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非一般的感覺
第六章非一般的感覺
怎麼就捨得用那麼噁心的東西來潑她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呢?
自從穿越后,凌藍都自己的這幅皮相甚是滿意,每天睡覺前起床后都要在銅鏡前美上一會。
搞的碧蓮都以為她家小姐被鬼附身了。
“少爺說一月後是皇後娘娘的誕辰,要您準備禮物,還要準備個節目,恭祝皇後娘娘生辰快樂。”
“咳咳……什麼?讓我準備節目?搞錯沒有!”凌藍差點被嗆着喉嚨的雞爪給卡死,咳着喉嚨一臉漲紅的吼。
節目?她要表演什麼?琴棋書畫她不會,洗衣做飯她嫌累,名詞名畫她頂多記住兩句,能被全的無非就是“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之類的初級詩詞。
就這水平她拿什麼表演?她總不能上台去唱一首“我對你愛愛愛不完。”,會被皇帝治個大不敬浸豬籠的!
凌藍幾次三番的壓下心裏的火氣,阻止了自己想要衝到楚墨面前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衝動,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能泄憤。
真他媽的憋屈,本來幾盤雞爪已經快解決她被潑狗血的不快了,結果丫又給她弄了更大的不快。
凌藍瞪着盤子裏的雞爪,果斷的吩咐碧蓮:“去,做個人偶過來。”
老子要扎小人扎扎扎扎扎扎死你!
皇后的生辰,就算是凌藍再不願意也不能違命啊。那可是動動小指頭就能要了她命得主兒,她傻了才得罪。
就算是楚墨,也只能在他厭煩討厭的情況下讓他自主的休了她,不然她就等着死吧,在這一點上,凌藍還是挺掕的清的。
節目,準備節目不一定要她親自上場不是,被楚墨打壓着干這吃力不討好的活她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一抹戲謔的笑意在凌藍的唇畔綻放。
這第二回合她可不能再輸了,楚墨,你就等着接招吧。
琢磨了幾日之後,凌藍悄悄的吩咐碧蓮:“去,把府里戲班子的班頭給我找來。”
“是。”碧蓮不知道凌藍要幹什麼,聽了吩咐,不多時便引了一個約莫三十齣頭的女人過來。
那女人見凌藍忙跪下。
“少夫人萬福,不知少夫人找妾身有何事吩咐?”
府里的戲班頭都是女的,因為府里有女眷,男人有諸多不便,外面更普遍的還是男人。
“找你們排齣戲,算是本夫人送給皇後娘娘的賀禮。”凌藍淡聲道。
要點明了,不然以她在府里的不受歡迎程度,保不齊她們給她使絆子,不好好勞作,那就真完蛋了。
要讓楚墨出醜,可不是要拿她的命當陪襯的,太不值當。
“妾身惶恐,此生能為皇後娘娘效勞乃是妾身之福,夫人吩咐,妾身定當萬死不辭。”一聽是給皇後排節目,班頭立馬容光煥發。
“得,我這就去給你們排排戲,記得,要保密,就算是世子來問都不要告訴他,否則後果自負。”
且不能讓那禽獸知道了,不然肯定不讓她上。
她就是要讓他把人丟到全國的層面上去。
欺負她凌藍就要做好被百倍欺負回來的下場,哼哼。
於是,楚國公府的戲班子在後花園上演了囧囧有神的一幕幕場景。
瞎了你的狗眼!
一青衣小生端着及優雅的步子,輕輕挑起花旦的小巧的下巴,深情款款:“你雜就不明白類?俺不喜歡你了!不喜歡你了!”
清秀的小生,清純的花旦,一開口竟然是河南話,囧雷天雷。
那班主在旁邊不停擦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凌藍坐在凳子上,磕着瓜子捶着桌子狂笑不已。太逗樂了太逗樂了,這要雷翻多大一幫人啊!
