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背後的手
第十六章背後的手
一夜時間轉瞬既失,古皓然和蝶衣根本沒有停息的一刻不停的找尋,蝶衣帶的路越來越荒蕪,漸漸的連黑土都找不到了,路面上全部是小石頭,猙獰的大岩石雜亂的聳立着,感覺分外陰冷。
古皓然見此種情況心下好生擔心,若蝶衣找尋的路途正確的話,他三哥為什麼要選擇這麼難一條路程躲避,肯定還有其他的地方走不是,正擔憂間蝶衣突然停了下來,古皓然順着蝶衣的眼神看去,腦海中轟然巨響,臉色瞬間變換,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那裏居然躺着一人的屍體。
古皓然快手翻過那屍體一看,見不是古浩名方才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又瞬間凝重了起來,眼前的人身上穿着與暴民差不多的衣服,但是手指修長顯然不是長期從事礦工工作的人,身旁掉落的長劍質地優良,而周圍的碎石路面顯然是經過一番激斗,古皓然一看清楚心不由沉了幾分。
蝶衣冷眼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冷聲道:“跟上。”邊快步如飛的朝前方趕去,古皓然強自壓抑住心中的擔憂和驚恐,一言不發的跟着蝶衣就往前沖。
沿途又看見幾具屍體,雖然不是古浩名也不是古浩名近身的護衛,但是古皓然心中的擔憂不減反甚,越發的焦急起來。
砰,砰,前方依稀傳來長劍擊打聲,古皓然和蝶衣同時心中一凜,古皓然立馬道:“我先去,你跟着來。”說罷手中軟劍緊握,幾個起落就朝前方傳來兵器擊打之聲的地方躍去。
古皓然幾個飛躍衝上前去,入眼兩個人正圍攻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三個人,被圍在中間的三個人,一身血污,衣衫早已經被鮮血染透,其中一個人手中還握着長劍,另外兩個人手上什麼都沒有,空手對付着旁邊的人,古皓然定睛一看,被圍在中間的不是古浩名是誰,此時古浩名臉色蒼白,整個人被他的兩個護衛圍在身後,顫巍巍的好像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雙如墨的眸子神采全無,嘴唇也乾裂的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古皓然一眼見到心中不由大定,當下手中軟劍抖動二話不說的直接沖了上去,那兩個圍着古浩名的兩人,一見平地又冒出一個人來,頓時詫異中馬上分了一個人出來應付。
古皓然惱恨他們對古浩名下手,手下根本毫不留情,處處都與要害處下手,同時一劍挑開另一個人與古浩清護衛的過招,一個人直接接下兩個人的攻擊,卻一定也不顯露敗像,反而壓着兩個人的打。
此時古浩名三人才緩過一絲氣來,疲憊不堪的古浩名看了一眼來人,不由震驚的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頓時語音顫抖夾雜着無盡的驚喜的道:“小六是你嗎?小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古皓然一邊劍劍殺招一邊有死哽咽的道:“三哥是我,是小六,三哥你歇着,看我怎麼收拾這些人。”
古浩名眼眶頓時全紅了起來,旁邊他的兩個貼身護衛忙攙扶着他坐下來,一邊連聲道:“六少爺來了就好,少爺,是六少爺,六少爺來救我們了。”眼底臉上也流露出驚喜和放心起來。
那與古皓然對招的兩人一聽來人是古皓然,頓時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同時虛晃一劍分兩個人方向快速而逃,古浩名嘶啞着嗓子焦急的道:“不要讓他們逃了。”古皓然瞧了眼兩人分別逃跑的方向,捨棄其中一個直接朝另一個追去。
這廂古浩名正要讓兩個也受了傷的護衛去追古皓然放過的那人,不料眼神才一晃,那已經快逃的沒影的人一步一步的退了回來,古浩名定睛一看那人是被拽着倒退的,而他身旁正是冷酷無情的蝶衣。
蝶衣把卸了關節的那人丟在古浩名等面前,那方古皓然也回來了,劍上染血沒有帶回人來,顯然是被他給殺了。
古皓然沒理會在地上疼的不停發顫的殺手,一個轉身緊緊抱住古浩名顫抖的道:“三哥,三哥。”想着要不是自己和蝶衣趕來的快,現在說不定古浩清就只剩下一屍體放那裏了,不由全身抖的更厲害。
古浩清面露笑容的摸了摸古皓然的頭道:“小六沒事就好,可把三哥想死了,沒事就好,別擔心,小六,三哥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多虧小六你們來的及時啊,小六,你可算是救了三哥一命,別擔心了,有你們在,三哥死不了。”
古皓然從古浩清肩膀上抬起頭來狠狠的道:“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三哥。”
古浩名不由輕聲笑了起來,能在這個時候見到失蹤的六弟,就是讓他在受點傷也無防,不料笑聲牽動傷口古浩名不由疼的直裂嘴,渾身無力的靠在古皓然身上道:“現在先別說這些,浩然你去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古皓然看了一眼那被蝶衣扔在地上的殺手,把古浩名交給他的兩個護衛,走上前去見那人手腕,腳腕都被蝶衣卸了關節,下顎也被卸了下來,不由朝蝶衣道:“這樣我沒有辦法問他話。”
蝶衣淡淡的看了一眼古皓然道:“嘴裏有葯,藏在牙齒里,合上就是一條死屍。”殺手,她是裏面精英中的精英,集中華民族幾千年之大成,這些年代久遠,自以為武裝到牙齒的殺手,在她面前還不是小兒科。
古皓然微微一楞,身後的古浩名嘶啞着嗓子道:“看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古皓然聽話的上前上下其手,半響皺眉道:“什麼都沒有。”
蝶衣見古皓然完全不得逼問和搜尋的其中三味,當下微微搖頭上前一步,手中匕首揮動直接剝光那人身上的衣服,見古皓然楞在那裏看着她,蝶衣冷眼指着背上烙印上的花紋道:“要看身份,不一定要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古浩名一見之下抬頭朝蝶衣道:“蝶衣,有沒有辦法問出些什麼?”
