了後去。
蜀王雙眼冷漠異常的瞪着古皓然,半響緩緩的道:“我怎麼知道你手中的東西是不是有人栽贓給本王的?”
古皓然雙眼透着笑意,單手握着盒子在被圍困的圈子裏緩緩的走來走去,一邊淡淡的道:“那蜀王要不要打開看看確定一下?我可最是聽話,蜀王你若說要看我絕對毫不遲疑。”
蜀王袖袍中的拳頭握的更緊,冷冷的看着古皓然,一旁站在最靠近蜀王身邊的位置的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人雙眼光芒一閃,見蜀王既然在阻攔,那人手中的東西絕對是不能讓外人見的東西,當下直接朝蜀王鞠了一躬道:“蜀王不必與這個賊子多言,先把他抓起來在說,居然敢搗亂蜀王你的府邸,就評這一條罪名,也絕對冤枉不了他。”
蜀王聞言知道這話在幫着他說,還沒有點頭同意,旁邊站立的另一人突然道:“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讓他把東西打開看個究竟也好,免得敗壞了蜀王的名譽,別讓外人說蜀王當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偏生不落這個賊子的圈套。”
古皓然見這人一本正經的說著,明裡聽着有理,暗裏卻是另外一件事,看着蜀王一瞬間陰沉下來的臉,古皓然不由心中暗暗好笑,這個人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或者說不是蜀王的人,這一句不明顯是在幫他了嘛。
這兩人話音才一落,跟在蜀王身後的人不由都齊齊分開贊同起兩方的意見來,一方顯然是蜀王的忠實心腹,全力維持第一個人的說法,另一方看起來若不是一些看熱鬧的人,就是一些蜀王勢力相對的人,就怕火不大還偏生要煽風點火的來提高溫度。
一時間兩方居然爭吵個不休,一點也不把在包圍圈裏面的古皓然放在眼裏,好像面前根本沒有這麼一個人一樣,古皓然笑看着眼前分成兩派的爭論,不由淡笑着緩緩調整着角度。
蜀王一臉的陰沉,雙目如電一般直視着古皓然,古皓然一挑眉與蜀王對視着,邊上嘈雜的聲音好像根本無法影響兩個人似的,半響古皓然突然微微笑了起來,看着蜀王緩緩的道:“蜀王有沒有興趣知道我是誰派來的啊?”
眼見蜀王的雙眸內寒光幾閃,古皓然知道蜀王要下殺心了,這個他的地盤真要把自己給解決了,也沒有多少人真敢來說個什麼事,而這明亮的光線下,還有一點位置沒有對上,古皓然心思一轉頓時又開始扯起來。
蜀王雙眼一眯冷冷的道:“一界賊子有什麼話值得本王相信。”
古皓然眼角見周圍的人在緩慢的動作,知道蜀王絕對不會就這麼跟他兩個對話,把一切秘密全部說出來給人聽,當下暗地裏一笑也不管這些異動,笑着道:“那可說不定,今天看這架勢我要想離開也非易事,別人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要是我想通了也要讓蜀王知道個明白,是誰要我來偷盜這些關鍵的東西,也有個人好報復不是。”
蜀王冷冷一笑還沒答話,古皓然直接接着道:“若蜀王不想知道也罷,我這個人一向知人識趣,別人若不想知道,我也絕對不會強迫別人知道的。”
“小賊快說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那起先第二方的陣營里頓時有人大聲道。
古皓然笑笑挑眉看着面容陰森的蜀王還沒有回答,蜀王突然冷冷喝道:“小小賊子居然敢夜入我王府偷竊不說,還敢燒毀我王府里重要的建築,現在居然逞着有一張利口進行挑撥離間之說,此等樣人還不拿下更待何時?”話音未落蜀王充滿殺氣的雙眼狠狠的一眯。
嗽,幾道不同方向的利箭,在蜀王的示意下,同時朝古皓然所站的地方射來,對準了古皓然身上的不同部位,全部是一個人身上的要害部位,顯然是打算要致古皓然與死地。
古皓然站在燈火通明的包圍圈中,眼見幾道利箭同時而至把他包圍在裏面,古皓然突然突然手中軟劍一展,根本不管朝着前胸射來的利箭,徑直朝後方飛速的退去,只聽幾聲力大勢沉的撞擊之後,古皓然突然哈哈大笑之聲傳來道:“怎麼,蜀王是想殺人滅口?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算計着的事情我這裏給你捏着,今日可別放過我喔,要不然等待你的將是你的死期。”
在照的如白晝的場地中央,只聽見幾聲撞擊聲后,偌大的場地上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沒了古皓然的身影,那地上被劈成兩斷的利箭,無聲的證實着剛才這裏確實有人來着。
而半空中還傳來的古皓然囂張的大笑聲,響在眾人的耳里,在此的所有人不由一瞬間的寂靜后,跟着就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起來,這些話雖然說的含糊,但是其中的含義絕對深遠。
蜀王聞言頓時臉色一沉,這話別人可能聽不懂,或者只能是猜測,但是他自己可就聽出了古皓然所指,加之又知道古皓然是從主宅邊角被發現的,要不是得到了什麼具實的憑據,那裏敢這麼囂張,當下朝邊上一直一聲不吭的大總管使了一個眼色,大總管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悄無聲息的就退了下去。
而蜀王自己則臉色難看的瞪着古皓然消失的地方,冷冷的哼了一聲,他的蜀王府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古皓然能從他眼前跑掉,並不代表他就能出的出去。
古皓然早就在燈火中看中了邊角上的一幢牌樓一般的房子,建造的一目了然,不是那種看上去可以藏很多機關的地方,剛才就是不斷的變換方位,藉著火光察看上面到底有那些地方可以攀附,那些地方看上去是可以藏機關的地方,這廂蜀王看似突然的發難,其實早就被古皓然豎在眼前當鏡子的軟劍上看了個清楚,所以才會早就站在對自己躲避最有利的位置上,藉著幾箭的力道沖向了牌樓。
古皓然幾個翻躍縱上牌樓,軟劍一撐就欲翻過牌樓在一次隱如黑夜,不料,在軟劍搭上牌樓的一瞬間,一張大網突然從天而降,上面明晃晃的尖刀在半明半亮的燈火與黑暗的交替中,更加顯的猙獰無比。
古皓然雙眼一凜,明明察看了沒有任何的異常,而且憑自己剛才所觸碰的方位,不應該有碰觸到機關的可能,頓時手中盒子往懷裏一塞,一腳踢上身旁的牌樓,揮劍就向頭頂的大網掃去。
蜀王和護衛在聽到響動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蜀王看着身在半空的古皓然,不由冷冷笑道:“真當我蜀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王府里的機關全部是他佈置的,並不是觸碰到了機關才會啟動,他可以讓整個王府的機關全部啟動,而這時已經開啟了所有的機關。
古皓然身在半空耳里聽着蜀王冰冷的言語,雙眼散發出堅定的目光,手中的軟劍運起十分的力量就朝刀網揮去。
“哼,我那是金蟬絲織就的刀網,你想逃出簡直是做夢。”蜀王看着古皓然的動作,不由諷刺的冷笑起來。
乒乒乒,幾聲清脆的聲音之後,只見古皓然一劍搭上牌樓藉著力道就躍了過去,而半空中那張大網被分裂成了兩半從空中落了下來。
蜀王不由雙眼一凜,冷冷的注視着古皓然的身影,古皓然站在牌樓頂上俯視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冷笑道:“這就是金蟬絲?”