當然,這是簡約版,正版還要再排練,要做到既能把人雷死,又不至於太與眾不同。
凌藍在這邊排戲,立志要讓楚墨大大的丟一回臉又找不到她的茬。
“少夫人召集了戲班,在花園裏正排戲呢,說是獻給皇後娘娘的賀禮。”
哦?她竟然真認認真真的準備了!楚墨聽了劉管家給他彙報了情況,有點驚訝,就起身朝花園裏踱步而去。
豈止到了離戲班相距百米的地方就被人擋住了。
“少爺,少夫人吩咐,不讓任何人靠近。”
一個下人大着膽子發著抖擋在楚墨面前,連臉都不敢抬,氣場完全弱掉了。
蒼天啊,夫人怎麼就挑了他來擋少爺的駕呢?
誰不知道少爺冷麵冷手冷心啊,夫人太狠了,不擋就扣二年的月錢,他不擋都不成!
“瞎了你的狗眼,連本王都敢擋,你不想活了!”楚墨被膽大的下人弗了顏面,臉色甚是不好看。
好啊好啊!這府里的人越來越膽大了,竟然連他都放在眼裏了,是要整頓了!
“少爺饒命,奴才不敢,是夫人吩咐的,夫人說不準任何人靠近戲班,尤其……尤其……”
楚墨一大聲,那下人嚇的臉都白了,噗通跪下來冷汗直流。趕緊解釋。
“尤其什麼?”楚墨挑眉。
“尤其是少爺。”楚墨危險的聲音把那奴才的心臟都快嚇的跳出來了。
凌藍你死定了!
砰——
腦子裏好像有一根弦崩斷了,楚墨精緻的臉上陰鬱難看,他的眼睛烏黑烏黑,如同黑夜裏隱藏的黑曜石,明亮奪目。
他半天沒吭聲,垂首而立,拳頭在寬大的袖袍里緊緊的握成了拳裝,周身凝聚着風雨欲來的風暴。
跪在地上的奴才冷汗流了一層又一層,他感到毛骨悚然,不言不語的世子太恐怖了。
在府邸里幹了這麼多年,雖不常見世子,卻聽的也多,最恐怖的不是世子發脾氣,也不是世子懲罰。
最怕的是他不言不語不做聲。這才是他真正生氣的表示。
“你下去吧。”楚墨輕輕出聲,聲音里竭力剋制着要迸發出來的怒火,低沉的聲音更是駭人。
那奴才如蒙大赦,腿腳並用的跑掉了。
凌藍,好養的,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楚墨暴怒着朝凌藍走去。
從生下來他就是天之驕子,所有人都寵着他,護他,讓他,愛慕他。
從來沒有人感如此挑戰他的威嚴。
凌藍的這一舉動,無疑是一個狠狠的巴掌扇在楚墨的臉上。
天之驕子的身份,無與倫比的相貌,不論那樣都是整個大燕王朝女子追逐的對象。
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祈求得到他的垂青。
她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女竟敢如此弗他的臉面!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凌藍當然不知道她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讓楚墨暴走,早知道就不用那麼麻煩費心了。Orz.....
她正捶着桌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碧蓮在一旁也用帕子捂着嘴極力忍着笑意。
可實在是太好笑了,憋都憋不住。
“儲摩,你這個不要臉的負心人,俺恨你,俺恨你,俺這輩子都不要原諒你,就算你跪在俺的面前把地板磕個窟窿都沒用!”(河南話)
一句戲詞出來,連台上演戲的戲子都沒忍住笑起來。
“嚴肅點嚴肅點,討論正事呢!”凌藍皺眉拍桌子,但臉上的笑意卻沒掩住,倒是搞笑了。
“凌藍!”楚墨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梨木的桌子竟生生的被拍了一個深深的掌印出來。
“世子萬福。”前一刻還在調笑的眾人見楚墨臉色明顯不好的過來,一個個都收了笑意,跪了一地,齊聲道。
凌藍無意識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不會惱羞成怒的掐死她吧?可她也沒幹什麼惹他的事啊?凌藍努力回想。
“世子有事?”凌藍裝淡定,裝淑女,裝深沉。
“你們都下去。”在眾人面前的風度還是要保持。
畢竟是大家出身,從小接受的精英式教育,楚墨再發怒也是要注意形象的。
他沉聲吩咐,眾人趕緊都溜掉了,不敢多留,生怕被餘波波及。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我,別忘了你這是在誰的地方,吃誰的用誰的花誰的?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楚墨氣急,什麼話狠用什麼。
剛來的路上他還想,如果她能乖乖的認個錯,興許他心情一好就不計較了。
誰知她竟是這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真真讓人看着就火冒三丈。
凌藍可真是比竇娥還冤,她天生就這樣,越怕就越裝鎮定,到了別人眼裏就是欠打的表情。
“世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的膽子自然是我娘生我的時候帶的,也不可能是你給的,我吃你用你花你那是你應該的,有意見當初就別娶我,要不,你現在休了我也成,我吃別人用別人花別人去。”
凌藍冷笑,她從小就是十里八村的小霸王,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別指望她能像小媳婦一樣被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搞不定你,本王就不是楚墨!