蝶衣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疼的滿頭大汗,卻哼也不哼的人,緩緩蹲下去在那人耳邊幾不可聞的說了句什麼,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的光芒,半響嘴唇微動無聲的說了兩個字,蝶衣點了點頭手指一動啪的合上了那人的下顎,古皓然見蝶衣這樣的動作,不由驚訝道:“他會……”話音還未落,那人兩眼一翻聲息全無。
蝶衣淡淡的道:“殺手有殺手的規矩,背叛組織就算想這麼死,那都難如登天。”古皓然和古浩清聞言不由面面相覷。
蝶衣掃了眼古皓然和古浩名,見兩人雖然不解但是眼中並無其他的意思,方緩緩的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官家?”
古浩名聞言頓時臉色大變,古皓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見古浩名面色大變,古皓然不由微微皺眉道:“三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見古浩名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古皓然不由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在說吧,不急在這一時,三哥受了這麼重的傷,先回到礦上找大夫醫治才是正事。”說罷彎腰就來背古浩名。
古浩名一把抓住古皓然道:“不能回去,要是能回去我還用的着逃出來。”見古皓然詫異的轉身看過來,古浩名不由苦笑一下拉着古皓然道:“你三哥就是在沒出息,這麼個場面還是應付的下來,不至於被些暴民給弄到這副地步,我所憂慮的不是那些被煽動的亂民,而是後面的這些手,原來我是只是懷疑,現在終於確定。”
古皓然見古浩名神色嚴肅不由道:“三哥,這礦上塌方的事情我也知道不簡單,不過這個地方確實停留不得,我們邊走邊說,總不能把那場面就那麼扔那裏吧?”
古浩名搖搖頭沉聲道:“小六,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你不在這裏,可能並不了解到底出了些什麼事情,小六,你要知道要是以前不要說只是沒有按時上繳稅鹽等,就算在大的事情還不是給按了下來,這次為什麼會這麼雷厲風行的查封了我們這兩個生意,我們不說面上的內容,我們說裏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古浩名邊說邊站了起來,讓古皓然背着道:“你剛才說的也不錯,這地方確實待不得,跟三哥走,我們邊走邊說。”
古皓然聽着古浩名這樣的話,心中一直存在的怪異感突然明顯了起來,頓時道:“三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
古浩名伏在古皓然背上指點古皓然該朝什麼地方走,蝶衣耳中聽到有異,見不是朝來的方向而去,頓時放了另外一種焰火出去,這是月堂獨特的聯絡手法,表示事情有變。
古浩名閉上眼睛道:“樹大招風,有人看不過去了。”
古皓然心中一凜忙道:“三哥,這話可不能亂說,要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不是白忙活。”
古浩名微微點頭道:“小六,你三哥雖不機靈但也不笨,這些年我們家一直和山家斗個你死我活,誰也勝不了誰,誰也壓不了誰,但是自從你幾筆大手筆出現后,山家被我們遠遠扔在後面,根本與我們家在無一絲爭勝的力量,整個聖天王朝幾乎被我們古家壟斷,說的好聽是十大門庭,但是我想其他幾家怕是要聯合起來,才能與我們抗爭一二,我們古家已經站在了巔峰,這種巔峰已經威脅到了有些人的存在。”
說到這古浩名頓了頓後接着道:“我想小叔回來省親就是給我們一個警告,這些年可有規矩說宮中男妃可以回家省親的?這是告訴我們該收斂了,可惜也許爹察覺了,但是我們還來不及收斂就出事了。”
古皓然一聽到這裏頓時插口道:“是不是因為我的事,不但沒有順着朝廷的心意來,反而還鬧出那麼大的聲勢,所以那裏……下手了?”
古浩名輕拍拍古皓然的頭道:“首先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其實是我們關心過度,用錯了方法,鬧的太轟動了,然後我們在來說,你這件事情只是導火索,讓那裏看清楚了我們的實力,也明白了我們的威脅,知道若由我們在這麼發展下去,恐怕以後沒有能力在對付我們了,這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古皓然眉頭緊皺半響后突然道:“礦上的事情莫非不是山家?”
