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喬裝
第二十八章喬裝
古離接過古浩名的話點點頭,一本正經的上下打量了古皓然一番后道:“說的也是,我家小六要是離了蝶衣這怎麼得了,啊,我都不知道小六原來的十八年是怎麼過的,你們說說以前他是不是夢遊的過了十八年?”頓時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連蝶衣也淡淡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伸手捏了捏蝶衣的臉頰,摟過來親了一口后,轉頭對着古離道:“你少離間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我就夢遊了十八年怎麼了?我就離不開蝶衣了,哼,就讓你羨慕去。”
古震見幾個人鬥起了嘴,不由無語的搖搖頭道:“好了,就小六去吧,影束他最熟悉,小六,記着,里郡的蜀王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右相這邊這幾日我們都去探察過了,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只有去看看那邊有什麼把柄,相當危險,小六,自己當心。”
由於影束的朝廷和藩王各掌一脈,所以朝廷中的眾臣都不能與藩王通藩,要是通藩則是殺頭滅門的大罪,所以可以想像這樣機密的事情,要古皓然去揪出他們的尾巴,那有多困難,其危險有多高。
古震話一說完古浩遠直接接過話道:“我去,小六是我們古家的現任當家,他必須居中策應所有的事情,何況蜀王既然與右相聯手,那浩然肯定也在他的狩獵範圍內,暴露的可能性太大,我沒有來過影束,謀面的機會絕對比小六來的少,而且我的功夫比小六高,若事情敗露自保的機會也比他大。”
古浩遠話音還未落,古皓然頓時不正經的臉色一變,皺眉道:“二哥,我比你熟悉影束的多,你少跟我爭,現在爹和小叔都在這裏,居中策應有的是人,而且蝶衣也在這裏,消息的靈通性也不會出現障礙,再說蜀王我見過一次,那個人心機謀算很重,我曾經聽過,他所住的地方機關重重,你不熟悉的話只可能有去無回,你不行,去了一定出不來。”
古皓然瞪着古浩遠才把話說完,古浩清頓時沉着一張臉道:“二哥和小六都別爭,小六不說我們還不知道這個蜀王的住所這麼詭異,既然這樣,我去,我的功夫怎麼樣,你們心裏都明白,機會怎麼也比你們高。”說罷古浩清冷眼緊緊的掃了古皓然等幾兄弟幾眼,雖然古浩影,古浩名等功夫都很高,平時也愛說他們的功夫是古家最高的,可是大家心裏都有數,真正高強的是這個一向沉穩少言的古浩清。
古浩清這話這麼一說,本來聽着不妥都想爭着去的古浩揚等人都啞了下來,古浩清的功夫是最高,可是並不代表就有好處,但是確實自保的機會會比幾兄弟都高,古浩遠等頓時面面相覷卻不知道怎麼反駁。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什麼話也沒說,突然單手一動,作手刀就朝古浩清攻過去,古浩清一個側身避過古皓然的手刀,冷冷的道:“小六,你不是我的對手。”
古皓然一個翻躍懸空朝古浩清踢去,一邊淡淡的道:“四哥,萬事沒有絕對,我們比過才知道。”
古浩清雙手快速揮動擋開古皓然接連的幾腳,一伸手取過身旁徐敏遞過來的長劍,虛空一挑就向古皓然刺去,四嫂徐敏微笑着道:“小六,別爭了,你四哥不會手下留情的。”
古皓然一聲長笑單手在腰間一按,軟劍快速握在手上接過古浩清迎面的幾劍,笑道:“四哥,看清楚了。”話音一落,身法突然一變,手中軟劍突然剛硬如刀,一劍快勝一劍以古浩清等絕對想不到的力量和速度朝他刺去。
古浩清一見下頓時大吃一驚,只聽見幾聲清脆的砰砰長劍相交的聲音,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騰身在空中連連幾下腳都不粘地翻騰,手腕一沉劍花幾朵,在讓人目不暇接的空隙中,以及其刁鑽的角度刺向了古浩清。
碰,只聽見一聲兵器交加的大響,古浩清連連退了幾步,待站定身形后,古皓然的軟劍已經架在了他的頸項間,古浩清不由怔怔的看着一臉笑容的古皓然,這才幾招就打敗了自己。
沉默,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古浩揚等都一臉震驚的看着勝利的古皓然,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這個一直認為最弱的小弟,真實面容是這麼強悍。
古皓然收回手中的軟劍,見大家都震撼的看着他,不由笑着看着眾人道:“誰還跟我爭?”邊說朝蝶衣走過去。
蝶衣掃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退步。”
古皓然頓時一臉苦笑的道:“那是沒出全力好不好,那裏是退步。”知道蝶衣是用在情島時候的手段在做比較,那是拚命怎麼能跟這樣的友誼比試做比較,古皓然不由苦笑着摟過蝶衣。
古浩揚一臉震驚的道:“小六,這就是你的真實本事?居然還沒有用全力,你什麼時候功夫居然有這麼高?”
古皓然笑着道:“自家兄弟何必要較真。”卻沒有說也有這個三公主選夫婿的作用在裏面。
古浩影難以置信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小子藏的也太深了吧,居然強的這樣離譜,還一天到晚裝軟弱。”想着平日古皓然任有自己等奚落,從來沒有反抗和回嘴,古浩影目光有點複雜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一臉得意的道:“唉,本來就比哥哥們出彩了,要是在把你們的風頭都蓋過了,那我豈不會太不好意思了。”古皓然見古浩影都等太震撼了,不由開起玩笑調節氣氛來。
古離微微挑了挑眉掃了古皓然幾眼后,緩緩的道:“小六,看來你是真的愛蝶衣。”
古震等聽見不由都點了點頭,以前以為古皓然功夫不行,所以會被蝶衣這麼壓住,而現在這麼看來,若不是古皓然自己甘心,蝶衣在出色也只能跟他平分秋色罷了,那裏會出現今天一面倒的局面。
古皓然聽古離這麼一說,不由擁緊了蝶衣,笑眯眯的親了親蝶衣后道:“我的妻子我不愛誰愛?我不疼誰疼?我又不與她打架,要表露那麼高的功夫做什麼?”
古浩名此時回過神來搖搖頭道:“原來看似最弱的人,實則才是最強悍的人,小六,你可隱瞞的我們好啊,往日白白看了我們許多笑話是不是?”