“呵呵,有志氣啊。”楚墨被凌藍的一陣搶白噎的半死,差點一個沒忍住上手就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人給掐死。
“想讓我休了你,我告訴你,不可能,我要折磨到你求着我讓我寵你。”
楚墨怒極反笑,靠近凌藍的耳邊,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似地。
“誒喲喂,我的世子大人,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愛你愛你愛死你,這樣行了吧?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幼稚。”
凌藍翻了個白眼,輕蔑的口吻又成功把楚墨氣炸了。
他像看怪物似地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的,變換了好幾種顏色。
太太太太太……太不知羞恥了!
如此不知羞恥的話她竟然能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無恥!蕩婦!蕩婦!
“你說誰幼稚?”
這個死女人竟敢說他幼稚?他幼稚?他七歲作詩,八歲拉弓,十一歲便讀遍百家詩書,誰見他不贊他一生厲害。
她居然說他幼稚!這個死女人到底長沒長眼睛!
“誰答話我就說誰。”凌藍不以為然。
楚墨搖着手指,青着一張臉指着凌藍半天都沒說出話來,狠狠的一甩袖子,聲音里儘是怒火衝天的怒氣:
“好你個凌藍,本王看你是好日子過的太舒坦,連規矩都忘了,明日本王會請宮裏的教習嬤嬤來教你規矩。”
哼,敢跟本王作對,本王折騰不死你!本王要讓李嬤嬤好好‘教導’你,讓你知道什麼叫以夫為天!
刺客是誰?!
“你隨便。”凌藍揉揉鼻子,望天。她毫不在意的表情讓楚墨驚訝了一下。
尋常哪家官小姐要是聽到請李嬤嬤學規矩,無不色變。
凌藍倒厲害,竟這麼有膽色。
楚墨可真是高看凌藍了,要是凌藍知道李嬤嬤的厲害,恐怕這會造就扒着他的大腿求饒了。
由於凌藍的無知,以至於凌藍在往後的N個月裏經受非人的虐待,慘不忍睹,慘絕人寰,慘無人道!
“哼,你等着。”撂下狠話楚墨就一甩袖子走了,第二回合,凌藍完勝!
Yeah!
贏了楚墨凌藍的心情十分高興,高高興興的回了她的小院。
晚飯吃的極其開心,由於心情好,她一不小心多吃了三個豬蹄。
“碧蓮去給我燒點水,我要洗澡。”心情好的時候,泡個澡,是多麼爽的一件事啊。
“奴婢遵命。”碧蓮看凌藍高興,她也高興,笑着就去小廚房燒水了。
瞅着碧蓮轉彎消失的身影,凌藍默默的高興。
古代的封建社會真是好,有丫鬟,有美男,純天然無污染,她想幹什麼只需要動動嘴就有人幹活。
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哦哦哦哦哦,我愛洗澡好多泡泡,哦哦哦哦哦。”凌藍唱着歌,欣賞着撐起來的窗戶外面一叢叢蔥鬱的竹林。
哇!生活是多麼的愜意!
“小姐,奴婢就在隔壁,您有事就喊奴婢。”
碧蓮本來是要伺候凌藍沐浴的,可凌藍習慣了一個人洗澡,要是有個人在旁邊看着她多鬱卒啊,總感覺被人參觀似地。
她說什麼也不讓碧蓮伺候。
碧蓮擰不過她,就由着她去了。
“滴答——”凌藍正洗的開心,突然一滴液體滴到她的洗澡水裏。她低頭凝視,幻想自己是工藤新一。
“滴答——”又是一滴。
凌藍確定了,這是血!她驚怔的猛然抬頭,就對上一雙碧眸。
“別叫,否則殺了你!”
