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影束王朝
第十七章影束王朝
古家所有當權人全部消失不見,這一消息在最快的時間裏飛遍了整個聖天,無數的人開始揣測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更加引的民眾人心惶惶,市場上更加的絕頂瘋狂。
幾大門庭由於早前太過專註與古家拋出來的份額,動一發而牽全局,現在一個部位出錯,在怎麼補救也是越補問題越大,驚恐之餘更是瘋狂的拉扯周邊一切能穩住他們身形的勢力,於是更多的人被扯下了水,而已經自身無法抵抗各自間的糾纏的幾大門庭,齊齊把解救他們的目標鎖定在皇家身上,皇家一插手就被已經只顧自己生存的幾大門庭齊齊拖下了深淵。
而古家拋售了一切能夠拋售的,但所有的不動產卻穩穩的捏在自己手裏,聖天一時間到處都可以看見,好地段的鋪面幾乎有十分之三都緊緊關閉着店門,給皇室想快速調動市場復蘇吃了一個閉門羹。
在波濤洶湧的市場波動下,皇家接連出了幾個大手筆救市,奈何這在最瘋狂的時候,要麼就靜觀其便,要麼就以泰山壓頂的姿勢而來,以絕對的勢力鎮壓當前的混亂,但是皇家雖然出手的也算大手筆,但在現在這個時候卻遠遠不夠,猶如扔進水裏起了個小漣漪之後什麼也不剩,市面依舊越演越烈的混亂。
皇室越來越暴躁,眼看着國庫流水一般的揮霍出,卻不見成效,朝堂上猶如籠罩着一團黑霧,壓抑的人慾窒息。
在一片混亂之中,幽州的地界上一行人正悠閑的朝邊境而去,幾輛華麗的大馬車慢悠悠的在路面上晃蕩着,走的不快也不慢,車上時不時傳出歡快的笑語聲,而馬車外騎馬的公子哥兒們,則三個一堆五個一夥高談闊論的隨着馬車緩慢行走,一行人的愉悅氣氛,與現在聖天王朝所瀰漫的壓抑迥然而異。
“停車,盤查,說,你們是幹什麼的?”一道平板的聲音突然響起,當頭的幾人方抬頭一看,到了邊境的城門了,這守城的士兵正在做例行盤查。
當先一氣質溫柔的男子微笑着道:“大人,我們這是去避難的,你也知道現在的聖天王朝混亂不堪,到處都有什麼閉市,暴亂的,我們老爺家也算有那麼點小錢,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暴民洗劫一空,所以決定走為上策,出界去避避風頭,等聖天穩定了在回來。”邊說邊笑眯眯的塞給這守城的士兵一錠銀子。
這幽州乃聖天與影束的邊界,向來還是比較荒涼的,守城的士兵那裏見過這麼大一錠銀子,更是從來沒有人喊過他大人,當下二話不說,一臉誇張笑容什麼也不盤查的放行,一邊還搖頭道:“這個世道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才多少時間啊,怎麼一瞬間就陷入了這麼混亂的田地,這兩日去影束避難的人是越來越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還好我們這裏離的遠,在混亂也混亂不到我們這裏來。”邊說邊還主動的把城門大打開來。
當頭的幾個男子互視一眼,嘴角都勾起濃濃的笑意,一行算的上比較浩大的隊伍,慢悠悠的晃出了城門,城門外十里的地方就是影束王朝和聖天王朝的交界,從這裏看去的天空就已經算是影束的天空了。
天空幽藍,芳草萋萋,一股泥土的清香瀰漫在空氣中,被長年來往與兩地的商人踩踏出來的道路,蜿蜒着伸向天際,在翩翩蝴蝶飛舞中,華麗的馬車反射着太陽的光芒,光華四射。
“呵呵,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出過邊境,好新奇。”坐在馬車轅上的紅凈揚着小臉,笑呵呵的四處張望。
“現在有什麼新奇,等到了影束你才知道什麼是新奇。”正騎馬走在旁邊的古浩名笑呵呵的轉頭朝紅凈道。
前方騎着高頭大馬的古浩影大聲道:“我也還沒去過影束,三哥說說有什麼新奇的玩意?”邊上風和古浩清等也聚集了過來,聽聽這影束到底有什麼新奇的地方。
古浩名呵呵一笑道:“現在說了你們去了就感覺不到那種味道了,還是留着你們自己去看就好,再說,對影束知道的最多的就是小六,你們去找小六問去,看他要不要給你們說。”
古浩遠等幾兄弟同時抬頭朝古皓然坐的馬車看去,古浩影鄙視的道:“一個大男人窩在馬車上走,也不知道他悶的慌不?我才懶的去找他,反正去了就知道了,也不在乎這幾天時間。”說罷手底馬鞭輕揚,一溜駕馬跑到前方去了,古浩揚等相視而笑依舊他們的高談闊論。
這廂紅凈笑呵呵的轉頭朝馬車裏道:“少爺,五少爺問你悶的慌不?”