古浩名淡淡的道:“山家,他們有幾兩重我還不知道,能做出這麼大手筆,憑他們還沒有那個能耐,能訓練出這麼多的人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是在對我們動手了。”
古皓然頓時手中一緊滿身殺氣盡顯,古浩名輕拍拍古皓然,一臉嚴肅的道:“這些本來是我的猜測,不過蝶衣剛才那句官家讓我完全確定下來,煤礦是我們古家繼鹽和糧之後的第三大產業,要是這三大產業同時被朝廷按照正規理由收繳到他們手中去,就算我古家不垮,也是元氣大傷。
唉,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被逼到這亂石坡上來,他們不是想要我的命,他們是要把我絆到這上面,讓我根本無法去處理礦上的事情,一旦事情做大,朝廷就會名正言順的查封這裏的一切,好狠的點子,好狠的手段。小六,現在少了一個我卻多了一個你,身份代表已經不同,怕那邊已經沒有那個心等待,會加緊行動了,這個地方你我都不能在待。”
古皓然此時臉上已經完全變色,緊咬住牙關道:“好一個朝廷,我們本分做人,居然給我們施這麼一手,我們辛苦努力得來的一切,難道就這麼讓他們平白的奪了去。”
一直默不作聲聽着的蝶衣突然道:“鹽,糧乃經濟命脈,你握在手裏本身就已經是死路一條。”雖然蝶衣不懂什麼經濟,商業的,但這鹽和糧是掌握在國家手中的,這點最基本的還是知道的,一個家族要是擁有了這兩條命脈,一旦掐斷這兩條命脈的後果是什麼,恐怕沒有人不知道。
古浩名微微詫異的道:“為什麼這麼說?鹽,糧自古就是握在商人手中的,皇家從來不經營這些東西。”蝶衣一聽暗裏挑了挑眉,還有這樣的朝廷,還有這樣的事情。
沉默的古皓然此時突然開口道:“要是這樣,那我先前做出的一切措施全都錯了,糟糕,這不是引狼入門。”先前古皓然以為是山家在暗中搗鬼,所以才會有拉朝廷命官下水的想法,現在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皇家,那前面佈置的一切不但與己等無利,反而更生禍端。
而此時天空中一道影子落下,蝶衣伸手從落在肩頭的信鴿中取出信件,掃了一眼后朝古皓然道:“茗清那邊的消息,洲官帶了大隊的人馬過來,茗清感覺不對,現在正在努力拖延到來的時辰。”邊說邊撕下身上一角衣服,粘了點鮮血寫了幾字與信鴿飛出。
古皓然一聽這處一咬牙道:“告訴他明哲保身不要跟着回去,通知風等立刻撤離,那裏的所有事情一概扔下,讓他們快走。”
蝶衣恩了一聲淡淡的道:“已經交代了。”
兩人話音一落天空中幾道飛影一起朝蝶衣飛過來,此時古皓然和古浩名等也不必避嫌,各人取過信件細看,一道是林野處的,一道是冰祁處的,一道是月堂新的消息,三人看罷蝶衣快速的回復,示意全部都走越快越好,這裏剩下的一切事情全部交給馬上到來的朝廷官員處理,同時新一輪信息全部發出,所有古家人全部回到汾洲,一切事情都暫時交給下屬處理。
發出信息后在場的人氣氛都不怎麼好,古皓然背着古浩名健步如飛的飛奔,現在這件事情不光是礦上的事了,早點聚集到一起商量應對的大事才是上策,否則說不定古家這一次要全部栽在這上面。
懸崖峭壁,這人工做出的怎麼也不比天然生成的,雖然確定高不過要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古皓然和蝶衣聯手,一行五人費了些功夫才下去,古浩名也顧不上什麼療傷休息了,跟着古皓然架車就朝汾洲趕,路上與飛奔趕來的風等匯合在一起,一行人快馬加鞭的直衝向汾洲。
一路上各地的信息雪片一般飛來,由於鹽,糧,煤礦全部被查封,古家各項事業都受到波及,整個古家的生意全盤運轉不靈,酒樓,茶業,錢莊,絲綢,等等都受到很大的影響,特別是錢莊,曲洲,柳州,滄州等洲因為所有錢都幾乎填到鹽,糧的籌集上面,還沒緩過氣就被瘋狂擠兌,只好被迫關門,一時間整個聖天王朝的經濟都在動蕩當中。
而其他門庭有的在觀望有的已經蠢蠢欲動,趁機而起,整個古家此時面臨著前所未有的緊張。
十幾日的車馬船輪換,晝夜不停的趕路,終於在十三日上一行人趕回了汾洲,往日金碧輝煌的古家府門,現在看來還是金碧輝煌依舊,只是往來的人員行色匆匆,無不面露焦急,讓整個門面顯的多少有點陰森。
古皓然大步踏進府門,府里的下人們見失蹤了這麼久的古皓然,和生死未卜的古浩名一起回來,猶如見到主心骨一般全部都圍了上來,古皓然神色冷靜,一臉從容的微笑着道:“去把我爹娘和府里所有已經到了的哥哥們全部招集到大廳,我有事情和他們商議。”說罷與古浩名,蝶衣等人全部快步朝大廳走去,下人們也都知道現在乃是多事之秋,一個個手腳都分外麻利。
不一刻功夫古浩揚等人都急沖沖的沖了進來,一見面二話不說衝上前來對着兩人就是一陣擁抱,古皓然和古浩揚也各自欣慰,不管古家面前面對的是多大的困難,親情永遠是最重要的。
特別是古浩清,一把緊緊擁抱住古浩名,古浩名微微一笑拍了拍古浩清的背,兩人雖然沒說話,但一個擁抱已經說的夠多了,煤礦本來是古浩清名下的,因為當時事發時古浩清離的比較遠,就在附近的古浩名也因為對礦上的事情比較熟悉,就幫着他去了,沒想到會出這麼一幕。
沉默的擁抱后,各人也都知道目前不是敘舊的時候,當下按位置坐下,古皓然看了眼沉靜的各人,示意風等幾人把大廳門關閉,守在大廳外面不許任何人進入,方朝古震道:“爹,現在古家已經到了這個關頭,我就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是不是女皇對我們動手了?”