回過神來,古浩名雖然驚訝,不過對象既然是古皓然,那驚喜的感覺比驚訝還要更多,畢竟,往日古皓然武功低微始終是他們的心頭憂患,自從看見蝶衣功夫高強,心中雖然也鬆了口氣,不過畢竟為古皓然受制一個女人感覺不太對,不過現在知道古皓然自身本領這麼高強,心中的喜悅漫漫的溢了出來。
古皓然輕輕一笑道:“現在你們知道誰才是最強的了吧?還有沒有人要跟我爭,出來,我打斷他的腿,哼哼。”
古離和古震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同樣的意思,本來就決定是讓古皓然去,一是因為古皓然對影束相對比較熟悉,也認識所要面對的人物,心裏比較有個底;二是論心機,論算計,古浩揚等人都是箇中高手,但是古皓然卻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年紀是最小,卻有不輸與古離的計算,這才是這次前去最關鍵的地方。
先前也因為古皓然功夫較弱,所以兩人都有點擔憂,現在一見古皓然居然強悍如斯,驚訝的同時也就更加堅定了兩人的想法。
當下古離恩了一聲后直接道:“那就這麼定了,小六去。”
古浩揚等沉默了一下也都齊齊沒有反對,這樣看來古皓然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蝶衣聽見此去如此危險,不由冷冷的道:“我與你同去。”
古皓然頓時手中加勁摟了摟蝶衣,笑容滿面的道:“別,你若去了那我就算擺平了一切,那也不顯我的本事,你可不能讓他們白看我啊。”邊說邊在蝶衣臉上印下一吻。
蝶衣見古皓然反對,不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古皓然眼中自信的光芒讓蝶衣與他對視半響后,微微皺眉緩緩的道:“自己小心。”
蝶衣心中明白古皓然不讓自己去,一是月堂就算有古震古離在,但她才是真正能夠指揮月堂一切的人;二是冬楚君那裏還要自己去應付,若自己把手中的事情放下陪他去,所有的進度和努力都會減慢,那一切事情就不好說了,這樣幾方同時努力,快速拿下面前的障礙就容易的多。蝶衣見古皓然堅持,暗中估算了一下古皓然的實力,均衡之下才終於點了這個頭。
古皓然見蝶衣點了頭,不由笑着道:“放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計議妥當,當下古震,古離,古浩揚等人按照商量好的安排,分頭行事而去,這影束看來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變化了。
且說古皓然別了蝶衣等人後,一個人快馬加鞭的朝里郡趕去。這裏郡在影束京城的東面,離京城一千里路途,佔地約有一萬平方公里左右,藩下面所屬的郡縣一共有七個,是影束所有藩地裏面最富庶的一個藩,也是最強盛的藩,它的藩王是當今皇帝的叔叔,性格多疑善猜忌,攻與謀略機關,卻善於用人,甚是與性格相怪異的存在。
時間一晃而過,這日恰逢蜀王六十一歲壽誕,金碧輝煌的蜀王府里從日頭未升開始,人流就沒有斷過,各地,各府,各郡來拜會的人,把一個偌大的蜀王府擠的快水泄不通了。
“快點,快點,前面要開宴了,你小子手腳動作快點,我們蜀王府可不養沒用的人,快點。”
“喔喔喔,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在一陣訓斥和忙亂的腳步聲后,紛亂的後院更加的忙碌和形跡匆匆了。
“新來的,過來把水挑滿了,一群王八羔子,用水這麼廢也不知道省着點,現在這個時候誰還顧的着去挑水。”起先訓斥大家的聲音,在一片忙亂的聲音中又再度響起,而他訓斥的對象正是一個臉上有傷的年輕人。
年輕男人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一邊高聲答應,一邊快步就去干這管事吩咐下來的事情,滿臉橫肉的管事見此點點頭道:“你們瞧瞧,這才是幹事情的人,一個個白天黑夜的只知道偷尖耍滑,王府簡直就是白養了你們這些蛀蟲,在不用功我就把你們全部辭退了去,一群蠢貨。”
被罵的眾人一個個悶聲不說話,埋着頭努力的干自己手中的活計,面上不敢對這管事的怎麼樣,暗裏卻把這個新來的又聽話又勤快的男子罵了個透,這不明白着掙表現,惹眾怒,一個個背地裏眼光暗度,等管事的走了在來收拾這個不知道規矩的小子。
在說這臉上有傷的年輕人,挑着兩隻木桶去井邊打水,這井並沒有打在後院顯眼處,與眾人做事的地方還有一點距離,所以這也是眾人為什麼不想去取水的原因了,這年輕人在挑滿兩桶水后,幾個轉彎就不知道該往那裏走了,當下就挑着一桶水晃蕩起來。
“喂喂喂,你是什麼人?在這裏做什麼?”年輕男子晃蕩了半天後,在極為華麗與後院有天差地別的地方被一些凶神惡剎給叫住。
年輕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滿臉惶恐點頭哈腰的道:“這兩位大哥,我是在後院廚房做事的,管事的剛才叫我去挑水,可我又新來了沒幾天,這轉着轉着就找不到路了,還請兩位大哥給小弟指點一下道路,若我在不回去,管事的肯定又要罵我了。”邊說邊更加急的一頭大汗。
兩個護院一類的人物,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年輕人,半響其中一個一臉鄙夷的道:“沒用的東西,後院的閑雜人等也敢跑到這裏來,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迷路,迷路也敢迷到主宅來了,快給老子滾,這裏也是你這種下等人能夠來的?滾。”邊說邊一腳踢出,把年輕人奮力擔著的兩桶水,統統給踢翻在地上。
年輕人誠惶誠恐的連連道歉道:“是小弟的不是,是小弟的不是,我這就走,這就走。”說罷,忙撲到地上揀起兩隻水桶,臉上極是驚恐的看也不敢看兩人就往旁邊跑。
“混蛋,你給老子看路,那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還不給我從什麼地方來,滾回什麼地方去。”那開口說話的兇惡男子,見這年輕人往另一條路走去,忙一伸手提過年輕人就狠狠的朝旁邊扔去,嘴裏更是一些恐嚇和不幹凈的話。
年輕人從地上撐起來,一邊摸着受傷的屁股,一邊慌忙去揀滾出多遠的木桶,臉上又驚又怕連連的道:“那,那我要走那條路才能回去?這院子裏這麼多條路,那一條才是回後院的啊?”眼前分向幾個方向的幾條路,讓年輕人眼花的完全不知道走那裏是好。
一直沒有開口注視着年輕男子的另一個護院,此時方冷冷的指着其中一條路開口道:“走這條退回去,不知道就問人,如果在發現你出現在這些地方,把你剁了拿出去喂狗,還不快滾。”
年輕人頓時害怕的話都不敢說了,抓起兩隻木桶前腳打後腳的,就朝着這男子指的道路跑了起來,那兇惡的護院見年輕人這麼懼怕,狼狽,不由在年輕人的身後哈哈大笑起來。
跑過一個轉彎處,年輕男子才滿臉驚恐的長長吐了一口氣,看了眼挑着的木桶里一滴水也沒有,年輕人不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低下的頭那雙剛才還驚恐木納的雙眼,此時卻閃着清亮的光芒。
年輕男子站定腳步,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氣,一邊回過身去打量着身後剛剛經過的地方,只見這裏看似沒有人煙,只有什麼亭台樓閣雕梁畫壁,但是在不經意間就會出現護院,就如剛才根本沒有看見有人,但是一個轉身人就已經在身邊,讓人防不勝防。