坐在馬車中的古皓然冷哼一聲道:“懶得理他。”一邊惡狠狠的道:“你給我下來,在不聽話我把你們扔回到你們娘那裏去。”邊說邊一手抓住面前的夢尋,重複之前做了N遍的動作,從蝶衣身上給拖了下來。
夢尋狠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回身又朝蝶衣身上撲去,一邊嘟着嘴道:“小嬸嬸,小叔欺負人。”蝶衣還沒說話,古皓然頓時一臉扭曲的直接伸手抓住夢尋的衣領,提起就朝馬車外面的古浩揚大聲道:“把你兒子接回去。”邊用力就給夢尋扔了出去。
解決到最麻煩的一個,古皓然笑眯眯的回過頭來,只見蝶衣的懷中此時正好整以暇的坐着個小屁孩,那夢心一臉天真笑容的坐在蝶衣身上,眨着大眼睛正對他笑的沒鼻子沒眼,古皓然頓時笑容僵在臉上,狠狠的瞪着這不動聲色成功搶位的小侄子。
蝶衣淡淡的看着面前好像被別人搶了自己心愛東西的男人,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這幾日有事沒事的巴在自己身邊,他不煩自己都煩了,怎麼會遇上這麼個沾人的男人。
“我說浩然,你老娘我已經在你面前坐了半個時辰了,你是不是打算什麼時候注意一下我,就算你老娘我魅力不夠,那你爹也在這裏,我不相信我們兩個都在你面前,你居然還能熟視無睹到這個程度。”一道優雅柔和的聲音傳來,但語氣卻充滿了戲謔。
古皓然這時才轉過頭看向一旁已經看戲很久的兩人,不由整個臉都開始抽筋起來,本來這一路想跟蝶衣好好培養感情的,沒想到今兒個是大嫂二嫂來找蝶衣聊天,明兒個是三哥四哥找自己瞎侃,后兒個小一輩出馬,現在連老一輩都出馬了,橫豎就像專門跟自己作對的一般,反正就沒有空閑下來的時間。
古皓然盯着一臉微笑的他老娘方琉雲,和一本正經的古震,咬牙切齒的道:“爹,娘,你們自己有馬車不坐,幹什麼偏偏要跑到我這輛上來?我和蝶衣可都沒興趣跟你們聊天。”
方琉雲毫不介意古皓然這明顯的逐客令,微笑着瞪着古皓然道:“娘是怕蝶衣寂寞,特意來陪蝶衣的,娘也沒興趣跟你聊天。”邊說邊轉過頭就去逗弄蝶衣懷中坐着的小夢心。
古皓然氣的雙眼圓鼓鼓的狠命瞪着他娘,旁邊坐着的古震微微挑了挑眉無語的搖搖頭道:“浩然,這番可是準備好了?”
古皓然見他爹問的乃是正事,當下收斂了憤怒的表情,正色的點點頭道:“爹,這點你就放心,該藏的該封的我都已經做好全面的部署,雖然我們表面上產業全部都毀了,實際上最有用的東西我全部把他們封了,我們的根基並沒有倒,等到時候我們回來,只要啟動這些地方的封存,在亂世初平后在建造一個古家完全沒有問題。”
古震恩了一聲道:“現在聖天的情況怎麼樣?可要看準時機,不要讓別人佔了這個便宜。”
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與我們想的一般模樣,要亂就要讓他亂個徹底,至於其他爹你放心,我和幾個哥哥心裏有數,這番離開聖天就是要給皇室最後的一擊,在這這麼混亂的時候要是真被找到讓我們挽救,不聽命就是違抗皇命,這可就是落地有聲的大罪,要是找不到我們,那這苦差事他們就自己做去,我們以後可就揀個大便宜。只要月堂還留在聖天,爹還怕什麼人有我們消息靈通,什麼人能占我們留下的便宜。”
古震點了點頭道:“那就好。”話音落下馬車外冰祁的聲音傳來道:“月主,有消息傳過來。”
“進來。”蝶衣淡淡的命令道,經過島上的事情之後,蝶衣那種相當疏離的氣質微微有些改變,雖然依舊對人淡漠,卻讓人感覺不到那份深入骨髓的陰寒和冷酷。
冰祁進的裏面朝蝶衣道:“所有古家旗下的產業已經全部關閉,所有與我們有關的人員都已經安置好,方老爺子等各家親戚處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波及,所有的東西全部歸倉,古家正式從聖天的舞台上退出。”
古皓然等一聽不由都輕笑了起來,這一次全身而退,就等待着下一次的遇火重生,古皓然笑過後道:“月堂辦事還真利索,還以為還要幾天才能夠完全撤退的,沒想到現在就完工了,這樣的話聖天又有一波大亂了,呵呵,聖天的舞台退出,影束的還沒有退出呢,我手上還有影束的一單大生意,這次可要去好生料理,料理。”