古震見古皓然問的直接當下一臉凝重的點點頭道:“是,古離還提醒我要小心了,沒想到居然動作這麼快,我本來的佈置又全部沒有用上,現在鹽,糧,煤礦,全部被朝廷封了,不知道後續還有什麼動作。”本來古震是有準備的,但是古皓然的事情讓所有準備全部落空,變成了今天被動挨打的局面。
古皓然點了點頭面色沉冷的道:“今天早上蝶衣收到從京城內部人員那裏傳來的消息,女皇只是針對我們握在手裏的鹽,糧,煤礦這三個行業,目前至於其他的經營,那邊暫時還沒有意思。”
古浩遠皺眉道:“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打壓就到此為止。”
古浩影冷哼一聲道:“古家根深葉茂,要是真的逼急了,說句不好聽的話,狗急了跳牆,我們不得好,他們也別想落下什麼好處,大不了我們兩敗俱傷。”
古浩名點了點頭道:“小五這話說的雖然狂妄,但也不是做不到,現在看整個聖天王朝,由於我們的事業被波及,現在市面上到處已經人心惶惶,要是我們真的全部毀了的話,哼,整個聖天少說也要讓它倒退二十年,什麼繁榮盛世,讓它們全去見鬼。”
古浩揚一臉陰沉的道:“女皇怕也是看到這點了吧,我們古家要是全被波動,其他十大門庭別說趁勢而起,恐怕也全要被我們拉下來,市場的波動可不是他們任何一家能夠支撐的過去的。”
古浩揚則皺眉道:“就算她只針對我們這三個產業,可是現在已經連帶累及我們其他所有的產業,要知道這動一發牽全局,目前我們各地都出現關門現象,這可是已經動了我們的命脈了,不能說她只針對什麼產業,而是她已經針對我們古家的所有。”
古浩遠也點點頭道:“她開了個頭,後面就算她停了,這事情也不是說完就完的,現在的局面已經相當不好收拾了,不管是重新整頓其他產業,還是其他方面,更何況誰知道她會不會停止。”
蝶衣漠然的坐在旁邊,一直都知道古家很有錢,從月堂調出的資料也顯示古家在整個聖天勢力大的離譜,不過只是根基還不是很穩,此時聽古皓然等說話,不由更是確定這一點,一家之力能夠影響整個聖天,這樣的家庭當皇帝的不剷除,那還真是奇怪了。
古皓然看了大家一眼道:“我想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古家一夕之間喪失掉一半產業,現在又被其他門庭虎視眈眈,我們若是要極力挽回的話,只有把重心從新投放到其他經營上去,在這團渾水中與各家一番廝殺后,就算仍然能坐住這第一門庭,或者坐不住,我們的實力也已經今非昔比,那時候就算想跟朝廷叫板,怕也是有心無力。”
一番話讓在坐幾人都陷入沉思中,古震看着古皓然沉穩的道:“浩然,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我想今天你要我們全部回來,不是聽分析這些問題的,要挽救還是要走其他的路,你說說看。”
古皓然朝古震恩了一聲轉頭看着古浩揚等人道:“我的意見很簡單,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憑什麼一夕之間全部拱手讓與別人,要說是我們做錯了,朝廷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那麼損失了我也無話可說,借用這樣的借口和手段,強行剝奪我們的東西,她憑什麼?”
古浩影一聽這話頓時跳起來喝道:“說的對,她憑什麼?就因為她是皇帝,我們就該聽她的,就該她要什麼,我們就要送上去什麼,她的江山不是她打出來的,她不就是生在了那個地方,所以得了個好,而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是我們這麼多年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她憑什麼想對我們怎樣就怎樣。”
古浩揚臉色憋的微紅大聲道:“小六,我們的東西決不白白送人,不過她是皇帝,她所擁有的能力是我們抵抗不了的,這方面一定要考慮進去。”
古皓然點點頭看了一眼幾人道:“是,就因為她是皇帝,所以那三個產業我們怎麼也要不回來,現在我們也不要在去與朝廷做這方面的周旋,無疑是浪費時間罷了,她要她就拿去,我只怕她吃不下。”
古浩清冷靜的看着古皓然道:“怎麼做?”
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氣道:“很簡單,不過捨得二字。”
古震一聽不由微微震驚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可知這關係多大?”
古皓然看了古震一眼道:“爹,這些我都有想過,她不是想要平衡我們各大門庭的勢力嗎?不是就想制約我們古家嗎?我們乾脆就讓她平衡制約好了,她要我們三大產業,我順便奉送整個其他產業,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一席話聽的古浩揚等完全震住,半響古浩名回味過來沉聲道:“小六,要怎麼做,你提個頭出來,我們聽你的。”一旁的古浩揚等也明白了過來,都神色沉靜的點了點頭。
古皓然看了一眼大家咬了咬牙道:“哥哥們可不後悔?要知道這樣一來我們一切就要從頭再來了。”
一向比較沉穩大氣的大哥古浩揚此時萬分嚴肅的道:“我們知道這捨得二字將會要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過,與其讓別人來強行剝奪我們的東西,不若我們自己做準備,就算要死也要拉無數個墊背的。更何況我們錢已經夠多了,當年沒什麼資本也過過來了,現在就算這樣我們還是有花不完的錢,那我們還怕什麼?”話音剛落古浩影等都大聲複合。
古浩影高聲道:“大哥說的對,我們經商不過是想自己過的好,日子過的舒服,現在已經成了為別人賣命,為別人做事,完全與我們當初的衷違背,若說為自己高興,為光耀古家門楣,那麼辛苦點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現在我們有錢了,卻反而成了我們的罪過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她想要我們就噎死她。”
古震見古皓然看向自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心血絕對不能毀在別人手裏,要毀也只能毀在自己手裏。”目前為止不管是重新修整,還是與朝廷對着干,一番爭奪下來,怕古家也早已經面目全非了,與其為他人做嫁衣,不若自己動刀子。
古皓然見古震這明擺着是答應了,當下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就說說我的想法,她經此一看心胸狹窄,手段卑鄙,不管以後我們是俯首稱臣還是重新做大,她的眼裏心裏怕都是對着我們在,稱臣她可以隨意剝奪,做大會像今天這樣,她一旦容忍不了就會來搶,與其這樣不如我乾脆送她個大禮。
山家不是一直想跟我們爭嗎,這麼兩年沉靜了下去怕等的就是這麼一天,那麼現在我就給他們這樣一個機會,把我們手中的所有生意全部封存,把市面上所有我們古家的東西全部封了,把空市給他讓出來,讓他們去搶奪去。”
古浩名微微點頭看着古皓然道:“狗咬狗一嘴毛,我們一旦全部撤退,整個聖天怕是要空出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市場,這潭水夠深啊,要是不小心下去可是連底都摸不到就要交代到裏面。山家就算我們把整個市場給他送上去,恐怕他不僅吃不下,反而要落得個我們今天這樣的下場。”
古皓然冷哼一聲道:“對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用客氣,既然想要我們的東西,那就讓他們去爭個夠,他不是想要這聖天王朝第一門庭的地位嗎,我拱手送給他,就怕這個燙手山芋他接的下卻坐不穩。”
古皓然頓了頓又道:“所有糧倉鹽倉現在剩下的全部給我封倉,一滴也不許外流,我古家旗下的所有買賣能夠賣出的,全部按比成本高一層的利潤全部處理掉,錢莊從明天起不在推拒,開啟我們的金庫,來多少人兌多少錢,不來的讓他們三天之內全部兌換,不然過期不候。
所有與我們有往來的客戶和長工,雙倍給於他們賠償,把這次所有高過一層的利潤,全部用來給於當地所有為我們做事的人,哪怕那就是幫我們照看個攤位的,也不要漏了,只要是我們的人就算我們虧點,也要把人給安排好了,以後要是有一天我們回來,他們第一時間就會回來。”
古浩名微微皺眉道:“小六,你還想着回來?”