蜀王抬頭冷漠的注視着古皓然淡淡的道:“好一把利劍,難怪敢進我蜀王府來搗亂。”
古皓然抬頭看了一眼表情淡漠,好像成竹在胸的蜀王,眉頭微微一皺后大笑道:“蜀王,難道不知道沒有金剛鑽,那就敢來攬這瓷器活,我若不是對你知之之詳,我今天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古皓然話音一落,手中軟劍突然朝着腳下的牌樓橫向掃去,只聽見轟隆一聲大響后,整個牌樓頂端被古皓然一劍全部削了下來。
底下的眾人具驚,眼見古皓然又進了機關圈,所以只在外圍防護的護院等,雖然齊齊拉弓對準了古皓然,卻沒有蜀王的命令一箭也不敢射,隻眼睜睜的看着古皓然的動作。
牌樓倒下,蜀王一瞬間臉色難看之極,也顧不上朝前去追古皓然,連忙後退數十步,站在整個場地的正中間,同時厲聲吩咐道:“給我把人捉住,死活不論。”本來還想詐出古皓然背後是什麼人支使,那開頭的幾箭雖然對準的是要害,但要是真中了也絕對能夠在活點時間,但此時蜀王突然改變主意,絕對不能讓古皓然生離。
邊上的眾人見蜀王快速退了下來,不由一一窩蜂的同時後退擠到蜀王的身邊,蜀王精於機關之術那是人盡皆知,蜀王既然在退那就說明前方絕對有問題,那還有什麼人敢待,追着他走那就是最安全的。而那些護院有些資格老的,明知道前方有死無回,此時也不能後退只能前進,不由都齊齊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撲去。
只一瞬間,眾人還沒有明白過怎麼一回事情,就見整個蜀王府突然之間尖利之聲大做,破空之聲響徹整個夜空,眾人陡然大驚,紛紛膛目結舌的看着夜空中亂串的東西。
夜空下,無數的利箭穿越夜空朝着四面八方勁射而去,盤旋的刀刃呼嘯着,帶着令人膽戰心驚的厲聲劃破空氣,星星點點的火光在半空中四散飛濺,震耳欲聾的聲音一瞬間突然炸響,一聲連着一聲的響徹在夜空中,感覺上好像整個大地都在顫動一般。
古皓然在毀掉牌樓的一瞬間,地面和樓內突然射出飛旋的羅盤,那橢圓形的邊沿像刀片一般鋒利的朝着牌樓的橫斷面飛射而去,只一瞬間就射入了周圍的建築內,古皓然眼睜睜看着邊上的一棟房子被羅盤削斷了大梁,轟然倒塌下來,濺起一片灰塵。
而從地面射出的手指大小的鐵片,則齊齊朝着天空激射而去,古皓然眼角看着房屋倒塌,一邊吸氣沉身如燕子一般斜斜的從牌樓的頂端掠過,一個空中轉身軟劍密不透風的圍護在身周,飛快的沖向旁邊一個沒有反應的牌樓頂端。那乒乒的交響樂在四方而起的銳利尖嘯聲中,完全淹沒了。
古皓然幾個縱躍上的牌樓上面,從左肩肩骨上拔下一片破了他的防護射過來的鐵片,古皓然掃了眼無毒的鐵片上斑斑血跡,面不改色的隨手扔下,挑眉睜大雙目冷冷的注視着這夜空中璀璨奪目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恐怖的笑容。
剛才那下才粘上就出現了那當頭而來的刀網,力道和方向都不是純正的對着他而用,不若先前他所遭遇的那些精準無比的機關,顯然並不是因為他的觸動而產生的這一切。
古皓然一轉念頓時就有點明白,蜀王精於機關學,若只是碰觸才能引發機關,未免顯不出他的本事,他肯定知道怎麼樣在沒有觸碰下,也能夠引發的關鍵,看那突然之間整個王府就亮起來的把戲,一定是他那處有能夠控制所有的機關的關鍵,這剛才那下絕對是蜀王開啟了所有的機關。
機關學古皓然並不懂,也從來沒有這麼密集的碰觸過,但是他身邊的蝶衣則是一個箇中高手,雖然面對的絕對不是這種原始的機關學,也絕對不懂這種東西該怎麼面對和解決,不過,她卻曾經給古皓然提過一點,也就是在他外公處偷的東西后回來的路上提的,那時候兩人關係不好,蝶衣能給他提那麼一點算不錯了。
那就是所有的機關一旦毀去一處,那麼他就會產生連環效應,因為當時對蝶衣挺佩服的,所以古皓然把這句話聽進去了,剛才猜測出蜀王開啟了所有的機關,古皓然頓時想起了這一點,當下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毀了牌樓,這牌樓既然是機關的一環,那麼肯定能產生同蝶衣所說的效果。
一時間卻根本不知道,蝶衣說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機關學,也就是先進到他根本沒法想像地步的東西,他卻以為是現在這處的,這一用誤打誤撞居然給他撞上了。
蜀王是機關學中的高手,這座蜀王府是耗費了他十年心血打造出來的完美府邸,暗處的機關相連相扣則是他最得意的一點,只要在總機關處開啟起來,那麼整個王府所有的機關,就會在相連的時間內,一處一處的爆發出來,這也是他精密計算后做出來的成果。