古皓然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讓方老爺子武林世家的背景和能力,在一片混亂的聖天中,第一時間把他們安全的護送了出來,同時有蝶衣的月堂在一旁幫忙,所有的消息都掩蓋了下來,當女皇那裏發現他們不見了的時候,他們一大家人早已經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一想到女皇知道他們不見了的時候那副憤怒的嘴臉,古皓然就覺得心裏之爽,雖然不能親眼看見是什麼態度,不過從他小叔古離那裏自然會知道。
其實這次暫避風頭本也不用到影束王朝來避,不過是因為聖天這邊大亂,以前古皓然用古家之名在影束接的生意,卻不能跟着聖天這邊亂就把影束的也丟棄了,能夠得罪一個依門庭經濟生存的聖天,可不能在得罪一個依靠皇室經濟的影束,要都得罪完了那古家也不用混了,所以怎麼著也要給影束那方面一個交代,所以古皓然選擇一邊遠離聖天的混亂,一邊到影束王朝料理那裏的單子,古浩揚等人也覺得沒什麼地方可去,同時也沒見識過影束王朝,不由都一起跟了來湊熱鬧,這就成了現在一大家子人遷居影束的豪華陣容。
影束王朝,在說這影束一直與聖天並駕齊驅,聖天依靠的是門庭經濟,門庭已經成了聖天不可磨滅的一部分,皇室掌兵權,門庭掌經濟,相輔相成。而影束則依靠的是皇室經濟,把很多重要的產業全部捏在自己手裏,而兵權則分發給各個藩的藩王,實行分封制度。聖天和影束驟然不同,不過兩者各有各的特色,一則受控與經濟大權,一則煩惱兵權,所以這麼多年各有煩惱,也就分不了個高下。
雖說這回聖天大動蕩,有不少與聖天有關聯的生意人也栽了進去,但本質上影束王朝沒多大動搖,所以現在影束一片歌舞昇平,確實是來影束避難之人的上好之選。
影束王朝相對聖天王朝來說更靠近北方,所賦予的氣度不知道是文化的問題,還是其他的問題,所孕育的感覺比聖天來的剛陽,聖天的建築崇尚精美奢華,影束則從裏到外流露出一種很簡約大氣的風度,整個格調很平和,平和中卻帶着一種粗曠的美,這也許來源與影束一貫的男皇帝的作風,而不是聖天一般歷史上男皇女皇對半,而形成的中性精美。
這也使剛來到影束的古浩揚一行樂不思蜀,一日能走完的路程一定要走個兩三日,看完了還要品,品過了還有帶着走,好在錢帶的夠多,時間也分外充裕,這那裏是避難,簡直就是遊山玩水來了。
“喂,喂,你們知不知道,聽說聖天那邊這些日子東西便宜的離譜,聖天的人基本都搶瘋了,為什麼我們影束沒這樣的好事?”
“切,你知道什麼,我叔叔在那邊做生意,你不知道,我叔叔昨天回來臉色都黑青了,聽說這次在聖天虧慘了,我聽說啊聖天王朝這回可出大事了,那個什麼聖天第一門庭被他們那個女皇給整垮了,你想想第一門庭那該有多少錢啊,這次那個什麼第一門庭,盛怒之下把手上所有的貨物都拋了,所以才會有那麼便宜的事,連帶整個市價都降了下來,我們影束又沒有什麼第一門庭,那裏有這樣的好事情。”
“可不是,要我們影束也有這樣的事就好了,我去買他一屋子,一輩子都夠用。”周圍的人聽到這頓時都笑了起來,而其中有一道淡淡的聲音在一團笑聲中低聲道:“愚蠢。”
客棧中的人熱火朝天的議論着,跑前跑后的小二時不時插話進來道:“可不是,我們掌柜的小舅子前段日子正好在聖天,聽說買了好多便宜的不得了的東西,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馬上就要到影束了,我們掌柜的正盼着他來呢,說那些東西可是最上等的絲綢和茶葉,我們掌柜的就好這一口。”
話音未落小二眼尖的看見門前的帘子一掀有人走了進來,忙高聲道:“客官請裏面請,裏面……”話才說了一半,小二一個激靈頓時咬上舌頭,獃獃的看着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門帘掀開處絡繹不絕的走進幾個人來,本來鬧哄哄的客棧頓時寂靜的什麼聲音也消失無蹤,坐在周圍桌子上的客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來人等,一時間都忘了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小二,有沒有客房,我們可聽說這裏是齊郡最大的客棧。”一到溫和的聲音響起,來人中最頭上的一個含笑相詢。
“小二。”半響見沒有反映,來人不由大聲的咳嗽了一聲后提高聲音喊道,邊無語的回頭看了兩眼跟在身後走進來的一男一女,那女的什麼表情都沒有冷冷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而那男的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凶神惡剎的眼神冷冷的掃過看呆了的眾人,手臂佔有性的緊緊摟着女子的腰。