古皓然淡淡一笑道:“三哥,你也知道我們一旦放手,這聖天會成什麼樣子,在把幾大門庭全部被我們拖下水來,這整個聖天也正如五哥說的,至少讓它後退二十年,她國庫在充裕,這次經濟動亂,我也要她全部給我散盡,想吃我家的東西,不是那麼好吃的。”
古浩遠腦筋動的快當下淡淡的笑道:“所有不怕時間腐蝕的我們全部存庫,這一項至少讓市面上少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貨物流動,而那些時間能夠腐蝕的就賺它最後一把,讓幾大門庭同時來吃我們丟出去的這塊肥肉,讓他們短時間內資金緊缺,就算得了我們的市場,也要讓他們看的着吃不下,只要拖他們下水,這樣一來救市的就只有皇家有那個力量了,不撐死她就餓死她,還真以為我們是可以想捏圓就捏圓,想捏扁就捏扁的。”
古浩清接過話哈哈笑的得意的道:“到時候那幾個門庭自顧不暇,到頭來還不是要來求我們,我們既然能夠一手毀了,自然能夠在建立的起來,她以為趁我們根基未穩的時候動我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得現成,偏生我們都不是那種軟柿子,我覺得很少能有我們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商人了。”
古震看着幾個一點也不為即將拱手讓出去的產業擔心,反而一個個意氣風發的好像比得到第一門庭的時候還高興,不由微微一笑道:“我的心血被毀與一旦,你們居然還如此高興?”
古浩影頓時接過話道:“爹,這可不能這麼說,所謂破而後立,不破我們要不就是越來越衰弱,被別人一步一步緊逼最後吃個乾淨,要不就是重生,銳化成另外一個高度,爹和我們的心血就讓它在這一次毀滅中燒毀我們所有的敵人,然後瑞生出我們的未來。”這些日子被這些事情煩的焦頭爛額,總找不到一個共同點,有力好像也沒處使的無奈,現在被古皓然幾句話規劃了方向,這才是古家人會做的,要明爭就明爭,要暗鬥就暗鬥,你要想毀我一家,我就讓你也不得安生,你要我毀於一旦,我也要你傾其所有。
古震笑看着坐在大廳中的幾個兒子,每一個都那麼出色,每一個都擁有不尋常的思維,這種算的上敗家的事情,要讓其他門庭身上那肯定是選擇能保多少是多少,絕對不會幹脆毀個徹底,當放到自家人身上時,則齊齊選擇了反戈一擊,輸要輸個徹底,贏要贏個乾淨,決不手軟。
自己本來還想着用月堂的勢力去剷除與自己等作對的人,不過現在看來,那樣的震撼太小,殺個別人抵不了什麼事情,何況那是犯法,一旦被抓整個古家到真的全部毀了,現在這個才是大手筆,與古皓然往日一般的出手就是大手筆,卻讓任何人都啞口無言,任何律法都沒有用處,就要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市場混亂不堪。
古震不由搖了搖頭道:“去做吧,趁現在我們還有能力做這些,一旦被他們先動了手,那就一切都付之東流了。”古皓然等齊聲應是,蝶衣一直沉默的坐在旁邊,旁人的死活她從來不關心,只是知道一旦這個決定下來了,這聖天王朝要開始亂了。
一切都靜悄悄的,古家的這一個夜晚平靜無波,無數的指令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渠道散發了出去,有的對外,有的對內,有的嚴禁任何人知道,有的卻大張旗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平靜的夜晚下卻孕育着最強烈的風暴.