一把冷冰冰的劍橫在她的脖子上,稍微動一下,鋒利的劍刃便會劃破皮膚。
凌藍欲哭無淚,欲窮千里目……
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孽啊,老天要這麼懲罰她?
“好漢饒命啊,我保證不叫,您可千萬把劍拿穩點,手千萬別抖,您一抖我這腦袋可就沒保障了。”
凌藍苦着一張臉,哆哆嗦嗦的求饒。
“你聽話我自然不動你性命,反之你明白的。”
危險至極的威脅,他的聲音里戴着一股與生俱來的慵懶。
如果不是說著嚇死人的話,凌藍會拍手叫好迷死他的聲音的。
“好漢放心,我絕對必然老實配合,您受傷了我給你找藥包扎!”
凌藍把頭點的像個撥浪鼓,眼神無比誠摯的望着黑衣人,生怕他不相信她的忠心。
“如此甚好。”
黑衣人滿意的點點頭,眼裏有一閃而過的錯愕。
想笑又笑不出來,他倒是從來沒見過比她還識時務的人。
刺客刺客,千篇一律,亘古不變的一身黑衣,黑布蒙面,面前的人他也不例外。
渾身上下一片黑,融進黑夜裏除了那一雙燦然的眸子什麼都看不見。
“那個……你能不能先轉過去,我穿個衣服。”
凌藍縮着腦袋泡在水裏,怯生生又尷尬的,小心翼翼的徵求眼前老大的意見。
已經被個人莫名其妙的OOXX了,鑒於他是個美男她就不計較了。
可眼前這個人長相不明,她可不想被白白吃了豆腐。
她多冤枉啊!
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臉色,在聽到凌藍的話后一下紅了。
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臉色,在聽到凌藍的話后一下紅了。
不過他的眸子裏是促狹的笑意,慢悠悠道:
“不行,我怎麼知道趁我轉過去你會耍什麼花樣,你當我是傻的嗎?”
凌藍咬碎了一口銀牙。
借口!借口!借口!
丫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想占她便宜!
“好,那你把衣服給我拿過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就是看看嘛,她就當沙灘上曬日光浴,也不會少塊肉。
凌藍萬般無奈的屈服。
“怎麼,你這是在使喚我嗎?”
男子的挑了挑眉毛,語氣充滿玩味,碧眸噙着笑意和凌藍對視。
那雙碧眸里分明寫着“要麼就泡水裏凍死,要麼自己出來穿衣服。”
“不敢。”凌藍憋着一肚子的火又不能發出來,簡直憋屈的想撞牆。
呵呵,還真當這點小意思能難住姐?別搞笑了!姐能讓你把姐給看扁了?
凌藍“嚯”的一下從水裏站起來,旁若無人的跨出木桶,旁若無人的慢慢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雪白的肌膚,修長的長腿,無疑不是極美的風景。
這一系列動作就在男子錯愕,乃至驚為天人的眼神下進行,完成。
末了,他眼色竟然陰鬱下來,陰森森道:“你是在誰面前都能寬衣解帶嗎?”
凌藍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臉色,不解又無奈的攤手:“你這話問的奇怪,我有第二條選擇嗎?”
“……”男子被噎了一下。
蕩婦!
他只是想逗弄她一下,看她慌張失措的樣子,只要她示弱,或者求饒一下他就放過她。
可誰知她竟如此大膽!當著他的面就敢起來,就敢旁若無人的赤身裸體,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說,我吃了你,可好?
今日是他,那如果換成旁人呢?
如此想着,他的心裏就隱隱有了一絲怒火。
他毫無徵兆的一把攬上凌藍的腰肢,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冰涼的指尖讓凌藍渾身毛髮直立。
她僵直着身子不敢動彈,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既然如此,你說,我吃了你,可好?”