卻沒有想到也正好應徵了蝶衣的毀一處亂全體的話語,開啟的機關遭到了破壞,不由沒有依照着蜀王的設想,一處一處的爆發,而是斷了連接出要不就是全部一瞬間爆發出來,要不就是沉靜的連點動靜也無,就如上了發條的東西一般,中間突然斷了,前面還在繼續運作,後面卻已經暫停了。
本來就被蜀王的壽誕渲染的絢麗多姿的夜空,此時更加的奪人心魄,令人窒息,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帶來的是緩緩燎原的火勢,雖然不大卻讓黝黑的夜空顯的更加的多姿多彩。
那鬼哭狼嚎或者悄無聲息,卻都相同的帶着強大的殺傷力的機關,在所有人的屏息中,完美的演繹着蜀王精巧無比的手工,和挖空心思的絕妙創做,這一刻讓所有人窒息,也讓所有人面無人色。
蜀王此時在也保持不了冷漠的面色,陰森如狼的雙眼定定的望着站在牌坊上,彷彿傲視一切的古皓然,那裏面散發的是要食其肉,啃其骨,枕其皮的透骨痛恨,而此時,那起先默默離開的大總管,帶着一身的血跡衝到蜀王的身邊,滿臉驚恐的對着蜀王說了幾句話,蜀王本來已經憤怒到極點的雙目,在更加瘋狂的憎恨中,又夾雜着一股懼意和狠毒。
而他身邊的大小官員此時都已經驚呆了,面前一棟棟倒塌的房屋,到處肆虐的火花,絢麗的火焰,紛亂的可以一瞬間至人與死地的利器,夜色中盤旋呼嘯的尖銳之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見識了,蜀王府最殘酷最真實的一面,這就是蜀王府的實力,這就是蜀王嘔心瀝血的傑作。
所有的人相擁在一起驚恐的站在蜀王的背後,那面面相覷的臉頰,雙眼上流露着后怕和深思,這面前喜怒不形與色的蜀王,這樣精妙的設計和構思在顯示他的出色之後,留給大家更多感悟的卻是可怕。
絢爛,在經歷了其實很短,卻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的精彩表演后,整個蜀王府一瞬間寂靜下來,沒有了利器在空中盤旋的聲音,也沒有了房屋倒塌的轟然巨響,更加沒有了那利器出鞘時候的尖銳叫響,這樣喧鬧之極后的寂靜充滿了死寂,充滿了讓所有人提着心的殺氣。
“哈哈哈,機關算盡,機關算盡,這樣不知道是不是算盡了?”古皓然嘴角含着嘲諷的笑容,低頭望着下方死死盯着自己的蜀王,夜風中,一席黑衣的古皓然高高的站在牌樓上,夜晚的涼風吹拂着他的衣衫,那滿頭黑髮迎着風飛舞着,映着身後的火光,顯得越發的神秘和肅然。
寂靜,沒有任何人說話,就連負責追捕古皓然的護院等,也都齊齊抬頭看着此時宛若天神的古皓然。
“好小子,你以為你還能逃的掉嗎?”蜀王雙眼滿含着殺氣冷冷的注視着古皓然。
古皓然哈哈大笑的道:“縱你滿布機關也奈何不了我,現在,蜀王,你還有那個能力留的住我嗎?”
蜀王血紅的雙眼瞪着古皓然,突然哈哈狂笑起來,笑聲中蜀王一字一句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如此可就別怪本王不客氣。”蜀王話音剛落,整個院落里的護衛已經齊齊圍住了孤立的牌樓。
古皓然雙目注視着挽弓做射箭樣的護院,突然腳下一勾,一張掛在牌樓邊角上的大弓被古皓然抓到了手裏,古皓然嘴角掛着輕蔑的笑容,三根利箭齊齊搭在大弓上,張臂拉弓對準了人群中的蜀王。
底下的人見古皓然居然對準了蜀王,不由一陣大亂,蜀王雙眉一皺,這裏樓旁邊的這個牌樓叫做擎弓樓,是為了顯示這把先皇賞賜的浩月大弓而專門修建的,沒有想到在這混亂的時候,居然被古皓然誤打誤撞的抓在了手裏。
古皓然見蜀王面上難看的死盯着自己,不由冷冷的道:“蜀王,是你自己不仁,就別怪我無義,你想毀我全家,我也要你雞犬不寧,今日就算我先來要利息。”說罷手中的三隻長箭如流星趕月的朝蜀王射去。
“大膽,敢謀殺蜀王,快來人,快點把他拿下。”蜀王身邊剛剛恢復過神智的幾個人,見這三箭齊齊朝蜀王射來,不由一邊叫囂着一邊卻往旁邊躲,那一直站在蜀王身邊的老大,早就在古皓然發箭的時候就全神貫注的注意着古皓然的一切舉動,此時,忙快速的一把拉過蜀王朝邊上躲去。
古皓然站在高處看着下方的混亂場景哈哈大笑,身影一閃就不見了蹤跡,邊上齊齊對準他的弓箭,同一時間錯失了目標人物,根根落空。
蜀王大怒的一掌摔開老大的手,盯着古皓然消失的牌樓怒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本王到底與你有何怨何仇?”