第二日從圍繞着汾洲開始,呈放射狀向外延伸,古家旗下的所有產業在接着指令的時候,立馬照着上面的吩咐來做,關門的關門,掃貨的掃貨,賣出的賣出,囤積的囤積,封庫的封庫。
人都是貪小便宜的,古家所有能賣出的只是收取了比成本高一層的價格,聞風而動的聖天其他門庭一個個瘋狂的前來掃貨,就算一些比較冷靜的有遠見的,也不得不在這股空前強大的拋售中,對着古家拋出他們的積蓄,雖然他們可以從其他渠道得到更加低廉的價格,但是很明顯古家這是在拋貨了,他們要是不吃,自然有其他的人來吃,更何況這是一個壓垮古家的大好機會,幾大門庭聯手把他們的東西分而食之,徹底的打垮整個古家。
山家更是其中之最,更何況古家早就等着山家來買,很多都是特意給他們留着的,一時間山家看着自己迅速吞噬的古家勢力,和自己不斷膨脹的實力,恐怕睡著了都要笑醒,只是他們都忘了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不是吐出來就是撐死。
而零落的民眾則蜂擁上街頭,不管家中用不用的着,只要是減價的全部往家裏買,一時間整個市場空前的繁榮,也空前的瘋狂。
大量的錢財從市場上流回古家人的手中,又從古家手中分給了他們需要分給的人,雖然形成了一個循環,卻讓主動權握在了古家人的手中。
此時各地的訊息雪片一般的飛回古家,古皓然等六兄弟各自坐鎮一條線路運行,不停的做出各種各樣的回復和調令,門前的人流車馬比任何時候都甚,來往的人都帶着一股好像玉石俱焚的表情,令古皓然等不由苦笑不已。
“古震,你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有什麼後果?”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突然在大廳門口響起,古皓然抬頭一看,卻是方家老爺子他的外公趕來了。
方老爺子留下一臉震驚的幾個兒子在廳外,快步搶進大廳對着古震吼道:“快停止你們的運作,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家業了?你看看現在汾洲已經成了什麼樣子了?”
古震應了一聲后朝古皓然使了一個眼色,古皓然站起身接過老爺子坐下后一臉嚴肅的道:“外公,這就是我們想要的。”
方老爺子臉色鐵青的道:“聖天王朝會亂成什麼樣子,我不關心,你們這到底要做什麼卻要讓我心裏有個數,前段時間是要我派人保護你們全家,現在居然是這樣消極的做法,就算真的朝廷方面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也給我交個底,我也好知道我這裏到底要做些什麼?”
古皓然聽方老爺子的語氣,頓時明白他外公這把年紀不是活到狗身上,而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早猜測到他們這樣的動蕩絕對跟朝廷有關,古皓然當下也不含糊直接道:“外公,現在這形式你也肯定能猜測到一二,我們要是在不反抗,就只能讓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我們要做的也很簡單,我要把整個聖天都給拖下水。”
方老爺子震驚的看着古皓然,見古皓然眼中神色嚴肅不似做假,不由脫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不止汾洲,還有其他地方?”
古皓然點了點頭道:“整個聖天,只要有我古家勢力在的地方,都逃不掉。”
方老爺子楞楞的看了古皓然半響,轉頭朝古震看去,見古震,古浩揚等人面容平靜,頭也不抬的處置着當前的事情,大廳中往來的風等人一個個都面色嚴肅的一言不發,井然有序的繁忙着,方老爺子沉默半響臉色怪異的變了幾變,如此激烈的做法,拿古家所有的財力堵皇家的一敗塗地,好駭人的作風,不由前所未有的沉思了片刻一臉正色的道:“我這裏要怎麼做?”
古皓然心中不由一喜,沒想到一向吝嗇的外公,這次居然站在自己等身旁,雖然是拿整個古家來拼,並沒有想過要其他人的幫助,不過有這句話卻抵的上任何的幫助,當下滿臉笑容的道:“外公,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這次我古家站的住理,也動的起刀,我自己的生意我想結束就結束,我想毀了就毀了,他朝廷管不着,至於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那就不是我古家的錯誤了,如果要把你們牽扯進來,就不是我們的初衷了,再說,外公,你家也不是經商的啊,你就是想插手也沒着力點啊。”
方老爺子見古皓然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不由白了古皓然一眼,緩緩搖了搖頭道:“看來還是我多擔心了,原來你們是早有準備,也好,這事情我倒真沒地方插手,不過,要是以後餓飯可不要來找我,我沒這門窮親戚。”方老爺子見古家上下胸有成竹,把那一門焦急的心思緩了下來,口氣又恢復到以前的模樣了。
古皓然淡淡笑着道:“要真的用玉石俱焚才能達到目的,這樣的反擊不如不要,我們自然有能力將來會得到更大的利益,也更能確保現在的身家性命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外公不用擔心,我們既然敢做就是把一切都想好了的,既不會拖累我們身邊的任何人,自己也絕對不會吃虧。”
方老爺子點了點頭,古皓然接着道:“外公,不過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幫我們另外一件事。”當下俯身在方老爺子耳邊如此如此的一說,方老爺子挑眉看了古皓然半響,慎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與古震等在多話,轉身就出了大廳快速的朝外走去。
大廳里古皓然看了眼一直在旁邊提供月堂信息的蝶衣,蝶衣見古皓然對她點了點頭,頓時站起身來帶上紅凈和林野,跨出大廳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古皓然復轉身對古震和古浩影等人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加快進度了。”古浩名恩了一聲道:“放心。”其他人根本話都不說的埋頭做事,這最後一把可要把接下來幾年的工作就做完。
在說在古家一道道指令飛遍聖天王朝的時候,京城皇宮裏也生出了莫大的震動,古離此時坐在御花園中皺眉看着面前的牡丹花,手指無意識的把片片花瓣揉成粉碎,當日知道女皇下令后匆忙趕回來為古家說情,不料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女皇的身影,這擺明了是在躲他,古離一面心中焦急一面心中大是不快。
古離心中也明白,這是對古家動手了,在焦急也要裝作無事,因為一入宮門既是皇家人,不得過問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同樣外界發生了什麼也不會影響到他身上,可卻也免不了擔憂,可沒想到這才幾日時間,先是聽說古皓然回來了,接着就是這驚天動地的動作,這是以硬碰硬啊。
“秋衡君,怎麼獨自在御花園賞花?”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古離身後傳來,古離回頭一看卻是新任的戶部尚書李秋。
古離淡淡的扯出一絲微笑道:“尚書大人不也是一個人。”
李秋溫和的一笑,整個人風雅極了,自顧自坐在古離身邊的座位上緩緩道:“令侄兒好大的手筆,好強硬的作風。”
古離見李秋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當下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道:“不就是小孩子意氣用事,過不得幾日自然就好了。”
李秋挑眉看了古離一眼,微微搖頭道:“怕不是小孩子意氣用事吧,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剛絕的手段,現在整個聖天完全陷入一片混亂當中,這要是說小孩子意氣用事,那真要潛心做事那還得了?”