男子貼近她的耳畔,唇邊呼出的熱氣透過黑紗染過她小巧的耳廓。
有一股酥酥麻麻的觸感襲遍全身,她的身體輕不可見的顫抖着。
他的身上有妖異的香氣,呵氣如蘭,嗓音魅惑而帶着引誘。
凌藍卻不知為什麼,明明只挑逗的話,她卻聽出了危險的意思。
好像她如果敢點頭,他便會立刻扭斷她的脖子。
凌藍吞了吞口水,為自己脆弱的脖子默哀了下,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賠笑道:
“好漢真是會開玩笑,您英雄偉岸,光明正大,正義的使者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區區的小女子呢,呵呵,呵呵。”
凌藍乾笑着恭維男子。
天知道她這番話說的有多假,再配上她那比哭還難看的假笑,別提有多難看了。
男子輕笑。
“油嘴滑舌,如果我沒開玩笑呢,我這個英雄偉岸,光明正大,正義的使者真就看上你這個小女子了呢?”
他用她說過的話來調侃凌藍,語氣戲謔。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凌藍真想一巴掌把他呼死。
丫擺明了要跟她抬杠嘛。
不過她也確定了一件事,就是他不會對她怎麼樣,有了這點保障凌藍才放心,膽子又大起來。
“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然後懸樑自盡,死了以後天天掉在你家房檐前面,讓你活着比死了還憋屈。”
男子心裏這才又明朗起來,正想再說什麼,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他臉色突然變的凝重起來。
凌藍的臉色也倏的變色,心臟揪起來。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
“夫人,府里進了刺客,屬下奉命來保護夫人,勞煩夫人開一下門。”
一個年輕的男人在門外舉着火把,謹慎的朝裏面喊話。
蒙面男子瞅了瞅凌藍,似乎在等着她怎麼回答。
凌藍也是非常滴識時務的一個人,在可能會死和一定會死的雙向選擇題下,她果斷的選擇了可能會死。
“本夫人這裏沒事,你去別的地方搜吧,我正在沐浴不方便開門。”
凌藍鎮定了下心裏的情緒,喊道。
見凌藍說話,蒙面男子朝她投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凌藍囧囧有神。
“這……夫人何時能好,屬下在外面候着便是。”
那人並不罷休,退一步繼續堅持。
府里都搜遍了沒有,只剩夫人的西院沒搜,府外早已圍的水泄不通,就是只蒼蠅也不可能飛出去。
凌藍望了望蒙面男子,用眼神問他“怎麼辦?”
男子倒真是大方無所謂,瞅瞅她,也用眼神告訴她“自己看着辦”然後用劍又抵到她的脖子上。
凌藍暴走,想打人。
“好好好,你敢違抗本夫人的命令,本夫人就讓你搜個夠,進來吧!”
凌藍忽然大聲怒吼,好像氣急的樣子。
在男子驚詫錯愕的眼神中迅速脫了衣服,把他也連拖帶拽的塞進木桶里,將他的頭按進水中。
“夫人得罪了。”屋外的人推門而入,在屋裏搜了一番,才站在屏風外面道:“夫人,這裏可否讓屬下搜一番。”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在男子驚詫錯愕的眼神中迅速脫了衣服,把他也連拖帶拽的塞進木桶里,將他的頭按進水中。
“夫人得罪了。”
屋外的人推門而入,在屋裏搜了一番,才站在屏風外面道:“夫人,這裏可否讓屬下搜一番。”
凌藍差點暴走,惡狠狠道:
“本夫人正在沐浴,你要是想搜就搜吧,只是到時本夫人會不會為此就羞愧自盡就不一定了,堂堂的楚國公府少夫人被一群屬下看見沐浴的樣子,這話傳出去本夫人也沒臉在活在世上。”
一番不冷不熱的揶揄把外面的人噎了個半死。
十幾名搜查的侍衛面面相覷。
本來就是他們的不對,如若非事情緊急,借他們豹子膽他們也不敢闖少夫人的香閨,更遑論在少夫人沐浴之時。
如若此事被傳出去,不但少夫人會引咎自己,就是世子的怒火也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各自商量了一番,他們妥協道:“少夫人,今日之事實屬無奈,請少夫人請勿責怪,想來那賊人也定不會在此,屬下先行告退,改日屬下定當登門向少夫人請罪。”
“走。”
一陣悉悉索索之後,屋裏終於歸於平靜,凌藍竟發現她的額頭起了一層的冷汗。這事可不能多干,會折壽的!