隱藏在暗處的古皓然笑聲飄忽的傳來,只聽他淡淡笑道:“我是什麼人你遲早會知道,蜀王,我在給你一次機會,若失去了你就等着滅你九族。”話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綻露出來,古皓然在現身的同時,張弓拉箭就朝蜀王再度射了去。
眾人大嘩,蜀王冷哼一聲一把抓住身邊的一個侍衛,快如閃電的檔在自己面前替他受了這一箭,在驚呼聲中蜀王冷麵摔開手中的屍體,一把搶過身旁老大手中的兩張大弓,朝着站在高處的古皓然血紅着眼道:“你也接我一箭。”說罷手中的箭如閃電一般朝古皓然去,其無比的力道和破空而來的速度,居然都是一等一的功力。
古皓然眼角見因為蜀王這句話,邊上張弓的眾侍衛都齊齊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由嘴角勾起堅定的笑容,毫不遲疑的快速拉弓,瞄準蜀王射來的利箭就還擊了回去。
悄無聲息的接觸,悄無聲息的破開蜀王的利箭,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古皓然的箭頭后發先至的對上蜀王的箭頭,從最中間嘩的一下把蜀王的箭頭破成兩半,還後勁十足的朝蜀王射去。
蜀王臉一偏箭頭插着他的臉頰插過去,一絲鮮血從空中滴下,古皓然頓時哈哈大笑的道:“好一張利弓,好幾隻利箭。”
蜀王雙目已經冷到了極致,咬牙切齒的道:“若不是本王的弓,你休想傷的了本王。”話音一落圍着古皓然的侍衛,突然齊齊發作的朝古皓然射去,而古皓然在第一時間早已經又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去了。
“給本王上去,若捉不到人,你們提頭來見。”眾侍衛見蜀王下了死命令,頓時齊齊吶喊一聲,分成幾批朝古皓然湧來。
突然,眾侍衛還沒有撲過來,兩隻利箭帶着尖銳的呼嘯,劃破夜空朝這些人射來,眾侍衛下意識的齊齊頓住身形,準備避開前方這當頭而來的這兩箭,卻聽見身後一聲冷烈的咳嗽,不由都面露死硬不敢停留的朝前沖了過去。
而古皓然要的就是這麼一頓的剎那時間,身形一閃就撲了出去,只見一條黑影快入奔月的朝前方飛奔而去,同時古皓然冷漠的聲音劃破月空而來道:“蜀王,既然你覺得當王不滿意,那我會轉達你的意思的,我相信聖天的女皇會很歡迎與你合作。”
此話一出,跟着蜀王叫囂的眾人齊齊啞聲,這話說的太厲害了,聽其意思居然是蜀王要篡位謀奪皇位,而且還是跟聖天的女皇相勾結,眾人聽着這話不由都眼光亂射的看着蜀王,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不僅不能自己動念頭,就連聽見都是大罪。
當下有些人眼光亂轉的閃着自己的心思,有些直白的則直接悄悄的退了出去,而有些蜀王的心腹則面色冷沉的什麼話也沒說,這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說的,一時間場中的氣氛陡然改變。
蜀王面色頓時剎白狂怒道:“大膽賊人居然敢誣衊本王,本王絕對饒不了你。”一邊狂怒的指揮着整個王府的護衛都追上去。
古皓然邊飛奔邊對着後方又是一箭,這掛在牌樓上的這張浩月弓,是影束王室的寶物,配製的九隻利箭根根都是犀利無比,穿雲破月威力無窮,而他們在古皓然的手下,能夠發出它們最大的威力,一時間後面跟着的人那裏敢靠的太近,畢竟生命是自己的,何況還有古皓然剛才那副明顯的話語,誰不會為自己考慮,所以只見古皓然越跑越遠,隱隱有出王府的架勢。
“蜀王,咱們後會無期。”奔至東院盡頭的古皓然站在牆頭上,對着追逐的眾護衛囂張之極的挑釁道,沒有了機關的顧及,古皓然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幾瞬間就到了邊角。
古皓然挑眼看着遠處跑來的人,雙手拉弓對着追上來的人,平搭上還剩下的最後兩箭,嘴角勾起一抹勝卷在握的笑容,手指一放兩箭帶着古皓然所有的挑釁,朝追上來的人射去。
箭去弓扔,古皓然沒有看自己造成的效果,翻身躍過蜀王府的所屬範圍,直接撕去身上的黑衣和面罩,頭也沒回的朝夜幕中奔去,蜀王不會那麼快追出來的,他臨走的時候丟下的那磅重磅炸彈,會讓他煩勞一陣的,叛亂還是不叛亂?被殺還是殺人,他就是要逼蜀王作出反抗,明皇會算計他們,讓他們幫他除去危害,他難道就不能算計他?讓他打不了原先的算盤,古家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的身影消失,那有持無恐的聲音從風中遠遠的傳來,蜀王血紅的雙眼泛着令人窒息的陰森,轉身朝着面上神色陰晴不定的眾賓客,半響冷冷的道:“眾位要走要留悉聽尊便,本王今日有要事要處理,告退。”說罷一揮衣袖轉身帶着人就離開,留下眾人在那裏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是好。
喧鬧,一瞬間只見跟在古皓然身後,蜀王府里的人爭先恐後的沖了出來,朝着四面八方追去,王府里都沒有捉住古皓然,現在不知道能不能捉到古皓然,眾護衛都沒有把握,只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而帶頭離開原地的蜀王則只是冷着個臉,好像不怎麼擔心古皓然的行蹤,因為整個裏郡在古皓然毀壞所有機關的時候,第一時間內就被他給封鎖了起來,現在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別想輕易離開他的地盤,雖然沒有看見古皓然的長相,不過有了他的背影,一個一個的搜,他就不信抓不到人。
話說這廂古皓然在偷蜀王的罪證,而蝶衣那方也沒有閑着,這證據畢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若不存在這些東西,那大家難道就這麼束手待斃,古家人在古皓然走後的這些天裏,一個個都忙的腳不粘地,就連女眷方琉雲,華堇等人也都時不時找不到人,都在幫襯着古浩揚等人做事。
這日古離剛安排好古浩揚等人該做的事情,蝶衣突然帶着信鴿走了進來,古離挑眉看了蝶衣一眼見蝶衣面色如常,當下微微一笑打趣的道:“蝶衣,有什麼最新的消息?該不是小六離了你相思成疾,這才幾日就開始通過信鴿傳遞相思之情了。”一旁的古震聽古離又對上蝶衣,不由微微搖頭,埋頭不理兩人做自己的事情。
蝶衣掃了古離一眼冷冷的道:“聖天的消息。”說罷直接把手中的信件扔給古離,一邊淡淡的道:“神秘勢力的頭腦出現了,叫什麼月葭。”
古震微微一楞后抬頭道:“月葭公主?原來是她。”
蝶衣見古震並沒有多詫異,不由微微挑了挑眉什麼話也不說,古離,古震都不在意聖天換天,那還管她什麼事情。
古離邊展開信紙邊淡淡的笑道:“女皇的堂姐,能迅速崛起與女皇分庭抗禮的人果然逃不開我們算中的那幾個人,不錯,這月葭人極精明,能抓住這麼有利的時機出手,果然有兩下子。”
古震也微微一笑道:“怎麼,不怕現任女皇被取而代之,失了你的地位?”這古震難得開玩笑的,現在如此輕鬆看來目前的進展相當的順利,所以才有這麼個好心情罷。