而行徑的道路錯綜複雜,雖然表面上看去只有一條道路,但走着走着就會出現很多條分叉的道路,每一條看上去都是大道一條,引的人根本不知道走那裏的是好,而有些真正走上去待走過去后,才發現根本就是回到了原地,或者出現在剛才走動不遠的地方,根本找不到正確的道路。
年輕男子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嘴裏卻恨恨的怒道:“呸,有什麼大不了,說不定以後我還能做到你這個位置呢,現在我就讓你們欺負我,看我以後做到比你們高的位置,那時候我才來好好欺負你們。”說罷,憤憤的轉身挑着木桶四下看了幾眼后突然哀號一聲道:“這到底走什麼地方才能回去啊,怎麼像個迷宮一樣,我不記得路了。”
“直走,前面五十米轉右。”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年輕人嚇了一跳,忙回身看過去,可那裏有什麼人影,年輕人頓時慌了,一邊驚恐的睜大眼,一邊一連串的道:“我的媽呀,怎麼沒有人,這,這,啊……”邊說邊挑起木桶腳不沾地的就朝前方勢如逃命的跑走。
而他身後一道暗門裏傳出撲哧一聲笑聲后,帶笑的道:“老三,這小子會不會是把你當鬼了,哈哈,可惜你還提醒他出去的道路,既然放他過去了,那又何必提醒他,王府不差一個挑水的下人。”
那先頭開口的聲音淡淡的接話道:“放他過去是因為搞不清楚他的來意,自然要防備着,指點他回去是搞清楚了他走到這裏來的原因,一個白痴而已,雖然王府是不缺一個挑水的下人,不過今天正好的王爺大壽的日子,多一個人幫手總比少一個人好,何況,今天不宜見血腥。”
那另一個人恩了一聲后道:“還是你想的周到。”說罷就再也沒有聲音傳出,這裏依舊恢復了剛才的寧靜。
那倉皇奔出的年輕人離開這段地界后,走到一空曠處,突然放慢腳下的腳步,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猾的笑意,低低的自語道:“果然藏的有人,好一個陰險狡詐的蜀王,整個院落居然明崗暗崗的下了這麼多,要不是我以前在皇宮裏見過這樣的佈置,今天還真栽的這裏了。”說罷不由微微慎重的點了點頭。
而這時那雙神採過人的雙眼裏流露出的神色,令人分外的熟悉,那裏是他那平庸的有點醜惡的臉可以匹配的,此時就像漆黑的天幕中兩顆耀眼的星星,光華亂燦。不過光華只一顯后就收斂了起來,年輕男子再度抬頭的時候,已經還原起先那一副惶恐無用的表情和氣質了,只見他一路小跑着朝指點的道路走去,臉上的神色又急又驚,整個一副害怕被責罵的下人標準形象。
這年輕男子是誰?這正是晝夜兼程跑到里郡的古皓然,古皓然在路上早就想好了一切應對的方法,在加上一進里郡就聽見蜀王的壽誕,這無疑是為他提供了最便捷的渠道和道路。
喬裝改變后憑着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硬是混進了戒備森嚴的蜀王府做下人,明裡挑水砍柴就一老實巴交的男子,暗裏踩點尋覓那是夜夜如此,雖然他也才剛來了一天時間,不過到真讓他摸着點路數,今天就是藉著擔水來試試真假,果然此地暗藏玄機。
“你小子跑什麼地方去了?居然這麼大半天都沒見人影,說,是不是偷懶去了,老子本來還說你這個小王八羔子是個手腳麻利的東西,原來是這麼一個懶惰的下賤人,看老子不好好教訓你,今天都敢偷懶,那還得了了,想翻天了是不是?”古皓然前腳還沒有進後院,就被正在發怒的管事看見,一見之下頓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古皓然一頓臭罵。
古皓然滿臉懼意連連的道:“不是小的想偷懶,這個院子實在是道路太多了,小的又沒有見過多大的世面,這一走出去看那裏都是漂亮的沒有辦法比擬,都是一般模樣,小的分不清楚路途不知道怎麼走回來,小的不是故意想偷懶的。”古皓然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可現在時間和地盤都不允許,不由只有暗裏憋着氣,嘴裏,面上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那些本來就被這個管事教訓的窩了一肚子火的下人們,見此時本來被當作模範對象表揚的古皓然,這個時候被管事的罵的這麼慘,不由一個個都幸災樂禍的邊手上做事情,邊面上肚子裏笑的沒鼻子沒眼,嘴裏還無聲的也跟着咒罵著,樂的在一旁看好戲。
“大管事,這小子不知道好歹,居然敢拿這麼蹩腳的理由來搪塞大家,明顯是沒有把你看在眼裏,而且也辜負了大管事對他的信任,這小子實在是欠教訓。”一旁一個人點頭哈腰的對着那管事說道,一邊不懷好意的看着古皓然。
“迷路,那個讓你不問清楚了在去?今天是什麼時候,你也敢給我迷路,害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裏等你一個人,你個蠢貨知不知道外面有多重要的事情在做,有多少客人等在那裏,是你能夠怠慢的了的嗎?媽的,我看不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小子知道這王府的規矩,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管事的剛表揚了古皓然,此時就給他丟這麼大的面子,而且還被人這麼說,頓時心頭火氣,管他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反正耽擱就是不對,頓時抄起邊上的藤條就朝古皓然抽去。
古皓然一看頓時苦着一張臉急急的叫道:“沒有,大管事,小的沒有故意偷懶,小的是真的不認識路啊。”眼角見大管事根本不聽他說的這些,一臉怒氣的衝過來,古皓然不由一邊大叫一邊慌忙躲閃。
這慌忙間的一躲閃,一時間只聽見整個後院到處都是怒罵聲,本來一個個看好戲的人,現在都一邊跳腳一邊大聲的喝罵,而中央被眾人當作眾矢之的的古皓然,則一臉的震驚看着眾人。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這是今天我才穿的新衣服。”
“王八蛋,老子的鞋子,全濕了。”
“我的褲子,你小子給大爺賠。”
頃刻間本來還都在做事的眾人,都齊齊的跳起怒罵著古皓然,一副要衝上來打架的樣式,原來,古皓然本來擔了兩桶水,他個嬌生慣養的天之驕子,什麼時候會什麼挑水劈柴的事情,現在為了能成功混進來做小廝,不由也只有咬着牙來做。
這能把這兩桶水挑着不倒,完全是靠自己過硬的臂力強行控制水桶的晃動,才能把它們挑過來,而一過來就被大管事追着的罵,肩上的水桶也還沒有放下,這滿後院的這麼一躲一追,古皓然肩上的水桶頓時傾瀉出來,把整個院子裏做事情的下人幾乎都被澆了個涼快。
“好你個小王八蛋,居然還敢對付本管事,年紀輕輕就這麼不服管教,以後那還得了,看本管事今天不收拾了你下來。”大管事見還沒追打上古皓然,反而被古皓然給淋了一身水,不由怒從心中氣,惡向膽邊生,一臉凶神惡剎的就朝古皓然撲去。
古皓然此時忙放下肩頭的水桶,一臉的驚恐叫道:“大管事饒了小的吧,小的知道錯了,小的一定盡心竭力的為大管事辦事,大管事就饒過小的這一回吧,小的在也不敢了。”
大管事冷哼一聲怒聲道:“你個小王八蛋居然還敢躲,給我站住,好大的膽子,竟然不把本管事放在眼裏,看本管事今天打不死你。”邊叫囂着邊兇惡的追趕着古皓然。
古皓然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大管事,也就是後面廚房中最大的管事這麼蠻橫,也不管有理沒理的就對着下人動手,看來平日裏一定是蠻橫慣了的,在加上自己剛才讓他那麼丟面子,這翻肯定討不了好的去。