呀!他!會不會淹死了!
突然想起來那男子還在木桶里呢,這麼久沒透氣不知道會不會淹死了,趕緊把他拉起來,只見他胸前的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一池水。
見他迷迷濛蒙的樣子,凌藍狗膽包天的居然想去揭下他的面紗。
好像看看這人長什麼樣子哦,應該不會很醜吧,要是太丑那她就吃虧吃大發了。
“怎麼?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凌藍的手剛伸到他的面紗之前,就聽到男子不咸不淡略帶調侃的戲謔。
她趕緊把爪子收回來,訕訕道:“他們都走了,你也趕快走吧。”
你確定你要看我脫嗎?
“怎麼?你這是在邀請我嗎?”凌藍的手剛伸到他的面紗之前,就聽到男子不咸不淡略帶調侃的戲謔。
她趕緊把爪子收回來,訕訕道:“他們都走了,你也趕快走吧。”
“你覺得現在外面都是等着抓我的人,我走得了嗎?我要在這裏住幾日。”
矇著面看不清他的臉色,但眼睛裏卻儘是疲憊。
血如泉涌。
凌藍囧。
她很大方的從桶里出來穿了衣服,把男子扶出來。
反正都被看了,看一次跟看兩次也沒區別。
男子顯然也沒有力氣再去調侃凌藍,任由她扶着自己。
凌藍把他扶着坐在凳子上,急的抓耳撓腮,問他:“你該不會就穿着這一身濕衣服吧?會感染的。”
關鍵是你一身濕衣服我要把你安排在哪?
“拿你的衣服來吧。”男子淡淡的說。
凌藍愣了。“我是女人,你確定你要穿女裝?”
這個時代的男人不都很沙豬嗎?怎麼他是個怪胎?
“還有別的辦法嗎?”男子挑眉,眯眼。
凌藍忽然感覺這個眼神有那麼點熟悉。
“等等。”凌藍轉身去柜子裏翻了自己的一套衣服出來。
請上帝原諒她吧,她不純潔了,她故意拿一身桃紅色的艷麗衣裳給她。阿米豆腐。
“給。”
男子眯着他狹長的眼眸定定的看了凌藍半晌,直把凌藍看的想落跑的時候才淡然的接過衣服。
“你迴避一下。”
哈!小樣!你也有這一天,這現世報來的太快了!老子就不走你怎樣!有本事就脫啊。
凌藍雙手叉腰,充滿挑釁意味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用眼神傳遞思想。
“脫啊,你脫啊,有本事你脫啊!”
“你確定你要看我脫嗎?”男子笑笑,眉梢眼角都帶着笑意,問她。
凌藍回以淑女的一笑,堅持不為所動。
男子無聲的一笑,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解開他一身黑衣。
白皙的肌膚大片大片的裸露出來。
他的手指那麼漂亮,凌藍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手指。
就算是脫個衣服都是那麼無與倫比的優雅。
好像是一件精美雕琢的藝術品。
凌藍痴了。臉色抑制不住的爆紅,還沒有看到臉,凌藍的兩條鼻血已經噴流如柱。
媽媽咪啊,這還了得,怎麼會有這麼銷魂的身體?
要是能跟他睡一回,那真是賺到了哇!
“你還是不是個女人?這麼色。”
不肖片刻,男子已經將衣服穿戴好了,隨意找了一塊面紗掛在臉上。
凌藍終是沒看到他長什麼樣子。
有點遺憾。
他倒是自來熟,不等凌藍說話就躺在凌藍的床上,大爺一樣吩咐她:“找寫金創葯來幫我止血。”
凌藍才獃獃的從香艷的場景里回神,答應着:“哦,我找找。”
翻身就在屋裏翻起來。
她記得上次她回府之後,身上多處擦傷,碧蓮拿金創葯給她抹來着,在哪呢?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凌藍色迷迷的拿着葯靠近男子。
上藥啊上藥!培養姦情的必備步驟啊!多少電視劇里男主女主就是因為上藥上到床上的啊!