古離呵呵笑道:“哎呀,怎麼不怕,怕的要死,我可是聖天目前的第一君妃啊,本人才二十八,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紀,若換個女皇上去,那我不高了一截要成太妃了,我這顛倒眾生的本錢,可就被冷宮要給消磨個乾淨,大哥,你可捨得?”說罷不由哈哈大笑。
蝶衣挑眉看了一眼與所說完全表情不一樣的古離,那明顯不屑的表情已經說盡了一切,不由什麼話也沒說的徑直坐了下來。
古震笑了笑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小弟,這麼多年苦了你了,若不是你古家沒有今天,大哥卻讓你最好的年華都消磨在那吃人的地方,要是當年大哥不讓……”
古震話還沒有說完,古離突然插口定定的注視着古震道:“大哥,別這麼說,當年是我自願進的宮,我認為一切都值得。”
古震微微皺了皺眉,古離見古震還想說話,不由放下手中的信,伸手按在古震的手背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道:“大哥,雖然我是因為當年我們面臨的困難才進的宮,但是這麼多年過去,大哥也看見了憑我的手段和性子,只有我欺負別人的,沒有人能夠騎在我頭上,我過了十年舒心日子,同時也換的我古家今天的地位,這是雙贏的事情,大哥還有什麼覺得對不起我的,而且,大哥不覺得我生活在皇宮更能展示我的才能?在那裏我可是如魚得水呢。”
古震看着微笑的古離說的毫不在意,但皇宮那個地方是個什麼所在,他的心中有數的緊,古離是怎麼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上,其中吃了多少苦,他不知道但是絕對能夠明白,這個他的親弟弟是把一切不好的都自己扛,把所有好的一面都展現給了他們。
古震反手握住古離的手正色道:“小弟,告訴我你真正的想法,以前我們已經無法改變,但是我們卻能改變未來,若你不想現任的女皇倒台,大哥就算拼盡一切也會把她在扶植起來。”
古離聽着古震的話,頓時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呵呵笑道:“大哥,皇家有什麼真感情,女皇雖然對我不錯,但是我只是一個君妃,一個她眾多丈夫或者說是玩物中的一個,只是位置高一點寵愛多一點罷了,我何來想與不想。”
古離說到這微微頓了頓,女皇對他好他心裏有數,這次如果沒有古家的事情,他絕對會幫她,但是女皇為了自己的權利,把他的古家整到這個地步,在眷戀權力的反面就是不相信他,當他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既然如此,那麼一切還有什麼意思。
不由淡淡的一笑道:“她有能力就坐在那個位置不倒,那我回去還是她的君妃,一切還是她說了算,若她沒那個能力被別人取而代之,那麼也不是我能改變的事實,大哥,難道你忘了君妃沒有權利干涉朝政,我不過也只是個君妃而已。”
古震聽着古離淡淡的話語緩緩道來,不由緊緊的握住了古離的手,皇家沒有真情,古離就算在得寵始終也只是一個男妃而已,古家的男人都是驕傲的,這樣的恩寵也許對別人而言是一種榮耀,但是在古離的內心,這也許是一種侮辱,夫不是夫,妻不是妻。
古震深吸了一口氣道:“小弟,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趁這次機會,把你從那裏弄出來,這以後你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古離聽古震這麼一說,不由輕笑道:“大哥,這些事情我有分寸,我若想留我自然有辦法留下,我若不想留,我肯定也有能力解決,現在先不說這個問題,今日怎麼就扯到這上面來了,偏題了偏題了。”說罷古離笑容滿面的縮回手,打開蝶衣送來的消息看起來。
古震看着迴避這個問題的古離,不由在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古離太顧及古家了,對親人太好了,若對古家有一點不利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現在的局面兩女相爭,鹿死誰手還早的很,若真是女皇勝利了,為了古家後面的再度崛起,古離一定會再度回去幫忙,所以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蝶衣在一旁聽着兩人的淡話,就算不知道他們曾經的過去,但是也能夠明白古離是在顧及古家,這些時日古離是什麼樣人她也能看的明白,這個人言辭犀利,城府頗深,下手狠辣,冷血無情,對陰謀詭計心裏全盤有一套,但是對自己的親人那絕對是好到沒處說去,雖然見面有空閑就要與自己對上,但是在外面卻是護短到極點,所以,蝶衣也懶的跟他計較,誰強誰弱自己心裏有數,那是他言辭上說強弱就強弱的。
三人之間有一瞬間的沉默,古離看着手中的消息,突然皺眉道:“不對,這裏面有問題。”
蝶衣頓時扭頭看向他,古震微微一楞后道:“怎麼了?”
古離指着信紙上皺着眉頭道:“月葭公主公開與女皇開始叫板,前些日子自己開私庫對兩個洲進行了大規模的賑災,而且說還會繼續。”
坐在他旁邊的古震聽古離這麼一說,不由挑眉道:“這有什麼問題?”
古離微微皺眉道:“月葭這個人我見過,精明老練,比女皇確實高出一籌,若說其勢力能跟女皇相抗衡我也相信,但是就月堂過來的消息說月葭自己出資賑災,這點就一定有問題。
大哥你想想,她一個公主的俸祿有多少,今年月葭應該有三十歲,她十四年的執政公主俸祿是個什麼數字,怎麼可能直接解決兩個洲的災民,而她掌管的是聖天的禮部,不是什麼賺錢的位置,也不是什麼招募人才的位置,就算她在怎麼來貪都不可能會有那麼多金錢,這怎麼算怎麼有問題。”
古震聽古離這麼一說,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若跟朝廷里的大臣們勾結,這應該也不能是什麼大問題吧。”
古離搖搖頭道:“聖天的情況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朝廷里的官員就算貪的在多,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出資幫月葭的忙,他們貪一輩子可不是用來扶持另一個皇帝的,見不得光的東西永遠是見不得光的,何況聖天掌握金錢的並不是這些朝中大臣,他們的力量畢竟有限。
而撇除月葭本身和朝廷官員的問題,那有這麼大能耐的就只有聖天的十大門庭,而現在這也明顯不可能,他們早就已經全毀在這次經濟動亂間,聖天目前不應該有人能夠支撐月葭的這一次大手筆。”
古震聽古離這麼一說,不由怔了怔后神情開始慎重起來道:“一出手就是兩個洲,而且後續消息還說可能還會有大規模的賑災,這樣的錢力物力確實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公主的手上。”
古離點點頭道:“就是這個問題,能夠有力量做這麼大賑災的只有女皇,而目前的消息來看,女皇的國庫並沒有動,不是那裏出了問題,那麼出了問題的就應該在這個月葭身上。”
古震雙目寒光一閃坐直身體細細的尋思半響,咬了咬牙道:“古離,你的意思是什麼?”