本來委屈到這裏來做事,已經算是把原來沒有吃過的苦全吃了,就為了不備蜀王等高位的人發現,而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其難度簡直比殺人還要讓他覺得可怖,本想自己為了得到情報委曲求全也就是了,沒想到這下人還真不好做,有理沒理都低人三分不說,別人還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若平日有人敢罵他一句王八蛋,就他放過不理,自然也有人替他報復回去,可現在也只有先忍着在說,不料他忍讓着低頭俯首,這別人還變本加厲來了,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古皓然心中一動,面上雖然還驚恐的叫囂躲避着,暗裏卻已經下了蹶子。
只見古皓然在前方人群中穿梭着,一個個罵罵咧咧的下人們,見古皓然躲過來不由都明裡暗裏伸手朝他身上招呼,以解心中的憤怒,但是沒有想到古皓然從他們身邊過了后,大管事也正跟在他身後追擊,古皓然在他們手中也只是吃了一點小虧,可大管事手中的藤條就不看人了,見着古皓然的身影就抽過去,一時間只聽見哎喲之聲大做。
“哎呀,大管事你打錯人了,小的是張豹。”
“大管事,這小子在這裏,我替大管事你拉着,他居然敢躲實在是太不給大管事你面子了,小……哎喲,大管事你別打我啊,這小子在這裏啊。”
“別,別,大管事,哎喲,我的媽呀,他已經跑過去了。”
但見古皓然在人群中穿梭,見着身邊有人就朝那人身邊擠去,本來眾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注視這一切,有的要巴結這大管事的人,還動手拉扯住古皓然好讓大管事責打,可古皓然是什麼人,那一身功夫是這些一天天只會弄吃的,做飯,挑水,砍柴等人可比的,一個個簡直是小蝦和金龍的區別。
只見那些人眼看着大管事的藤條近了,手中拉扯住的古皓然突然一滑,丟了手不說反而在一股不知道怎麼的力量下,自己傾身去接過了大管事手中的藤條,幾個招呼這麼打下來,古皓然只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一個個都跑到遠處躲着,在不敢來拉扯着他了。
古皓然暗裏一笑,嘴裏鬼哭狼嚎的叫的比誰都慘,腳下比誰都快的再度往人群集中的地方撲去,那些人見古皓然撲到,頓時如鳥獸一般四下奔逃,就像古皓然是瘟疫一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古皓然心中暗笑,卻一個也不放過的帶着大管事往他們身邊饒,這蜀王府規矩也大,誰要是在做事的時候擅離職守,那麼後果不是打斷腿,就是攆出去永不錄用,蜀王府都不錄用了,其他還有什麼人敢錄用,這無疑使這些眼前的人就算在怕也不敢躲的太遠。
“哎喲,大管事,小的沒犯錯,你老人家別打我啊。”
大管事雖說不是百歲高齡,也算不上什麼年過半百,就這一天在油水最足的地方待着,雖然三四十歲的樣子也早已經油滿腸肥了,追着古皓然跑了一圈下來,早已經累的那是一個氣喘吁吁,眼中欲冒出火來,此時還聽的下什麼亂七八糟的其他聲音,聞言頓時怒吼道:“打了你就打了你,有什麼大不了的叫什麼叫,你的眼睛長在什麼地方,沒看見本管事在教訓人,自己往上撞什麼撞,累的本管事使力,本管事沒說累,你還叫什麼叫。”
“哎呀,大管事,這個是小的累着了大管事這一下,那小子已經跑到那邊去了,大管事你……”
“我的媽呀,大管事,這他已經早跑到那邊去了,我這手臂……”
“叫什麼叫,媽的,你們都是傻子啊,不知道給我把他捉住,一個個木頭一樣的呆在那裏,難怪我做管事,你們做下人,一點覺悟力都沒有,還不快點給我攔住他,要是在攔不住你們今天一個個都別想吃飯,媽的,一群蠢貨。”大管事眼見古皓然的身影就在前方那麼一寸兩寸的距離,可是就是趕不上不說,反而把自己累的夠嗆,實在氣死個人。
整個院子裏的下人早不知替古皓然挨了多少下,此時聽大管事這麼吩咐,頓時齊齊對視一眼后,二話不說就成包圍圈的向古皓然堵截過去,古皓然眼中見此情況,心中暗笑腳下卻一刻也不停,順帶伴隨着驚恐的嚎叫。
“你小子囂張,今天本管事就要看看你小子能囂張到什麼份上,看本管事逮住你不叫你脫一層皮,本管事就不做這個管事的位置了,媽大,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大管事見眾人形成的包圍圈已經把古皓然包在了裏面,頓時停下步伐一邊大聲的喘氣,一邊兇惡的指着古皓然叫囂着。
古皓然眼裏帶着戲謔的光彩,見大管事自己也站在包圍圈子裏,不由一邊驚恐的求饒道:“不要,求大管事放過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是有心要耽誤大家的事情,大管事就饒過小的這一回吧。”
古皓然嘴上叫的凶,身形卻在包圍圈裏兜着圈子繞圈圈跑,大管事和眾人看見古皓然這副模樣,不由都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逼近。
“快點,給我把這小子壓住。”大管事眼見所有人已經把古皓然包在了近在咫尺的範圍,不由囂張之極的怒吼道。
“是。”眾多的答應聲響起的同時,眾下人同時出手朝古皓然按去,只聽見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后,眾人成寶塔狀態壓在地面上,爭先恐後的叫道:“大管事,小的已經把這小子按住了。”
“大管事,快,我已經把他捉在手裏了。”
“大管事,我把他壓在身子底下了,這回絕對不會讓他逃脫。”
“我壓着他了,快,揍死這小子。”
一時間表功的聲音此起彼伏,整個後院只聽見眾人表功的同時,拳頭揮舞的聲音也能夠清晰的聽見,那最底下的嚎叫聲和怒罵聲,被壓的一時間根本聽都聽不清楚,眾人也都根本有聽也當沒聽,因為古皓然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這廂先揍個半死出了口氣在說。
“你們這是幹什麼?這裏掌事的人呢?出來。”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話語裏滿是壓制的怒氣。
還在玩疊羅漢的眾人被這凌厲的吼聲一吼,同時怔了怔后一抬頭見到來人後,頓時都慌張的齊齊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面上神色說不出的驚恐,好像來人很不得了似的。
“你來說,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面相威嚴,四五十歲上下的男人掃了一眼場中的情景,對唯一站在一邊沒有參與的人吩咐道。
那些慌忙站起來的眾人見來人詢問邊上唯一站立的人,不由都齊齊朝他看去,這一眼下頓時都面色大變的朝剛才眾人撲到的地方看去,只見此時那被壓在最底下的人才露出本來面目,這不是大管事是誰,這時大管事已經面無全非,有進氣沒出氣的閉着眼瞎哼哼。
那唯一站着的男子正是古皓然,古皓然必恭必敬的朝那相詢問的回答道:“回你的話,剛才大管事因為下人做事太慢,想要教訓一下,只是沒有想到大家居然是這樣的,所以就成你看見的這副樣子。”這話可一點也沒有說錯,只是有點混淆視聽的感覺在裏面。
來人深深的皺眉怒視着爬起來的眾人,冷聲道:“管事的出來說話,難道沒有聽見我的話,死了是不是?”