古離斜斜靠上身後的椅背涼涼的道:“我在深宮,外面的事情我並不知道。”
李秋掃了雍懶的古離一眼淡淡一笑道:“那我就與秋衡君說說現在這情況,百年難得一見,到也可以增長不少見識。”
古離輕聲一笑道:“不用,身為妃子不能理會朝廷中事,這些我可不想明知故犯。”
李秋頓時笑了起來道:“不愧是後宮之首的秋衡君,果然一絲一毫都面面俱到,想的透徹,如此我也不多說,秋衡君與李秋走走可好,一個人賞花畢竟無趣的很?”
古離見李秋處處拿話來套,心知肯定是有人在後面慫恿,至於後面那個人是誰,不用想也知道,當下淡淡的一笑道:“也好。”反正遲早是逃不過的,那就去聽聽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兩人沿着御花園走得前方一處精美的大殿,卻正是女皇平日裏辦公的地方,李秋微笑着把古離引到後門帘子處,兩人還沒站定就聽見前方一道滿含怒氣的女聲道:“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們到是給我說個明白啊。”
緊接着這個聲音一道比較滄桑的聲音道:“女皇陛下,臣當初就說要慎重行事,古家雖然樹大招風,但卻沒對朝廷做一點不利的事情,我們防範他們是理所當然,就算這次他們招搖了些,那也是因為親人失蹤的緣故,封了他們的鹽和糧也就罷了,至於其他在不能動手了,那想女皇聽信其他人的話,接連封了古家的煤礦,現在這情景不早應該料到了。”
“慶大人現在別說這些風涼話,儘快整頓目前的情況才是大事,誰的原因已經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收拾現在的局面。”
另一個比較清爽的聲音道:“對,王大人這話說的有理,現在我們手上得到的信息,從七天前古家名下的所有產業,從汾洲開始到全盤輻射整個聖天,大量的清空所有的物品,關門閉市,囤積封庫,造成聖天大量民眾瘋狂購買,聖天的其他幾大門庭全部跟進掃貨,現在到處都是一片瘋狂。”
“他們這麼做到底是想做什麼?引起民眾瘋狂有什麼用?他們是想毀了他們家族嗎?還是想要跟着寡人作對?”強自壓抑憤怒的聲音傳來話中人的不解和慍怒。
“陛下,依現在的情況來看,古家確實是想毀掉他們擁有的一切,陛下,古家要真是這樣在一夕之間把他們的所有全部抽調的話,整個聖天的經濟會被他們拖垮的,現在除了古家,聖天剩下的幾大門庭,全部糾結與古家拋出來的份額中,大量的金錢湧入古家,整個市面出現完全飽和的跡象,貨幣出現短缺的情況,而因為古家的關門,更是招致他們勢力所到之處全部人心惶惶。”王大人聲音甭的極緊的道。
女皇咳嗽了一聲還沒說話,門外突然傳來聲音道:“陛下,最新的信息。”
“傳上來。”接着就是一陣極端的寂靜,啪,只聽見一聲書本砸到地上的聲音,女皇唰的把手中的奏摺扔到了地上,無法抑制的憤怒道:“不過就是一個古家,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大的副作用,黎洲,滄州,風洲等等地方居然已經開始出現斷市,大量的民眾無所事事,幾乎所有的生產全部停工,他一家的力量怎麼會這樣?”
那比較沉穩的王大人道:“陛下,古家家大業大,這麼多年做生意早已經滲透了聖天的各處,現在就如盤根錯節的老樹,不顧自身的疼痛不要根須,攔腰砍斷,他們全毀不說,連帶的這些根須也全部毀了,更何況這些根須與其他的大樹又糾纏在一起,這樣的效果之下,一倒全倒,而我們聖天靠的就是這些大樹啊”
那比較清爽的聲音也道:“正如王大人所說,那棵參天大樹毀了,它的地方就成了一片空地,這樣的空虛不是一兩天能夠填補起來的,而周圍的樹木不顧自身的根須,去搶那大樹所擁有的空地,幾翻拉扯之下,根須已經鬆了,這些大樹也只有跟着倒的份,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各處停滯的局面。”
女皇含着怒氣的聲音傳來道:“這樣停滯的局面要多久?”
“回稟陛下,這就好比是一場戰爭,已經開了頭不是說不打就能停的,這樣的停滯可能會越來越久,而且會越來越嚴重,要是我們不採取措施,可能會出現無法挽救的局面。”
“措施,什麼措施?說來聽聽。”
那王大人輕咳了一聲道:“一,立馬知會古家,讓他們停止這種自毀的行動,有什麼要求一切好商量;二,陛下馬上開倉救市,現在能救市的就只有陛下了,要是動作在慢一點,後面的結果會越來越麻煩,越來越嚴重。”
話音落下只聽一陣寂靜,顯然女皇並沒有立刻答應,靜默中門外一道聲音再度傳起道:“陛下,曲洲的消息。”
一陣翻閱聲后,女皇唰的站起身來一掌拍到桌子上怒道:“民眾鬧事。”
“陛下,幽州傳來的消息。”
“讀,直接給我讀。”
“幽州軍備糧草軍餉告催,洲官上報,以前糧草用度全部由古家無條件提供,現在古家全部收回用度,十萬軍備下月的軍餉該從什麼地方着落?”