就那麼一副身子,凌藍敢斷定,此人必定很美。
憑她多年來對帥哥的鑒賞來看,她的直覺一向是不會出錯的。
“出去,我自己上藥。”
男子對凌藍渴望的眼神視而不見,面無表情的一句話破滅了凌藍的念想。
凌藍訕訕的背對男子坐下,無聊寂寞失望的數綿羊。
“睡吧。”男子躺下,朝里挪了挪,對凌藍眨眨眼。
你給我吃什麼?!
她還以為她今天晚上要打地鋪了呢!
一晚上的驚嚇凌藍也累了,剛才精神高度緊張沒察覺,一躺上床疲倦就侵襲而來,沒多久就睡的極香。
第二日一早,碧蓮就在外面叫她:“小姐,奴婢伺候您起床吧,少爺傳您去瑾院。”
凌藍睡的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旁邊的人還在熟睡。
陽光從窗欞上照射進來,滿室的明亮,連帶看他那個礙眼的面紗都順眼了許多。
不過她可不敢再想去扯掉。
他明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長相,她要是看了保不齊要被殺人滅口,在生命與好奇之間,還是生命比較重要。
“來了,不用你伺候,在外面候着吧,我馬上出來。”
凌藍朝碧蓮急忙喊道,生怕她闖進來那就完蛋了。
“你要出去嗎?”男子睜開眼睛,還帶着剛剛睡醒的怔忡。
凌藍點頭,道:“我衣食父母傳喚我,想不去都不行。”
他點點頭,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從腰間摸出一粒紅不紅紫不紫的藥丸,捏起凌藍的下巴就把那葯送進她的嘴裏,揚手一抬,藥丸便順着她的喉嚨滑下去。
“你給我吃什麼?!”凌藍驚怒,吭哧吭哧的扣着喉嚨眼。
恩將仇報!恩將仇報!赤裸裸的過河拆橋!
他不會給她吃什麼豹胎易筋丸,三日斷腸散吧?Orz.......
“你安全回來我便給你解藥,你懂的。”男子擺擺手,示意她現在可以走了。
那樣子就像趕蒼蠅似地。
懷着一肚子的忿恨,凌藍罵罵咧咧的朝楚墨的瑾院走去,在心裏把那個蒙面男的祖宗十八代順帶他家的抽水馬桶都詛咒了一遍。
到了瑾院,婢女正服侍着楚墨穿戴朝服,一身淺藍五爪金龍金絲邊得長袍,頭束玉質束髮,整個人都顯出一股威嚴。
用凌藍的話說,就是一股王八之氣!
“凌藍,一會跟我進宮,今天皇後接待外國使臣,特意囑咐我將你帶去。”
楚墨笑的妖氣四溢,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的樣子。
不過,凌藍不介意。
皇宮!她抖了一抖,剛才被那蒙面男氣跑的一竅又回來了,她亢奮道!
皇宮啊,這可是古代中央集權,王權的象徵,古代金字塔的塔尖,她今天就要去看到了啊,太太太激動了。
到了古代不去看皇宮,就等於是到了西安不去看兵馬俑,到了北京不去看長城故宮一樣,遺憾啊。
可是,她今天要給那蒙面男買葯的。
要不?明天再去?反正他這麼恩將仇報,她幹嘛要盡心儘力?
最後邪噁心理打敗聖母心理,凌藍心安理得的就準備跟楚墨進宮去瞅一瞅。
坐在馬車裏,凌藍的激動的滿面紅光,不停地撩開窗帘望外面看,自己看就得了,還不停地拽楚墨的袖子。
“楚墨,你看你看,那個獅子比你門前那個氣派多了!”
楚墨連哼都懶得哼,閉目養神。
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世子大人,我跟你說話呢,你咋滴不理我!”
凌藍不說話,凌藍一個人嘰嘰喳喳也沒意思,扯了楚墨的衣袖硬是把他給搖醒來了。
這段時間裏,凌藍決定暫時跟楚墨和解。
“皇宮的當然要比楚國公府的氣派了,你到底是失憶了還是摔壞腦子了?凈說些無謂的問題。”
你個死女人不許說我漂亮!