那在這院子排行第二的管事,不由抽了抽嘴角道:“回三總管的話,大管事在……在這裏。”邊說邊臉色難看的指了指地面上站不起來的大管事。
那來的三總管臉色頓時一沉,冷聲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到管事的身上來了,看來平日對你們太過縱容,膽敢爬到管事的頭上,王府的規矩你們記得還真是牢啊。”
那小管事一臉惶恐的顫聲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三總管,我們都是聽大管事的安排去教訓這小子的,你現在看見的不是我們的本意,是……”
“是什麼是,本總管親眼見到的還說那麼多幹什麼,今天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們難道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居然大吵大鬧,老遠都能聽見你們這的聲音,不用說其他就說這一點,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還不給我做自己的事情,難道要本總管嚴厲懲罰才算對的起你們?”那小管事的話還沒說完,這三總管就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小管事一聽頓時什麼話也不敢說了,雖然面前的是三總管,不是權力最大的大總管和二總管,但卻也絕對比他們的權力大,要辦他們個幾十上百的棍棒刑法,那是一點也沒有問題,不由忙慌張的開始齊齊重新張羅起來,也忘了指責罪魁禍首的古皓然。
三總管看了一眼重新忙碌起來的後院廚房,目光一冷陰沉的哼了幾聲,今日用的上他們,先安撫了他們在說,等這裏完事後在秋後算賬,這些個膽敢欺上的下人不用大刑伺候,改不過他們的邪氣。
冷冷的掃了一眼只剩下忙碌身形的眾人,三總管眼光掃過一旁靜立的古皓然,淡淡的道:“你為什麼不參與?”
古皓然誠惶誠恐的作勢道:“小的是新來的,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況,小的人微言輕勸也沒有人聽,拉也反被挨打,小的剛才還沒有反應過來,大管事就被他們壓在下面了,實在是小的沒用,小的阻止不了他們。”
三總管淡淡的恩了一聲冷冷的道:“就算錯在大管事,你也會勸說嗎?”
古皓然正色道:“一定會,不管大管事是對是錯,他都是小的的管事,小的一定要聽他的安排,因為他就是我的頭領,小的不聽頭領的還要聽什麼人的。”
三總管聽古皓然這麼一說,當下點了點頭道:“這裏你不用待了,跟我來,我那裏有一個差事讓你做。”說罷轉身就走,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二話不說直接跟了上去。
奴性,他剛才的回話就是完全的奴性表現,對蜀王這樣的人來說,這樣的回答是有死無生,對這些總管什麼的來說,心腹要的不是明辨是非的人,要的只是一切聽從他命令的人,這樣乾淨的才進入王府的人,這樣奴性的性格,就是成為一個好心腹必須具備的特性,而古皓然完全把握了這一點。
佈置客房,這就是古皓然一番大鬧后莫名其妙得來的新差事,由於今日的來客太多,許多空置的房屋現在都要騰出來做來客的住所,這三總管本來就是負責這件重要的事情的,卻在經過這後院的時候聽見古皓然等的大聲喧鬧,所以才出面訓斥,這陰差陽錯的一調動,卻正中古皓然的心裏,這可比在廚房裏待着機會要多的多。
喧鬧,繁忙,腳不沾地,頭昏腦脹,這就是這蜀王壽誕這一天,古皓然所有的經歷,若不是有一身功夫底子,古皓然怕是真撐不下來,不過由於他擁有正大光明的進入主宅之旁的院落理由,所以到叫他把一切的道路,進退,房間都默記了一個仔細。
是夜,華燈初上,王府里依然喧鬧無比,處處可見人聲鼎沸的場所,戲劇班子,雜耍班子一個個爭相較量一般,唱的耍的那叫一個精彩無比,煙火也已經放了不知道幾撥了,不見前院安靜,反而更加的熱鬧了。
前院喧鬧無比,後院這個時候到顯得寂靜的多,寥寥幾盞紅艷的燈盞在各個角落中,照耀着這金碧輝煌的建築,那夜幕下的昏紅,反而更顯出一種奢侈的,綺麗的華麗和陰森。
此時,夜空下一道幾乎融入黑色夜幕的身影,熟門熟路的在夜幕的映襯下,快如奔雷的在複雜的路徑中穿越着,看似隨心所欲的穿庭過院,內里卻避開了所有明裡暗裏的樁點,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着。
黑夜的身影在一番前進后,趁着天空中明月被烏雲蓋過的一瞬間,直接推開主宅里,一間看似相當普通的屋子的大門。
這身手矯健的黑影,正是肩負着前來偷東西的古皓然,古皓然進的屋子先警惕的掃了一眼所有的屋內場所,見沒有能藏身的地方,然後傾耳聽了半響,確定沒有什麼人躲藏在這裏,方開始快速的檢查起來。
古皓然盡量還原所有被他搬動過的東西,神情相當難得的全是戒備和沉穩,那豎起的耳朵隨時隨地都聽着周圍所有發出的聲音,手下的動作只快不慢,但又相當細緻的搜查着所有可能是證據的東西。
這屋子外表看着就像一個一般模樣的住宅,與副院裏的房子沒什麼差別,但是在白日古皓然混進來的時候,卻發現針對這間房子的暗哨很多,就這一點引起他的警覺后,古皓然不由分外留心的看了兩眼。
這幢單獨的房子外表普通,但是就在這普通的背後,那微微露出的窗框居然是精鐵做成的,而且看似是窗戶,其實完全被密封住,這一點不專心看不出來,卻沒有逃過古皓然的眼睛,就這淡淡的一眼古皓然就知道這房子不簡單,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如果有的話的最可能的放置點,所以下午趁着收拾副院的機會,古皓然直接借道從這邊的邊角走,幾翻打量不由直接確定這房子有問題。
古皓然藉著窗子外面的月光,一邊快速的翻動,一邊不停的掃射着四周,突然,古皓然雙眼一亮,那看似相當正常的書桌正中,放置着一隻筆尖上還有墨的毛筆,古皓然放下手中的搜索,定定的看了毛筆幾眼后,突然裂嘴一笑伸手就朝毛筆抓去,只聽見輕微的咔嚓聲中,桌面緩緩從中間分開,露出裏面藏捏的一切東西。
古皓然眼中光芒閃動嘴角勾勒出絕美的笑容,原來這蜀王生性多疑是大家都知道的,多疑的人相反也很慎重,大的差錯你根本就不要想抓,只有從最微小的地方去找尋痕迹。
這沾墨的毛筆在別人眼中不過是很普通的東西,但是古皓然卻知道蜀王一天都沒有出現在這屋子裏,這桌上怎麼會有飽滿的快要滴墨汁的毛筆,況且藉著從窗戶外射進來的月光下,那竹制的毛筆居然在散發著寒光,有什麼竹制的東西能夠散發寒光,光這一點就已經能夠說明一切。
鋼鐵製作的毛筆在古皓然的搬動下,分裂出了隱藏的一切,古皓然快速的翻動裏面所隱藏的東西,一見之下不由大驚失色,除了有蜀王和右相來往的幾封書信外,居然還有一封古皓然根本就沒有想到的東西,三封蜀王和月葭公主來往的書信。