古離沉默半響一臉慎重的搖了搖頭道:“我也只是猜測,真相我並不敢保證,這具體說明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蝶衣一直默默的聽着古離的分析,此時冷冷的插口道:“若沒有內援,那就是外賊。”
古離和古震對視了一眼,看着蝶衣半響都沒有說話,眼中的光芒中那一點點的懷疑,因為蝶衣的話卻有點肯定的味道了。
蝶衣搞不來什麼政治,皇權之間的傾軋和皇室之間的算計,她都沒經歷過,更加沒有在只剩下陰謀的皇家生活過,所以她搞不來這些從一丁點問題中發現大事情,此時聽古離那樣一說,既然不是內部的人那就是外面的人,這樣的邏輯很簡單,卻把一團迷霧中晃搖的古離給點亮了起來。
古離盯着蝶衣邊叩着桌面邊緩緩的計算道:“一個洲要大規模賑災下來,大概需要一個公主俸祿五百年時間的積累才成,就算是我們古家要是來賑災,至少也要耗費我們百分之二十的財力,而一次就是兩個大洲的賑災,這筆數字幾乎要了原來國庫的百分之二十,而現在國庫的百分之五十,一個公主怎麼可能,看來,她的身後是有人在支撐她了。”
古震聽古離這麼一說,本來還不怎麼沉重的表情,突然變的沉重了起來,聖天已經沒有人能夠來支撐她這樣的動作,那麼還有什麼人能夠有這麼大的財力和物力來支撐就很明顯了。
古震咬了咬牙看着古離,見古離面上神色變換,多了幾分惱怒,更多了幾分陰沉,半響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影束皇族。”古離抬頭看了古震一眼,半響冷冷的點了點頭,天下間只有做皇家生意的影束皇族,可以擁有那麼大的金錢力量。
蝶衣見兩人臉上都流露出從來沒有的沉重,不由挑眉看着兩人,卻不知道聖天和影束之間的國別觀念很重,若是本王朝的人造反,那是自家事情自己解決,沒什麼其他情緒,但是若是對方國家的人插手,那就可以與賣國賊劃上等號,此事怎能善了。更何況現在背後出手的可能是影束的皇族,那所代表的意義就非凡了。
古離眉頭緊皺滿面嚴肅的道:“若真是這樣,那事情就辣手了,這就不是任其她們相爭的事情。”
古震無意識的握了握拳頭又鬆開,沉着臉道:“看來我們的動作更要加快了。”
古離沉默了半響突然看着蝶衣道:“浩然那裏怎麼樣了?有什麼消息沒有?”
蝶衣見古離的神態相當慎重,那從來都不怎麼正經的面孔含着說不出的嚴肅,當下微微皺眉道:“還沒什麼消息。”
古離沉着臉雙目不停的變換色彩,手指輕叩着桌面一字一句的道:“影束具體是什麼人在支持月葭,目前還沒有個定論,但是有那個能力作出這麼大手筆,和有這麼大野心的絕對逃不開那幾個藩王,蜀王絕對是其中的一個,若真是這樣,那小六這麼前去肯定兇險萬分。”
蝶衣聽古離這麼一說,頓時神色就嚴肅了起來,唰的站立起身定定的瞪着古離冷冷的道:“此話當真?”蝶衣聽古皓然有危險,本來比較平靜的心態頓時起了波瀾。
古震此時也有點緊張起來,掐指一算時間道:“浩然此去已經十幾天了,按照路程計算早就該到了,為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不行,不能這樣等下去,讓月堂的人快速上去接應。”
古皓然是帶的有月堂的人去的,不過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動和身份,古皓然和月堂分開行動,古皓然負責潛入蜀王府,而月堂則在外面佈置一切接應的事情,蜀王府里並沒有月堂的人,只剩下古皓然一個,本來這計劃出來的時候,古震等人都還比較贊成,因為怎麼看怎麼古皓然的功夫要比那些月堂的人高明,進退也會得益,現在聽古離突然的這麼一分析,那古皓然一個人在蜀王府里就太危險了。
古離緊皺着眉頭道:“是不是蜀王,目前我們不能確定,不過小六那裏一定要確保安全。”
蝶衣本來宛若置身事外的看着兩人的商量,此時見古離說著說著,一條一條的剝開后居然發現古皓然不安全,頓時冷冷的道:“我去佈置。”說罷就欲往門外走。
古離看着蝶衣快步而去,不由開口攔阻道:“蝶衣,等一下,這裏面牽扯的太廣,你並不是很明白這些事情,若貿然去佈置,可能反而會壞了小六那處的打算,等我細細想一下在說。”
蝶衣背對着古離站定,這影束盤根錯節的關係她根本不怎麼明白,一切對她來說都太陌生,要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消化一切潛在的,明裡的關係,實在有點不可能,當下聽古離這麼一說,蝶衣頓時就頓住了步伐,這樣的情況下確實不能夠貿然決定任何事情。
古離見蝶衣站定咬了咬牙還沒有說話,外面冰祁突然敲門走了進來,向著蝶衣道:“月主,少爺的消息。”
蝶衣剛好就站在門邊上,當下直接接過一看,頓時冷漠的臉色更加冷酷,把手中的消息向古離等人一扔,冷冷的道:“這裏的事情你們處理。”邊說邊轉身就離開。
古離忙伸手一撈扔過來的信紙,快速的瀏覽完后,頓時唰的站起身滿臉嚴肅的朝外吼道:“蝶衣,你給我回來,這麼複雜的情況,你也要給我一個安排的時間。”
同時朝跟着蝶衣就要出門的冰祁道:“叫古浩揚等人全部回來,快點,我有事情要宣佈。”邊說邊拽緊了手中的信紙交給古震,滿面沉思的來回快速的在屋子裏踱步。
古震從蝶衣和古離的反映上知道古皓然傳來的消息絕對驚人,否則不可能讓兩個幾乎都不變臉色的人變了色,當下展開手中的信紙一看,頓時一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古皓然傳來的消息很簡單,他拿到了蜀王和右相勾結的證據,同時也拿到了蜀王和聖天月葭公主勾結的證據,還意外到手蜀王這麼多年經營的重要之物,但是整個裏郡全線封鎖,就算有月堂的人接應他也出不來,所有陌生的人都不准許出入,現在的里郡已經是一個鐵桶一般的地方,只准進不許出。
蜀王的手段雖然幾人沒有經歷過,但是就右相這些事情也能看出他有多厲害,古皓然既然得手了他那麼重要的東西,現在又被他逼在里郡出不來,其中的風險有多大,古震等頓時都明了了起來。
證據很重要,但是人更重要,雖然古皓然信中什麼壞處都沒有報,但卻讓蝶衣等人更擔心,他在有本事,一個人也無法對付一郡之力,若不能快速逃走,那面臨的問題會是相當嚴重的。