“皇宮的當然要比楚國公府的氣派了,你到底是失憶了還是摔壞腦子了?凈說些無謂的問題。”
楚墨皺着眉,好看的眉毛結成了一個疙瘩,可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
這女人真是白痴的可以。
“楚墨,你真漂亮啊。”
凌藍吞着口水,一臉花痴的表情瞅着楚墨。
楚墨雖然知道自己長的美,可還從沒有人當著他的面這麼說過,臉上不自然的飄起一抹紅暈。
又是氣惱又是尷尬。
不過,楚墨就是楚墨,腹黑的段數就是比一般人高,那抹紅暈迅速的就被他以平常的臉色遮蓋下去了。
“你個死女人下次再敢這麼說,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楚墨斜睨着方然,眼裏是熊熊燃燒的怒火衝天。
凌藍心裏得瑟,小樣,怎麼地!大爺就說你漂亮了,你咬我啊!
“不說拉倒唄,我說別人去。”凌藍無所謂的一聳肩。
“奴才恭請世子大人,世子請下車。”馬車突然一停,外面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
正唇槍舌劍不亦樂乎的兩人同時收了聲,不屑的瞅了對方一眼。
一掀帘子,楚墨首先走了出去。
“是王公公啊,今怎麼輪到你親自來迎接本王了?”
從車上下來,楚墨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像是從身體裏迸發的一樣,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膽戰心驚。
那個被稱作王公公的太監跪在地上,倒是恭敬地很。
也沒表露出害怕的樣子,想來是接觸的多了,已經練就了金剛不壞神功了。
“世子大駕,皇後娘娘吩咐奴才定要來迎接,就是皇後娘娘不說,奴才也會親自來迎接世子大人的。”
好圓滑的人啊!
凌藍跟在楚墨身後下了車,站在他的後面。
“世子夫人萬福。”
顯然,她這個角色比較不受關注,眾人的目光是不會放到她這個小配角的身上的,向他例行的請安后就不在搭理她。
不能因為她挑釁他就弄死她啊!
顯然,她這個角色比較不受關注,眾人的目光是不會放到她這個小配角的身上的,向他例行的請安后就不在搭理她。
所以她正肆無忌憚的打量這個跪在地上的王公公。
聽了他的話之後凌藍心裏生出佩服,果然是在皇宮裏混的老油條啊.
這話說的滴水不露的,既把皇后的意思轉達到了,又轉達了他的恭敬之情,很是了得。
但是,他的聲音實在讓人聽着心裏痒痒的,又尖又細,難道太監說話都是這樣的?
那皇帝的毅力可真夠驚人的,每天都要承受這樣的聲音,那意志力該是多麼的堅定啊。
凌藍又開始天馬行空的想像了。
“走吧,英格蘭使節現在在哪?”
楚墨點着頭,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表情,凍的身邊的人都不敢喘大氣。
凌藍倒是不害怕,平常跟楚墨鬥嘴斗慣了,怎麼都害怕不起來。
“回世子,使節已經都入席了,文武百官也都到場了,世子您先入座,皇后稍後就到。”
王公公一邊急速走着一邊恭敬地有問必答。
楚墨只管往前走,後面一堆的人彎腰駝背的跟在他後面小跑,倒把凌藍給甩到後面去了。
對這人生地不熟的,凌藍恐懼多過新奇。
這可是皇宮啊,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電視劇里都說了,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地方。
一句話不對路,這小腦袋就可要跟脖子說再見了,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楚墨了。
丫竟然一下車就把她忘乾淨了!真是個沒良心的!不要臉的!
不能因為她挑釁他就置她的姓名於不顧啊!凌藍想叫他,但是人多她又不敢貿然去叫,鬱悶的跟在一堆人後面小跑。
越跟着大部隊往裏走,就看到越來越多的紅綢燈籠。
她一飛衝天的地方啊!
排列有序的一排排大樹上,主幹都被包裹上了紅綢,綠油油的枝椏間也都掛滿了大大小小.
形色各異的大紅色燈籠,一眼望過去,燈火通明。
要不是古代還沒先進到用電燈泡,那現在這裏可就可能堪比當時奧運會舉辦時期的北京了。
滿樹的火樹銀花,穿着古裝的宮女太監們手上都端着盤子,忙忙碌碌的穿梭在這條寬闊的大道上。
“楚世子到———”在凌藍他們走到這個名叫‘行川宮’的院門口時。