書信中暴露出的一切,讓古皓然面對大事無比沉穩的臉上,也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蜀王居然和聖天的月葭公主早有來往,而月葭公主據這次月堂傳信來看,就是新崛起的與女皇分庭抗禮的那幾股勢力中最強大的一股勢力,聖天女皇的堂姐。
蜀王為月葭公主提供金錢和助力,幫助月葭公主坐上聖天女皇的位置,而月葭公主的回報,則是輔助蜀王滅掉影束的明皇,坐上影束皇帝的位置,兩個人通天的野心讓陡然得知這一切的古皓然也不由震驚萬分。
古皓然看着手中的三封書信,心中一盤算頓時明白,聖天的女皇為什麼不全力大規模的賑災,原來是背後有人使絆子不讓她那麼做,聖天一但大亂,那麼這些背後的人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前面,才可以意正嚴詞的指責,或者對造成這麼大災難的女皇取而代之。
古皓然一直就懷疑,為什麼女皇不大規模的賑災,要知道國庫和權力是建築在強大的國家上的,人心都亂了那國家就算不倒,也還能談上什麼國庫和權力,若這一點都不能想明白,這麼多年的女皇位置算是白做了,看了這信后才明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所以才會有現在這一幕,看來自己等不過是做了一個開啟瓶子的開始,結果卻引出來這麼些魔鬼。
而影束蜀王,右相,冬楚君,這些連貫起來一想,古皓然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右相和冬楚君不過是被利用的可憐人罷了,真正的黃雀原來在這裏穩坐釣魚台,有了他們家的財產,本來就勢力強大的蜀王無疑如虎添翼,影束又是藩王和皇室各擁重兵,有了財力可以與皇帝硬拼,那這動亂也就開始了。
而更重要的一點,也是除了要他們家的財產更要他們所有人的命的原因,他們要是全部死在影束,身為聖天君妃之首的古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當時古離已經進入了影束,憑古離在聖天女皇那裏得寵的地位,若要因為古家全滅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這聖天出使影束的君妃會引起聖天什麼樣的動作,就很難說了。
若有些人在這個時候背後一推,兩國一亂那麼蜀王出兵的動機和條件,那就成熟的不能在成熟了,古皓然想到這裏不由背上微微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時,又夾雜着一股苦笑和無奈,天下動亂,以古家不經意做出的動作,引來一切背後動作的爭相爆發的籌機,勾出了一系列早就有預謀,卻齊齊有了合適的利用他們的爆發點,這一切的算計背後,不知道是他們的榮幸還是悲哀。
古皓然沒有想到會意外得到這樣東西,當下眉頭緊皺二話不說把所有的證據都放入了懷中,伸手直接按了按精鐵所鑄的毛筆尾端,一陣細微的響動后,一切恢復成原樣。
“老大,這王爺大壽來的人也太多了,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這幾日可不能出什麼差錯啊。”一道微小的聲音突然傳出,讓本來手已經碰上大門的古皓然,直接又隱藏了起來。
“知道就好,老七,老三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相當沉穩的聲音冷冷的傳來,緊接着就聽見兩個人輕微的腳步聲緩緩而來。
先前那個聲音直接道:“沒有,就只有上午有個廚房新來的小子迷了道,跑到邊角上了,其他沒有什麼異常。”
“迷路?這兩天為什麼還要進新來的人,廚房離這裏雖然不遠但絕對不近,去,馬上把這個人給我調過來,先看住了,一切等這幾日過了在說。”沉穩的聲音微微泛出冷烈,言語中夾雜着一股懷疑的味道。
古皓然暗道這男人好厲害,居然就從這麼一點不尋常,就聞到有異常的味道,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屋子外的人緩緩的走遠了,古皓然正欲推門而出,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記得蝶衣曾經說過,一個人最鬆懈的時候就是黎明前的那一刻,這王府里的人看情況都不是尋常之輩,在這個照例應該休憩歡騰的時候,不應該這樣鬆懈,而從自己剛剛發現的秘密,這個地方就更應該是重中之重,這樣看來其中必定還有自己白日沒有發現的安排,當下收回了手靜靜的立在門房背後。
古皓然神色慎重的感覺着周圍的一切動靜,知道目前若不快速出去,蹤跡肯定會馬上暴露,但蝶衣教導的東西卻絕對是精華中的精華,當下強壓制住焦急的心態,不急着從這裏出去,反而好整以暇的呆在這間特殊的房子裏。
不過瞬間功夫,外面突然悄無聲息的交換集中了幾隊人,幾隊人如交叉一般過濾了過來,一切都無聲無息,連一點徵兆都沒有,古皓然背對着窗戶仔細的聽着這些人的動靜,一眼都沒有向外面掃,這是蝶衣教導的,若一個經過訓練的人,任何一點異樣的注視都會被這些人發覺,最好的就是靜觀其變。
“問題?”
“沒有。”
幾聲極低的聲音傳出后,古皓然只聽見身形帶風的聲音響過後,滿院仍舊寂靜了下來,古皓然卻也等不了那最佳的出逃時機,當下趁着這幾隊交叉而過的時機,快速從房子裏撲出來,身形幾晃就淹沒在夜色中。
轉左,轉右,古皓然一邊計算着方位,一邊加快速度往出沖,這王府就主宅這邊的道路最複雜多變,其他地方相對而言要好很多,若能無驚無險的過了這一關,那古皓然至少有九層的把握能出得王府。
呼,短短兩刻鐘,古皓然覺得像過了一個時辰那麼長一般,看着眼前自己已經出的主宅的範圍,古皓然不由長長出了一口氣,心中猶如已經先落了個石頭,心情稍微放鬆的往王府外偷溜去,聽着不遠處傳來的喧鬧聲,古皓然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今日若他走出去,那麼這裏將會是最後一幕這麼繁華,奢侈的晚宴。
叮零,空寂的夜色中突然傳出一聲輕微的脆響,古皓然心下一驚,雖然自己有點放鬆,但是也絕對沒有大意到這種會碰觸機關的地步,剛才什麼也沒有看見,腳尖上卻感覺到微微的攔阻之力,古皓然頓時眉頭一皺,本來向前奔跑的身形陡然加速,在夜色中猶如利劍一般突然向前竄去。
一瞬間只見剛才他所經過的地方,陡然從草地上射出十幾道利箭,從不同的方位,角度刁鑽的朝這一段路所有的位置點射去,那利箭破空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色中陡然而響,尖利而詭異。
古皓然聽着身後傳來的利箭破空的聲音,不用回頭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些力道針對的位置,自己要是晚了一步,就算能夠避開所有的利箭,那先機也已經失去了,當下古皓然頭也不回,既然身形已經暴露那就全力以赴,只見一條黑色的身影在夜空下如飛馳的箭一般,朝着王府之外衝去。