“陛下,定州傳來的消息。”
“太後下月壽辰將至,一貫所用作為的八寶定風珠,九曲傾翔鈴等民間代表之物,古家全部封存不在提供,現在這些寶貝還要不要用?要用的話請求陛下示下動用國庫裏面的。”
“陛下,永州出現潮汛,一直由古家提供的修築堤壩的款用,前幾日突然被古家全線收回,現在堤壩停工,請陛下迅速撥款,以免下月的雨季洪澇出現時,堤壩還沒有修成。”
“陛下,青州出現民眾暴亂情況。”
“陛下……”
“夠了,居然如此跟寡人作對。”女皇顯然已經忍耐到極點,一聲暴喝嚇了眾人一跳。
那最先幫古家說話的慶大人,此時不緊不慢的道:“陛下,你沒有了解清楚古家人就動手,他們這是不為玉碎,只為瓦全啊,要是在這麼下去,後面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
“閉嘴,寡人現在不想聽這些,古家竟然如此跟寡人作對,來啊,把古家人全部給我抓回來,寡人要明正典刑。”
一道中年人的聲音立馬道:“不可,千萬不可,陛下,古家這隻不過是自己不想做生意罷了,沒有違犯律法,也沒有針對任何人,就算他們的做法給陛下添了大量的麻煩,但是歸根結底他們沒犯法啊。”
清爽聲音也忙道:“古家這麼做也算是毀了他們的所有,不管他們出於那種考慮,和他們到底想做些什麼,這已經不是意氣之爭,他們已經賠上了他們的全部身家,陛下可千萬不要動怒,從另一種方向看來,封了古家的三大產業,陛下不正是忌諱古家的勢力太大,現在古家這麼做等於是把所有的勢力全部毀掉,這也算是成全了陛下的想法,誰能擔保古家不是想這樣來得到陛下的信任啊?”這翻話從另一個角度說來也沒錯,不過有沒有人相信就不知道了。
女皇深吸了一口氣半響后緩緩的道:“寡人氣糊塗了,這確實怪不到古家人頭上,哼,取得信任就不說了,天下沒這麼笨的商人,我只是低估了他們的手段,也錯算了他們的性格,我本以為他們會選擇保全他們還剩下的,沒想到會這麼烈性,破釜沉舟么?”
那一直維護古家的慶大人此時嘆口氣道:“陛下,現在就先按王大人所說的兩條去辦吧,在晚的話我怕整個聖天的經濟開始全部動搖,影束王朝趁機而來,那時候就更加得不償失了,只是一旦耗空國庫這又是一場災難啊。”
女皇沉默了半響沉聲道:“事已至此,就先按王大人所說的去辦吧,寡人到不相信,我一個皇室還怕了他一介商人不成。”
那清爽聲音頓了頓道:“那去與古家相談的人選誰的好?要知道……”一直站在帘子後面不動聲色的古離,此時嘴角勾勒出一絲迷惑人心的笑容,看了眼朦朧的女皇身影轉身就走。
戶部尚書李秋跟出來道:“秋衡君不幫皇帝陛下么?還是秋衡君願意看見古家就這麼敗了?”
古離臉上一直帶着笑意淡淡的道:“朝廷之事妃子無權過問,尚書大人,古離還沒有追究你擅自帶后妃妄議國事,陷古離與不忠,你還過問這不該你過問的事情嗎?”
李秋深深的看了古離兩眼,嘴角含笑的道:“看來這次是沒的商量了,古家人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精彩,精彩。”說罷轉過身逕自去了。
古離看了眼李秋的背影,今日他敢擅自帶自己去聽朝堂之上的事情,除了女皇授意還有誰敢帶他去,不就是想自己出面去幫他們調停朝廷和古家的關係,可惜,此一時彼一時,前些日子以為勝卷在握的時候避諱着他,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想讓他去收拾爛攤子,不好意思,他古離也不是可以任人冷落的料,既然不讓自己幫古家,那麼現在就如她的意,兩不相幫,當下帶着淡淡的微笑回到住處關門坐下后道:“來了。”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從陰暗處顯露了出來。
古離沉聲道:“大哥他們現在怎麼樣?當真準備把這麼多年的心血全毀了?”
來人低頭恭敬的道:“老爺和少爺們都很好您不用擔心,卑職這次來就是帶來六少爺和老爺的話,古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次是打算拿全部身家換皇室的傾盡所有,所以您在這裏身份一定比較尷尬,六少爺吩咐卑職給您帶來大筆的金錢,讓您打點這裏的一切,若是您覺得這裏獃著沒意思,或者不安全,反正也跟皇室撕破臉了,我們自然有辦法帶你走。”
古離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這倒不用,我跟陛下到還走不到那一步上來,大哥和小六他們現在有什麼打算?這麼大的動靜,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來人微微搖頭道:“具體老爺和六少爺怎麼安排卑職不知道,六少爺只讓傳話道後路他已經安排好,這邊傷不到我們,只請您自己保重,萬事小心為上,有什麼事情依然按原來的方式找我們就行。”
古離聽了這話緩緩點了點頭,身邊的人微微躬身後幾個瞬間就不見了人影,古離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看你平日處事沉穩老練,今日卻是要吃個大虧了,我的陛下,你也有算錯的時候啊。”
這廂女皇和諸位親信大臣正對着古家造成的局面,焦頭爛額的應付着,山家吃多了古家強送上去的勢力,撐的整個家族根本無法動彈,各項都出現超負荷運轉,基本完全崩坍在市面上,這就更加引起其他門庭的爭奪,一時間風雲變幻,水是越來越渾,窮與爭奪的後面便是整個聖天王朝經濟更加的混亂,朝廷上就算開了國庫也完全無法平息,諸大臣中對國事那是說的井井有條,對經商那就只有手疼醫手,腳疼醫腳,在一片越來越有崩潰跡象的聖天經濟混亂時期,女皇處一道晴天霹靂炸響,更加加快了瘋狂的步伐,古家所有人口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