“喔,喔,有,有,客官要幾間房?”跑堂的小二還沒反映過來,身後從樓上下來的一個小二打扮的人忙接過話道。
“給我們準備二十間上房。”
“恩,好,好,客官你們先跟我去樓上歇息一下,我這就找掌柜的給各位準備去。”那答話的小二一聽這陣勢先是嚇了一跳,后忙跳了起來連聲答應,一旁又出現幾個跑堂的,立馬分工合作的一人帶路,一人搶出去幫忙整理馬車,一人通知掌柜的去了。
一行大概有三十多個人左右,在跑堂的帶領下上了二樓,整個大廳在看不見這行人之後,滿堂的人齊齊呼了一口長氣,有些人還意猶未盡的望着樓梯口,那最先說話的人拍了拍臉道:“我的老天,這天底下那裏有這麼好看的人,這簡直是從天上下來的。”
“可不是,看的我眼睛都直了,那分清冷的神情簡直高貴到極點,天,未來這幾天可以與這麼美的人住在一個屋檐下,真是在下幾世修來的福分。”
“老秒不要想了,你看別人那陣勢擺明了非富既貴,不知道是那家高官出來遊玩,說不定是從京城那裏來的,掌柜的肯定是開後院的瀟湘居給他們住,與我們肯定住不到一起。”
滿堂讚美的聲音中,坐在最邊上的一男子在最初的失神后,看了眼樓梯口微微皺眉,若有所思的輕扣着桌沿,眼中神色不露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
這大廳上鬧哄哄的議論着這俊美異常的一行人,坐在二樓上的眾人耳聰目明,都一一聽了個清楚,當下其中一男子哈哈笑道:“小六,怎麼黑着個臉?”餘下的人一聽這話不由都笑了起來。
“五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被問的臉色更黑的小六也就是古皓然白了古浩影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這一行人正是古皓然等一行人,經過十幾天在邊界的遊山玩水般的走法,現在終於來到影束王朝比較繁華的齊郡。
坐在古皓然身旁的古浩清見古皓然狠狠的瞪着古浩影,不由淡淡一笑不咸不淡的道:“這幾日累的夠嗆,今日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小六,還有多少日子才到你那裏?”
古皓然見古浩清為他解圍,當下轉頭看着古浩清道:“至少還有兩個多月才到,這影束沒有大規模的水路只有走官道,要去京城還有的時間磨。”當年古皓然十六歲闖到影束來的時候,由於跟影束王朝談生意,為了方便便在影束的京城買了一座宅子,現在這便是古家一家人的終極目標。
古浩揚一聽不由連連搖頭道:“算了,反正我們不趕時間,我們還是慢慢玩過去吧,反正我們在其他地方還有產業,到時候去住那裏的宅子也行,別為了去那裏而趕路。”
古震也點點頭道:“難得我們有這麼清閑的時間,就把這影束好好遊玩一番,說不定還能抓住不少商機。”
此話一出古浩遠不由道:“爹怎麼又開始想這些了,在影束做生意只能任憑別人拿捏,有什麼意思,我們又不缺那點錢。”古浩遠話音一落頓時得到在座所有人的支持,古震不由苦笑起來。
不大功夫這齊郡最大的客棧三村,就把好酒好菜給上了來,這些自然有風等貼身護衛去打點一切小事,這家的掌柜這時候也跑了上來,禮儀有度謙和有序的既不分外巴結,也不刻意疏遠,雖然對古皓然蝶衣等的相貌驚訝,卻也分寸掌握的恰到好處,熱情的招呼一番。
古浩影見這掌柜的知禮當下道:“不知道這齊郡有什麼有特色的地方?我們乃是外地來的,想找點有特色的地方遊覽一下。”
那掌柜的微笑着道:“這齊郡若說有什麼地方有特色,可能到還真沒有什麼可以入你們的眼,不過衣陽村的吃食不錯,乃是我們齊郡的一大特色,我到可以建議客官們去嘗嘗,至於遊玩,在過兩日就是風情節,我想雖然影束各地都有這個節日,不過時間上客官們去外地或者回去恐怕都趕不上參加,不如就在齊郡過也是一樣的,如果客官們想參加,我着三村也還佔着一個名額,到也可以讓給客官一家。”
古浩影聽到這點了點頭,詢問過衣陽村的地址后,方謝過掌柜的讓其退了下去,古皓然見古浩影和眾人都看向他,不由道:“我不知道什麼衣陽村,以前我沒來過齊郡。”
古浩揚見古皓然不知,當下道:“不知道也好,既然說是特色那麼我們晚間就去那裏品嘗一下,至於這風情節我到聽過,不如我們等過了這節日在走,浩然,你那處沒什麼問題吧?”