古皓然雖然已經很小心了,但是看來這個蜀王是真的攻與心計,在主宅的外圍,大家以為已經出了戒備線的地方,在佈置了一層強力的警戒線,而剛才古皓然就是在草地上碰觸了絲線拉扯的機關,這就是沒有敢來蜀王府偷東西的原因,因為他會讓你把命搭上。
只一瞬間古皓然便聽見身形晃動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是邊上的護衛聽見異動齊齊趕來了,古皓然心下冷靜異常,一邊快速的計算方位逃跑,一邊把軟劍握在手裏,準備對付一切的攻擊,這翻樣式看來已經不能善了了。
唰,利劍破空攻擊過來的聲音,古皓然聽見風聲勁急正對着自己的後背,聽那發出的聲音大小知道是背後的人投擲長劍而來,當下腳步根本不停,頭一低避開後方的來劍,依舊往前飛走。
周圍趕來的護院,見古皓然根本不回頭接劍,不交手就根本無法拖延古皓然的速度,而憑現在兩方的速度,居然一時間怎麼也追不上前方古皓然的身影,不由成膠着的形式,一方無聲的快跑,一方無息的緊追。
“站住,小子,你若老實交代來意,憑着今天我們王爺壽誕的大好日子,也許可以饒你一命,若是讓我們逮住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道沉穩老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古皓然聽着是那個被稱為老大的男子的話語,連點面色都沒有變化,這些話騙鬼去吧,若他相信那就只有等着變鬼了,當下古皓然連點氣息都沒有變化,陡然提升速度就朝前方衝去,現在也顧不上什麼機關,什麼道路了,什麼人了,古皓然一心只判斷着方位的正確與否,在也顧不上其他。
“你小子找死,給我停下。”那老大見古皓然理也不理的往前沖,不由冷喝一聲突然抓過剛才才跑過來的人手中帶着的弓箭,一挽弓對着古皓然的背影嗖的一箭就射了過去。
這一箭力大勢沉帶着迅猛的風聲朝古皓然背後衝來,古皓然聽風辨勢,這一箭把他的後背所有的要害全部籠罩在其中,任何的躲避都必須離開原有的位置,只是要是這麼一遮擋,那後面的人都能夠追的上來了。
古皓然雙眼微微一眯,裏面閃過一絲堅定的神采,在背後風聲撲至的一瞬間,腳下突然拔空而起,方位,力道都計算的精準無比,一腳踩在剛好射過來的利箭箭頭,借這迅猛無比的力道,一個飛躍身形遠遠的落了開去,反而比剛才與後面眾人的距離拉開了來。
“好本事,在接我一箭。”整個護院的老大見古皓然居然不退反進,一聲冷喝后,一把抓過身邊又一張弓,雙弓一合夾着一隻鐵箭,對着古皓然的腦袋就射了過去。
古皓然雙眉緊皺,同樣的身法已經無法使用,電光火石間,一咬牙回身就是一劍擊打上射過來的利箭,只聽見砰的一聲大響,在靜寂的夜色中聽起來分外的清晰,那老大見終於逼的古皓然回身接招,心中正一歡喜,那料古皓然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迎着他的力道就飛了出去。
老大心中微微一驚,剛才那樣的身手怎麼會這麼不中用,被自己一箭就給擊飛了出去,心中念頭還沒有轉過,就見被擊飛的古皓然身形在半空一閃,迅速絕倫的就朝前方飛奔,那情況那裏有什麼擊中受傷的痕迹,明顯是再度借力前行的辦法。
帶頭的老大冷冷的一哼,雙手一揮跟着追過來的人齊齊的停在了他的身後,看着前方一瞬間失了身形的古皓然,老大的嘴角不由掛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那個地方他居然敢進去,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怪不了別人。
這看似大規模的追捕,其實也不過就聞訊在附近的老大等幾個人追了過來,與古皓然交鋒兩次也不過就一瞬間的事情,整個護院的人都還沒有齊齊趕過來,古皓然就已經失去了蹤跡。
“老大,為什麼不追了?”
整個護院的老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消失的方向,淡淡的道:“你們難道忘了,王府最危險的地方有幾處?”一直跟着他追過來的幾人,頓時齊齊都啞了聲,是啊,這個王府處處都是陷阱,並不是主宅才是唯一一個最危險的地方,這些只有最老資格的護院才知道,而很不巧的他們幾個人都是。
古皓然幾個飛身沖入前方的空地,正覺得空曠處更容易被追趕而準備再度提速,卻突然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追上來,古皓然不由心下一邊更加謹慎,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的地方。
嘩啦,古皓然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腳下突然往下一陷,耳邊隱隱有流水的聲音傳來,古皓然不由大驚,這個地方怎麼會有水聲,一邊在察覺到地面低陷的第一時間,拔身而起沖向半空。
身在半空的古皓然集中所有注意力看向四面八方,正對着自己的是一棟鐘樓,在琉璃屋面的反光下,古皓然只看見眼前一花,幾道泛着寒光的利箭正從鐘樓里射了出來,古皓然身在半空無處借力,當下強提一口氣,手中軟劍在間不容髮的瞬間擊向最先射來的利箭。
古皓然一劍搭上箭頭,一個借勢空中強行轉身再度斜斜的躍起,幾隻箭頭上閃着寒光,聞着一股腥臭的箭頭在一瞬間從古皓然的腳底飛過,砰的射中後面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面,發出沉悶的碰撞聲,可見這幾隻箭頭來的有多快,力量有多大。
古皓然心下微微鬆了口氣,軟劍揮舞着護着自己身周就朝地面落下,明月當空,古皓然手中的軟劍揮舞的一瞬間,古皓然突然發現一道寒光映襯在劍身上,轉瞬既逝,不由心中大驚一低頭奮力看去。
只見地面上此時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尖利的刀尖對着上面,眼看着就要落在地面上,古皓然眼中厲光一閃,一咬牙一個翻身頭下腳上的翻騰了下來,手中軟劍在最後關頭一劍抵在地面上,一個反彈把古皓然給重新彈起來。
叮叮咚咚的幾聲響聲后,古皓然滿面嚴肅的立在地面上,雙腳站立的地盤內,尖利的刀刃都被古皓然一劍削成了平地,古皓然站在一尺見方的地方內,此時才緩過一口氣來。
看着地面上被淬了劇毒的刀刃,古皓然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暗道:“還好是自己來了,不是其他兄弟來,憑自己的本事應付的都如此吃力,差一點就要廢在這裏,若是其他人來,怕真的要落一個有去無回。”
人聲,喧鬧的人聲越來越近,顯然追來的人已經開始增多了,古皓然看了眼周圍黑黝的,在月光下分外陰森的場地,那靜立的建築里,不知道還藏着多少危險,還有多少能夠置人與死地的機關?