古離等人此時都有點慌了起來,沒有想到蜀王居然還有這麼重要的秘密,而現在又落到了古浩然的手裏,蜀王絕對不會放過他,對這些意外的東西計算的不足,讓古皓然陷在裏面出不來,現在要的就是古皓然自己的隨機應變,和古家這處的謀略接應了。
而這時距離古皓然傳出訊息已經過了兩天多時間,古皓然當日逃出蜀王府,與一直守在王府周圍的月堂中人連夜就往城外奔馳而去,但是,等他們到了的時候,里郡的城門早已經封鎖不說,門前還多了大隊的官兵。
古皓然看着勾起的弔橋,大隊的人馬弓箭刀槍的嚴陣以待,暗中估量了一下雙方的力量,身邊自己帶着的不足十個人,而對方成百的人馬,實在不易強行闖關,只好再度奔向另一處出口,而那處也同樣的森嚴壁壘,由於沒有弔橋,所以這處的人更相較前一處,人數更加的只多不少,兩方的實力相加太懸殊,只好在里郡里隱藏了起來,找尋出城的機會。
“少爺,你的傷怎麼樣了?”陰月的人見古皓然肩頭還在往外滲血,不由關心的問道,這傷到了骨頭,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古皓然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事,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古皓然那日被銳利的鐵片深深的射入了骨頭中,這兩日上不敢找大夫,只靠陰月的人和自己等帶的傷葯調理,加之不停的尋找和躲避搜查,這肩頭上的傷口一直都還在斷斷續續的流血。
古皓然在客棧中低頭看了眼街道,見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只有大隊的官兵往來的搜索,那森嚴的氣氛讓整個裏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少爺,我們剛剛去看過出路,比前兩日戒備的更加森嚴,只有蜀王府出示的牌子可以讓人出城,否則所有人都不許出城。”
古皓然聞言不由深深的皺眉,低頭看着官兵們一戶一戶的搜查,古皓然沉着臉緊緊的咬着牙關,本來只靠一個身影,量他蜀王有通天的本事,就算把里郡翻個底朝天,他也只是困在城裏出不去而已,絕對逮他不住。
但是,從昨日開始,搜查的官兵已經開始人身搜查了,對所有身體上有傷痕的人都抓了起來,而他的身上正好有一個傷口,古皓然先不大明白後來轉眼一想也就知道了個大概,那日夜裏只有他站在那牌樓上面,而被鐵片射入骨頭滴血的時候,他並沒有管理,若蜀王夠細心,找到這一點也就知道他受了傷,而現在這麼看來蜀王確實是個心思很重的人。
“少爺,現在怎麼辦?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月主那邊還沒有信息傳來,我們是強行突圍,還是在看看時機?”陰月的人見古皓然沉默的注視着樓下的官兵,不由詢問道。
古皓然沉思片刻淡淡的道:“若能強行突圍我早突了,何必等到現在?勢力對比太懸殊,在觀察一下在說,我到不信他真的一點破綻也沒有。”
古皓然話音剛落,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古皓然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蓋住身上的傷口,優雅的道:“進來。”
只見客棧里的小二推門進來,一見古皓然斜靠在窗邊正喝着茶水,不由點頭哈腰的一臉笑容的道:“客官,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品茶的時間。”
古皓然帶着淡淡的笑容朝小二道:“無妨,有什麼事情嗎?”
小二快步走上前來一邊為古皓然參茶,一邊滿臉獻媚的笑容道:“客官,這幾日可委屈客官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王爺居然動用了全城警戒,讓客官滯留在這裏,希望不要壞了客官的興緻才好。”
古皓然優雅的一笑道:“不知道蜀王府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樣大張旗鼓的搜查?我本就是來遊山玩水的,在這裏郡多待幾日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小二見古皓然一派的優雅,加上出手又慷慨大方的不得了,當下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到底王爺府里出了什麼事情,小的多方打聽也只聽說,是有賊人膽大包天居然敢偷王府上的東西不說,還一把火把王府給燒了個七零八落,這個賊子實在是太過份了,要是我們知道這人在什麼地方,一定讓他不得好死,居然敢動我們王爺的府邸。”
小二一口氣說到這,見古皓然淡笑的看着他,不由嘿嘿一笑道:“叫客官笑了,不過我們整個裏郡的百姓肯定都是這個想法,要知道早日抓住這個賊人,我們也就早日得到安生,客官你也可以肆意的遊山玩水了,我們的生意也會好起來的。”這小二嘴裏雖然這麼所,可眼神中流露的可是古皓然能多住一天就多住一天,就這麼不走了更好,這可是個大金主。
“你這小子說話也不說個重點,我們家少爺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反而給我們扯了這麼大一片。”陰月中的一個人扮的是古皓然的管事,此時見小二開始沒完沒了來,不由出聲呵斥着。
小二頓時滿臉賠笑的道:“這說著說著就忘了正事情了,客官,小的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客官,今天蜀王府又有新的規定頒佈了下來,由於王府中失竊了重要的東西,蜀王命令整個裏郡的人全部各歸各家,不得出門溜達,等王府里解除警戒后才能出門。”
古皓然聽到這雙目光芒一閃,喔了一聲道:“這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說我連街也不能上了?這個好像影束沒有這樣的禁令吧?”