古皓然搖搖頭道:“沒什麼要緊的,這影束的生意你們也知道是單獨做帳和經營的,又是在影束境內,早一天去處理晚一天去處理問題並不大,何況過了這齊郡前面的里郡就有我們的點,不在乎這一兩天。”
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小二聽古皓然等說晚上要去衣陽村,不由臉黑黑的吐了一下舌頭,驚恐之色轉瞬既失,眼中神色莫名。
且說古皓然等在掌柜安排的瀟湘居休息了一翻后,見天色不早便車馬勞動的朝那什麼衣陽村而去。
幾十人笑鬧間按照路人的指點來到這衣陽村前,見此酒樓不若平常酒樓模樣,乃依山村般模樣修建,綠竹環繞,雞犬相聞,一彎兒泉水從竹中引下,滴滴答答的猶如玉珠滾落玉盤,與這繁華之地格格不入,卻分有一股洒脫世外的瀟洒氣度。
當先的古浩名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光這景緻就已經高了別處不知多少,看來今天我們要不需此行。”
在往前行但見人來人往,顯然這衣陽村的生意相當之好,一直打理酒樓行業的古浩名不由道:“值得借鑒,不過成本太大。”能在繁華的地段這般修建酒樓,這成本少說也是別的酒樓的幾倍。
“客官們是第一次來吧?”一個機靈的小二安頓好這一大路人後微笑的朝古皓然等道。
古浩名微微搖了搖扇子先開口道:“我們也是慕名而來,不知道這衣陽村有什麼特色?你先給我們介紹幾個來聽聽,是不是真有特色。”
那小二滿臉笑容的道:“客官你放心,我們這衣陽村乃是齊郡的一大特色招牌,我們的東西絕對沒話說,你們要是吃了一次絕對還想再來,我們這裏回頭客可不少,客官,這裏是我們的菜單,你看看是由你們自己點菜,還是我為你們介紹幾道本店的招牌菜。”邊說邊指着菜單上排在最前面的幾道菜肴,開始向眾人介紹起來。
“老三,你聽懂是些什麼東西了嗎?”古浩揚見古浩名點了不少菜后,打發了小二下去。
古浩名摸摸鼻子道:“不知道是些什麼?”
“那你還點?”古浩影頓時白了古浩名一眼,朝古皓然道:“那些是什麼東西?一個名字也沒聽懂。”
古皓然苦笑一聲道:“別問我,我以前來影束,吃穿全部是茗清他們整理,沒聽說過這些玩意。”
坐在不遠處另一桌的茗清聽到此話忙道:“後面那些菜肴我到是聽說過,三少爺點那幾道我一道也沒聽說過,不太清楚是什麼東西做的。”
古浩遠此時淡淡的道:“吃了不就知道了。”
古浩名也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才點,要知道還吃什麼,本來就是來吃特色的,不怕他怪,就怕他不怪。”
眾人正議論間一個中年人模樣的人走上前來,朝眾人鞠了一躬道:“眾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我們這衣陽村賣的菜肴特色和普通混雜,我看眾位客官的單子上並沒有普通菜肴,特意來詢問一下,我們這店特色菜是很挑人的,不是任何第一次來的客人都能接受的了,這樣的重口味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要不要點些其他中和一下,減少其中幾道重口味的?”
古皓然等還是第一次聽酒樓勸說客人改食譜的,當下古浩名哈哈一笑道:“無妨,吃的就是個稀奇,只要味道好,做的新奇,我們都能接受。”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既然眾位客官這樣說了,本店自然會奉送上最美味的菜肴,只是食材珍貴,還請大家不要浪費就好,而且本店不接受浪費。”邊說邊躬身緩緩退下。
古浩名看着這人的背影道:“不會是因為怕騙不了我們,先來打個招呼吧?哼,本少爺吃遍整個聖天還從來沒有不能接受的東西。”
古浩影頓時扯着古浩名就是一通嬉笑,正興高采烈間包廂的門被敲響,三個小二各撐了一個盤子進來,放在三張桌子上,當頭的小二帶着禮貌的微笑道:“這乃是本店的一大特色,名字叫巴如,乃是滋補的好東西,先送上來給眾位客官開個胃。”
一直抱着小夢心坐在古皓然身旁的蝶衣,抬頭看了一眼盤子中的食物,嘴角沒來由的勾起一絲笑容,有點驚訝有點幸災樂禍,沒錯是幸災樂禍,一直注意着蝶衣表情的古皓然頓時緊張的道:“怎麼,不能吃么?”自從有了人肉的經驗,出門吃食物絕對蝶衣動手他和風等才會動手,這已經養成了他們相當良好的習慣。
蝶衣不管旁邊射過來的驚疑表情,想了一下淡淡的道:“美味。”
那小二一聽蝶衣如此說頓時驚訝道:“夫人也知道這巴如嗎?真是識貨之人。”
古浩揚等聽蝶衣說是美味,不由人手一個捏着細細觀看,在怎麼看手中握着的東西,它也只是一個鴨蛋而已,聞聞也沒有其他的味道,實在是看不出來美味到什麼地方。
小二見眾人面露不解,微笑着解說道:“這每個巴如用配上的小勺子,敲開它們的頂端,然後一口吸盡第一層的液體,在用這小勺子勺出裏面的東西吃就好,這是相當養顏滋補的東西。”說罷與其他幾個小二齊齊退出。
另一桌三嫂白芊聽說是滋補養顏的,頓時笑着道:“那我先來嘗嘗。”而這邊古浩揚等幾個也各自動起手來。