危險,若不是真的危險後面追他的人不可能不跟進來,但是若就這樣待在這裏,等待他的肯定還是死路一條,古皓然自然明白輕重和取捨,抬頭看着周圍彷彿張開的猛禽大口,兇險已經不言而喻,古皓然不由狠狠的一咬牙,腳尖在地上一點就朝鐘樓撲去。
砰,古皓然一劍搭在鐘樓的欄杆上,幾個幾乎不停息的翻騰下,只用軟劍借力就上了鐘樓的樓頂,這裏的一切都太不安全了,古皓然沒有辦法分辨誰有危險誰沒有,所以連手也不敢碰觸這危險的建築物,上面有沒有毒誰知道。
當古皓然的雙腳剛碰到鐘樓的樓頂,突然從鐘樓的內里射出無數道利箭,整個屋面此時就像一個煙花筒,不過從裏面射出來的不是眩目燦爛的煙花,而是置人死地的箭頭。
古皓然早就想到既然已經有那麼多埋伏了,這裏絕對不會太安全,雙腳一粘屋頂頓時就騰身翻了下來,靠着軟劍插在房沿上支撐着整個身子的重量,就那麼吊在半空中,而這齊齊朝上四射的弓箭,讓古皓然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聽蝶衣說,當你以為安全鬆口氣的時候,那就是死神在對你招手的時候,所以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的慎重,也因此避過了這根本沒有辦法躲避的決殺之招數。
安靜,萬箭齊發后的一瞬間,四下安靜的只聽的見蟲鳴叫的聲音,那遠處箭頭掉落的聲音,在夜色中就如落在人心上一般,帶着令人心驚的清脆之聲。
古皓然掛在房檐上幾翻試探后,一個挺身翻了上去,見整個琉璃屋面在月光下散發著皎潔美麗的光輝,猶如湖面一般耀目斐然,卻不知道這般美麗的背後,藏着讓人致命的兇殺武器。
古皓然冷冷一哼,重重的踩了屋面一腳就要往外沖,突然屋面被這重重的一擊后緩緩分裂開來,古皓然不有微微一怔,見屋面上自己腳底下的幾片琉璃瓦退開,露出裏面一個木頭的盒子,古皓然一見之下二話不說,撕下衣衫的下擺快速一包,在試探了一下其他的屋面,見沒有什麼響動,不由身法一展背上包袱就跑,這麼戒備森嚴的地方露出來的東西,想也想的到不是平常之物。
燈籠,紅色的燈籠,古皓然一眼瞧見掛在邊角上的燈籠,當下雙眸中寒光一閃,雙手齊動把燈籠取下就朝這些房子處扔去,雖然有精鐵鑄的房子,可大多數還是木頭的嘛。
火光,古皓然才跑出這兇險的地方,就見身後燃起了滾滾濃煙,古皓然也顧不上詫異,加快速度找准方向就朝外跑,這王府也忒大了點,憑他的速度沒個半個時辰也出不去,更別說他所在的主宅在王府的最深處。
火光衝天,不過一瞬間的時間熊熊火焰就燃燒了起來,古皓然並不知道,這處屬於蜀王的書房一類的場所,平日裏不知道蜀王放置了些什麼東西,這處禁止任何的水出現,處處可見精鐵和房屋,卻不見任何的花草和樹木,這樣日積月累下來,木製的房屋早就乾的怕要自燃了,那裏還能夠遇上火,這古皓然扔的燈籠又都是朝木製的房子扔的,這一下來的那叫一個快,頃刻間恐怕就會成為一片廢墟。
喧鬧聲,驚叫聲陡然而起,各處的人紛涌而來,本來抓捕古皓然的行動一切都在寂靜中進行,畢竟這日是蜀王的壽誕,要是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豈不是大失面子的事情,而此時衝天的火光一起,想要安靜的擺平這件事情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大膽的東西,居然敢放火燒屋,來人,招集所有的護院和侍衛,今天一定要給我拿下。”那一直站在外面佈置的老大,見裏面一陣響動后突然火光衝天,不由震驚的同時緊緊的握緊了手,滿面怒氣的命令道。
外面本來圍了一圈的護院,早先見古皓然衝進了這裏,不由都樂的輕鬆的在外面觀看着,此時突然見火光大起,不由齊齊失色,這個地方在蜀王心目中有什麼樣的位置,古皓然不明白他們怎麼不明白,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出了事情,這罪責已經難逃,若還抓不到放火的人,只能以死謝罪了,不由齊齊大吼一聲就四下里圍堵而去。
“老大,來人在迎院出現。”
“老大,匪人已經到了風院。”
“老大,在里樓,我們已經把他圍在里樓那邊了。”
現在也顧不上什麼壽筵和隱秘了,整個蜀王府所有的護院和侍衛都調動了起來,綠色的煙花在夜空中帶着迅急的聲音綻放,偌大的蜀王府里在最快的時間內,不知道是什麼機關,所有的,各處的火光通明起來,把整個蜀王府照耀的秋毫可現。
古皓然一身黑衣在夜中飛馳,見一瞬間各處大亮,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而本來就在各處護衛的護院,齊齊現身出來,看着他也不動手,只是迅速燃放起一抹煙花,古皓然知道那是在傳信過去,不由心下吃驚,最終還是小瞧了蜀王府的機關佈置,這樣一瞬間點亮所有地方的照明,他連想都沒有想過,卻沒想到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遇上了。
一直站在起火的地方沉着臉的護院首領,一邊指揮着救火,一邊不停收集着古皓然的消息,見古皓然在眾人的稟報中一直朝東院的外圍而去,當下就在那方的必經之路上設置了大批的人,此時聽見古皓然已經被圍在了里樓那邊,老大冷冷的一笑道:“走,我到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如此膽大。”說罷,一揮手臉色相當難看的朝里樓快速而去。
古皓然此時站在里樓面前的空地上,只露出一雙冷冷的眼審視着四周,手中的軟劍直直的指着前方帶頭的人,而他的身邊已經倒下了幾具屍體,周圍的人滿面怒色的看着古皓然,只牢牢的把他圍在裏面,卻已經沒有人在上前想去爭這份功勞活捉他。
古皓然掃了周圍極有進退的人,不由心中微微緊了起來,不是他不想速戰速決,可是最外圍的那一圈弓箭手讓他根本無法動彈,剛才那一次衝鋒,眼看着他就可以從這些人的身影中衝出去,卻被見機極早的領頭之人,快速下令射死一切衝上去的人,讓他完全沒有機會逃走。
死靜,明亮亮的火把把整個裏樓照耀的亮如白晝,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在火紅的火光下冷冷的注視着被圍在中間的古皓然,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叫囂,甚至在眾人的臉上除了震驚之外,連一點其他的表情欠奉。
寂靜中突然快速奔馳而來的幾個人,只見當先一個滿臉嚴肅,一張國字臉此時說不出的慍怒和冷酷,來人來到包圍圈前面后,停下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古皓然幾眼,冷酷的道:“既然敢來王府做亂,沒膽露出本來面目,怎麼,是不是見不了人?”
古皓然聽聲音方知道,面前這人就是被稱做老大的護院頭領,當下淡淡的道:“憑你還沒資格見我的面。”
老大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死到臨頭,還敢猖狂。”
古皓然同樣冷哼一聲道:“憑你,還沒資格說這句話。”古皓然可是個心思靈巧的人,一面念頭大轉的思量着對策,一邊見這個老大來了之後也沒有什麼異動,頓時便明白他沒有權力處置自己,後面自然還有人來。
老大被古皓然這句話噎在心間,若在平日整個王府除了三個總管外,就他的權力是最大,處置個把個人根本不在話下,若有古皓然這樣的匪人那是直接可以下令處死,但今天古皓然闖的禍太大,已經驚動了所有人,上面的命令已經來了,他做不了主,當下一臉陰沉的道:“小子,別高興的太早,我會讓你知道偷進王府的代價的。”
古皓然喔了一聲冷冷的道:“是嗎?”
古皓然一邊應付這這人,一邊極快的轉着心思,在快速的掃視過四周后,在火光中古皓然突然雙眼一亮,藏在黑幕後的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