小二滿臉抱歉的道:“這個小的也沒有辦法,王府頒佈的命令就是絕對不能違背的,小的不知道我們影束有沒有什麼這樣的禁令,小的只知道王爺說的話就是一切,客官,這就要委屈你們在房間裏待幾天了,要是出了門被大街上的官兵們捉住,什麼話也不說就要下大牢的。”
小二連珠炮的說完,見古皓然微微皺眉盯着手中的水杯,不由一臉笑容道:“客官,你別著急,等王府找到人自然就好了,客官你就在忍忍,小的一定把你伺候好,絕對不讓你感到煩悶。
嘿嘿,小的一聽見這道命令,可是跑的飛快的來第一個通知客官的,可千萬不要出門,這兩日是非常時期,小的從來都沒有看見我們這裏出現這種事情過,我們里郡可不比其他的地方,那絕對是令出如山嚴厲着呢,所以客官你可一定要聽啊,可千萬別撞到他們手中去,那可要吃大虧的。”
古皓然見小二一臉媚笑的看着自己,當下微笑着道:“那可多虧了小二哥的提醒了,以後要在有什麼變動,可要早點來提醒一下我,免得我們吃了不必要的虧。”
那小二見古皓然這麼丰神俊郎的人說話還這麼客氣,當下那是滿臉開花就差把頭點到地上去了,陰月的人在古皓然的眼神示意下,遞上了消息費用,把小二給打發離開。
“少爺,這下怎麼辦?”陰月的人把持住所有屋子的明暗處后,那臨時做古皓然管事的人詢問道。
古皓然收斂剛才的優雅笑容,沉下臉緩緩的注視着窗戶外街道上,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的現在更加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嘴角不由緩緩勾勒出一絲冷酷的笑容,這樣的禁令搜索,不怕引起百姓的不滿,更加不顧及明皇那裏的反映,這看來是蜀王已經被逼急了,一定要把他給找出來。
古皓然伸手摸了摸胸口藏着的東西,這裏面除了蜀王與右相勾結的證據,和月聖天月葭公主勾結的證據,還有一樣東西,就是這樣一件東西逼的蜀王,居然敢無視影束王朝的律法,直接挑釁明皇的威嚴,也要把古皓然搜出來,古皓然想到這不由微微的笑了起來。
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這順手牽羊到手的居然是蜀王各地的兵馬分佈圖,裏面詳細的記載着蜀王所暗中控制的一切力量,有了這樣的一份兵力分佈圖,要打垮他實在是容易之極。
這一點對明皇有用處,對古皓然卻沒有多大的作用,反正已經是造反,那是明皇要想辦法的事情,與他有什麼關係,而在那盒子裏的另外一樣東西,卻讓古皓然看見之後,樂的笑開了嘴,那是一張地圖,說起來也不能說是正規的地圖,用藏寶圖更能形象點,這是蜀王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所有東西的藏匿點,是他為起兵造反打下的堅實基礎,而現在落到了古皓然的手裏,恐怕蜀王已經心疼的開要發瘋了。
古皓然冷笑着摸着帶在手腕上當裝飾的鑰匙,冷冷的道:“既然這樣遲早要搜到這裏來,這裏已經不能在待,就算不能出城也要立馬換別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就離開,你們繼續待在這裏。”
“不行,月主命令了,我們要絕對保證你的安全,你到那裏我們就到那裏,絕對不能讓你在我們保護的範圍之外。”那管事聽古皓然這麼一說,頓時反對起來,蝶衣的命令就是絕對要保證古皓然的安全,若是古皓然出了一點意外,那就要他們提頭來見。
古皓然知道蝶衣是擔心他,不過現在這個樣子,搜上來他就絕對跑不掉,而若他帶着這些人都走了,那一夜之間這麼多人不見了蹤跡,是人都知道這些人絕對有問題,豈不多聲事端。
當下古皓然冷着臉道:“這件事情必須聽我的,你們就待在這裏,我自己會找到安全的地方,帶上你們反而是個累贅。”古皓然見跟着他的幾人面色冷硬,不由把話也說的比較重。
“我們只聽月主的命令,其他人沒有資格命令我們。”同聲一氣的回答,冷漠而又乾脆。
古皓然頓時氣結,早就知道月堂只聽月主的命令,到了蝶衣手上后被蝶衣訓練的更加的中央集權制,他雖然是現任的家主,但這些人真要不聽他的命令,他還真沒有辦法,當下古皓然冷着張臉瞪着幾人,幾人也冷漠着臉望着他,這跟來的幾個人全是蝶衣選的,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真性情也是冷酷的沒法說,這一下冷漠對冷漠居然一點也不遜色去古皓然的氣質。
喧鬧,突然之間喧鬧之聲響起,古皓然雙眼神色一凜,靠門最近的陰月之一匆匆掃了一眼后,滿面嚴肅的低聲道:“有大批的官兵進來搜查。”
古皓然雙眉一挑靠進門窗朝樓下看了一眼,見一隊官兵蜂擁進客棧,看樣子是來挨家挨戶的搜查了,古皓然不由低聲道;“來的好快。”
大隊的官兵一進入客棧立馬堵住所有的出口,開始一間一間地毯式的搜查,那客棧的老闆帶領着領頭的官兵,殷勤的當頭帶路。
古皓然見最先搜查的就是自己這方,不由回頭與陰月等人對視一眼,在眾人的眼中齊齊看見了戒備和衝動,古皓然當下心思急轉,一揮手把幾人集中在一起,對着眾人耳語起來。
“開門,開門,搜查。”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來,古皓然所住的房門被踢的吱吱做響。
那做管事的人冷冷的道:“幹什麼這是?”一邊示意邊上的人上前去開了門。
“幹什麼?老子來搜查有沒有姦細,說,你們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一共來了多少人?為什麼會來到里郡?要到什麼地方去?”門一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一步跨進來,對着屋內的人惡狠狠的道。
只見屋內管事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喝着桌子上的茶水,邊上的幾個人都束手站立在一旁,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這主僕之勢一看就能看出來。
管事的抬頭看了軍官一眼冷冷的一句話也沒有說,那開門讓這些人進來的陰月之一接過話淡淡的道:“我們是聖天王朝的人,這裏就是我們所有的人,來影束是為了做生意,做完生意自然就回聖天王朝去。”淡漠的話語不帶一絲尊敬和惶恐的應答道,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軍官見幾人氣勢不凡,屋中正坐之人更是帶着幾分的威嚴和冷酷,不回答自己的話顯然是自視甚高到對自己等人不屑一顧,而回答自己問詢的顯然只是一個僕人身份,回話還那麼的不禮貌,頓時怒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無視本官,來人,把他們全部給我抓回去,本官覺得這幾個人定於王府發生的事情有關,帶走。”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