“哇,什麼東西,好腥。”古浩影一口飲進第一層的液體,臉色接連幾變忙捂住口強迫自己吞進去,邊上的古浩遠和古浩揚等也第一時間顫慄的打了個寒戰,面色古怪的看着手中的巴如,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而另一個桌子上的白芊則毫不猶豫的一口吐了出來,捧着胸脯連連乾嘔,整個包廂內一股淡淡的腥臭氣味傳出來,比那三伏天曬了幾天的死魚,味道還要有特色。
“蝶衣,你居然說這東西美味,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整人了?”一臉吃屎狀的古浩影咬牙瞪着蝶衣。
“我說老五啊,是你們自己心急好不好,你們沒看見蝶衣並沒吃嗎,自己要搶那麼快,活該。”一旁的方琉雲見着幾個兒子和兒媳婦的狼狽樣子,不但不安慰,反而笑的比什麼時候都開心。
“咦,你們先別說,這什麼巴如細細品來,雖然腥味比較重,但卻別有另外一種風味。”還是開酒樓的古浩名有見識,眯着眼慢慢的食用着手中的巴如。
蝶衣見古浩清等一臉鐵青的望着自己,冷冷的伸出手來拿了一個敲破蛋殼頂端后淡淡的道:“自己不喜歡並不代表它不美味。”邊說邊淡漠着一口喝了下去,連臉色都沒有變化一點,然後用勺子開始勺裏面的固體。
古浩揚等見蝶衣神色不變的吃着手中的東西,不由面面相覷后,一臉殺身成仁的壯烈勺出巴如裏面的固體,看也不看的直接扔進口中,咀嚼都不敢怎麼咀嚼就吞了下去,在怎麼也不能讓一個女人看扁了,雖然那個女人是他們弟媳婦。
“蝶衣,你怎麼不吃了?”一旁的古皓然見蝶衣一個動作,他也跟着一個動作,雖然那腥臭的液體確實不怎麼好喝,不過他也忍了,蝶衣能吃他就一定也能吃,此時見蝶衣勺出固體后細看着卻不吃,不由疑惑的開口問道。
蝶衣看着手中的巴如淡淡的道:“這巴如是採用孵化了十天左右的鴨蛋做的,煮熟后沒有成型的液體上浮就成這褐色的滋液,而已經成形的胚胎就下沉成了這固體。”邊說邊把手中的固體放置到古皓然眼前,緩緩的道:“這個孵化的時間比較長,心,肝都已經成型了。”這東西曾經吃過,記不得是在越南還是在緬甸或者說是在泰國,反正是在那一帶,那個國家到處都是這個東西,想不吃都不行,這做法想不聽都能鑽到耳朵里來。
古皓然對着燈火看去,那幾乎透明的固體中,一個小小的成型鴨子捲曲成一團縮在中間,那死魚一般的眼睛正瞪的大大的,外面身上居然還有一根鴨毛,渾身濕嗒嗒的被一層液體裹着,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當下渾身一個畸零,臉色鐵青的奪過蝶衣手中的勺子徑直扔到了盤子裏,連聲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這東西怎麼也拿上來吃?”
四周沒有人應聲,古皓然微微抬頭看去,見古浩揚等幾個臉色青中發白,白中成紫的瞪着盤子中央的固體,半響一個個二話不說的衝出去,包括還說比較有風味的古浩名,只聽一陣乾嘔聲傳來,顯然這菜是起到開胃的作用了。
席桌上的五嫂玲靜半響輕咳嗽了幾聲朝蝶衣道:“蝶衣,你怎麼喜歡這種……恩,這個味道的……”仔細挑選着適用的詞語,反而覺得什麼都不好說。
蝶衣淡淡的道:“我沒說過我喜歡,我只說它是美味。”確實蝶衣根本就沒說過她喜歡這東西,只是說它是美味而已,聖天王朝的人不喜歡,並不代表影束王朝的人不喜歡,聖天的說它難吃的要死,影束的人把她捧上了天,這只是個人問題而以。
桌上的人還沒有緩過勁來,古浩名點的菜肴一道接一道的上來了,不大功夫整整堆滿了一桌子,當先的小二留下一句請慢用后,機靈的關閉上了包廂的門,帶着眾小二退了下去。
香,很香,味道相當的美妙,光這香氣就能讓人流下口水,古浩影抽了抽嘴角道:“好在這些東西聞着還不錯,應該不會像剛才那什麼東西恐怖。”邊說邊伸筷子去夾了一筷色澤金黃的菜肴。
“香,又脆又嫩,這道菜好吃。”小心翼翼的品嘗了一下,古浩影在大家的注視下發出滿意的讚歎,手中筷子快速的朝那金黃的色澤伸去,旁邊的古浩名見狀眼睛冒光的伸筷去搶去,古浩影這人吃東西特挑,自家酒樓里的特色菜都沒讓他能多動一筷子,現在居然開始搶,顯然這東西是真的好吃,旁邊的古浩揚和知道古浩影口味的大夥,不由都開始行動起來。
“茗清,你怎麼不吃?這東西很不錯。”見茗清不動手,旁邊坐着的古浩遠的護衛不由邊吃邊給茗清塞了一筷子過來。
茗清看着眾人開懷暢飲慢悠悠的道:“少夫人沒吃。”旁邊的冰祁和風等也都一動不動的斜眼注視着蝶衣的舉動,都沒有動筷子。
茗清這話一出旁邊桌上的古浩影頓時笑道:“不是吧,什麼時候規矩這麼大了,蝶衣不吃你們也不……”話還沒說話就卡在了古浩影的口中,古浩影雙眼快速的掃了兩眼桌子上的菜,慢悠悠的收回手望向蝶衣,旁邊的古浩揚等也都停了下來,斜眼看着蝶衣和一直不動聲色坐在旁邊的古皓然。
半響古震咳嗽了一聲看着蝶衣道:“蝶衣,這些菜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蝶衣掃了桌上的眾人幾眼,淡淡的道:“好吃就好,何必多問。”
古浩清嘴角抽了抽收回筷子道:“縱然好吃也要知道底細的好。”旁邊的人都一致點頭贊同。
蝶衣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古皓然看了眼蝶衣古怪的笑容,又掃了眼有點緊張的眾人,不由嘴角帶着濃濃的笑意,伸筷子指着那道被眾人吃的最多的金黃菜肴道:“蝶衣,這霸王卸甲是什麼做的?”
“蛇皮。”
“什麼,蛇皮。”完全走調的咋呼刺激的包廂里的人牙齒都滲了,不過蝶衣那短短的兩個字才是真正震撼人的地方。
古皓然挑眉看着面無血色的幾兄弟,肩膀顫抖的指着旁邊燉的雪白的湯道:“這個白龍出世不會告訴我是蛇肉吧?”見蝶衣冷冷的點了點頭,這些味道聞都聞的出來,這夥人吃了半天還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這主要是聖天從來不吃這些東西,見都沒在桌上見過,那裏知道什麼味道。
古皓然面容憋的一本正經,抖動的雙肩卻泄露出強忍的笑意,見身旁的古震慘白了臉,不由伸筷子指着一道漆黑透亮,一顆顆珍珠般大小的小黑豆道:“這個應該是素食了吧?”
蝶衣挑眉看了一眼滿懷希望看着她的古浩名,相當冷靜的道:“你剝開它看看。”
古皓然還沒動手,旁邊的古浩揚筷子正伸到這盤子裏在,聞言手中一顫抖,筷子啪的夾裂正夾在筷子上的一小黑豆,只見黑豆裏面腳腳爪爪齊全,心,肝,脾,胃,腎無一不少,正是麻雀雖小五臟具全,當下只見古浩揚臉色鐵青,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被捏成了半段。
旁邊桌上坐的玲靜二話不說直接暈倒在青柔身上,碗裏的小黑豆正相當醒目的在雪白的碗碟中毅然獨立。
方琉雲此時臉色也相當不好看,深呼吸了幾口后指着一盤子中一厘米長度,胖乎乎的全身雪白的細條兒道:“這個又是什麼東西?”
蝶衣看了一眼白胖胖的小短條兒,伸出筷子夾過來細看,只見其全身雪白通透,既沒個內臟也沒個什麼殼,外表半光滑半不光滑,配上盤中的綠色稠汁,既看着漂亮又清香撲鼻,夾斷後掃了一眼蝶衣抬頭看向方琉雲道:“真要知道,不後悔?”
方琉雲咽了一口口水有點遲疑,另一桌子上的夢尋突然堅定的開口道:“小嬸嬸你說,夢尋要知道我到底吃了什麼。”
蝶衣難得有點好心情的掃了眾人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好,這東西你們不一定見過,不過它的名聲很大,一個字,蛆。”
砰,有人倒地的聲音,蝶衣不用回頭也知道,小夢尋受不了刺激直接光榮倒地,而方琉雲一個箭步衝出包廂,只聽嘩嘩之聲大作,顯然受到了相當大的刺激,而其他人同時蜂擁出去,那乾嘔的聲音響徹天地。
此時整個屋子裏除了古皓然和蝶衣,就只剩下風,行,靈,柳,茗清,紅凈和林野幾人,外加已經昏了的兩人,其他人就算定力非比尋常的古震,古浩揚等都在也承受不住的沖了出去,屋中幾人沉默了一瞬間,古皓然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另一桌的紅凈笑的倒在桌子上道:“主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邊上的風等幾人也忍不住邊對桌上的東西退避三舍,邊捧腹大笑。
蝶衣冷冷的道:“沒吃過總見過。”想當年被扔到從林里身東西沒見過,動物的屍體上多的是這種東西,不過桌子上這種胖度和形象應該是專門養出來的吧,要不然到那裏去找這麼胖和長的來,不過對於古家人居然知道這東西,蝶衣也不由難得的吃驚了一下。
卻不知道蛆這玩意雖然古震等沒有親眼見過,但這大名可是威播與天地之間,誰不知道那家的茅廁專門長這東西,腐爛的屍體上都有這玩意,這就是標準的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
蝶衣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的道:“蛋白質很高,營養。”這話可是從組織里一個兄弟嘴裏聽到的,那人沒什麼特別愛好,就愛吃油炸了的這玩意,蝶衣跟他做過一次搭檔,殺了人後就吃這個,還什麼這樣好那樣好,具體什麼好沒記住,不過這句話到是記住了。
剛吐了個面色青中帶白的古浩影一進門就聽見蝶衣這句話,當下二話不說直接轉過身去又是一陣乾嚎,引得古皓然等控制不住的大笑。
沉靜,沉靜,古皓然看着平日風度翩翩,風流瀟洒的眾兄弟和為老不尊的老娘,現在一個個臉色比那鍋底還黑,眾嫂子們臉色蒼白的癱在椅子上,能離桌子有多遠就盡量離開多遠,簡直比集體喝了毒藥還厲害,不由笑癱在蝶衣身上,能這麼光明正大的看他們出醜,這可是爽到心裏去了。
“蝶衣,來說說這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古皓然邊靠在蝶衣身上邊指着一道青中泛紅的菜肴道。
“別,別說了,它們是什麼原料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靠在椅子上的古浩名聽古皓然又提起,忙有氣無力的連聲阻止,蝶衣看了一眼面色極度難看的眾人,嘴角微微彎了彎不在解說,再說自己也不是全能的什麼都認識,恰好這幾樣東西自己剛好認識而已。
“我回去要跟那個掌柜的算總帳,這指的什麼有特色的地方?全部都是蟲。”一向注意風度的古浩揚鐵青着臉咬牙切齒的道。
一聽這話古皓然突然腦內靈光一閃,嘴角有點抽筋的道:“這個,我剛剛想到,這個,影束的民風比較彪悍,所以好像喜歡所有能吃的東西,桌上的應該,應該還算能吃的吧?”說到這古皓然不由打了個寒戰,面對着惡狼一般的兇惡眼神,古皓然只能嘿嘿乾笑。
古震看着古皓然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為什麼不早說?”
古皓然挺委屈的道:“來的一路上吃住都比較正常,那裏會想到這些,再說影束民風彪悍你們也都知道啊,雖然我來過但我也沒吃過這些東西,我怎麼知道今天這特色就特色到這個份上了,這裏本來有正常的菜肴,是三哥要全部特色,別人還來特意囑咐過,三哥要堅持,這可不能怪我。”
古浩名見屋內的眾人齊刷刷瞪過來,不由直摸鼻子道:“我雖然也來過,也聽說過影束有些地方喜歡吃這些東西,可我也搞不清楚是那些郡喜歡什麼都吃,這不過也是想吃點比較有特色的東西,一路上也全是特色過來的,我那裏知道這齊郡就是個喜歡吃蟲的郡,這不,這不也屬於新奇嗎。”
在眾人要殺人的眼神中包廂門被敲響,一隊小二進來整理好桌子上的碟子和碗筷后,送上一道湯鍋同時道:“這是客官們點的最後一道菜,也是本店的頭牌特色菜肴,八仙過海,希望大家喜歡。”邊說邊揭開眼前的湯鍋,古皓然好奇的一看,裏面的高湯還冒着泡卻什麼也看不見,只有猙獰的煙霧。
那當頭的小二從身後接過一條長盤子,長盤上面蓋着一層布,小二輕輕揭開手中盤子上的布,頓時露出裏面粉紅粉紅的一個個小肉團,古皓然定睛一看不由震驚的張大了嘴,那些小肉團一個個輕微的還在挪動,居然是小老鼠,才出生還沒有睜開眼睛的小老鼠。
小二快速的把盤子裏的八隻小老鼠傾倒進滾燙的湯鍋,只聽見幾聲微弱但卻尖利的叫聲驟然響起,還未睜眼的小老鼠遇燙本能的在湯鍋里遊動,不過幾瞬間聲音就完全消失,遊動的身形也停止了下來,本來就帶着濃香的湯鍋,現在更加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
“天啦。”幾聲高分貝的尖叫突然響起,接着就是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古皓然回頭一看,幾個嫂子和三個妹子受不了這情景,全部都給昏了過去。
那小二歉意的看了幾人一眼,然後躬身道:“請大家慢用。”邊說邊與其他人退了下去。
寂靜,寂靜,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恐怕都能聽見,難堪的寂靜后,古浩影突然一個反身沖了出去,接着古浩名也捂着嘴沖了出去,門外又是一陣嘔吐聲傳來。
古皓然臉色相當難看的瞪着湯鍋,剛才那些是做好了送上來的還不覺得怎樣,現在這一道卻是鮮活登場,看在眼裏的感覺實在是相當噁心。還堅持坐在桌子旁的古震,古皓然等人臉色也沒那個好看到那裏,死物都忍受不了,還不說這樣新鮮的東西,那裏有人還吃的下。
眾人還在沉默間,包廂門突然被推開,那來提點過古浩名等人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排面無表情一身冷酷的人,中年人臉色僵硬的瞪着古皓然等冷冷的開口道:“眾位,我衣陽村是不是慢怠了各位,還是我們做的東西不好吃?”
此時正好從門口轉進來的古浩影頓時接過話道:“你們那弄的是什麼東西,全部是蟲,這是人吃的嗎?”
那中年人臉色一沉冷冷的道:“這位客官說的話就叫人稀奇了,來我衣陽村那一個不知道我們的特色菜做的就是蟲宴,還有,就算你不了解,我也來警告過眾位重口味的有兩道就好了,是誰告訴我你們吃的下的?現在你們這個樣子已經叫其他客人看見,這叫我衣陽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你們是不是存心來砸場子的?哼,我衣陽村既然敢在這地段做生意,就沒有怕過人來,今天要麼就給我把他們吃完,要麼我們就看着辦。”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